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我是周采月,又騷又浪,可以把勾引男人當飯吃。”
到了這個地步,裘岩眼見楚明珠不敢真的怎麽樣,就想著隻要她不再強嘴,哪怕她隻是保持沉默、不肯開口示弱,他也打算放過她了,不然,難道今晚還真的就耗在她這裏了嗎?不過是賭一口氣,犯不著弄到那個地步。誰知,楚明珠居然把這麽難聽的話套到了采月的頭上。
這下,矛盾立刻變質了,不再是兩個人之間的簡單賭氣了。
裘岩臉上的挑釁神色,瞬間變成了隱忍的怒氣,“你敢再說一遍!”
楚明珠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任何一個人如此的威脅。
“再說一遍?我就是再說三遍三百遍又如何?周采月她就是個白蓮花綠茶婊,看著清純,骨子裏卻浪得很。她是不是在床上勾得你都沒魂了?明知道她是蕭天的女人,還要這麽沒臉沒皮地粘在她的P股後麵。”
楚明珠根本不相信,采月今晚在舞台上的表演會是完全即興的。雖然那些動作真的都很簡單,沒有一個是有難度的,但要做到那種舉手投足間一個微小的動作都那麽誘人,絕對應該是練過的才對。
她心裏很是不憤,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女人的這種誘惑?甚至是蕭天這種有深度涵養和思想的男人,都會被這種精心學習過如何引誘男人的虛偽女人所引誘。
裘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雙手握著拳,太陽穴有些鼓起來了。
“你如果不是個女人,這會兒已經牙齒掉地上了。楚明珠,我告訴你,就算她真是朵白蓮花真是個綠茶婊,我也願意為她瘋狂。還有,別在我麵前挺你的D杯大胸,哪怕她就是A,在我眼裏,你也連她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這樣的話連普通女人都會受不了,何況驕傲如楚明珠。
“裘岩,你就是個渣!就你這樣的,還敢和蕭天搶女人。我比不上周采月一根腳趾頭,你舔過她的腳趾頭嗎?恐怕你就是想舔都舔不著吧。她有了蕭天,還願意讓你來舔嗎?不過也未必。我看她那個樣子,恐怕還真是不隻被一個男人舔過。”
楚明珠的眼裏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就仿佛她口裏提到“裘岩”和“采月”兩人都讓她犯惡心一般。誇這該死的渣男的話她說不出,貶他的話可實在是太好說了。
裘岩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話會是楚明珠這種大家閨秀說得出來的嗎?這應該是街頭的潑婦才說得出來的話吧?
他不明白,當一個女人的自尊和驕傲被人踐踏到了地麵時,她們的反擊往往會比男人更加激烈和無所顧忌。楚明珠並不是一個喜歡口吐髒字的女人,但更不是一個喜歡端著揣著故做淑女態的小女人。
對裘岩的厭惡和對采月的嫉妒,讓她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
裘岩實在忍不下去了,他的一隻手狠狠地捏住了楚明珠的下巴。
“楚明珠,有一種女人就是不讓男人舔她的腳趾頭,男人都會對她朝思暮想。還有一種女人,比如你這樣的,就是脫光了張開腿來讓男人舔,男人都不惜得舔。”
“轟”!楚明珠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她的大腦,她現在真想一刀捅了眼前這個令她惡心至極的男人。消失、立刻消失。
“滾!你這個人渣。”她雙手用力地把裘岩推開了。
滿腔的怒火和委屈,讓楚明珠把一貫而有的理智扔在了腦後。
正好,眼前茶幾上有一把水果刀,她抓起來就朝裘岩剛剛捏她下巴的手刺去。這惡心無比的男人,她現在恨不得把裘岩這支碰過她的惡心的髒手給切下來。
裘岩輕輕鬆鬆就抓住了楚明珠握水果刀的手,然後朝楚明珠冷笑了一聲。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有些女人,比方你這樣的,隻知道用刀刺男人。還有一些女人,比方采月那樣的,可以讓男人心甘情願地把匕首刺向自己。想見識一下嗎?”
裘岩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用一隻手慢慢解開了他胸前襯衫的扭扣,一副性感至極的胸膛呈現在楚明珠的眼前。但這並不是裘岩要展示的。
他要讓楚明珠看的,是那處位於心髒部位、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
楚明珠驚得睜大了眼,“你是說,這傷口你是為了她而故意刺的?”
