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最終還是被提了回來。
岑可欣看著那輛擺在車庫裏嶄新的豪車,就肉疼起來,在她看來買輛一百多萬的奧迪就可以了,四百多萬的車以一千八百萬價格買回來,就有些燒錢了。
韓司佑根本在乎那些小錢,對他來講九牛一毛,隻要她開心就好。
他難得空出幾天時間陪她練車,在他的‘親力親為’下,岑可欣用了半個月時間終於可以把車開上公路了。
她也終於迎來了大三的學業,不過她這輛黃色蘭博基尼也在大學裏成為一道亮麗風景。
也不知道是誰,將那天在車行的事情傳出去,現在圈子裏都流傳著三少一整萬金為博佳人歡笑的傳聞。
在A市,現在誰人不知道岑可欣是三少的女人,寵她入骨是他心頭寶,接踵而來的還有那些對她不利的惡語中傷在F大校園傳開來。
“誰不知道三少在整岑家,她如今不要臉跟三少在一起,不知道圖了什麽?”
“還能圖什麽?人唄!”
“為了個男人連自己家人都不要,還真夠那……什麽的。”
“真夠狼心狗肺的,連親人的死活都能不顧。”
“真夠賤!”
“噓,小聲點,不要讓人聽到了。”
“怕什麽,岑家今非昔比,你看岑一睿,還不是照樣被弄進去坐牢,真是人不可貌相。”
“……”
“……”
花壇邊,岑可欣站在一株月季花旁,聽著遠處傳來的嬉笑聲,不由攥緊了拳頭一動不動地站在哪裏。
“走吧,跟她們計較什麽,說白了還不是嫉妒你家勢,見不得你好。”杜豔豔在旁邊安慰她道。
岑可欣側頭看向前方,目光沒了焦點,她說:“她們說的沒錯。”
“可欣。”杜豔豔楞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她,岑可欣自嘲一笑:“沒事,我們走吧。”
下午沒課,岑可欣早早地開車回到半島別墅,張阿姨正在準備晚餐,她打了招呼後,上了二樓。
岑可欣站在二樓走廊裏停住,張阿姨一般除了打掃衛生很少上二樓來,她聽了會動靜後,目光掃向走廊最裏邊的難道門,那裏是韓司佑的書房。
房間的門從外關注,並沒有上鎖,這裏是他的私人地盤,除了親近的人一般人很難接近。
書房內一片漆黑,岑可欣小心翼翼地摸索著來到他書桌前,打開了電腦,開機提示要密碼,岑可欣胡亂輸入幾個密碼,順帶輸入韓司佑的生日,密碼全都不對,她不由著急起來,不知不覺額頭滲出冷汗來,她的時間並不多,韓司佑隨時都有可能從外麵回來,她要趕在他回來之前把這裏恢複原狀。
她的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密碼,心跳都跟著加快,帶了些悸動,卻有些猶豫,內心深處卻充滿了期盼,她的手指突然顫抖起來,在鍵盤上敲出一排數字按了回車鍵,一秒鍾時間如同過來一個世紀,眼前界麵突然跳轉打開了。
岑可欣的臉唰地一下通紅起來,帶著少女般的嬌羞和一種未知的觸動。
她剛才輸入的數字是她把第一次奉獻出去那一天,心裏就有一團火熊熊燃燒起來。
第一次的疼痛,讓她銘記於心,那一瞬間的想法,她從沒後悔過。
那她現在後悔嗎?
岑可欣在心裏問了自己,然後讓自己慢慢靜下心來,用鼠標點擊電腦裏文件並快速瀏覽想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料。
她打開了很多文件家夾,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岑可欣著急了,心裏疑惑怎麽沒有?
他爸給的消息不可能有假,韓司佑電腦裏有一份重要資料,隻要拿到那份資料她就可以為大哥平反,隻是平常人很難接近他私人空間,除了她。
她可以在半島別墅裏自由出入,她身負使命,這一次她絕對不會退縮。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隻是她有時候太累了,隻有她心裏清楚自己的演技如何,她並不是一個好演員,不過至少她成功留在了韓司佑身邊,不是麽?
