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那邊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引起了我的關注。
我們在這破地方拚死拚活,就是為了湊齊這五根金杖。
如今,金杖終於湊齊,我心中的諸多疑惑或許很快將得到一個答案。
世界上究竟有沒有所謂的複生之術?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半個浮雕圓球究竟會不會出現?這地方究竟是做什麽用的?
沈大力發現了我胳膊上的傷,連忙取出急救箱給我做了簡單的包紮。
我想起冷月身上的傷比我還多,想到很多疑惑即將得到解答,沒有心情再去關注姑喃婆和幺朵,扯了一下沈大力的胳膊,與他一前一後走到距離五座石台不遠的地方。
此時,冷月剛好將最後一根金杖放到一隻手型石雕的掌心之內。
隨著“哢哢”聲響起,那隻手竟然緩緩動了起來,緊緊抓住了金杖。
冷月快步退了回來,站在我和沈大力的旁邊,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石台。
那隻石手抓住金杖之後,緩緩升起,露出與之相連的石臂,並引出自地下傳來的機括碰撞之聲,聽起來大有神秘感。
沈大力皺眉看向我,看起來有些不安,我衝他凝重點頭,示意他放心,並讓他去幫冷月給傷口上藥和包紮。
石手升起一段高度,露出半截上臂後,終於停了下來,石台則開始上升,升起大概半米高度的時候也終於停了下來。
在停頓片刻後,石手忽然將橫握的金杖豎起,緊接著,五根金杖彼此有了感應,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五座石台之上,不知什麽時候匯聚出來一團雷雲,裏麵偶爾出現閃光,並伴隨響起“劈啪”之聲,有些像我在那艘巨大的樓船上見到的雷雲。
忽然,五道霹靂炸響劈落,精準的落在五根金杖之上。
一時間,五根金杖上有電流閃動,“劈啪”之聲不絕於耳。
冷月任由沈大力幫他包紮好傷口後,盯著眼前的景象,凝重道了聲“後腿”。
我和沈大力聞言連忙向後退出幾步,與正在趕過來的其他人碰到了一起。
姑喃婆“嘰裏呱啦”的似乎在問張毅話,張毅聽得一臉茫然,求助一樣看向我。我攤手,表示我也聽不懂。
忽然,電流的“劈啪”之聲猛的變響,即使瀑布的轟鳴聲不絕於耳,也清晰的傳進了我們每個人的耳中。
我們連忙噤聲,都是一臉凝重的望向那五座石台,驚訝的看到五根金杖上的電流竟然不知何時連在了一起,形成了閃電圓環。
上方的雷雲似乎受到了感應,接連降下霹靂為五根金杖補充電流。
不知何時,我們所在的這座平台上竟然起了白霧,並越來越濃。但奇怪的是,這些白霧不僅沒有對我們的視線造成影響,還使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忽然,我聽到“咯咯咯”的石板摩擦聲響起,忙找聲音傳來的方向,驚愕的看到遠處的墓門竟然在緩緩的打開。
不隻是我,其他人也看到了墓門打開的這一幕,都顯得有些緊張和不安。
沈大力低聲說:“五哥,你說,會不會又是姓崔的那些人又跑過來想要打劫啊?”
我聞言一驚,發現確實之前每一次都會遇到那夥人給我們造成阻礙,在這地方確實還沒見到他們,不說想念,還確實有點不太習慣。
石門此時已經徹底大開,但進來的卻不是崔先生那些人,而是幾個原始人一樣裝扮的精壯男子在抬著一口石棺。
他們抬棺的方式與我們常見的那種不同,竟然不借助任何支架,擠在石棺之下用肉身在扛石棺底板。
這些人是誰?那口石棺裏的又是什麽?
我看向冷月,發現他依然麵無表情,隻是靜靜看著遠處的場景。
那些男子似乎對這地方很熟悉,進石門後,直接奔向入口空地與我們所在平台相連的那座石橋。
他們走得很慢,並且似乎邊走邊在喊著什麽口號,但因為太遠,我們都無法聽清。
石橋很窄,他們走在上麵,邊上的兩排幾乎是踩著石橋的邊緣在走。
我莫名的替他們擔心,生怕他們會有人一腳踩空掉下去。但仔細一想,他們要是真能掉下去說不定還是好事,因為沒人能確定他們過來後會不會襲擊我們。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非常多餘,因為他們已經穿過石橋,來到了這邊,讓我們都警覺了起來。
然而,他們竟然連看也沒看我們一眼,抬著石棺從電流圓環下走過,進入到了我們的視線盲區之內。
因為石質屏風擋住了我們的視線,所以我們跑到一旁,從兩座石台間的縫隙往裏麵看。
那些男子此時已經將石棺放在了地上,並且退到石棺周圍,跪拜在地,高舉起雙手向下行拜,最終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
即使這樣,他們依然念念有詞,但那些發音實在晦澀,我連一個字都聽不懂。
幺朵似乎也沒聽懂,滿臉疑惑的問姑喃婆,姑喃婆對此也隻能無奈的皺眉搖頭。
過不多時,五座石台帶著石質屏風原地自轉了半圈,金杖上連著的電流圓環四散亂射一陣後,又連城了圓環,雖然小了一些,但是電流卻整整粗了一倍。
在耀眼電光的照射下,五座石台緩緩裂開成兩半,並且向兩側移動。
緊接著,在一座裂開的石台之中,一個祝由科從裏麵站了起來,高高舉起手中的金杖。那石質的手之後,連著的竟然是一個人,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我瞳孔微微一縮,猛的發現,這個祝由科的體型和側臉,竟然與“死亡”平台上的那高大祝由科石像有九分相似,就好似那座石像就是以他為原型建造的一樣。
那祝由科口中念念有詞,緩緩抬起頭,竟然望向我們這邊,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他舉著金杖在頭頂畫了幾個圈,也好似寫了幾個字,然後雙眼忽然閃出一道光,猛的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用力甩下了金杖。
金杖上的電流受他的牽引,飛射而來,似乎是要剝奪我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