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采月的大腦怎麽都反應不過來。
裘岩猛烈的吻已移至她的脖子,可是突然之間,他停住了。采月的右側脖子處,兩個雖然淺、但卻清晰的吻痕,赫然蹦入了他的眼中。
那是昨晚在廚房,蕭天留下的傑作。
采月用了深色的遮瑕膏抹了又抹,又特意穿了一件高立領的修身襯衫才勉強算是遮掩了這兩個吻痕。正常情況下,倒也不容易被人發現。可是,裘岩現在這樣直接地對著她強吻,什麽樣的遮瑕膏和高立領都沒用了。
裘岩眼中的怒火,因為她脖子處這兩個刺目的痕跡,越發地加劇燃燒了。
“你答應過我,這兩個月不讓他碰你的。”裘岩的聲音聽起來,完全就像一顆炸彈即將開暴前的狀態。
從采月答應他兩月之約起,在裘岩的心裏,采月就已經是他半個女人了。
他並不是不知道采月和蕭天早就上過床,甚至連孩子都有過了,但那些都是曾經的過去。即使是夫妻,對於對方婚前的一切,除了包容和接受也是沒有任何別的辦法的。但婚後,哪怕隻是和別的異性接一下吻,那也是背叛,性質很惡劣!
裘岩現在對采月,就是這種心態。
采月自覺理虧,但眼下,裘岩顯然對這兩個吻痕很是憤怒,采月不想讓他的憤怒加重,不然她怕他一怒之下,對她做出更過份的事來,所以隻好解釋和推脫。
“我是被逼的。”
昨晚她的確是答應了,但起初她的確是被逼的,她不想在廚房就被蕭天強,她隻好妥協,雖然這妥協背後的原因還有待進一步考查。
裘岩的眼很危險地咪了咪,“如果你是被逼的,為什麽隻有兩個。”
正常情況下,男人對女人使用暴力,根本不會顧上太多,以蕭天那麽強悍的男人,更是不會隻留下兩個吻痕,而且若是沒有另一方的配合,怎麽會是兩個如此端正而又整齊的吻痕?
采月真的很無奈,她覺得裘岩不做總裁的話,一定就會是一個偵破高手。他的眼太毒,隨便一點微小的細節落在他的眼裏,就可以得到大量的有用信息。
她隻好老實地交代:“昨晚在廚房他就想,我怕他真的會,隻好讓步。”
話隻能說到這個地步,再說就太露骨太直白了。
裘岩的太陽穴跳了幾跳,采月甚至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
“所以,你果真是有受虐癖!你喜歡被強、喜歡被男人按著做是不是?不然,你為什麽不叫?為什麽不反抗?難怪蕭天敢一次一次地對你用強、一次又一次地脅迫你!”
裘岩的情緒變得有些不受控了,在這樣的事情麵前,隻要是個男人都無法保持平靜,何況是像裘岩這麽強勢的男人。
他一把把采月又從大班台上拽起來,強拉著她就往他的休息室走去。
和蕭天的董事長辦公室類似,裘岩的總裁辦公室的一道門後,就是他的休息室,裏麵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采月當然不會不知道裘岩要拉她去的地方是哪裏。她先是腦子瞬間空白,然後兩秒後,一股很大的恐懼狠狠地擊向了她。
“裘岩,我再也不會了。求你別這樣!”
采月毫不猶豫地立刻就開口求饒了。她根本無法想像,她該如何麵對裘岩的怒火。那絕對是她無法承受的!
她想把手從裘岩手中掙脫而出,但做不到!她又用自由的一隻手用力地掰住門框,奮力地想要不進那道門。
但已經晚了,裘岩的怒火已經燒起來了!
隻幾秒鍾後,隨著“嘣”的一聲關門聲,裘岩休息室的門被重重地關上了。裘岩用力一摜,采月就摔倒在了床上。
裘岩手又大幅度地一擺,把他的領帶快速地抽下,直接撲在采月的身上,把她的雙手捆了起來。他親眼見過采月的身手,在這樣的近身肉博上,自然是不會對她客氣的。
一番拉扯和掙紮過後,昨晚蕭天在采月身上留下的那些妖嬈而刺目的痕跡,完全地呈現在了裘岩的眼前。裘岩隻覺得那每個痕跡,就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一樣。
昨晚,既然蕭天明知終點隻能在這,那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這裏的。所以,留下的痕跡自然是壯觀異常的。
裘岩就像一頭被侵犯了核心領地的雄獅一般,怒火令他英俊無比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了。
他的左手用力地捏住了采月的下巴,那樣子恨不得一口把她吞掉,然後連骨頭都要嚼碎來。
“周采月,這就是你喜歡的,是不是?你就喜歡這麽被男人狠狠地幹,是不是?他究竟是怎麽幹你的,讓你就是怎麽都放不下他?啊?今天我就來見識一下,你究竟有多喜歡被男人虐?”
