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算盤是落空了啊。”
柳璽水對雷嶽說,“我覺得現在你還是應該回去從北蒼銀嘴裏套話。”
“隻有知道百裏天明的下落,我們才好製定行動計劃。”
“那麽恐怖的爆炸,他還能不死?”
雷嶽對於之前那震撼的一幕還記憶猶新。
“有很大的概率,不過也有概率存活。”柳璽水搖搖頭,“而且不這樣的話,還能怎麽辦?”
“我們沒有人具備硬攻的實力。”
他的表情很是凝重,“而且現在需要防備的一點就是,之前百裏天明說你們部落的救兵正在飛速馳援,我怕他們到了之後兩軍對峙,引得北蒼大軍一怒之下斬了人就糟了。”
“這真是個問題,但是我也無法聯係到百裏氏的軍隊。”
雷嶽頭疼地搖了搖頭,無奈之下,他隻得拿起了可以聯係百裏芙蓉的傳訊玉牌說道,“師傅,我是雷嶽,現在百裏天明大哥被……”
將事情完整的複述了一遍後,沒過多久,就得到了對麵的回複。
“盡一切可能救人,現在派遣的這支援軍統帥乃是百裏青陽,你應該和他相當熟悉吧。”
“原來是青陽大哥。”聽了師傅的話,雷嶽頓時大喜過望。如此一來,倒是省了不少事。
想到這,他又溝通了百裏青陽的傳訊玉牌。
和他說明了這邊的情況,後者篤定地回答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那就好。”雷嶽收好東西,再度看向柳璽水,“水長老,我剛剛已經和援軍的統帥說了,他知道應該怎麽做。”
“那就好,我們先回去看看北蒼銀的情況究竟如何。”柳璽水點點頭,“現在這個點兒,雷暴術的威能應該已經散盡了。”
“好。”————
在他們商量著對策的同時,北蒼軍營內同樣沒有閑著。
主父鳶和天火營營長達成了共識,決定向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北蒼陽報告這事,不過報告這件“美差”又被後者“讓”給前者的身上。
然而,北蒼陽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這麽大優勢的仗被你們打成這樣,本座什麽也不想說,你們看著辦,如果北蒼銀真的出了什麽事,我拿你們全軍是問!”
這個回答,毫無疑問的把天火營營長還有主父鳶都逼回了原地。
“果不其然,上級根本無法寬恕這樣的行為。”
回到軍師營帳中,被罵了一頓後,主父鳶的心情很是糟糕,麵對這種兩難的局麵,他也相當糾結,更何況身旁還有一個光會指手畫腳,不敢出言辦事的天火營營長。
後者出了會把他推出去當擋箭牌,除此之外,什麽忙也幫不上。
“哎,不管怎麽樣,現在蒙受的損失已經太大,將軍救不救的回來,都會受到上級的嚴懲。”見四處無人,主父鳶臉上寫滿了無奈地搖搖頭,他對於北蒼陽還有北蒼部落高層的性格有所了解,想到那無數的前車之鑒,就不禁一陣膽寒。
“反正都要掛,我主父鳶無牽無掛的,還不如走了算了。”
麵對巨大的壓力,他心底深處浮現出這樣一個想法。
此時此刻,帳簾豁然被人撩開,隻見走進來了一個麵容俊朗的年輕人。
“廖特使,您來有何貴幹。”
見到此人,主父鳶立刻從靠椅上站起身來,誠惶誠恐得完全不敢擺出軍師的架子,更別提追究對方擅闖軍師營帳的冒失之罪了。
隻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個從頭到尾都露麵極少的特使來自己這究竟有什麽貴幹。
要知道,對方可是罕見的精靈族法相修煉者,對於那些通神級別大高手的修煉有著顯著的裨益,地位極高,絕對是各大高層眼中的紅人。
“主父鳶,你是不是覺得很為難,是不是覺得橫豎都是受罰,還不如直接叛逃?”
倘若雷嶽在這,定會認出主父鳶口中所說的廖特使正是廖輝。
“啊?特使,我怎麽敢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
主父鳶被對方這一針見血的話嚇得大驚失色,連忙失態地驚呼出聲。
“別否認,你的表情已經把你出賣得徹徹底底。”廖輝晃了晃手指,臉上掛著胸有成竹的嚴肅。
“都說精靈族擁有各種超出常理的神通,如今一見,難道真的如此,他真的看穿了他心裏的想法?”
主父鳶惶然地想道。
“不錯,我就是能夠得知你心裏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暗自揣度的時候,廖輝衝口而出的話,讓他背脊發涼,差點直接跪地求饒,事到如今,他已經完全相信,對方的確具有讀出他心聲的強悍能力。
廖輝見麵前這個菜鳥軍師被自己說得雙腿發軟,周身戰栗,忍不住暗暗好笑。
自從他這次被委派到大軍中充當特使一職開始,就沒怎麽管事,因為他剛剛進入牛欄山範圍的時候,就陷入了很神奇的狀態之中,好像可以預知未來一樣,這麽久的端坐一晃而過,再度醒來時,他沒發現能夠預知未來,卻發現自己多出了一項可以窺探他人心中想法的能力。
狂喜之後,也獲悉了戰況的原委。
得知百裏天明竟然被俘獲的消息後,他頓時坐不住了,來到了新上任的軍師處。
於是乎,可憐的主父鳶就成為了他第一個實驗讀心超能力的可憐人。
“大膽主父鳶,北蒼銀大人對你有知遇之恩,竟然就想這樣愧對他的栽培嗎!”
廖輝想歸想,戲份倒是得做足。
“啊?!廖特使,請恕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剛才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逝,實乃人之常情啊,但屬下並沒有因此而真的準備辜負將軍大人的一番期望啊。”主父鳶知道再否認也沒用,俗話說一次是運氣好猜對了,兩次是運氣超好也蒙準了,三次就絕對是硬實力了。
“哼!”廖輝冷漠地偏過頭去,“本使宅心仁厚,不想與你計較,不過下不為例,我問你,百裏天明在哪?”
“啊?!”聽了他的話,主父鳶別提有多驚喜了,連忙說道,“特使大人跟我來,我親自帶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