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情況比起柳族那時候有很大的不同。
這個地下避難所相當於一個避風港灣,雷嶽隻身出去,可以不用顧慮其他人的安危,完全能夠放手施為。
這對比起之前營救柳族時候的腹背受敵情形而言,無疑有相當的緩和餘地。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讓自己去承受危險。
因為以他目前的實力來統禦一支精英小隊去戰鬥,無疑比讓樊超峰他們去硬闖好。
“公……公……子,你,你真的是一名馭陣師麽?”
事到如今,雷震東還是難以置信。
不過他的反應實屬正常,畢竟雷嶽離開部族的時間也算不上太長,發生了那麽大的改變,任誰看來都顯得有點空中樓閣。
“不錯,給我五十人,我有充足的把握給北蒼氏大軍造成麻煩。”
雷嶽肯定地點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
雷震東顯得很是高興,所有族民的臉上都容光煥發,他們都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好,我需要修煉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法相的修士各十位。”
雷嶽當機立斷地提出了要求。
“都聽到了麽?修煉……”
一旁的樊超峰正準備強調一遍,聲音就戛然而止。
因為已經有許多符合條件的人爭先恐後地躥了出來,一個個態度踴躍,又蹦又跳,看起來相當渴望自己能夠被最終選中。
不錯,能接受馭陣師的訓練,對於尋常士兵來講,乃是莫大的榮光。
所有人都想體驗一番,組成戰陣殺敵是什麽樣的感覺。
“咳咳。”
見大家都那麽積極,雷嶽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幾聲,“要出去殺敵,自然修為高點最好了。”
“就優先選虛相後期以上的吧。”
他的話音落下,頓時引得許多人麵麵相覷,當即便有大部分人遺憾地退入後方的人群內,而最終剩下的人,則隻有寥寥二十之數。
“呃……這。”
眼前的一幕,讓雷嶽無語凝噎。
在百裏氏待久了,以為虛相後期的高手都隨處可見。這使得他忽略了自己的家鄉,還隻是個相對於落後很多的普通勢力。
“好,虛相中期的都有多少?”
雷嶽再度看向了那幫眼裏滿含期待的護衛隊隊員。
此言一出,頓時又有數十人站了出來。
“都是修煉五行屬性的法相吧?”雷嶽略微數了下,總共約有七八十之數。
這明顯是超出了他的要求。
既然多了,自然就得篩選擇優。
“是的。”
這七八十號人齊齊點頭回應。
“好,都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順序分成五列。”
雷嶽說完,眾人聽令。
很快就按照他的要求排好了隊伍。
做完這一切後,雷嶽看了看地下室的空間,本來還相當寬敞的地方因為擠了上千人而顯得極其堵塞擁擠,根本就無法讓他們正常的釋放法相。
一直站在旁邊善於察言觀色的雷源蛇適時地抬高音調喊到,“大家都先進入房間,把這裏的空間騰出來。”
“啊!”
頓時,整個室內的人們都發出失望的歎息。
縱然不情願,可事有輕重緩急的道理他們也明白,沒過多久,他們便進到了裏麵的房間內。
大廳終於又變得相對空曠起來。
“好,接下來,你們都放出自己的法相,我要做進一步篩選。”
雷嶽滿意地朝著雷源蛇點了點頭。
以後者的老資格下達這樣的命令,的確給他省下了不少的麻煩。
不過收回目光的時候,卻無意間掃到了一旁的雷池,正在用森冷的目光注視著他。
雷嶽旋即苦笑著偏過頭,注意力回到這群人放出的法相之上。
“恩,不錯不錯,都相當符合要求。”
他左挑右選了許久,綜合分析出最兼容的五十人,被淘汰者無一不是麵帶歎息。
錯失了這次體驗戰陣的機會,恐怕他們一輩子都沒辦法再接觸到這麽神奇的東西了。
“好,所有人聽令,我們隊伍的代號暫定為獵蒼,所有人都是獵蒼小隊的一員。”
“顧名思義,我們的責任,便是將北蒼氏作為獵物,而我們則是捕殺獵物的獵人!”
“都聽明白了麽?”
雷嶽的聲音擁有種舍我其誰的氣勢,讓諸多聽者不由為之振奮。
這樣的表現,更是讓雷震東等人刮目相看起來。
“少公子在離開部落的這些時間,究竟經曆了些什麽?怎麽會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雷震東對著身旁的幾位老友低語道。
其他幾人也是深以為然地回應。
“這明顯是經曆過血戰才能磨練出來的戰意鼓舞。”
“聽到了嗎?獵蒼,身處頹勢,沒有想到要避其鋒芒,反而要將敵人當做獵物,這難道就是屬於馭陣師的霸氣?”
他們的討論,一字不落地落在了聽覺敏銳的雷嶽耳中。
後者固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還是高興。
得到別人的肯定,始終是相當有成就感的。
然而雷池則是與他的心情大相徑庭,越聽族中長輩誇讚這位他一直夢想著要趕超的對象,他就越是不爽。
可馭陣的本事,著著實實不是他所能具備的。
在這方麵,無疑是拍馬難以企及了,現在隻希望雷嶽是誇誇其談,在接下來的排兵布陣中出洋相了。
“不錯,或許他真的是故弄玄虛。”
雷池覺得自己的想法相當正確,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一個人離開部落的時間並沒有太長竟然就能學會如此高強的本領。
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邏輯認知。
他的想法,雷嶽當然不知道,就在後者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忽然別在腰間的傳訊玉牌震動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將之拿起。
這東西豁然又是讓天雷部落這幫老資格瞳孔凝縮,要知道,他們傳音都是使用的傳音螺,哪裏能夠配備傳訊玉牌這樣高端的物事。
眼見這位族中後輩風輕雲淡地使用這件寶貝進行通話,心中皆是五味雜陳。
雷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變化,隻是將耳朵湊到了玉牌出音口位置,對麵隨即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