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念一個人,就敲下他的電話吧。
岑可欣無意間在瀏覽網頁時看到這句話,就突然特別的想韓司佑,他在美國過的好不好。
還沒分開幾天,就特別的想見到他,可是她不能給他電話,因為韓司佑會不高興,隻好時常拿出手機,看著他回給自己的短袖,暗自開心。
他說隻要自己英語過了四級就可以打電話給他,剛好兩周後就是英語四級考試,時間不多,岑可欣一咬牙就給自己抱了魔鬼培訓班。
顧言西是岑可欣的好閨蜜,當然少不了她一份,看著突然發瘋圖強拾起英語課本,信誓旦旦地告訴她自己要過英語四級,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把手放在她額頭上。
“西西,怎麽了?”
“還好,你沒發燒。”顧言西翻了一個白眼道,“過英語四級?你以為像市場大白菜一樣那麽好過?”
岑可欣的小臉拉下來,“西西,不要打擊我的自信心好不好?”
說實話,她也沒有把握,英語可是她最頭疼的科目,她不知道的是,過英語四級隻是韓司佑敷衍的她的借口,她卻當了真。
“總之,我英語四級一定要過!”
“你受什麽刺激了?”顧言西上前,目光攫住她不放,“可欣,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我沒受刺激,也沒有瞞著你,西西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當然一起了。
從小到大,他麽做什麽事不是一起,既然岑可欣要瘋,那就跟著她一起瘋,如果真的過了,那還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小白不在,要不然咱們三一起。”顧言西遺憾道。
小白自從那天晚上過後就很少跟她們聯係了,岑可欣曾去穆家向他道歉,原來那天晚上訂婚爸爸和穆伯父他們早已商量好,當晚她拒絕了小白,讓他們穆家在A市失了很大麵子,為此岑可欣跟爸爸鬧了一氣,他怎麽能亂點鴛鴦譜呢,尤其是二哥,這件事就是他撮合爸的,害的她現在都不知道跟小白怎麽相處了。
岑可欣的臉色暗淡下來,“是呀,要是小白在就好了。”
他們三個人以前做什麽事都一起,一起上小學,一直到考上同一所大學,像連體嬰兒般,這還是第一次單獨行動。
“要不,我們再去找他。”顧言西商量道。
岑可欣的神色暗淡下來,“算了,還是不要了。”
上次她去穆家,被告知小白不願意見自己,她想之前是自己沒有定義好朋友和戀人之間的區別,想起那天晚上,小白看自己眼神就滲的慌。
她從鏡子裏看到過自己也曾有這樣的神情,那時她在想著韓司佑。
“那好吧。”顧言西聳了聳肩。
接下來一段時間,岑可欣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手裏都抱著英語課本和複習資料,還要去上魔鬼培訓班,一周下去之後,顧言西受不了,喊了暫停。
看她這麽努力,顧言西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便委婉地勸說她,“可欣,這樣下去真有用嗎?不要等身體垮了,四級還沒過那就更慘。”
“那你說怎麽辦?”
岑可欣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她也發現自己這樣成效不是很大,這樣的水平鐵定過不了。
還能怎麽辦?
要是知道辦法,自己也不用陪她在這裏瞎轉悠了。
顧言西靈光一閃,看著岑可欣突然笑起來。
啪——
岑可欣敲了西西的頭,“看什麽,笑的這麽Y蕩!”
顧言西依舊嘿嘿地笑,“可欣,我突然想起你們家可是有現成的資源可以好好利用哦!”
“在哪裏?”
“你忘了,岑大哥可是劍橋畢業的碩士,讓他來教咱們比那些補習班管用多了!”
顧言西覺得自己太聰明了,不僅可以學習,還能和男神近距離相處,這樣的話,別說四級就算六級,她也願意去考。
岑可欣意外道,“大哥?”
皇天不負有心人。
一聽說自己要考英語四級,大哥二話不說就答應幫她們兩個輔導,岑一睿很快擬定了學習方案,雖然是臨時抱佛腳,但也阻止不了岑可欣熱情,每晚幾乎挑燈夜讀到天明,她這樣拚命,岑一睿發現了幾次,還被威脅她要在這樣,就不幫她複習,最後每天晚上大哥不僅督促她早點休息,親眼看著她睡著好,把自己所有複習資料全部沒收,情況有所好轉。
顧言西這邊不比岑可欣好,一想到男神抽出時間為自己輔導,這次要考不過的,以後就沒臉在他麵前瞎晃悠了。
這不,上天還是很厚待她們的。
一周後的考試,兩人竟然破天荒地考過了。
拿到證書那一刻,兩個人傻眼了,沒想到真就這樣過了,岑可欣激動地喝西西抱在一起,“耶,我真的過了。”
最令岑可欣丟人的是,她拿著四級證書高興的暈了過去。
顧言西嚇的趕緊扶住她,“可欣,可欣,你別嚇我!”
