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隻巨鼠就足夠讓人震驚的了,更別提這麽多巨鼠一同出現。難怪沈大力會是那樣難看的表情。
巨鼠們很快圍了過來,將我和沈大力包圍在正中央。
兩隻巨鼠快速衝出,咬住了我的褲腳,就要把我扯到一邊去。
原來,那兩隻巨鼠是擔心我有危險,回去搬救兵去了。
剛剛和巨型章魚打架,就它們那幾隻,這麽一會的時間怎麽跑過來這麽多巨鼠?
若不是我對它們有了一定的了解,估計此時的臉色不會比沈大力好看多少。
沈大力看到了咬我褲腳的兩隻巨鼠,大喊著衝過來就要驅趕。
我連忙伸出手臂攔住沈大力,蹲下身看著兩隻巨鼠,也不管它們聽沒聽懂,耐著性子說:“這是我過命的弟兄,他不會傷害我,更不會傷害你們。”
兩隻巨鼠鬆開我的褲腳,衝我叫了兩聲,然後轉身離開,回到族群裏,然後朝向我人立鞠躬,似再次向我表示感謝一樣。
我想到它們對我的在意,內心非常觸動,也向著它們鞠躬,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它們根本看不到我的行為。
群鼠很快散去,隻留下我和呆若木雞的沈大力,站在血色冰晶及滿地屍骨之間。
沈大力“咕咚”一聲咽下唾沫,眨著眼愣愣的問我:“五哥,你和它們很熟嗎?”
這話問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隻是……剛剛幫過它們,算是有交情了。”我隻能這麽回答。
沈大力衝我豎起大拇指,讚道:“不愧是我五哥,這也行。”
我擺手道:“別說這些了,快點告訴我,我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劉胖子的聲音這時傳了下來:“哥哥們,上來啊?外麵實在是太冷了!”
沈大力朝上怒吼:“閉嘴!”
然後,在短暫的回憶之後,將後來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我跟著守墓人離開不久,冷月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將綁著他的那根粗壯樹幹從中弄斷,驚人的背著巨大的樹幹就要去追我,卻因為樹幹太長,被其他的樹給擋住了。
這個場景當時我正好看到,現在回想,真覺得不可思議。
後麵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據沈大力所說,冷月當時像瘋了一樣,拚命的掙紮。
留下來看守他們的老屁狐精們都被驚到,撇下別人不管,衝過去圍攻冷月。
沈大力得到了機會,艱難的將藏在腰間的匕首抽了出來,費力割斷了登山繩。
同時,另一邊的冷月也掙脫了鐵鏈的束縛,揮舞著鐵筷子與那些老屁狐精打了起來。
老屁狐精們哪是冷月的對手,被打了個七零八落,於是紛紛放出毒屁。
沈大力這時也顧不上去幫冷月了,連忙將其他人都解救了出來。
因為有毒屁在林中彌漫,隨著夜風很快就擴散開來。
沈大力讓劉胖子帶著楊晴和趙梓桐先回鋼板房,然後和張毅用匕首從外套上切割下一塊布,用雪水打濕,捂住口鼻,勉強當做防毒口罩用。
兩人衝進毒屁中,看到冷月不敵毒屁,已經幾步一晃,於是連忙衝上。
沈大力背起冷月,張毅隨手抄起冷月掉落的鐵筷子當武器掩護沈大力離開。
兩人且戰且退,終於在張毅掛了一身傷後,退出了粉色毒屁的範圍。
老屁狐精們哪裏肯放他們走,再次圍了過來。
好在如此緊張的時刻,劉胖子戴著防毒麵罩,拎著一隻工兵鏟,背著背包趕了回來。
冷月不知是不是本身體質就強悍,還是被冰冷的夜風吹精神了,忽然從昏迷中睜開雙眼,搶回張毅手中的鐵筷子,粗魯的將劉胖子頭上的防毒麵罩扒下來扣在自己的頭上。
這樣一來,那些老屁狐精開始害怕了,掉頭就跑。
冷月用透明絲線綁了幾隻老屁狐精,一聲不吭的用鐵筷子一隻接著一隻的敲死,隻留下一隻被嚇得最慘的老屁狐精。
“他們去哪了?”冷月用鐵筷子架起剩下那隻老屁狐精,幾乎是怒吼著問出這句話。
那隻老屁狐精雖然已經被嚇得快要丟了魂,但依然不改狡詐的本質,指著另一個山頭說:“那……那邊。”
冷月點了點頭,猛的將這隻老屁狐精摔在雪地上,而後用手中的鐵筷子擊碎了老屁狐精的頭顱。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冷月從未有過這樣的表現,因此大家都被驚得呆住了。
待眾人回過神時,冷月已經在月色下奔向那老屁狐精所指的方向跑了出去,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沈大力讓其餘人帶著受傷的張毅先回鋼板房,卻被趙梓桐攔住。
趙梓桐急道:“那個冷月怎麽回事?我看那怪人明明帶著五哥是往這個山上走了,他怎麽能信畜生的話。”
眾人恍然大悟,想喚冷月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張毅受傷不輕,走路都費盡,更別提隨眾人來營救我了。
於是,劉胖子和沈大力強烈要求兩個女孩帶著張毅先回鋼板房,他倆一共來找我。
可是,兩人找了一夜加一天,卻根本找不到我的蹤跡,甚至連冷月也沒再找到。
而今天晚上,除了沈大力和劉胖子,趙梓桐強烈要求也加入了搜尋我和冷月的行動中來。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又一次遇到了那個守墓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看到沈大力他們都戴上了防毒麵罩,守墓人很是緊張,裝腔作勢的恐嚇幾句後,就要帶著老屁狐精們逃跑。
估計是昨夜冷月大顯神威,嚇破了他們的膽。
可既然遇到了,哪有放他跑的道理。
沈大力和劉胖子圍追堵截,終於抓住了守墓人。
守墓人不知從哪又掏出了那隻船錨,用力拉扯了起來,然後就裝瘋賣傻的拖延時間。
沒過多久,整座山都晃了晃,緊接著,一艘巨船從地麵飄了出來,向著沈大力他們就撞了過去。
他們剛要跑,卻聽趙梓桐大喊:“五哥在船上!”
眾人紛紛抬頭去看,果然看到了我站在船邊緣,舉著一隻火把,對他們的呼喚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