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美國紐約。
韓司佑冷著一張臉,任由主辦方隆重向他介紹對麵的男女,“韓先生,這是穆太太和她的先生穆子軒。”
一雙手伸到他麵前,“韓先生,幸會!”
韓司佑睨了眼,目光落在那張嬌媚的臉上,似笑非笑道,“穆太太?”
主辦方一臉尷尬站在哪裏。
得體優雅的微笑,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小鳥依人般依偎在穆子軒懷裏,“你好,韓先生!”
那雙明亮的眸子像顆璀璨的星光般,在他臉上一掃而過,彷佛陌生人般。
很好,岑可欣。
這是他們三年後第一次見麵,讓他恨不得想把對麵的小女人狠狠懲罰一頓,好讓她長長記性。
一周後,位於哈德孫何附近高級會所,韓司佑一腳踹開房間大門,看到裏麵正對她上下其手的男人,怒火燃燒。
剛剛還一副色急樣子的男人,在看到他後,慌忙地站起來,途中因碰到茶幾,一個踉蹌往前川了幾步,開始對他點頭哈腰,“韓總!”
男人那張肥的冒油的臉,不停地冒冷汗,韓司佑隻看了眼,就有些心煩意亂。
“滾!”
男人依言滾了出去。
沙發上的女人已經整理好著裝,恢複高貴優雅的姿態,站起來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韓司佑雙眼中火苗似要噴出來般,他擒住女人的手臂,將她甩至身後沙發,欺身而上,“你寧願委身這種男人,也不想找我幫忙?”
她冷笑一聲,“這不就是你想要結果。”
一周前,當他收到消息她要嫁人時,從漢城馬不停蹄趕來,她已經成為韓太太。
許是就別重逢,兩人沒有了從前的親密,隻有生疏。
韓司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在那雙眼裏找不到往日的愛戀,看到的全是冷意。
他問她,“岑可欣,這就是你所謂的彼此放過?”
可是,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麽敢這麽大膽嫁給別人。
她說,“是。”
她回答很幹脆。
沒有絲毫猶豫。
被憤怒衝擊的韓司佑,已經無法恢複理智,他一把擒住她的下顎,用力捏著,讓她目光和自己對視,半晌後,他唇角勾起,露出斜斜的笑容,“無所謂,你如果不怕給你老公帶綠帽,我怕什麽。”
說著,他攫住她的唇,撕咬著,吮吸著,想要狠狠懲罰這個女人。
她們三年後的久別重逢,沒有過去濃情蜜意,隻剩下折磨。
在韓司佑把手伸進她衣衫內時,一杆冰冷的槍口指著他腰間,“放手!”
韓司佑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的手掌重重你捏了兩把,調笑道,“這裏長了不少。”
以前那裏隻能算上青澀果子,現在已長成熟透,想到她在人前穿的端莊樣子,此刻衣服下又會是怎樣的風景。
槍聲響起,韓司佑一聲悶哼,他右手臂徹底失去直覺,他眸色暗下來,身下的女人麵無表情,她還真的下的去手。
岑可欣冷冷道,“讓開!”
她用力推了把身上男人,換來他更加瘋狂的動作,他對她不在憐惜,大掌在她身上粗魯的又掐又捏,那雙猩紅的眸子帶了嗜血光芒,岑可欣害怕起來,她大聲道,“韓司佑,你瘋了!”
韓司佑想說,他真的瘋了。
被這個叫岑可欣的女人瘋了。
瞧瞧他在美國待一周的所見所聞,她現在過的可是真的幸福。
三年,她難道連一個三年的都等不了,急著嫁人。
憑什麽她能過的好,他卻過的一天都不快活。
直到會所工作人員聽到槍聲,推門進來時,看到渾身鮮血的兩人在沙發上廝打時,連忙打電話報警。
一小時後,岑可欣被帶回警局,韓司佑也因為失血過多,被送入醫院急救。
穆子軒帶著律師趕來時,已經是兩小時後。
她被律師擔保出來後,看到穆子軒在也忍不住在他懷裏失聲痛哭起來,穆子軒很是心疼地安慰她,“我知道,可欣,我都懂,別哭了好嗎?”
回到家以後,岑可欣在浴室裏泡了將近一小時,將身上搓了一遍又一遍,這才趟出來,穆子軒已經洗完澡,早早坐在床上玩電腦,她出來後,他往旁邊挪了挪,朝她笑了笑,“快過來,已經給你暖好了。”
岑可欣心中一暖,她掀開被子上床後,靠過來,看到他還在玩當年那款遊戲,當年那些夥人很多早就已經不玩這款遊戲,現在遊戲更新速度太快,火爆遊戲很多,要不就是忙著工作沒時間,要麽就是換其他遊戲,以前認識的人很少了,隻有他還在熱衷這款遊戲。
她瞥了眼屏幕,看到他正打開界麵是兩人情侶之家,代表穆子軒那個人物正在偷吻她,周圍冒著紅心,穆子軒掩耳盜鈴般合上電腦,耳根帶了莫名紅暈,他輕聲道,“不晚了,我們睡吧。”
今天的發生的事情,他沒有詢問一句,隻是告訴她,“可欣,我是你丈夫,公司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你隻需要做好你的穆太太就可以!”