這下完了,不知道岑家哥哥不不會怪罪她。
事實是,岑家的男人一起出現在醫療室時,出現了不少轟動,沒辦法誰讓他們一家人顏值高呢,他們將所有的目光投注在岑可欣身上,哪裏還記得她。
岑可欣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趟在家中,二哥岑一深正坐在床頭,見她醒來後,涼涼地掃了她一眼,“醒了?”
她一看就知道二哥生氣了,連忙狗腿從床上爬起來,抱著他的手臂搖搖晃晃,“二哥,我知道錯了。”
“哦?錯在哪裏了?”
岑一深發絲如墨玉般黑亮,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那雙細長的桃花眼愜意地眯起來,帶著滿目的風情,連岑可欣常見慣這張臉,還是抵不過二哥的美色,“二哥,我以後再也不會暈倒了。”
“就這些?”岑一深眉頭略皺,伸手戳了戳她的頭,“為了一個英語四級考試,把自己搞成這樣,出去別見人就說你是我岑一深的妹妹。”
岑可欣連忙捂著額頭,大叫道,“哎呦,我額頭都被快被戳破了。”
“別在這給我賣萌。”
“別呀。”岑可欣又蹭了上前,上前圈住岑一深的脖頸,對著她撒嬌道,“二哥,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以後我一定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
岑一深的臉色鬆下來,沒好氣地道,“要是有下次,後果你知道的。”
“知道啦。”岑可欣抱著岑一深,毫不吝嗇地在他臉上吧唧一下,“二哥,你對我最好了。”
“起來!”岑一深一把推開他,站起來繃著臉道,薄唇緊抿,“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二哥。”
岑一深回頭,“又怎麽了?”
“那個,爸爸和大哥知不知道我暈倒了?”
“你說呢?”
“二哥……”
岑可欣拉長了聲音,可憐巴巴地望著岑一深,大哥和爸爸如果知道她這次暈倒的話,以後說不定就要限製她的活動了,這怎麽能行,誰知道考衣蛾英語四級能把自己累成這樣,他和二哥年齡相差五歲,自己從小就跟在他後麵調皮搗蛋,這事也隻能二哥會向著自己,幫自己說清。
“爸讓我和大哥一起去學校接你回來,你說呢?”
岑可欣的臉苦著一張臉,沒注意到二哥臉上戲虐地神情,她一臉悲傷春秋地道,“二哥,隻有你能幫我了。”
“好處呢?”岑一深挑眉。
“要不,我給你催催背。”岑可欣說著,就要從床下來踩在地上,往他這邊走來,岑一深一雙狹長的眼睛上挑,此時眯成了一條縫,“站住!”
見她停下動作看自己,岑一深抬了抬下巴,一臉傲嬌道,“這次先欠著,等我想起要什麽,你在還我。”
岑可欣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目送她家二哥出門後,這才跳回床上,抱著被子在床上一陣亂滾,跟瘋子沒兩樣。
門外,岑一深聽著從裏麵傳來雀躍的歡呼聲,下意識摸了摸左臉,唇自然勾起,完成一個弧度,一抹笑自然而來。
岑可欣在床上蹦躂了會,這才高興地拿起床頭手機,想跟他分享此時的心情。
反正她有正當理由,也不怕韓司佑生氣,他不是說過,等英語過四級就可以。
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幾聲,變為了忙音,感覺一盆涼水從頭到尾傾盆倒了下來,整個人變的難過起來。
他不願接她電話。
一個月很快過去,岑可欣天天去韓司佑常住的半島別墅守著,保姆見過她,知道她跟男主人關係很好,她每天來都會給她開門,讓她在裏麵等著。
這一天,岑可欣像往常一樣,來到半島別墅,保姆給她開的門,換鞋的時候,看見了一雙男士皮鞋放在鞋架上,竊喜道,高興地衝上樓。
“韓司佑!”
岑可欣不假思索地推開門,帶著一臉開心的笑容,眼睛彎成一道月牙形。
映入眼簾的卻是男人介於蜜色與麥色兩者相糅合的肌膚,肌肉線條清晰而有力的修長身軀,一顆閃亮的水珠自寬廣的肩膀往下滑落,滑過緊窄的腰腹,沒入小腹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