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唯走過來,看到陳鋒手放在空中,保持著僵硬姿勢,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發什麽呆?”
陳鋒回過神來,回過頭來問:“知道什麽叫一見鍾情嗎?”
“你對誰一見鍾情了?”
陳鋒神秘一笑,打了個響指道:“秘密!”
蔣意唯見陳鋒樣子不像是說謊,不由好心提醒他:“你小心一點,別被媒體知道。”
“我知道。”
陳鋒緊抿這精致的唇瓣不在說話,朝人群中放眼望去,今晚來了這麽多人,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當兩個人手觸碰到一起,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觸電了般,隻是一個側臉,他的心跳跟著漏掉了個節拍。
他還會遇到她嗎?
岑可欣興致衝衝地跑到西西身邊,想要將這個消息跟她分享,卻見西西麵前已經擺了幾個空酒杯,整個人喝的婚婚欲醉。
“西西,別喝了。”岑可欣上前奪過西西手裏的酒杯,一邊扶住她。
她不過離開一會兒,西西怎麽喝成這個樣子,岑可欣不由自責起來,自己應該在這裏陪著她才是,身邊有個人說話說不定會好一點。
“不,我要喝?”顧言西上前去搶可欣手裏酒杯,可欣一個沒注意唄她搶過來一飲而盡,最後隻得到一個空杯子:“西西,別這樣。”
“我也不想的,可就是忍不住,今晚他是多麽好看,可最終都不屬於我。”現在正是宴客時間,兩位新人穿梭在客人之間,新郎的臉上的笑容在顧言西看來太過耀眼,“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就算擁有了一切也不會開心,可欣,你要抓住……愛過便已足夠……”
“我恐怕在也不會幸福了……”
顧言西依依不舍地望著遠處新人,最終眼底淚水潸然而下,。
岑可欣不知道是怎麽把西西安排送回家的,西西的父母今天都去參加大哥的婚禮還沒回來,家裏隻有保姆,她送西西回房間後,便從她家裏出來,一陣茫然。
西西最後那幾句話對她的感觸太大,愛過便已足夠,她說她永遠不會幸福了,是因為她的幸福就是大哥,大哥他卻最終娶了別人嗎?
西西讓她抓住,她要抓住什麽?
一想起心中那個人,如針刺了一般,痛痛的,淚水便流了下來……
前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輛車,車燈突然亮起,燈光直射她臉上,可欣下意識偏了頭,尋著燈光望過去,一眼看到還是新郎裝扮的男人,黑色的短發往後梳的很整體,用了定型水打理的烏黑油亮,整個人顯得陌生起來,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璀璨奪目。
岑可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呆呆地望著他,心中如同駕了一把火在燒烤般,備受煎熬。
韓司佑下了車,朝岑可欣走過來:“站在那做什麽,上車。”
漆黑的眸子隨意瞥了她身上單薄的禮服,外麵很冷,穿成這樣在屋裏還好,立馬脫下自己外套給她披上。
“你怎會知道我在這裏?” 岑可欣拽緊外套紅著眼睛問他。
韓司佑看著哭的無助的可欣,精心設計的發型亂了,妝也花了,他的心跟著動容,卻要裝作平靜道:“ 在會場我一直有關注你,你哭什麽?”
今天是她大哥大喜的日子,她不僅提前離席,還一個人悄悄在這裏哭,到底是為了什麽。
“聽說你放假了,考試考的怎樣?”
如果陳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角一定會抽搐幾下,什麽叫做聽說?明明就是知道好不好?老板你真夠了!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要讓他將岑小姐每天做了些什麽,所有大小事故一一向他匯報,任誰也沒想到,他堂堂一首席助理竟然成了匯報可欣日常日常生活特使。
“韓司佑。”男人聽到聲音後專注神情專注地望著她,眼睛如黑曜石般漆黑明亮,“你這幾天為什麽不來找我?”
“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
“我沒有不想見你。”
“那好,以後我天天來看你。”韓司佑道,嘴角自然勾起,露出一抹不著痕跡的笑意來。
“韓司佑。”
岑可欣又叫了他已聲。
“我在!”
