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要是有事,等我洗完澡再過來吧。”采月的語氣稍微地平和了些。
蕭天的臉上沒有賊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認真,“沒什麽事,就是想看看你、想和你說說話。”
他推門進來時,看到房間裏音樂放著、卻不見人,床上還放著一攤剛脫下來的衣服,包括內褲和內衣,他就猜到采月應該是在洗澡。為了可以聽到音樂,所以浴室的門她也並沒有關上。這讓他很輕易地就起了偷窺的念頭。
雖然這樣偷窺很讓人有些不恥,不過,他倒不認為這有什麽大問題。
在心裏,他早就把采月當成了自己生命的另一半,雖然說好了同居不同房,但現在他每天回別墅的心情都和以往是不同的。因為,別墅裏有她在!
他們兩人之間連孩子都曾經有過,像現在這樣地,隻是看一看對方的身體,有何不可?
他本來隻是抱著胳膊、斜靠在浴室的門口看她的,看著看著覺得不過癮,忍不住就慢慢走到了浴缸邊坐下了。
以前,兩人關係很膩時,他時常喜歡看著她的身體發呆,不因為欲念,隻是一種單純的欣賞。他常常想,為什麽女人的身體,常常會令男人瘋狂迷戀,甚至是難以自拔呢?
蕭天的坦白,反倒讓采月有些不自在。
剛剛為了縮緊身體,腰弓得太厲害了,這會兒她有些繃不住,想舒服一下,所以抱住雙膝的胳膊稍微放鬆了些,腰和胸也趁機稍微挺直了一點。
剛剛離采月那麽近的距離,毫無阻礙地欣賞著她安靜的臉、還有身體的每一處細節,蕭天並非沒有一點男人的占有欲念,但是更多的還是欣賞。
但這會兒,他卻覺得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了。所以,他忍不住地就想要撩撥她。他不相信采月對他就無欲無求。
“我剛剛看了你至少有十分鍾,每一處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你剛剛最想遮住的地方。”
采月的臉果然“騰”地一下就紅了。
她居然就那麽四仰八叉、毫無遮攔地被人看了十分鍾之久。而且,這家夥為什麽非要把話說得這麽露骨?他這又是想要耍流氓嗎?
采月緊閉著眼,大吼起來:“快滾!有多快滾多快!”
這麽好的機會,蕭天才不會滾。
“剛剛我把你全身都看光了,為公平起鑒,不然,我也讓你看個夠吧?”
說著,蕭天抓住褲腰,坐於浴缸邊緣的P股稍微一抬,就把濕濕的長褲給脫了下來。
采月嚇得連忙用一隻手捂住了雙眼,口裏還大聲地喊著:“我不要看!你快出去!”
蕭天繼續地勾搭她:“不敢看?你怎麽膽子越變越小了?想當初,你還要我擺出各種造型讓你欣賞的。擺得不對,你還不高興!”
采月簡直想衝過去,掐死眼前這個嘴巴不肯把門的男人。
“閉嘴,不要再說了!”
蕭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為什麽不許我說?更不敢看我?是不是怕男色當前,你忍不住就暴露了你色女的真相?雖然常常是我先撲倒你,但每次到後來,我可是常常被你坐著、受你欺壓的。”
采月這會兒隻想找條縫鑽進去。她已經不用手捂著眼睛了,而是直接臉朝下,把額頭搭在了膝蓋上。這樣的事,被人拿著擺在嘴巴上說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然,最後一塊布料你來幫我脫?”蕭天的嗓音已然微微地有些低啞。
他趁著她不敢看他,直接跨進了浴缸裏,跪坐在了她的麵前。
采月依舊埋首膝頭,不搭理他、更不看他,甚至兩隻手把耳朵都給捂了起來,完全就是一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架勢。
“你要是嫌光看不過癮,我允許你摸,哪裏都可以。”蕭天又說了一句,那嗓音明顯發緊得厲害。
雖然耳朵捂住了,但還是有一部分聲音鑽進了采月的耳中。
這家夥簡直是越說越過份!越說越不像話!真以為我就那麽好欺負嗎?真以為我就被你吃得死死的反抗不了嗎?采月的火冒起來了。
有協議在先,他是不可以碰她的。看得見吃不著,憋死他!
而且,不就是看男人的裸|體嗎?又不是沒看過,誰怕誰呀?
