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調整之後,小周開始招呼我們向山下去。
這地方的坡度比較大,下山比上山還要累,每一步都要走得非常小心,稍有不慎就會一連串跟頭滾下去,不死也殘廢。
不過好在這地方還不算特別高,再加上小周帶路,我們還算是一路順暢的進入到了地勢較矮的山下。
山下的草木明顯要比山上還要茂盛,長得還要高,所以我們不得不輪流在前麵開路,以減少大多數人的體力消耗。
這地方蜘蛛很多,在樹枝上,草葉上扯了小網,悄悄躲在暗處,坐等食物自己粘到網上。
當我們不經意將蛛網撞破的時候,就會看到各種五彩斑斕的大肚子蜘蛛倒掛著線偷偷滑到地上,爪子盤在身子下麵,無賴裝死。
可能是我們人多氣場強,不隻是這些蜘蛛見到我們都躲著跑,就連深藏在林中的蛇鼠,遠遠聽到我們的聲音,也會偷偷的不知跑到叢林深處。
走不多遠,我隱隱的能夠聽到“嗡嗡”的響聲,這聲音不同於蟲類的嗡鳴,有點像是大風吹進山洞形成渦流時發出的響聲。
我意識到,我們距離目的地可能越來越近了。
果然,在繞過一個山坳之後,小周抬手指著側邊的一個斜坡說:“洞口就在那裏了。”
我們聽後,都不免激動起來,就連一直滿口抱怨著的劉胖子,這時也興奮的大喊了幾聲。
喊聲在山穀內回蕩,激飛林中棲息的飛鳥,也趕走了我們的疲倦。
我們跟在小周後麵,艱難的爬上斜坡,在撥開一片草叢之後,果然看到了前方不遠處黑漆漆的洞口。
我讓劉胖子將戰術射燈取出來,分給每個人提前戴上,然後排成隊,抓著結實粗壯的藤蔓,感到了那洞口邊。
小周有些為難的說:“那個……我就送你們到這裏吧。我的任務也隻是地麵上的領路,這裏麵我就不進去了。”
劉胖子聞言,上前一步抓住小周急道:“你這樣就不講究了,怎麽能帶路隻帶一半呢?正所謂,送佛送到西不是?”
一聽劉胖子這話,我們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這話說得也太不吉利了,他想去西天,我們可不想。
張毅也湊過去勸小周,但是小周隻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堅決不同意。
與我共同下過無數次鬥的沈大力甚至一個熟悉地形的導遊多麽重要,也跑過去勸,甚至甘願承諾一個不菲的報酬。
但是小周非常的堅決,說什麽就怕有命拿錢,隻怕沒命花錢這樣的話。
我實在不是很喜歡強人所難,把小周激怒了,說不定在裏麵會不會把我們往死胡同裏麵帶,讓我們空跑一場還不知情的隻能歎息。
“算了,就這樣吧。”我大聲勸退眾人,然後還是禮貌性的向小周表示了感謝,目送他下了斜坡,沿原路返回。
劉胖子急得直搓手:“五哥,我看那孫子就是吃硬不吃軟的貨,要我說,一頓亂棒,直接把他打服不就得了。”
張毅在旁邊笑著說:“難怪人家伍一書是領袖,你劉胖子不是,境界就不一樣。”
劉胖子一臉不憤的說:“這是不給我機會,這要是給我機會,也能拉出來一個隊伍,比不了五哥的,但肯定也不差。”
沈大力衝過來對著劉胖子的肥P股就是一腳,把劉胖子踹得“嗷嗷”直叫。
沈大力指著劉胖子的鼻尖大罵:“你個死胖子,還想拉隊伍?你是想起義啊,還是想造反啊?”
其實他這話說得我聽著也非常不舒服,但畢竟一起出生入死過那麽多次,我還算了解劉胖子,他就喜歡嘴上說說,心裏還真就不一定是那麽想的,否則當初也不會擺脫了我們之後又跑來找我。
我見他們越鬧越吵,連忙出言製止,然後開始清點人數。
這一數不要緊,我心中“咯噔”就是一下,因為我數來數去,發現在場的竟然隻剩下了六個人。
“怎麽少了一個?”我驚道,同時環顧一圈,想看看究竟是誰不見了。
趙梓桐抬手指著黑漆漆的洞口說:“冷月剛剛已經先進去了。”
劉胖子跑過來埋怨趙梓桐:“你說你,看到了也不攔著一點。冷月也是,太無組織無紀律了。”
冷月這樣做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依然有些不適應,但畢竟不是無法接受。
張毅在一旁勸道:“行了,他先進去也好,有人在前麵探路,咱們的安全性也能得到一定的保證,畢竟他的本事大家都清楚。行了,不說了,老五,進洞不?”
我點頭說:“大力和我在前麵,楊晴趙梓桐在中間,劉胖子和張毅,你倆在後麵斷後。大家沒意見吧?好了,進洞。”
山洞口長了很濃密的野草,幾乎沒膝,但和巨大的洞口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在外麵還沒有感覺,剛進入洞口,我就很明顯的感覺到有凶猛的風從裏麵向外吹,並伴隨有“嗚嗚”風響聲,聽起來就好像洞內深處正有一隻不斷憤怒咆哮著的野獸一樣。
想到小周提到過這裏麵有看不見的怪物,我就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沈大力在我旁邊應該是感覺到我的身體抖了一下,連忙關切的問:“五哥,怎麽了?”
我有些尷尬的低聲說:“風有點大。”
“可不是嘛。”沈大力說著,把重心向下又壓了壓,似乎防止自己被風吹跑。
進入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外麵的光線已經照射不到這裏麵。
為節約能源,我隻要求走在最前麵的我和沈大力二人將戰術射燈打開。
狼眼手電我們帶了幾個,但是畢竟這次與往常不同,我不確定我們在這下麵要待多長的時間,能節省自然就多節省一些。
一條直線走過去,忽然我遠遠看到前方沒了路,不禁一愣。
我扭頭問趙梓桐:“你剛才親眼看到冷月進來了?”
趙梓桐沒看到前麵的狀況,有些疑惑的反問:“怎麽了?”
我搖頭說沒事,繼續向前走。
前麵明明是死路,冷月進來之後怎麽會消失了呢?難道說,擋住去路的那麵牆上,暗藏有什麽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