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阿公進入小木屋,劉胖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地方,竟然“噔噔噔”的跟了進去,我想要阻止都沒能來得及。
小和尚笑吟吟的看著我,一臉的陽光燦爛,他衝我揮手說:“我先走了,施主,請保重。”
我微笑的點了點頭,目送著小和尚離去。
此時,雨後的夕陽已經徹底的下到了遠山的那邊,天空中雖然還飄著幾朵烏雲,但是已經大半放晴。
這場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想象著就在剛剛,我還在另一座山上到處尋找著周阿公所埋下的線索,真的感覺仿若隔世。
現在,我隻希望有些莽撞的跟著周阿公進入小木屋裏的劉胖子不要做出什麽愚蠢的事情。
我正想著,劉胖子已經從小木屋裏“吱嘎”一聲推開木門走了出來。
“五哥,你放心吧,周阿公已經同意將我們想知道事情告訴我們了,為此我獻上了我最寶貴的東西。”劉胖子堆著滿臉的肥肉,笑嗬嗬的跑了過來。
最寶貴的東西?我皺起了眉頭,上下打量著胖子,覺得他這話聽起來特別別扭。
“五哥,你別這個眼神看著我啊。你別往歪處想啊,我說的最寶貴的東西隻是我的真誠而已。”
他說的什麽什麽亂七八糟,我有些不高興的賞了他一個白眼。
劉胖子笑著問:“剛剛我說我獻出最寶貴的東西,你以為是什麽?”
我沒好氣的說:“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這種時候,我真的是一點和他廢話的心情都沒有。
沒想到,劉胖子居然一臉怪笑的說了我一句:“下流。”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個樣子,剛想開口訓斥他幾句,卻見周阿公已經從小木屋裏走了出來。
他手裏捧著一張疊得整齊但已經發黃的紙,就好像捧著的是一件無價之寶一樣,引起了我的極大關注。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捧著的那張紙應該就是孫佛爺留給我們的東西,心情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
周阿公來到我的身前,將他手裏的那張紙遞給了我,然後表情凝重地對我說:“這是一張地圖,上麵標注的地方雖然我們沒有去過,但是我和孫佛爺都認為那上麵所標注的位置,很有可能藏有一個巨大的寶藏。”
劉胖子一聽,雙眼放光,伸手就要過來搶,但他的手抬起來之後,又連忙縮了回去,似乎是也察覺到自己有些過於失態了。
我小心將紙展開,發現上麵是手繪下來的一張地圖,不過並不完整,看起來有些像是什麽人匆忙之間畫下來的。
地圖上所標注的地方到底是哪裏,我一時之間認不出來,但是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那地圖非常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到過一樣。
我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類似的地圖,猛地就瞪大了雙眼。
雖然有差別,但是我可以確定,這張地圖所記錄的地方,與我們所得到的兩張羊皮地圖中的一張非常相像。
我萬沒想到,這趟過來,居然還有這樣的收獲。我壓抑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的問:“這地圖你們是怎麽得到的,這又是哪裏,我認不出來。”
其實不隻是我一個人認不出來,就連鑽研曆代地圖那麽多年的陳教授,之前也沒有認出這張地圖上所標注的位置究竟是哪裏。
周阿公說:“我和孫佛爺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支鍋下過一個鬥,在那裏麵我們發現了一塊石牌,而這張地圖是孫佛爺當時費了很大力氣臨摹下來的。至於這地方是哪裏,你們隻能自己去找。如果我們知道的話,怎麽還會把它留到現在?”
我有些鬱悶,沒想到周阿公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心中非常的失望。
我已經有了羊皮地圖,比這張紙上畫的要相對精確和完整得多,如果在周阿公這邊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那麽這張紙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不,也不全是沒有作用,我可以把它當成孫佛爺的遺物珍藏起來。
周阿公這時忽然說:“雖然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麽地方,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應該是一座幾乎被遺忘的古國,大致的位置應該在我們國家的西部。”
我聞言驚喜不已。如果我將這些信息提供給陳教授,他一定能夠找出那張羊皮地圖上的區域對應的是現在的什麽地方。
不過,我此時非常的疑惑,不理解周阿公為什麽知道這些,還非常篤定。我沒有問他我的懷疑,不想被他理解成那是我對他的話不信任。畢竟,我還在等待著他回答我的那個問題。
周阿公似乎也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囑咐我將那張紙收好,然後就我們對江西大型古墓的問題開始進行解答。
根據周阿公所說,在他的印象中,江西北邊一共有兩座大型的古墓,並且都沒有被盜過。
一座位於南昌觀西村,一座位於 上饒婺源的大鄣山。
觀西村那座墓他們當時去過,並且確定了棺槨的位置。他們當時打盜洞隻差幾厘米就能看到棺槨了,卻忽然遭遇靈異事件,不得不罷手。
劉胖子對這類話題很感興趣,急忙問:“你們遇到了什麽?”
“有些事,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們現在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走吧。”周阿公說著,就轉身往那小破屋裏回。
“周阿公!”我衝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當他轉過身來向我這邊看時,我已經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幹咱們這一行,最可怕的不是墓裏的機關陷阱,也不是人心。最可怕的是我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那樣就會貪婪,就會丟掉西瓜撿芝麻,就會使自己及同伴陷入絕境。不忘初心,不做違心的事,做到了,你們就可以走的更長遠。”
這是周阿公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從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看著周阿公的背影,劉胖子一臉疑惑的問我:“五哥,你聽懂了嗎?我怎麽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我抬頭看天邊弦月,看月旁的那顆啟明星,歎口氣道:“我也不是很懂,但以後應該會懂吧。”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張毅打來的。我接通電話,便聽到張毅在電話那邊焦急說:“老五,你那邊怎麽樣了?我這邊已經打聽到了,南昌在一一年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一座大型古墓。我現在正在去那邊的路上,有什麽進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