采月突然地就抬起了頭來,然後就看見蕭天就跪坐在她的麵前。浴缸裏的水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麽熱度了,這麽近的距離,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蕭天身體的熱量正通過兩人間不多遠的空氣傳到她的身上來。
蕭天的外衣喜歡黑色,內褲卻喜歡純白色。夏天的內褲都偏薄,白色的薄薄布料被水打得透濕、完全地貼在身上,身體的線條幾乎是被零誤差地描繪出來,尤其現在那裏還風光勁暴。
這…這可實在是太…
采月剛剛因為火氣才漲起來的膽子,在蕭天那蓬勃的線條麵前,瞬間就全部縮了回去。
這樣的事,女人再豪放,吃虧的總歸還是女人呀!
“你…你…你簡直太不要臉了!你…你快出去,不然,我喊人了!”采月慌得有些結巴了,她覺得心跳得有點快,腦子有點被過熱的血頂著,腦細胞運轉有點失靈的感腳。
“喊吧!把小趙和李姐都喊起來,不過,我猜最先趕到的應該是武薇。武薇也是火辣異常的美女,火氣又足,不知道被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當場流鼻血哦?”
采月腦子裏立刻想像了一下武薇衝進來的情景。她還是不願意這樣的蕭天,被別的女人看了去。
懶得再和這家夥逗嘴了,那些有用沒用的更是說了沒用,眼下最重要最急迫的事,就是趕緊打發這男人走。
“要怎樣,你才肯走?”
“你總要先安撫好我的兄弟才可以吧?”蕭天的眼睛往下看了看,示意非常明顯,而且明確。
采月的眼瞪了起來,“我們有協議在先的!”
蕭天很無賴地聳了聳肩:“我沒有違反協議呀,現在你有你的臥室,我有我的臥室,我們各睡各的,的確是同居不同房呀。”
采月的眼完全瞪圓了,牙還咬住了下唇。
這個臭不要臉的流氓,居然連這麽明白的事,都敢玩文字遊戲。敢情是逗我玩呢?
她再次暴怒而起,猛地伸長腿,衝著蕭天再次踢了過去。
隻是這回,蕭天不是坐在浴缸邊緣了,而且,采月臉色一變時,他就已經做好了她會暴起的準備。所以,采月的腿朝他的麵門踢過來時,蕭天隻是頭微微側躲了一下,然後雙手就握住了采月的那隻腳。
“你知不知道,你的腳性感極了!”蕭天不忘繼續地撩撥她,而且她的腳真的很性感,蕭天邊說邊捏了一下她的腳。
采月急了,又伸出另一條腿去踢他。結果是,雙腳都落入了蕭天的手中,任她怎麽踢打都掙脫不開。而且她這會兒的樣子實在是越掙紮越撩人,蕭天隻覺得自己快被她晃瘋了。
他本來是跪坐著的,這會兒幹脆跪正了,然後把采月的雙腿往他的腰上一圍,一隻手快速地把他身上最後的那點布料扒拉下來一點,眼看著就要發動真正的進攻。
采月這回是真的嚇壞了。
當初她和裘岩達成協議時,有言在先,這兩個月她不會讓蕭天碰她。她絕不可以言而無信。
她覺得在她心裏,她寧願騙蕭天,也不願騙裘岩。因為蕭天多次把她耍得團團轉,可是裘岩卻一直是那個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幫助時,守在她身邊安慰她、幫她、給她力量的那個人。
“蕭天,我求你,不要這樣!”
眼前的情景原本應該是香豔無比的,但對於現在的采月而言,卻是無比屈辱的事。所以,她此刻望著蕭天的眼神很是悲戚,眼淚在她的眼中打著轉,要掉不掉的樣子。
縱使她再要強,縱使她有一身的功夫,但在蕭天這樣強大的男人麵前,在這種純粹的身體較量麵前,她都是絕對的弱者。要想不被侵犯,除了乞求,她現在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蕭天抓著采月的雙腿沒鬆開,但他的身體停住了往前送。
雖然身體還在叫囂著,但他的心,卻瞬間冷靜了。
其實今晚,他走進這間房裏時,本來是沒想要怎麽樣的。他的確隻是想看看她,和她好好地說說話。他希望這兩個月每天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可以讓他們之間的隔閡慢慢地消失,他希望他們可以和以前一樣心心相吸。
還是自己太衝動了!恐怕這一次又嚇到她了!唉,不知道這回又要用多少唇舌和道歉,才能重新挽回一點。
蕭天有些不敢看采月那含著眼淚望著他的雙眼了,“對不起,我…我本來沒想這樣。”
他放開了采月的雙腿,伸手要去拉她。
她卻把臉別了過去,“你先把褲子穿回去。”
蕭天臉上很是發囧的樣子,趕緊地把內褲重新拉好了。
“你別怕,我剛剛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隻是想和你聊聊天就走的。”
蕭天又解釋了一句。他怕如果不說清楚,下回恐怕采月連她的臥室門都不會再給他開。那他們之間恐怕就真的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