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案追凶

第127章 緊張感差別

調閱監控是一種手段，但是很多時候，在這種宴會大廳是不可能徹底照顧到的，更何況董漢生死亡的地點是在旁邊的小包廂，這裏是沒有攝像頭的。唯一能起作用的就是縮小範圍，因為，通過推測死亡時間，差不多可以確定有哪些人曾今經過小包廂位置。

警方在比對監控，以及對現場所有人的口供核對後，差不多將重點鎖定在八個人的身上。周泉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能在現場將凶手直接抓住，自然省卻了不少事情，所以，他也比較傾向現場辦案。

因為和他也不陌生，在加上他本能對我產生的信任，周泉希望我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議。

“首先，他是如何做到進入房間，還能在不動聲色間出來，徹底沒人察覺他作案的？”周泉提出了他的疑問。

就在剛才，我已經把這個問題思考了過了，而差不多，我也想通了整個作案的過程。

其一，如果凶手是陳宇航，這自然沒有疑問，一切都非常好解釋。陳宇航在房間內殺人，他自己不出來，是說得通的。

可是，陳宇航的動機是什麽？我不得而知，這點需要警方的跟蹤，隻是，從表麵上來看，陳宇航似乎不可能這麽簡單的就把董漢生殺了。畢竟，作為一個有著絕對前途的銀行家，他會用這種低劣直接的手段殺人？答案，至少九成是否定的。

同時，現場對陳宇航已經做過酒精測試，他基本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準確的刺中董漢生的致命位置？這也是非常有疑點的。

所以，我們不得不把重點放在第二種可能上，凶手不是陳宇航，絕對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也絕對不是會所謂穿牆之術或者隱身法，他是利用了一些技巧實施的殺人過程。

“在案發之後，我們已經從監控中得知，除了服務員進出服務之外，其他人是沒有人出去過的，所以，凶手一定是在場的某個人，或者是，曾今進來服務的某個服務員。方才我留意到，在服務員發現包廂內情景後，很多人立馬聚攏過去，甚至衝入房內看情況。當時現場非常混亂，我們假設凶手行凶後，根本沒有離開房間，而是躲在房門後麵，接著趁亂在大家都圍觀之時，混在人群中混淆視聽，這種假設是非常有可能的！”

周泉同意道：“我也想到這點了！因為凶手不可能離開，而且凶器也留在房間內，所以，他必然還在人群之間。他之所以能夠不引人注意，可能和他的身份有關。”

“哈哈，周警官果然想到了關鍵，不錯，如果除卻服務生因素，現場在座的都是參加同學聚會的，一般來說，如果是焦點人物，哪怕離開一會，如果原因不明的話也會引起關注。這個人能不動聲色間完成殺人，還能讓大家忽略，基本上斷定，他在現場的存在感實際上是不足的。所以，我們現在要想抓住凶手，要同時進行兩個步驟。其一，徹底調查剛剛進出的服務生，這點其實很容易，畢竟領班經理可以協助，隻要有人有可疑動機，很快就能發現。第二，就要在現場剛剛確定的八人中，繼續排除，然後在縮小名單後，進行針對性調查。”

在剛剛確定的八人可疑名單中，可以基本確定的是，有四人不符合我剛剛所說的情況，因為，這四人在現場也算活躍，而且很容易得到證實，他們沒有作案時間，這其中就包括陳逸飛，還有剛剛被沈莉嘲笑過的“年薪一百萬裝逼男”。剩下四人中，章磊的確存在感不足，可是，我始終覺得他不是殺手，至於原因，我先前也已經說明了，他沒有受到重大刺激時，是很難在現場第二次引起即時殺人的衝動。而且，他在發現董漢生死亡時，臉上的表情的確不是偽裝！

那，最後三人名單！

譚愛玲，女，相貌普通，話也不多，如果不是周泉給我提供了口供資料，我都不記得現場有這位妹紙。

恭城，小個子眼鏡男，除了在拍照時候和我打過招呼，之後，我好像的確沒見到他說過什麽話。

劇友森，隻能用極為路人來形容他。

這三人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的著裝也極為普通，沒有顯眼的地方，這一點也直接造成，他們如果“短暫失蹤”，基本上沒人會關注，甚至在人們的腦海中，因為對其沒有顯著標簽，所以，很難在人群中尋找！

