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部落新族地。
樊超峰森冷地瞪著麵前站著的一行來勢洶洶的不速之客。
“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他冷冷的問道。
對麵一位獨臂獨眼的矮瘦男子用他那沙啞的嗓音回答道,“你們的位置是挺隱秘,不過曲波山也就這麽屁大點兒地方,我們八千多人漫天遍野的尋找,還能找不到?”
“天雷部落的餘孽,念在你好歹是個真身境強者的份上,我給予你兩個選擇,一,投靠我族,二,屠盡全族。”
“嘿嘿,你們現在窩的這塊兒地方,少說也得有兩三千人吧,滅族的感覺想想就挺興奮。”
聽完這男子的話,樊超峰沒有表露出任何膽怯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的決定,關係著天雷部落的未來命運。
他當然不可能相信這單眼獨臂,長相猙獰的男人所言。
後者處於強勢地位,現在和自己那麽磨磨唧唧的,無非就是顧忌自己的這幾分實力。
“想不費一兵一卒,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我們,真是異想天開。”
樊超峰也成熟了不少,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就直接拔刀相向了。
然而他現在作為天雷部落新族地最有話語權的人,必須要學會著眼大局,從全方位的考慮問題。
一味的衝動隻能釀成大禍。
“請問,您要和我談條件,至少也要自報家門吧。”
樊超峰盡力收斂著暴脾氣,沉下聲說道。
沒想到這獨臂男絲毫不給他情麵,隻是冷哼一聲,“老子和你說話,就已經給你麵子了,還要老子自報家門?你從何而來的膽氣?我告訴你,馬上從兩個選項中做出決定,不然老子馬上召集人手行動了!”
“你!”
樊超峰胸口急劇地上下起伏,心中的怒火幾乎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
然而他還在忍。
“那好,我就問一句,你們是不是北蒼部落的?”
“哈哈,你沒長眼睛麽?看不出我們的甲胄?難不成天雷部落也能鑄造出這麽精良的鎧甲?”
獨臂男子和身旁的一眾北蒼強者彼此對望一眼,哄堂大笑起來。
其中蘊含的強烈嘲諷好似要把房頂掀翻。
“不不不,我並沒有覺得有多精良。”
話說到這份上,樊超峰終於是有點忍不住的跡象,麵目生硬。
“小子,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這獨臂男說完,轉而朝身旁的人吩咐道:“命令下去,全軍出動,屠盡這天坑內部所有活人,一個不剩……”
隻不過他最後那個剩字隻吐出來了一半,就被驚得一跳八丈高,豁然看見眼前有道身影在飛速放大。
“在這之前,我先把你殺了。”
隻見樊超峰好像天將下凡,渾身沐浴著熠熠彩光,舉著一把血色砍刀淩空下劈而來。
“你!”
這獨臂男子見狀大驚,“全部給老子上,都小心點,這餘孽的法相乃是罕見的器物類法相,他手上的那柄砍刀尤其鋒利。”
“哈哈,你即便把我的信息了解得再透徹也無濟於事,我會讓你知道為什麽在別人的地盤上別那麽囂張。”
樊超峰二話不說,當即便用刀背磕開飛來的一把金屬大錘。
這乃是麵前這群人裏其中一個的相器。
按照常理來講,相器的硬度都相當恐怖,隻不過對付樊超峰來講,尋常相器其實也不過爾爾。
論強度,論鋒芒,都遠遠不如他手裏的這把大刀。
“讓你嚐嚐我新領悟的真身戰技!裂天式!”
樊超峰話音剛落,便看到那把砍刀豁然散發出濃鬱的血光,像道閃電一樣斜劈而下。
“呼~”
破空聲尖銳刺耳,刀影快到根本看不清楚。
“呃啊!”
這獨臂男子得虧在此之前就凝聚出了真身護體光膜,索性才在倉惶之下接住了樊超峰這勢大力沉,軌跡奇異的一記重砍。
但即便如此,逃過了生命危險,卻還是逃不過肢體創傷。
獨臂男此時因為剛才的那道重擊而使得體內血氣翻湧,呼吸也顯得略微淩亂。
“快給我把命令傳出去,把這塊兒地方的人全部殺了!殺了!”
吃了個悶虧的獨臂男大為光火地呼喊道……
與此同時,駐紮在外界的北蒼軍眾士兵收到了長官的指令後,紛紛集結起來,提起手中的武器,喊殺著殺向了無辜的天雷部落族民們,這些好不容易從之前部落滅頂之難中逃出生天的普通人,再一次身陷死亡威脅之中。
他們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也無力抗衡訓練有素的北蒼士兵,隻能發出一聲聲臨死之際絕望的哀嚎。
一時間,天坑內部風聲鶴唳,硝煙彌漫。
“媽的,這幫遭天殺的畜生!”
此時此刻,雷嶽飛抵族地上空,見到此情此景,勃然大怒地俯衝而下,青木龍印信手拋出,在半空中膨脹變大,籠罩著砸了下去。
甲乙木氣形成的飛龍把一個個北蒼士兵纏繞其中,遇到稍微強些的,隻能束縛住其行動,但遇到實力偏弱的,則是直接活活勒死!
“他是誰!小心!”
臨場指揮作戰的軍官們被頭頂這個騎著猛禽的神秘人驚呆了。
他們還以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強者,一時間,竟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普通族民的身上聚焦到了他這裏。
“北蒼氏族的孫子們,全部朝爺爺這來,爺爺有好吃的給你們吃!”
見狀,雷嶽氣焰更是囂張。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敵軍的注意力轉移。
以狂風獅鷲的速度,完全能規避這種雜牌兒軍的攻擊。
為什麽說是雜牌兒軍?因為看這些人的隊列,還有作戰時表現出來的配合就不難得知。
況且,他已經見過北蒼部落的蒼龍軍還有天火營等精銳部隊,不可能自己每次遇到的都是精銳,哪來那麽多精銳?即使有這麽多,那北蒼部落又哪來那麽多配備精銳的物資?
即便現在他們依靠窮兵黷武掠奪了那麽多資源也不敢如此鋪張浪費。
“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先把母親救到安全地帶,然後直接嚐試擒住這支軍隊的首領。”
時間推移,雷嶽也是逐漸調整著戰略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