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一會兒你就去謝主任的辦公室找那本賬,我替你看著。”秦曉跟吳飛正在小聲的討論著。
“謝主任辦公室的鑰匙我們可沒有啊,這可怎麽辦啊?”吳飛的提醒,讓秦曉一時忘記了這關鍵一步。
“我想到了,宋曉薇那不是有備用鑰匙嗎?”吳飛此時的腦子恐怕比誰的都靈活。
‘宋曉薇!’秦曉知道該從哪下手了。
“你在這等我,我去宋曉薇那拿鑰匙。一會兒等謝主任的門一打開,你就立刻進去把賬本拿出來。”
秦曉不想說自己的行為是‘偷’,而應該是‘拿’。
“曉薇姐,宋大美女!哎呦喂,這是誰家的天仙,在這藏貓貓啊。”辦公室裏,隻有宋曉薇一個人在對著鏡子,描畫著自己的眼線。
秦曉的嘴巴那麽甜,宋曉薇知道這小子肯定又有什麽事情要求自己。
“說吧,什麽事兒?”
“曉薇姐,我吧,有件小事兒想讓你幫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秦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願意,說吧。什麽事情搞得這麽神秘?”
“我想用你那的備用鑰匙打開謝主任的辦公室。”
秦曉說的很小聲,他怕宋曉薇會極力反對,那自己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響嘍。
“就這事兒?鑰匙在我衣服兜裏,自己去拿吧。”
宋曉薇的表現超出了秦曉的反應頻道。
“別想了,我告訴你吧。誰看不出來,盧鄉長跟謝主任這次肯定玩兒完。我這麽做沒有任何的壞處,希望你能找到一點有價值的東西。說不準,以後我還得靠你保護我呢。”說著,宋曉薇輕搖漫步的走到秦曉麵前,雙手緊緊搭在秦曉的肩上,嘴上的深色口紅透露著風情萬種。
眼見這熱情如火的嘴唇就要貼了上來,秦曉強忍著躲開了,慌亂的拿起鑰匙,急急忙忙的逃了出去。
黨政辦公室裏,隻剩下宋曉薇一個人在那捂著嘴樂。
秦曉不是不喜歡美女,但是唯獨宋曉薇這種美熟女,他駕馭不了。
“鑰匙拿到了,我在這替你把風,你快點去拿。”
吳飛迅速的進到了謝東明的辦公室,要說別人肯定找不到謝東明的這本賬,但是吳飛能找到。因為他是唯一知道賬本位置的人。
要問他是怎麽知道的,隻有吳飛自己說的清。
不到兩分鍾,吳飛就出來了,手裏多了一本淺藍色的賬本。
秦曉將賬本緊緊地握在手裏,他知道有了這本賬,謝東明就徹徹底底的敗了。
何永昌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到家後才發現家裏已經來了客人。
“謝主任?你怎麽?”何永昌先是一陣不解,隨即明白了謝東明來的用意。
“你是為了盧鳳亭的事情來的吧?”
“不瞞何縣長,我這次來是想為自己尋一條活路。求何縣長幫幫我。”
謝東明沒有跟何永昌繞圈圈,因為他做過什麽,何永昌都知道。
何永昌一整天都在思考怎麽搭救盧鳳亭,可到了現在也沒想出任何計策,眼前又多了一個謝東明,何永昌輕笑了一聲,擺了擺手。
“進來談吧。”謝東明就隨著何永昌的身影進了他的書房。
“何縣長,您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可都是為了盧鄉長和您啊,就說這次的補償款事件,我可是沒少幫忙啊。這上上下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何縣長,我是真的想求求您,拉我一把。隻要我沒事,將來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啊。”
何永昌看了謝東明一會兒,隨即點起了一根煙。
謝東明之前跟何永昌隻是見過幾回麵,並沒有深交。可是盧鳳亭跟何永昌的關係,全縣皆知。
‘他會不救盧鳳亭?他不會,隻要他想救,那麽自己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抱著這個念頭,謝東明馬不停蹄的從育寧鄉趕到了縣城,並在何永昌的家裏等了兩個小時。
“謝主任,你的事,我知道。但我幫不了你,不怕跟你說實話,就是盧鳳亭,我也救不了。”
何永昌說話的表情很嚴肅,並不是在說笑。
“何縣長,盧鄉長可是您的拜把兄弟啊。如果您不救,他可就完了。”
謝東明沒有想到何永昌竟然是這種人,過河拆橋,落井下石,這些肮髒的詞匯慢慢的湧入了他的腦子裏。
“我也想救他,可是你知道現在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我要是多說一句話,明天就會跟著盧鳳亭一起去吃牢飯。你明白了嗎?”何永昌的火氣一下子爆發了。
“好,你說的真精彩。我原本以為你會顧念盧鄉長的一點兄弟情義,幫我一把。可是我想錯了,你連盧鄉長都不救,又怎麽會救我呢?不過何縣長,我也想奉勸你一句,我們要是都進去了,你以為,你的日子會好過嗎?不會!”
“我也許人微言輕,但是盧鄉長會輕易放過你嗎?他一定會返咬你一口,到時我看你怎麽應對。”謝東明的話就像一根根毒刺,長滿了何永昌的五髒六腑,他害怕,害怕盧鳳亭會拖他下水。
謝東明看出了何永昌的疑慮、擔憂,他順勢在何永昌的耳邊‘猛灌蒙汗藥’。
“何縣長,您不妨好好想想。隻要你能幫我,我就會將責任全部推向盧鄉長的身上,畢竟他是主謀,我隻是從犯,不,應該是聽從他的指揮,做了一些錯事。那些錢我可一分都沒花啊,隻要您幫我說一句好話,我就幫您死死的壓住盧鳳亭,這樣您的危險就消除了。”
謝東明的話擊中了何永昌的軟肋,要想盧鳳亭不拖累自己,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讓他背負一切罪名。
“好,我願意幫你,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一點處罰都沒有。畢竟你參與了這件事。”
“何縣長放心,我隻求能夠保全自己,剩下的我已經不需要了。名與利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不過我就是忍不下心中的惡氣,趙成海,還有那個秦曉,他們故意設計陷害我,這筆賬我隻能以後跟他們慢慢算了。”
說起趙成海、秦曉,謝東明的心中就憋著一股子怒火。
“秦曉?你說這回的事情秦曉也參加了?”何永昌沒有想到,秦曉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何永昌立馬想到了一個問題。‘秦曉跟楊縣長關係不尋常,而秦曉又這麽巧合的出現在這件事情裏,難道這整個計劃都是楊縣長主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