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高空墜落,隻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離死亡越來越近,我想大聲喊出來,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忽然,我感覺到一陣勁風吹了過來,緊接著看到一隻巨大的手向著我揮了過來。
我的身體在空中,沒有地方能夠躲避,隻能無力的閉上雙眼,靜靜等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從旁邊傳來,緊接著我感覺到我的臉上有輕微的疼痛,腦袋也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旁。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我又回到了那個巨大的棺槨旁,而我的眼前正亮著一雙瑩綠色的雙眸。
冷月蹲在我前麵,揮著手,似乎是要落下來,但見我醒來之後,立刻將手放下。
“醒了?”冷月問。
我感覺有些頭痛,皺眉左右看了看,非常疑惑剛剛我究竟到了什麽地方,為什麽會看到另一個自己。
雖然我懷疑那是一場惡夢,但是,如果是夢,為什麽在那裏見到的每一個細節我記得都這麽清楚,就好像是真的親身經曆過一樣。
冷月這時不打招呼的又他媽給了我一個耳光,扇得我有些發懵。
“你幹嘛?”我有些惱火的大聲叱問。
冷月又問:“醒沒?”
我揉了揉太陽穴,用右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對他說:“我剛開好像做了個惡夢……”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冷月已經站了起來,淡淡道:“開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冷月在我睡著之前已經昏倒,沒想到他這麽快就醒了過來,他的身體難不成真的是鋼筋鐵骨嗎?
冷月從地上撿起我之前從他那裏拿出來的兩根鐵筷子,然後走到了石棺的一側,彎腰去看棺材蓋和棺材側板貼合的地方,研究了好一會,搖了搖頭,又站起來,走到另一邊繼續看。
我這時已經恢複過來,看一眼仍是昏迷不醒的張毅,快步走到冷月旁邊,壓低聲音問:“你在看什麽?”
冷月正蹲在地上,指著棺材蓋的下麵說:“沒有縫隙。”
我聽他這麽一說,感到無比疑惑,也低頭去看,果然發現棺材蓋和棺材側板緊緊的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縫隙,就好像是一整塊巨石打造出來的一樣。
“那怎麽辦?”我問冷月。
冷月搖了搖頭,皺眉起身,似乎覺得非常棘手,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我繞著這個巨大的棺槨走了一圈,發現這個棺槨的體積非常的大,長應該超過十米,寬大概在九米左右,冷不丁看起來有點像一個正方形。
按理說,這麽大的棺槨,它的蓋板也應該非常的沉,不是正常人力可以安置好的。
如此來看,我可以做一個大膽的猜測。
既然金沙古國這個地下城的設計者可以創造那麽多的神奇機關建築,甚至還有可以隨意到任何地方的旋轉暗道和側拉宮殿門,那麽,這麽巨大的棺槨會不會本來就沒有蓋板,而是可以憑借某種機關開啟的呢?
我對冷月說出了我的猜測,冷月點頭說:“有可能。”
於是,我們兩個人開始繞著這個巨大的棺槨走,邊走邊仔仔細細的查看每一個細節。
用了估計一個多小時,我們兩個人遇了一個碰麵,互視一眼,齊齊搖頭,並沒有發現任何機關的觸動板。
冷月似乎有些惱火,低聲說:“砸了!”
他說完就做,也不顧我在旁邊,甩長了鐵筷子就開始凶猛的砸這棺槨的側板。
他砸了好一會,砸得這座假山我感覺都快塌了,但是棺槨的側板卻隻有淺淺的痕跡,並沒有明顯的損壞。
“你累了?”我皺眉問。
冷月的力量我非常清楚,他砸了這麽長時間,就算不把棺槨砸壞,也不至於是這樣的結果。
冷月搖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確實非常的疲憊。
我決定也試一試,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爬上棺槨,舉起石頭用力的砸向棺槨的蓋板。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石頭碎成了兩塊,蓋板卻沒有絲毫損傷,甚至連點劃痕都沒有。
“這不是普通的石頭。”我當下做出了判斷。
有這樣堅硬度的東西,質量也絕對不會小,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認定這個棺槨一定存在開啟機關。
“再找!”我有些惱火的大聲喊道。
這一次,我和冷月放大了尋找範圍,在這巨大的空間裏麵到處尋找。
我倆又找了幾乎一個小時,卻依然沒有任何收獲。
坐在張毅的旁邊,我倆都是極度的疲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誰都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
該死,都到了棺槨邊,卻打不開,我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很不甘心,在短暫的休息之後,從地上站起,扭頭四顧,想看一看是否有什麽地方是我們錯過的。
環顧一圈之後,我皺起了眉頭,看向仍在昏迷的張毅。
這裏麵,每一個角落我和冷月都沒有放過,如果有遺漏,那麽一定是在張毅的身下。
想到這裏,我連忙招呼冷月,合力將張毅抬到了一旁,然後在張毅躺著的這個地方尋找。
在撥開碎石,抹掉灰塵之後,我驚喜的看到,在臨近牆角的位置,有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圓形石頭,深陷在地麵下,無法清理走。
“就是這個了。”我說著,伸手就去按那圓形石頭。
可是,我使足了力氣,就是沒有辦法按下去。
“我來。”冷月說著,粗魯的將我推到一邊,將他的鐵筷子放到身側,搓了搓手,伸出大拇指按在了那個圓形的石頭上麵。
他一開始也沒有按得下去,不過隨著他逐漸加大力氣,那圓形的石頭開始緩慢的向下沉降。
幾乎同時,那巨大的棺槨竟然開始顫動,緊接著,我看到那棺槨的蓋板竟然緩慢的向著一側移動,讓出了一點點的縫隙。
“再加把勁。”我驚喜的對冷月大喊。
冷月點頭,這次用上了雙手,兩個大拇指疊在一起,身子緊繃著拱起,不僅使足了力氣,還將自己的體重也加了上去。
蓋板繼續移動,在移出一米的寬度之後,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