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妹。”呂宏博見到王姒寶後主動問好。
“大師兄來了。”王姒寶微笑著點頭讓呂宏博找個位置坐好。
“大師伯好。”王栩也乖巧的和呂宏博見禮。
“栩哥兒也來了。”呂宏博見到王栩並不吃驚,畢竟這次屬於私下裏見麵,如果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還好寶妹聰明帶著個小孩子來。
“看栩哥兒現在的樣子,好像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呂宏博朝王姒寶詢問道。
王姒寶笑了笑,摸了摸王栩的頭:“這小子和棕哥兒一樣都挺皮實的。就頭兩天睡的不太安穩。到現在該吃吃,該喝喝,睡覺也安穩多了。”
說到底,孩子的忘性比較大。隻要有家人隨時陪伴在旁,另外再多分散一下他們的注意力,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就會忘掉。
這幾天,王姒寶天天帶著王栩和王棕從早到晚不是學習就是練武。尤其是大晚上,不將這倆小家夥累的像條死狗似的,她絕對不會放他倆回屋睡覺。
試想一下,人在累的不行的時候,還哪有那麽多的閑心和精力想這兒想那兒的,尤其還是小孩子。他倆除了叫幾句苦以外,幾乎頭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到了第二日,王姒寶也不叫這倆孩子早起,讓他們睡到自然醒。
等醒了之後,再訓練。幾天下來,這倆小的都快記不清當時都發生什麽了。
“小姑姑說我爹在戰場上也經常要麵對這些。我是我爹的兒子,當然不能給他丟臉。”王栩挺著小胸脯自豪的說道。
這也是王姒寶經常給王栩灌輸的思想。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對自己的父親都有一種濡沐之情。即使王裕澤不在王栩身邊,王姒寶也在不停地向王栩灌輸王裕澤的好,讓王栩不要忘掉自己有個十分優秀的父親。
也為了增進他們兩父子之間的感情,王姒寶讓王裕澤每次給家裏寫信的時候都要給王栩單獨寫一封。如果實在不知道寫什麽,就將王姒寶每次給他信裏麵夾雜的王栩的功課給點評一下。
一來二去,尤其是王栩在點亮寫信新技能後,開始迷戀上和自家父親這種新奇的交流方式。
王裕澤最開始還真不知道給王栩寫什麽好,頂多就是幾句關心的話語,而且每次在信的最後麵都習慣性的加上一句,要聽小姑姑的話,這就算完事。
自從王姒寶給他布置了給王栩點評功課的任務後,他逐漸找回了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現在父子二人寫信的內容越來越多,王裕澤在信中也偶爾寫一下最近打仗的事情。並在信中還會和王栩分析下敵我情形和他在作戰中的一些感受。
王栩對於自家父親寫給他的信從來不對王姒寶保密,而且每次讀完自家父親的來信後,他還會相當愉悅的和自家小姑姑分享。
王姒寶覺得這種送上門讓自己偷看他人信件的事情不看白不看。於是便毫無壓力的跟著他們父子倆一起見證著彼此的成長。
在看到王裕澤的信後,王姒寶也會對王裕澤談到的打仗事情做一些點評,甚至會和林溪談論一下如果是林溪遇到這樣的事要如何應對。
奉北郡雖然在大雍和韶國的邊境,但是那裏也和外族接壤。尤其是有很多類似蒙古族的遊牧民族在那裏世代生存。他們並不是統一的國家,而是由一個又一個大小部落組成。
一到了冬天,他們就需要到處覓食,韶國和大雍就成了他們打劫的重點對象。因為部落比較多,所以剛打跑了一個,就又來了一個。就這樣,從剛一入冬,王裕澤就沒怎麽閑下來。
在等陸雪瑩的間隙,王姒寶偶爾會問一下她師父呂緣的情況。
據呂宏博說,他爹已經去了外地,將自己在那裏的外室和兒子正往雍都帶。估計能趕回來過年,也順帶讓那個外室的兒子回來上族譜。
說到這些,呂宏博也實在是對他爹感到不恥。在大雍,人們最瞧不起的就是養外室的男人了。以他爹的身份,當初要什麽好人家的女人給他當妾不行,偏得和那些風塵女子搞到一起。而且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行。等他將那些女人都帶回來,你讓師娘也別動氣,就把她們好好的安放在後院就成。等她們的妾禮一完成,我師父送給她們的宅院和物件我就叫林溪全部收回來給師娘和兩位師兄當補償。”這才是王姒寶當初打的主意。
畢竟呂緣送給外室的宅院和錢財都是安在那幾個女人的名下。如果通過正常的方法往回要是根本就收不回來的。
這下將這幾個外室轉為妾室,再讓她們幾個在納妾文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盧氏最好再讓她們簽上賣身契,那這幾個小妾就徹底成為呂府的奴才了。
到那時,這幾個小妾還憑什麽能有自己的私產?