公司資金鏈接不過來,出現周轉問題,她明知道是誰在搗鬼,卻無能無力。
兩年前,穆子軒的大哥從醫院醒過來,用了一年時間做康建後,也回到公司,公司裏出現兩個決策人,總是容易出現問題。
一個月前,岑可欣把他叫出來,很平靜地對他道,“小白,我們結婚吧!”
穆子軒差點以為聽錯了。
他沒有問原因,想都不想答應下來。
時間很緊迫,婚禮也很倉促,慶幸的是,岑可欣這個名字終於出現在他家的戶口本上,這對穆子軒來講,已經別無所求。
岑可欣說,“晚安。”
隨後關了燈,室內一片漆黑。
夜裏,穆子軒趟在床上睡不著,身體裏像是藏了把火,他是個正常男人,身邊躺著的是他合法妻子,也是他愛的女人,怎麽會沒有想法。
難道,他們以後都要這樣相處?
啪的一聲,床頭燈光亮起來,燈光很暗,岑可欣正對著臉問他,“睡不著?”
“嗯。”穆子軒道。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看到她身上被子沒蓋好,伸手幫她蓋好,卻不知怎麽的碰到她柔軟的胸脯,越是燥熱起來。
“可欣!”穆子軒的身子挪過來,將她攬進懷裏,順勢覆上她的唇,舌頭撬開她牙關,岑可欣的吃痛地張開嘴,穆子軒灼熱的熱氣便立馬充斥著她的口腔。
他的舌頭在岑可欣口裏掃蕩,他有些失控,恨不得將她融化在他的溫度裏。
她的第一反應,先是愣住。
岑可欣整個人如同一把緊繃的弓,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卻不知想到什麽,顫抖地摟住他腰身,她的做法無疑給穆子軒一種鼓勵。
他吻她,很深深深,熱烈的奔放,在她被吻的快要喘不過氣時,他才鬆開她,隻是轉移陣地,他的吻倦怠纏綿。
他一邊吻她,雙手開始下意識探索她的身體。
他的手法雖然有些生澀,但男人在這方麵都是無師自通,學起來很快,直到她胸前的柔軟被握住時,岑可欣的身體,顫了下。
穆子軒馬上感覺到,清醒過來,急忙坐起來。
“對不起——”他滿臉的懊惱,頹廢道。
強烈的欲望,充斥著他,他不停地向她道歉,岑可欣安慰他,“沒關係的。”
“我等了這麽久,就是等他來找你,想得到一個公平競爭機會,可欣這次不要先推開好嗎?”
穆子軒的神色黯然。
岑可欣慢慢坐起來,她默默地開始解衣服的扣子,“小白,我們是夫妻。”
也許,這樣更好。
她是個保守的女人,身體給了他,就會好好的專一愛他,對吧?
今晚過後,她不在有回頭路。
那份卑微的愛,在很久以前就被她早早放下。
是他逼她的。
穆子軒按住她的手,大口大口呼吸,才能冷靜下來,“可欣,不用這樣,我可以等。”
他朝她溫柔笑了笑。
岑可欣搖頭,她唇角翹起,露出微笑,“小白,我很清醒,吻我好嗎?”
穆子軒冷抽一口氣,岑可欣已經閉上眼睛,等待他出手。
她剛解開睡衣下麵露出一截白皙肌膚,晶瑩剔透,帶著粉紅,穆子軒吐納著氣息,埋近他。
心動的人就在眼前,很少有男人守得住這樣的誘惑。
況且,他們是合法妻子。
他的體溫,灼熱的可怕。
身體裏,有股火,讓他往前衝,理智,又讓他緩一緩。
“小白,這麽多年下來,我不是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那種感覺不夠,我需要一點力量,需要一些實質性東西,拉住我的心。”
穆子軒深深凝視著她,眸光交匯中,看到她的堅持,還有她的掙紮……
還有痛苦。
他告訴自己,他就自私這麽一次。
身上衣服漸漸剝落,岑可欣的身體始終緊繃著,她深呼吸,一遍遍告訴自己要放鬆,她抱住穆子軒的雙肩,“小白,你要對自己有自信……”
穆子軒停下動作,黑夜裏眼神忽明忽暗,身子下沉,兩人身體完美結合一起。
他說,“可欣,我就自私這麽一次。”
要麽,留住她。
要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