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類文明誕生那一刻起,地圖便以粗劣的線條形式而出現,甚至比文字誕生的還要早。而承載地圖的媒介,多是泥沙、石塊、龜甲、獸皮……
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地圖開始作為人類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開始受到重視。
最初的地圖,是完全不按照比例的繪製山川與河流,後來開始出現了文字標注,而後又開始出現其他參照物……
中國曆史上可考的地圖,來自距今4000多年前的九口鼎上,屬於夏禹時期。
地圖是文化,是宗教,是客觀存在的,也可能是主觀臆測的,地圖是人類認知世界所需的工具,又是人類主觀想象中對未知世界的刻畫。
在地圖上,世界的中心可能是君王的寶座,可能是宗教的神聖祭壇,可能是一朵蓮花,可能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圓點。
隨著科學的進步,人類對於世界的認知越來越清晰,地圖也越來越具象化,越來越客觀的體現出真實存在著的事物。
正是如此的發展過來,才有了世界地圖,才有了地球儀……
說到這裏,我腦中猛的冒出一個想法,但這個想法稍縱即逝。
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個靈光乍現的想法,竟然在不遠的未來幫我們解決了很大的難題,在此暫不細提。
我們這些人暫住賓館,我除了每天找沒人的地方做功課,就是與同伴們吃喝玩樂。
說起來有些奇怪,這一段時間,趙梓桐仿佛被冷月附體了一樣,竟然除了吃飯,其餘時間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當我問到楊晴,她竟然衝我神秘的笑著說:“保密。”
算了,那丫頭見到劉胖子就要鬥嘴,這樣也算落得個清淨。她隻要不是在屋裏謀劃什麽反人類、反社會的事,就由著她去吧。
畢竟,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分心到她身上,她有楊晴跟著,我可以放心。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忽然有一天,趙梓桐和冷月都不見了,像是約好私奔了一樣。
為了防止誤會擴大,楊晴解開了這個疑問,並且是偷偷告訴我的:趙梓桐和冷月回揚州去取東西了。
我知道,他倆是回去拿浮雕圓球,卻想不到,趙梓桐背了一大包東西於晚上歸來,並且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回到了房間裏。
當時,我和沈大力以及劉胖子正蹲在街邊看夜景,一邊抽煙一邊聊著天。沈大力忽然衝我向後使了個眼色,回頭時我正看到冷月和趙梓桐相繼進入賓館。
劉胖子笑著說:“五哥,你說這丫頭是喜歡冷月那類型的,還是喜歡你這類型的?”
我笑道:“你怎麽不說喜歡你這類型的?”
劉胖子急道:“千萬別,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沈大力在旁邊冷不丁說:“所以怕死唄。”
劉胖子頓時急了,起身怒摔煙頭道:“你說誰怕死呢?你啥意思?”
沈大力狠吸一口煙,將煙頭彈飛,一邊起身一邊說:“想打架?”
劉胖子沉默喘了一會粗氣,而後在大聲爆了一句粗口後掉頭就跑。
沈大力被氣夠嗆,怒罵著去追劉胖子,把我自己留在了路邊。
我無奈搖頭,緩緩起身,抬頭望向趙梓桐所在房間的窗戶,再望向蒼穹,心中暗想:趙爺啊,丫丫已經不受控製的越陷越深,你若是我,你會怎麽辦呢?
沒多久,沈大力和劉胖子大鬧完畢先後歸來。在劉胖子的鼓動下,我們打車去了1912酒吧一條街。
說起來,自從進監獄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沒有再去過酒吧。
以前我喜歡泡酒吧,不隻是因為我失眠,更因為那吵鬧的環境和酒精的麻痹可以提醒我,我還活著,活在當代人類聚居的地方。
自從被張毅帶進這場莫名的漩渦中後,我又陷入了失眠,但一直沒去過酒吧,因為沒心情,也因為沒機會。
酒吧裏烏煙瘴氣,音樂聲震耳,卡座和吧台附近都擠滿了人,到處都是搖色子和嬉笑怒罵的聲音。
劉胖子一進入酒吧,就立刻活躍了起來,小眼睛到處尋覓,並經過他的“努力”,散場離開的時候,帶出來了三個結伴的小丫頭。
我沒興趣和他們出去鬼混,沈大力見我這樣子,雖然喝的很多,但是也張羅著要回去睡覺。
三個小姑娘頭發顏色不一,但卻是一樣的纏人。
我很不給劉胖子麵子,與沈大力打車離開,留下他自己願意怎麽玩就去怎麽玩吧,反正我知道,在深夜中一定有幾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劉胖子就算是想跑恐怕也沒有機會。
回到賓館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我抬頭向上看,卻看到趙梓桐和楊晴的房間仍然亮著燈。
我對這兩個丫頭這麽晚還不休息很是納悶,但也不至於去敲門問個究竟,隻能與沈大力回到自己房間,在簡單洗漱之後倒頭便睡。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房門被張毅敲醒。
我打開房門,看到張毅和楊晴已經等在了門口。張毅晃著電話對睡眼惺忪的我說:“陳教授來電話了,要咱們去麵談。”
自上次約見陳教授,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曾有過幾次我甚至動了主動再找他的念頭,沒想到竟然在今天盼來了消息。
我們連早飯也沒有吃,便匆忙趕往南京大學,並在上次見麵的咖啡廳裏,找到了陳教授。
雖然隻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但陳教授明顯憔悴了不少。
他黑眼圈極重,眼白裏布滿了血絲,臉上的皺紋更深,膚色也有些蠟黃。看樣子,他這一段時間並沒有休息好,這讓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我們三人落座後,陳教授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很抱歉,我拿這地圖與諸多地圖都做了對比,卻無法與任何地圖對應上。上麵這些圖案,其實是文字。我找老李幫我看過,他竟然也翻譯不出文字內容。”
楊晴忙問:“陳老師,這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地圖呢?”
陳教授皺眉搖頭道:“是地圖,這一定不會錯。隻是……”
他話沒說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將電話掛掉,沒想到對方立刻又打了過來。
張毅忙說:“陳教授,我們的事不急,你您先接電話吧。”
陳教授有些不耐煩的接通電話:“你有什麽事一會打過來……哦,小張啊,陳濤呢?什麽?”
他似乎被什麽消息震驚,猛的站了起來,甚至因為動作過大,帶翻了桌子上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