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啊,我倒要看你是不是貞潔烈女,嘿嘿嘿。”
羅星宇早就被色心迷迷惑了心誌。
完全沒有理會柳晏紫此時處於的險境,依舊在步步緊逼。
生死攸關的時候,柳族少女首先想到的就是跳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然而腦海中卻不斷的浮現出父親的模樣。
“我死了,父親一定會很悲傷。”
人這一生有太多的羈絆,有太多的牽掛。
有時候,結束自己的生命當真需要莫大的勇氣。
“寶貝兒,我來了……”
羅星宇見柳晏紫麵露糾結之色,嬌軀僵硬得也是一動不動。
他就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臨到足夠近的位置,立刻就撲了上去。
急中生智之下,柳晏紫迅速躬身用藕臂撐地一滑,靈巧在地麵上劃過弧形軌跡,恰好避開色魔的狼爪,繞到了懸崖的內側。
羅星宇撲空後,頓時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沒踩穩掉了下去。
“呼呼~”
真是千鈞一發啊,柳晏紫轉過身去看著空無一人的懸崖邊上,拍著酥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總算是死裏逃生了,想想真是心有餘悸啊。
然而她的這個念頭剛剛升起。
一個渾身覆蓋細鱗的身軀就又出現在麵前。
這人正是羅星宇。
“嘿嘿嘿,美人兒,你真當我死了不成?”
“你怎麽能那麽狠心呢,哥哥死了,誰還來疼愛你啊。”
他重新獰笑著撲了上來,嚇得柳晏紫又發出一聲尖叫,掉頭就跑。
但經過這麽久的折騰,少女早就是精疲力盡,哪裏能和擁有亞龍之體的怪胎相比。
沒逃出幾步,便被羅星宇從身後撲倒。
“好香啊。”
後者死死地壓住她的嬌軀,口鼻貪婪地在埋在如瀑青絲中嗅著。
“給我滾啊!”
柳晏紫撕心裂肺地掙紮著。
她清晰的感覺到那雙粗糙的狼爪已經在自己的身上到處遊走。
莫大的羞恥感從心裏油然而生,可奈何她始終隻是個虛相期修士,論身體力量完全和亞龍之體不是一個級別。
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加快腳步!”
洪太昌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動靜,連連催促。
雷嶽也是心急如焚。
這時,他也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悲呼聲,那似乎是在說,“放開我,救命。”
“我聽到了!”
雷嶽眉宇間充斥著凜冽的寒意,咆哮了一聲,心裏沒來由的升騰起憤怒的火焰,催動滄海珠的力量又快了幾許。
見到他如此激烈的反應,洪太昌略顯複雜地皺了皺眉頭,不過什麽話也沒說。
但緊接著,他就駭然的發現,這個依靠法寶才能勉強跟上自己腳步的雷嶽竟然是超出了自己一頭,並且兩人之間的距離還在不停的增加。
刹那間。
洪太昌不動聲色地咬了咬牙齒,速度又憑空暴漲了幾分,重新追了上去。
終於,三人在目之所及之處,看到了一個被人形凶獸壓在身下,正在拳打腳踢,劇烈掙紮的少女。
此時柳晏紫肩上的衣衫已被粗暴的扯掉,露出白嫩的香肩。
羅星宇瘋狂索取著,行為越發的變本加厲。
“給我去死!”
菩提樹法相轟然脹開,排開空氣全力砸向那個渾身覆蓋鱗片的怪物。
與此同時,手指摳進了五十兵盤的凹槽內,五行星芒陣陣圖飛速串聯成型。
在他身旁,洪太昌捏著陰陽神拳悍然砸了過去,他也是在短時間內完成了到亞龍之體的蛻變。
“呼呼~”
刺耳的破空聲,夾帶著強勁的氣浪,讓正在施暴的羅星宇迅速抬起頭來,兩道凶光自眼底激射而出。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洪太昌變拳為掌,黑白兩團能量狠狠地拍在羅星宇胸前。
後者渾身的細鱗頓時被乳白色的光芒灼傷,而體內的皮肉也是陷入黑色陰蝕能量的蠶食之中。
“給我滾!”
羅星宇喉嚨裏發出滄龍的咆哮。
滾滾雷音入耳,震得人靈台晃動,不過這還比不上之前北蒼耀放出的那條黑龍。
菩提觀想經本就有靜心寧神之效,這點兒負麵音波,根本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菩提樹根莖化作的長鞭宛若神魔亂舞般朝羅星宇抽去。
而雷嶽則是捏著兵盤,急匆匆地附身蹲在了柳族少女的身旁。
看著伊人俏臉上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和呆滯無神望著天空的眸子,再聽著那令人揪心的啜泣聲,雷嶽的心就仿佛在被刀割般疼痛。
“我這是怎麽了。”
他不停地問著自己,為什麽因為一個沒有太大關係的少女憤慨萬千。
這完全不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小子,喜歡一個人,就要敢於麵對,你還在逃避內心的直覺麽?”
陸聿明都看不下去了,冷冷的聲音好似黃鍾大呂敲響在雷家青年的心頭。
“我!”
雷嶽當即便愣住,雙目也是出現了短暫的失神,捫心自問道,“我真的是喜歡上了她麽?”
他從未經曆過,無法肯定此時的心態是不是傳說中的喜歡,但可以肯定這種感覺很特別。
想著想著,他似乎是有些開竅了,但又似乎是沒有開得徹底,隻是伸出手來溫柔地把少女額頭前淩亂的發絲整理了下,旋即站起來高聲對洪太昌說道,“洪兄,速速避開。”
說完,便毅然決然地抬起手臂。
五行星芒陣在短短的時間內,第二次爆發!
而且這次,他湧上了更多的陣道力量,幾乎是達到了五十兵盤所能負荷的極限。
洪太昌其實不想讓開,可見到朝自己蜂擁而來的五彩陣道能量場著實被嚇了一跳,被迫將羅星宇狠狠踹倒在地,自己則是借著這股力道迅速後退。
眼見著五行星芒陣從眼前氣貫長虹地掠過,將那個充滿罪惡的亞龍之體盡數吞沒。
洪太昌就知道,自己這次還是被搶了風頭。
他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經意地瞥了柳晏紫一下,便閃開視線,眼眸深處有著一抹很不明顯的疼惜之色。
膝蓋鬆軟,腳步幾次都想要挪動去查探少女的情況,卻始終被內心的某種束縛給捆住。
洪太昌猶豫了許久,考量了許久,終究還是沒能邁出。
他在心裏自嘲地想到,“嗬,或許我的宿命本就是孑然孤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