“如果不是職業殺手，特別是第一次殺人，那麽，他不可能表現的極為淡定，此刻，那個殺人者的內心一定是極為驚恐，所以，他的肢體動作首先應該為慌張，然後是手腳冰涼，額頭在冒著冷汗。因為警察在四處尋找線索，此刻，殺人者身體的傾向應該是逃跑方向，並且當警方和其對視的時候，他的目光會馬上挪開，顯得心虛。”

當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周泉已經在不停的打量這三人。但是，因為這三人內斂的性格，造成了他們此時內心都很緊張，並且不敢對視。單從這點，是無法馬上直接判斷的。

所以，我們需要做一個實驗。

“譚愛玲、恭城、劇友森你們三個出來一下。”當周泉報出三個人名字的時候，現場壓抑的氣氛中顯出一絲嘈雜。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不明就裏。林欣婷和沈莉都對我投來疑惑的目光，可是，我顯然不會在現在告訴她們答案。

周泉將包括我在內的四人帶到案犯包廂，此時，鑒證人員還在現場采集證據，血跡還沒清洗，屍體就擺放在那裏，一切都顯得極為震撼真實。我能看見這三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恐懼，同時，都做出了害怕規避的動作。

“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照直說了。”周泉道，“我們已經采集了口供，還有比對了監控資料，通過分析已經基本得出，殺死董漢生的凶手，就在你們三人之間。”

“不，不是我，不是。”譚愛玲嚇得身體一軟，直接倒在地上道，“你們不能冤枉我。”

恭城也急忙喊道：“你們怎麽能冤枉我。”

“不是我，你們別誣陷我。”劇友森揮動雙手，做出緊張裝。

周泉道：“你們放心，我們警察不會冤枉無辜的，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壞人。現在，我給那個凶手一次機會，隻要他站出來，便是自首。”

時間在那一刻靜止，我和周泉盯著三人，而那三人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同時，也有人做出看向身旁，查看周圍人反應的舉動。

滴答滴答，每個人心中，都好似有分針在走動，整整三分鍾後，周泉哼笑道：“好吧，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隻是你不願意站出來，也罷，接下來，就由不得你了。譚愛玲。”

“啊。什麽。。。。。什麽。。。不是我，不是我。”譚愛玲雙手不停揮動，緊張的朝後退去，“不是我啊。”

她說話的同時，急的眼淚都已經流了出來。

周泉擺擺手道：“你緊張個什麽，我隻是想問你，你覺得凶手是如何作案的。”

“我怎麽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譚愛玲抽泣著，抱著胳膊蹲在地上終於嗚嗚哭了起來。

“恭城。”

“啊。不是我啊，我也不是凶手。”恭城焦急辯解道。

“嘿嘿嘿，我說你緊張個啥，人家女孩子嚇哭了好解釋，你個大老爺們，如果不是凶手，你緊張個啥啊。我也是想問你，你覺得凶手是如何作案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劇友森，你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劇友森聲音顫抖道，“我不是凶手，我不知道怎麽殺人的。”

“得，你們都不說，我來說。”

周泉將剛剛我和他分析的經過徹底複述了一邊，當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仔細的觀察現場的三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的確有人已經露出了馬腳。

我之所以讓周泉做這個實驗，是因為我要比對三人的緊張差別，因為，殺人後的緊張和因為害怕自己惹上麻煩被冤枉的緊張是不同的，隻是，這種不同，因為三人的性格所以展示的不明顯，所以，我需要刻意製造更加緊張有針對性的測試，來讓他們過度的展現緊張和害怕感。

就在剛剛，我基本上看出了端倪。我的目光重新從三人的身上打量，某個人，已經偽裝不了了。

“周警官，我想，遊戲該結束了。”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周泉的臉上露出了欣喜之情：“哦，到底是誰？”

“再說出答案之前，我很想對那個凶手說一句，何必呢？你根本不是一個稱職的殺手，雖然你為這件事情的確謀劃了很久，可是，你的心理素質完全沒有過關。當周警官需要殺手主動出來自首的時候，真正的凶手是知道除了他之外，沒人會站出來，所以，他不可能還關注旁邊人的反應。同時，在周警官複述整個殺人經過的時候，真正的凶手，因為早就知道了這一切經過，所以，他完全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周警官的描述上，他的注意力，應該繼續維持緊張，同時觀察四周的環境，好為自己找到一種逃脫狀態。你們三人中，某個人的行為舉止，在上述描述中，已經出現了重大破綻，我說的是誰，他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