采月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如被輾壓過一般,她再一次發現,她麵對裘岩怒火時的恐懼,超過她麵對蕭天時的恐懼。蕭天像測不出深度的幽穀,裘岩卻像深不見底的大海。
傾刻間,她腿上的絲襪就被裘岩近乎凶狠地撕裂了。平日裏雖然酷冷但又溫溫爾雅的裘岩,此刻卻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
她的手被捆著,所以裘岩沒辦法把她上身的衣服全部除去,但她的腿沒被捆著,所以她的裙子很輕鬆地就被裘岩扒掉,絲襪更是像蛛網一般被他輕鬆破壞,最後的底褲裘岩自然更是不會放過。
她不斷地哭喊著,“裘岩,你不要這樣!我沒有,我和蕭天真的沒有!”
裘岩根本不為所動,用力地要掰開她的腿,她用盡渾身解數地在床上翻滾和閃躲。裘岩幾乎是怒不可遏地雙手拽著她的腳,把她拖到了床沿,讓她的腰部以下完全懸空了。
她會功夫,但裘岩更是獲得過州冠軍的跆拳道高手。她會借力散力,裘岩更會。麵對蕭天,她無力抵抗,麵對裘岩,她同樣!
身為女人,又被捆著雙手,她再如何如何,到了眼前這個地步,她都隻能任裘岩對她為所欲為。
裘岩不顧她越來越無力的掙紮,蹲下來,很仔細地查看著她。
采月已哭到抽搐不止,強烈的羞恥感令她覺得自己就要無法呼吸了。
雖然這樣的羞辱讓她恨不得當場就結果了自己,但她卻並不恨裘岩此刻這樣地查驗她。
他若隻是想得到她的身體,三年多的時間,他的機會簡直太多了。他現在的憤怒和過份隻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在乎的女人,才會獨獨而有的強烈占有欲,絕不能讓別的男人侵犯的占有欲。
這個時候,采月隻是鄙視自己。
她終究還是這樣地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了。這樣的情形對身為女人的她,不論是被迫還是自願,都是難以接受的。
還好,她是真的沒和蕭天怎樣。隻是昨晚到現在,已是將近一天的時間了,就算她那裏沒有任何可疑的紅腫和痕跡,也不能完全證明她和蕭天真的沒有發生過。
“昨晚,你和他…”裘岩的聲音相比之前,稍微低了一些,但臉色依舊黑沉地望著她。
回答他的聲音是哽咽和沙啞的:“我們真的沒有。”
采月這一次的辯白,裘岩相信了!不是因為他的檢查,而是因為他對她的了解。
在他如此將她一切的害羞都毫不留情地撕裂開,對她進行了徹底得不能再徹底的查看,又再次質問她的情況下,如果真的發生了,以她的個性,她是不會騙他的。
他的怒火消下去了許多。
他剛剛如此地發怒,不僅僅因為他在意采月的身體被侵犯,更因為若真的如此,就意味著采月對他的欺騙,因為她答應過他,兩月之內,不許蕭天碰她。
他抱起她,跪在床上,將她安放好,然後棲身上前,半躺在她的身側,用胳膊撐住自己的上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采月此刻的樣子,是異常的狼狽和淒慘。
裘岩伸手,將那些因為過於用力的掙紮而粘蓋在她臉上的亂發,小心地撥開並大致整理好。
現在是夏天,人容易出汗。雖然采月妝麵是淡雅的且是防水的,但過多的眼淚還是將她的妝麵弄花了。
這樣眼含淚光、身子微顫的她,真的是梨花帶雨般地嬌弱。額頭薄汗微濕、鬢發散亂,讓她減了幾分職業麗人的幹煉,卻加添了幾許女人的柔媚。
裘岩輕輕地為她擦去眼淚,俯身輕輕地吻了吻她,然後才用無比鄭重地語氣對她說道:“這一次,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再退讓了。你明白嗎?”
采月的嘴角微微有些抖動,是極力忍住想哭的樣子。她當然明白,不然一個月前,她也不會用兩月之約這樣的方式,對裘岩做出妥協了。
“明白!”她哽咽著,低聲地說了這兩個字。
裘岩明顯緊了緊腮,此刻這樣的她真的是楚楚可憐,讓他忍不住地心軟想放過她。
但是,曾經蕭天先他而在這場感情爭奪戰中領先,這一次,他絕不想讓曆史重演,絕不想讓三人的關係再繼續這樣地僵持下去,彼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