肖陽緊緊的摟著肖忠正。他的腦子裏麵,全部都是從他記事以來,肖忠正對他的好。
“小肖,接下來,咳咳,哥就幫不了你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肖忠正說著,又吐出來一口血。
肖陽聽到肖忠正的話後,眼圈頓時就紅了,他咬著自己的嘴唇,嘴角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
肖忠正張了張嘴巴,但是隻是傳出喘氣的聲音,他輕輕的抓住了肖陽的手,在肖陽的手心裏麵寫了幾個字。
肖陽還沒有反應過來肖忠正寫的是什麽。肖忠正的手,就一下子從肖陽的手裏脫落,掉到了地上。
肖陽看著麵前已經不說話了的肖忠正,他愣了一下。旋即緊緊的把肖忠正給抱在了懷裏。他的淚水不斷的從眼眶裏麵湧出來。
“啊!!!”他瘋狂的吼了起來。
身旁的那些人,此時也都愣住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圍靜的出奇。然後,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所有人,對著肖忠正的身體,都跪下了。
張小五這個時候也從陳飛宏的公司裏麵出來了。他臉色的表情很怪異。他看著肖陽,看著倒在肖陽懷裏的肖忠正。歎了一口氣。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警笛的聲音。有人看見,不遠處,一排排的特警車正朝著這邊行駛過來。
也不知道這次是出動了多少的警力。
張小五見狀,立刻對著耳機裏麵吩咐了起來。一時間,幾百號人全部回了車子裏麵,開始瘋狂的逃竄起來。張小五和大奇幾個人走到了肖陽的身邊。大奇剛要開口,張小五就製止了他。他對著大奇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了肖陽的身後,一記手刀砍在了肖陽的脖子後麵。直接把肖陽給打暈了。
“按計劃行事,動作快一點。”張小五說到。
“是。”大奇這幾個人都是經過特殊的訓練的,他們對著張小五應了一聲,然後把肖忠正給抬上了車。而張小五則把肖陽給抱進了一輛SUV裏麵,踩動了油門……
“草泥馬的!是誰他媽開的槍?”
在陳飛宏的辦公室裏麵,張興邦一臉憤怒的罵道。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不是我們這邊出的手。而且對方也是專業的狙擊手。他每次開槍都是從不同的角度,我們這邊也無法捕捉到他的位置。”張興邦的耳機裏麵,一個男子也是帶著一些驚訝的語氣回應道。
“草他媽的,肖忠正的屍體呢?”張興邦又問了一句。
“已經被他的下屬帶走了。”
張興邦咬了咬牙。剛剛如果是他下令開的槍,那都好解釋。可是如果是別人開的槍,卻更像是一個陰謀的開始。張興邦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會這麽做。
鄭家那邊,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為畢竟肖忠正是他們的棋子,而且現在還有利用價值,沒有必要說把這顆棋子給廢了。
那別人呢?張興邦歎了口氣。
“算了,既然死了,那就死了。”他把耳朵裏麵的耳塞丟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張老,S市特警隊的大隊長來了。”這個時候,從門外又走進來一個隨從,對著張興邦道。
張興邦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陳飛宏道。
“現在肖忠正已經死了,你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但是你的未來就掌握在你自己手裏,該怎麽說,你應該知道的吧?”張興邦冷冰冰的,但是語氣裏麵卻充滿了威脅。
“張,張老,您放心吧……”剛剛從鬼門關回來的陳飛宏還有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死,死了?
肖忠正就這麽死了?這尼瑪也太扯淡了吧?
隻不過肖忠正死了,對他來說,百利無一害!他自然也不會刨根問底的,再說了,從剛剛張興邦的那個態度來看,他們也是不知情的,估計是肖忠正自己在外麵又惹到了什麽仇家吧!乖乖的,狙擊手!這可是陳飛宏隻在電視裏和小說裏才看到過的民間逆天存在啊!
陳飛宏搖了搖頭,相比和肖忠正還有張興邦這些魔鬼打交道,他還是比較喜歡和特警隊大隊長打交道的。想到這裏,他也不遲疑,連忙離開了辦公室去提供消息去了。
肖忠正的死,在一夜之間就在整個H市和S市之間傳了出去。
肖忠正手下公司的股份,也全部都到了第一繼承人肖陽的手裏麵。隻不過肖陽沒有心思去搞這些,他把公司裏麵的一切,都交給了Awen,並且Awen現在對外的身份,是肖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
這些天,肖陽都沒有去上學。他一直在想,那天晚上,肖忠正在自己手心裏麵寫的那幾個字,是什麽意思!
那天晚上,肖陽被張小五打暈之後,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見肖忠正。但是張小五說,肖忠正已經被火化了。
而因為肖忠正的死,很多人,都選擇了離開。留下來繼續追隨肖陽的人,隻有極少的一部分。
對這些,肖陽一點也不在意。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張小五身旁,放在沙發上麵的那個骨灰盒。
“小肖,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張小五歎了口氣,他拍了拍肖陽的肩膀。從屋裏走了出去。
“哥……”肖陽走到沙發邊上,他把骨灰盒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他眼睛裏麵,眼淚又流了出來。
三天之後。
H市的天人公墓。這是H市最大的一個公墓,而且也是最豪華的一個公墓。肖陽站在一個墓碑的前麵,整個墓園裏麵,上上下下的全部都是人。所有人,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低著頭。
這個墓碑,是肖忠正很早以前就給自己準備好的。
肖陽的眼裏,是說不出的情愫。他把手中的一束菊花放在了墓碑前。沒有說話,他隻是對著所有的來賓鞠了一個躬。
“小肖,不管發生了什麽,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這也是老板最想看到的。”張小五的聲音很輕。肖陽回頭,看著他,對他點了點頭。
整個葬禮,從早上,一直舉行到了深夜裏。
夜深人靜。
肖陽一個人坐在肖忠正的墓碑邊上,他的眼神空洞洞的,從那天在陳飛宏公司門口到現在,他還沒有和一個人說過話。他手裏拿著一瓶酒,自己猛地灌了一口,又給肖忠正的墓碑前倒了一口。整個人一直都在哭和笑之間遊走,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太多的和肖忠正的回憶,不斷的在他心頭劃過,不斷的拍打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