裘岩狠狠地甩開了楚明珠的手,“你現在知道自己和她的差距有多大了嗎?”
甩下了這句殘忍無比的話後,裘岩就轉身要快步離開。
楚明珠的臉上是滿臉的驚愕,她的自尊和驕傲被裘岩剛剛的話擊碎了。
但要強無比的她,在裘岩要扭開門的最後一秒,再度回擊了一句。
“你的那個完美的她,恐怕現在正被壓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你看得到卻吃不到,你自己又知道你和蕭天的差距有多大嗎?”
裘岩沒再理會,用力地關上門離開了。
蕭天和采月直接回了別墅。到達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別墅客廳空無一人,隻有李姐專門為他們留下的兩盞壁燈。兩人關了燈,直接上了二樓。
這回,蕭天強硬地把采月直接拉到了自己的主臥。一進門,蕭天忍著沒有把她直接壓在門後,而是又多忍了幾秒,把她直接推倒在床上。
“現在,這裏隻有我一個男人。野給我看!”
說著,他雙手就抽掉了自己的領帶,隨手就是一甩。他沒有主動去解自己襯衫的紐扣,顯然是等著采月主動上前。
采月用兩隻手肘掌著自己的上半身,微微抬頭看著他。
有些事真的是需要恰到好處的氛圍的,比如眼前的這件事。今晚在舞台上的小小狂野,的確是調動了采月深藏的風情。
她與蕭天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但兩人對彼此都算是很熟悉了。她也知道,男人喜歡女人偶爾在他麵前表現得狂放些,今晚她覺得就很是時候。
可是,她不打算按蕭天的想像來。
她沒有主動上前,而是在蕭天的麵前,做出了一些尺度並不算大,但卻勾得人心癢難耐的動作。果然,才兩分鍾不到,蕭天就扛不住了。快速地自己脫了個幹淨,就直撲了過來。
“我要活吞了你這個妖婦!”
裘岩從楚明珠的套房離開,上了自己的車。但他的腦子裏,卻全是今晚采月從舞台上下來後,和蕭天之間那曖昧無比的小動作,還有楚明珠最後說的那句話:她正被壓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他閉著眼極力地要把那些不好的意念趕出大腦,但那種焦躁卻一直不肯離開。
蕭天主臥的床上,兩人正如膠似漆地纏在一起。事情已進行了大半,蕭天正想發動最後階段最激動人心的衝刺,采月的手機卻響了。
是黃品源的《你怎麽舍得我難過》,這是裘岩在前段時間的某一天,特別要求采月為他的來電所特設的鈴聲。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對你付出了這麽多,你卻沒有感動過。”
鈴聲一直響著,采月進行不下去了。她停止了動作,並且雙手推拒著蕭天。
“我必須接,是裘岩。”
蕭天的怒火,立刻閃現在眼中。
他剛要發作,采月立刻解釋了一句:“我已經為了你,違了他的一月之期,你可不可以為了我,至少今晚讓他認為我依舊守約。我前天晚上就已經決定了,周一我會向他遞交辭呈。算我求你,不要再多傷他,可不可以?”
聽到采月如此說,尤其是聽到她說周一就遞交辭呈,蕭天的怒火立刻平息了大半。何況,他自己也是自始至終都不想傷裘岩的。
他很快地退出,並且主動走進了浴室,把臥室空間讓給兩人自由對話。
接起手機時,采月心裏很不好受。背叛蕭天她承受不了,但背叛裘岩,她同樣心痛難當。
裘岩是故意在這個時間打來電話的。
他估摸著這個時間,蕭天和采月應該是剛到別墅不久。如果她依舊守約,這個時候她應該是自己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裏。
可是手機響了這麽久,采月卻一直不聽電話,這讓他心裏湧起了很不好的想法。直到鈴聲就快要自動掛斷了,才終於聽到手機中傳來了采月的聲音。
“在做什麽,這麽久才聽電話?”他的聲音不算溫柔,帶著幾許質疑和不悅。
“在泡澡,泡得太舒服,差一點就睡過去了,被你的電話吵醒了。手機在房間裏,我要走過來取,當然要這麽久。”
回到家就泡澡,這很正常,而且采月的聲音果然是帶著濃濃的慵懶的。裘岩不疑有它了。
“這麽說,你這會兒身上沒穿衣服?”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和幾許微微壓製的渴求。
采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確是一根紗都沒有。但她不想和裘岩繼續這種曖昧的對話,就沒有正麵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