說句不好聽的,連你的人都是呂府的了,你原先的財產自然也應該歸主人所有。
就這樣,呂緣辛辛苦苦送出去的禮物,還有那些小妾這麽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將通通歸到盧氏的名下。
盧氏作為嫡妻是有權處理自己嫁妝的,將來這些私產都將作為盧氏的嫁妝添到她的嫁妝單子上。那這些東西將來還不是都要留給她的兩個兒子。到時候,即使呂緣想插手都不行。
等呂緣回來後,王姒寶再讓他將盧氏的嫁妝折現成現銀。到時候看他還能剩下多少小金庫歸他揮霍?等沒了錢,看他還怎麽在外麵養女人,包妓子?即使他敢養,王姒寶照樣能想出辦法給他收回來。
呂緣在外麵還有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相好,呂緣在那人身上投的也最多。林溪在得到消息後,就叫人暗中找了個小白臉,並給他安了個落第舉子的身份,同時又給他安排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至此,花樓裏的名妓和落第舉子間就此展開了一段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一個是年少有為,對自己癡情一片的英俊少年郎,一個是沒有家族做依靠,家花野花不斷的中年老男人。即使是個笨的也知道選誰。
就這樣,那個名妓琵琶別抱,投入到了年輕俊美的少年郎懷抱。
為了早日讓那個少年郎成才,名妓就不斷地拿自己的錢財貼補給少年郎。等錢財貼補的差不多了,卻得到了少年郎意外慘死的消息。
那個名妓隻好化悲痛為力量,重操舊業再次傍上新的有錢人。隻不過這次的有錢人是個又老又醜的老頭子而已。
這還是因為王姒寶的幹預,林溪才沒將那個名妓弄得一無所有。畢竟在王姒寶的認知裏,有錯的人隻是呂緣而已。那個女子為了自己的後半輩子有所依靠,傍上了呂緣,並且靠出賣色相和呂緣達成金錢上的交易,也沒犯什麽十足的大錯。
最後能給她留個美好的念想,總比讓她知道,她那個心上人實際上是個騙子強。這樣,這個女子還能活在自己的記憶中,渡過她肯定稱不上幸福的後半生。
王姒寶的心善,有時弄得林溪也沒辦法。好歹自家小未婚妻並不是什麽無謂的爛好人,她隻是在做事的時候有個度而已。索性在沒有觸及到什麽大原則的時候,林溪也願意成全她。
呂宏博對這個小師妹也是佩服的緊。自家爹爹那性子,恐怕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收拾得了他。他希望經此一事自家爹爹的心能完全收回來,好了無牽掛全身心的輔佐王姒寶和林溪這對小未婚夫妻。
稍微等了一小會兒,陸雪瑩就被晴天給招呼進了王姒寶在這裏的包間。
“寶郡主。”陸雪瑩見了王姒寶後,略微施了個禮。
王姒寶笑嗬嗬的攙扶住陸雪瑩:“陸家姐姐何須如此多禮,將來你就是我師嫂了。”
“呃?”師嫂?
王姒寶朝她擠了下眼,陸雪瑩才看到王姒寶對麵坐了個男子。因為是背對著她,所以並沒有看到那名男子因為王姒寶的打趣,已經羞紅了臉。
這才是純情小處男啊!
看著這樣的呂宏博,王姒寶不禁感慨道。
陸雪瑩因為對這樁婚事根本就沒抱什麽希望,所以根本就沒怎麽上心。這次應邀前來,也隻是想在成親前見一見對方,別是個蠢的、醜的就行。
王姒寶趕忙給二人介紹:“這位是陸雪瑩陸小姐。這位是呂宏博我師兄。”
呂宏博趕忙起身,轉過頭,即使紅著臉,仍然大大方方給陸雪瑩見禮:“在下呂宏博,在這裏能夠見到陸小姐實乃幸會。”
陸雪瑩也不害羞,就那麽大咧咧的,上上下下打量呂宏博。
隻見眼前這個男子雖然不如王裕洵長得那樣完美到極致,但也是個相當俊美的少年郎。再加上呂宏博身上有股書生儒雅的氣質,雖然沒有一下子就擊中陸雪瑩的心靈,但是,還算是入得了陸雪瑩的眼。
陸雪瑩還禮道:“呂公子客氣了。”
“你們二人慢慢聊,我和栩哥兒先回避一下。”王姒寶識趣的將正好奇的,睜大眼睛看熱鬧的王栩拉進了旁邊的隔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