她在也忍不住撲進男人懷中,不管不顧地道:“我愛你,我想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至死不渝……我愛你……我愛你……”
岑可欣不停地重複著我愛你這三個字,似乎永遠說不夠般。
愛過已經足夠。
可是我非常貪心地想和你白頭到老。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她不想停下來,她怕一停下來,會再次聽到韓司佑拒絕的話語,隻要她一直說話,就可以假裝沒聽見他的答複。
韓司佑深深一僵,下一秒反應過來,一把伸過來緊緊將她禁錮在懷裏,以吻封緘。
什麽話都表達不出他現在的心情,什麽都不能阻止他們在一起的心情。
回到開了空調的車內,一下變的暖和起來,岑可欣乖巧地窩在副駕駛座位上,一邊靜靜地觀賞韓司佑帥氣的側臉,男人左手臂支撐車窗手放在方向盤上開車,一隻手握著可欣冰涼的小手,十分認真。
岑可欣悄悄地掰開男人修長均勻的手指,把自己的放了進去,兩人十指緊扣,露出會心的笑容。
韓司佑瞥了眼,正好抓了她現行,岑可欣惱羞成怒起來,“專心開車,看什麽看?”
韓司佑好笑地轉過頭,車開的特別穩起來。
車窗外邊的風景一閃而過,公路旁種了一排排鬆樹,綠油油的樹葉一望無際,沿著這條公路通向遙遠的方向,可欣望著前麵沒有盡頭的道路,隻要有韓司佑陪伴在她身邊,她什麽都不怕,哪怕到天涯海角她都願意。
半島別墅的燈亮了起來,韓司佑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睡衣遞給她,“去洗個澡,別感冒了。”
岑可欣聽話接過睡衣,進了浴室暖暖的泡了澡出來,看到韓司佑坐在床頭,他換了睡衣,身上帶著沐浴露的味道,見他出來後,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
岑可欣在他指的地方坐下後,韓司佑拿出一塊幹毛巾,溫柔地替她擦起濕漉漉的頭發來,修長的手指穿過柔軟的發絲,時不時觸碰到她臉頰的肌膚癢癢的,她悄悄回頭看他,這樣的畫麵多麽的溫情。
頭發幹了後,韓司佑深深地擁住她,禁錮她在懷抱,右手摩挲著她嬌嫩的臉龐,“可欣,你為什麽會突然想通?”
岑可欣吸了吸鼻子,有些傷感到:“韓司佑,之前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你那樣瞞著我,我很生氣,不論如何那是一條生命,是我們孩子,我們誰都決定不了她的命運。”
韓司佑的手一頓,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聲音平靜道:“然後呢?”
“是西西,是她讓我明白,失去你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那我應該感謝他。”
男人的緊蹙的眉頭悄悄斂開來,這是他最新一個習慣,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在大哥的婚禮上,西西喝的爛醉如泥,可我知道酒後吐真言,她說她以後再也不會幸福了,是因為大哥娶了大嫂,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失去你,大概以後也不會再幸福,不管以後會怎樣,愛過便已經足夠,不想讓自己以後後悔。”
岑可欣把自己埋在韓司佑懷裏,緊緊抱著他健碩的胸膛,男人身體上傳來熊熊火熱,能將她灼熱融化掉一般,她還是不願意放手。
未來的事情誰都決定不了,岑可欣不敢貪心的說一輩子,她隻要擁有現在的片刻歡愉便好。
臥室裏十分安靜,靜的能聽見彼此呼吸聲音,韓司佑神色諱莫地看了她一會兒,輕歎道:“小傻瓜!”
片刻怎麽夠?他要的是一輩子。
從他接納她那一刻起,就從未想過要放手,岑可欣這輩子都隻能是自己人,就不會給她離開機會,那怕是死要死在他身邊。
也不知道是誰吻了誰,誰先亂了心,突如其來的吻闖入她嘴裏,與她的舌頭糾纏起來,岑可欣腦袋裏突然一片空白,如飛上雲端般,幸福就來的這麽突然。
岑可欣平時雖然大大咧咧,可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懂的多少,麵對這樣的畫麵,她非常害羞,隻能閉著眼睛,任憑男人為所欲為,韓司佑這麽喜歡吻她,應該是非常喜歡吧。
於是,在他下次探舌過來,她閉著眼睛,忍著嬌羞睫毛顫抖著,回應起他來,男人的動作一頓,深邃的眸中燃氣一撮火苗,下一秒將岑可欣按在身下,手臂撐在她兩側,加深了這個吻。
岑可欣的呼吸變的不平穩起來,後麵呼吸越來越困難,要窒息了一般,韓司佑這才放開了她。
這樣的感覺真美妙。
她越發大膽起來,學著韓司佑樣子,翻身騎在他身上,動作慢慢放開來。
她愛著韓司佑,深深地愛這個男人。
岑可欣把手漸漸挪向韓司佑皮帶,隻要輕輕一按,褲子就會鬆,她迫切地想要他,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韓司佑卻突然從意亂情迷中清醒,眼裏一片清明,很理智擋住她:“不行!”
一盆冷水傾盆而下,澆在岑可欣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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