窗戶上一陣燈光閃過,岑可欣一驚,不知不覺時間竟然過去這麽久,她快速來到窗前掀開窗簾打量,那輛在熟悉不過的車正往別墅開了。
韓司佑回來了。
下午有應酬,是個飯局,韓司佑去露了個麵打個照臉就行,在天香樓天字號房間擺了一座,排場闊氣,合作商善做主張叫了陪酒的進來給倒酒,他也很給麵子,喝了幾杯。
韓司佑旁邊坐了女的,看著挺年輕的,穿著酒樓工作製服,就是領口低了些,隻要他一低頭就能一覽無餘,胸前倒是挺有料的,女人一直低著頭,頭發規規矩矩梳在腦後挽起,前麵留了齊劉海,耳朵上肌膚白白的,看著像一個人,他眯起了眸子,多看了幾眼。
“低著頭做什麽,快給三少把酒滿上。”合作商在那邊催促道。
這邊的女人抬起頭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了過來,“三少。”
韓司佑頓時失了興趣,他伸手夾了菜吃了幾口,味道還不錯,到可以考慮帶岑可欣嚐嚐。
正想到這裏,啪地一杯酒灑在了韓司佑身上,女人滿臉的惶恐,伸手過來替她擦酒:“三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那眼神顯得多無辜有多無辜,隻是那雙柔弱無骨的手擦著擦著越發顯得不對味起來,韓司佑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嘴角噙笑:“美女,擦酒可不是這樣擦的。”
那雙眼睛雖說帶了笑,卻看起來很冷,摻雜了一絲輕蔑,女人連忙看向那邊的合作商求救。
“王總,這事怎麽說?”
王總也就是這次的合作商,四十歲左右,男人嘛,出來經常混,心裏那點花花腸子那還不清楚,他也是好不容易搭上三少這條線,人家好不容易給自己賞臉一次吃飯機會,他自然精心布置,這不,連人都給備好了,沒想到他會不吃這一套。
“爸!”
這廂的女人在也忍不住那眼神,似要哭了般,十分委屈。
“爸?”韓司佑有趣地看過去,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王總,沒想到令嬡竟然是這裏的服務員。”
王總擦了擦額頭冷汗,臉上堆滿了笑:“三少,你看這……小女也是仰慕你才會如此……”
越說越說不下去,生怕自己的生意會因為這次飯局毀了。
“哦?”韓司佑繞行興趣地回頭,眸色深邃:“叫什麽名字?”
他伸出手抬起女人的下巴,這樣看去,竟然長的有點像岑可欣,實在令人詢問不解。
“我叫王麗娜。”女人臉色嬌羞地道。
韓司佑摸了摸下巴,似在思考,他看向那邊的王總:“王總,拒我所知令嬡之前長的跟這不像。”
這才是他比較好奇的一件事情。
王總賠笑道:“三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女也是得知您喜歡岑小姐,才根據她的長相做了微調整,她也是一片愛慕之心,隻願你空暇了去她那裏多坐會聊聊天也好。”
得到了答案,在看這張臉,令人反胃。
韓司佑一把推開了身前的女人,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王總上前,一臉不知所謂:“三少,您看這……”
竟然不會看臉色的,把自己女兒拉到了他麵前,賣力的推銷。
“男人不風流枉快活,娜娜她也真心喜歡你,不求名分跟你在一起,聽說今天能和在同一飯局,她從昨晚高興睡不著覺。”
“三少,我喜歡你。”
韓司佑如同看戲一般,看著這一場鬧劇,眼底的笑意不見了,漆黑的眸子一下露出寒光,王家婦女倆如同掉進了冰窟裏,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
“王總。”薄削的唇一張一翕,叫了王總的名字,王總伸手擦了冷汗,開始後怕起來:“三少。”
“我不缺女人。”
笑話,他要是缺女人還需要人送。
是不是他最近太好說話了些,什麽樣的貨色都能往自己領,尤其那張臉整的跟岑可欣有七分相似。
臨走前,韓司佑指著王麗娜那張臉:“這張臉,最好給我換掉。”
掃興而歸後,韓司佑開車回了半島別墅。
“韓先生。”張阿姨出來打招呼。
韓司佑手裏拿著鑰匙,打老遠進來一身酒味,他在樓下巡視了一圈,問道:“她人呢?”
“她一回來就去了樓上,晚飯還沒吃。”
二樓一般除了打掃衛生,沒有韓司佑的吩咐,張阿姨不能上去,這會擺了一桌飯還沒人動彈。
韓司佑往餐桌上掃了眼,沉聲道:“我叫她下來。”
臥室的門沒鎖,他一推就開,房間裏暗暗的,開這床頭燈,整個房間裏很安靜。
岑可欣的身子在被子下顯得嬌小起來,她平躺著睡,很安寧,啪一聲,鑰匙落在床頭櫃上的聲音,很清晰。
床上的人微微一動,岑可欣睜開朦朧的眼睛,似乎剛睡醒般,聲音帶些沙啞:“你回來了。”
她伸手,要抱抱。
韓司佑配合的上前,伸手把她從床上撈起,大掌在她身上遊弋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神有些發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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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很難過的消息,今天媽媽通知我外婆去世了,明天要回老家參加後天的葬禮,最近兩天盡量更新,實在不行恐怕要斷更一兩天,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