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梟隼的尊嚴

第三十四章 烈馬

　　陳默

　　約尼是個精明的牛仔，他靠著一匹烈馬，以一博十，很快成了巨富。這天，他牽著烈馬來到一個小鎮，剛剛圈好馴馬場，看熱鬧的人就圍了上來。

　　一千美元賭一次，騎上馬背就贏一萬美元。三個小夥子先後出場，頭一個被烈馬踢傷了腳踝，第二個被烈馬踢斷了胳膊，第三個幸虧閃得快，要不腦袋早給踢飛了。

　　不到一小時，約尼就贏了三千美元。就在他洋洋得意時，一個老頭兒擠了進來，給了他一張一萬美元的支票。約尼吃了一驚，將信將疑地把馬鞭遞過去。老頭兒搖搖頭，空手走出了圍欄。三分鍾後，他端著盛滿草料的簸箕，重新走進圍欄。烈馬瞪大警惕的雙眼，不停地嘶鳴，四蹄刨得塵土飛揚。這樣子，誰敢接近？觀眾暗暗替他捏了把汗。就在這時，老頭兒抓起一把草料，輕聲叫喚著，朝馬走了過去。

　　奇跡發生了，馬竟然十分安靜地低下頭嚼起草料來。看到剛剛還那麽桀驁不馴的烈馬如此溫馴，約尼驚呆了，他揮舞手臂，高吼一聲：“不--”

　　馬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仍然沒有暴怒的表現。老頭兒輕拍馬背，縱身一躍，矮小的身子像燕子一樣輕盈地飛了上去。四周頓時響起暴風雨般熱烈的掌聲。

　　約尼非常沮喪，無可奈何地把十萬美元的支票遞給了老頭兒：“祝賀你，你是第一個騎上馬背的人。我想知道，你用什麽辦法征服了這匹烈馬？”

　　老頭兒淡淡一笑：“很簡單，我用三個晚上培養了和它的感情。你為了讓它變得暴戾，明知它處於發情期，卻不讓它與母馬接觸，而我在第一個晚上，讓我的母馬陪了它一夜；第二個晚上，我一遍遍地為它刷洗鬃毛；第三個晚上，我為它帶來了治療鞭傷的藥膏。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偷偷進行的。是細心、耐心和關心讓我贏得了馬的信任。要知道--暴力製造仇恨，關愛催生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