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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血債血還

采月就這麽地緊緊地抱著蕭天的身體,她的一隻手緊撫著蕭天的臉,唇不斷地吻著他的額頭,眼淚不止息地滾滾而下,卻隻是沒有一點哭聲,就好像生怕吵到蕭天一樣。

裘岩伸手仔細地搭過蕭天的脈博,聽了一下他的心跳後,無力地跪坐在地。

這世上最讓他又愛又忌憚的男人走了。

他心中那個他永不可能實現的自己,在這個世界消亡了。

這個最懂他、而他也最懂的男人,再也不會請他喝酒,再也不可能衝他壞壞地笑了。

從未當著人的麵流過淚的他,此刻也是傷心到無法承受,捂著臉、心痛難抑地開始無聲地流淚。

會議室裏的空氣沉悶血腥,而又充滿了極深的哀傷。

哈曼德坐在一旁,一直冷眼地觀看著眼前的一幕慘劇。

直到采月發出那聲淒厲無比的嘶叫,直到聽到裘岩似有若無的哀痛的低泣聲,他才緩緩站起,走到了三人身旁,慢慢蹲下了。

他拿起蕭天的一隻手,那隻手已經冰涼。蕭天的血已經不再流,但他胸口已經流出的血量已足夠不僅將他的前胸完全染濕,也將地毯染成了紅色。

隻是這樣的鮮血的血腥味,在此刻哈曼德的鼻中,卻是人間最鮮美的味道。

他又將手輕輕地搭在蕭天那插著匕首的胸口。

匕首因為插入時過於用力,整個刃口全然隱沒於蕭天的身體中。他仔細在感受著,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心跳!

狂笑聲,突然在會議室中響起!

這狂笑聲,來自於身著白色禮服的哈曼德。

采月緩緩地抬起了頭,冷然地看著哈曼德。

“蕭天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你才是真正的阿德斯,是嗎?”

哈曼德收起了他的笑,平靜地看著采月:“不錯!”

采月的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是那種毫無波瀾的平靜,連剛剛眼中看著哈曼德的冷然都已經不見了。

“所以,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一個你精心設計的局。你用惡毒無恥的方式殺死了蕭天的第一個愛人,現在你要的是讓我與他反目為仇,讓他所愛的第二個女人,與害死他第一任愛人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來對付他,這比殺了他還要惡毒、還要讓你更痛快,是嗎?”

口裏對哈曼德說著這些話時,采月的眼卻是溫柔地看著她懷中的蕭天,手也輕撫著蕭天蒼白的臉。

哈曼德再次點了點頭:“是!”

采月的臉上雖然平靜無波,但淚痕依舊清晰。

她慢慢地低下了頭,輕輕地、長久地吻了吻蕭天的唇,然後慢慢地、小心地把蕭天的身體放平在地板上。她又輕輕取下了自己的頭紗,蓋在了蕭天的臉上。

裘岩擔心地看著她,他怕蕭天的死會把采月從一個極端,又逼到另一個極端。

“采月,你千萬不可以再亂來了。”

采月的雙眼依舊盯著地上的蕭天。

“裘岩,我不會再亂來了。你放心!現在,我隻有一件事要做,血債血還!”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雙眼從蕭天移到了哈曼德。

“這個人殺了我的姐姐、殺了我的媽媽、殺了我的孩子。現在,我的愛人也因為他和我而死。裘岩,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你不要阻止我,也千萬不要插手。我要自己解決!”

裘岩一把拉住了采月的手,要阻止她的又一次任性,“你瘋了,你要白白送上你自己嗎?”

采月看向了裘岩。

一直以來,除了不答應接受他的感情,除了與蕭天為敵這兩件事,她幾乎什麽事都會聽裘岩的。因為她無比地信任他,而且裘岩也總是可以輕鬆地說服她。

不接受他的感情是她的不得以,因為她已經愛了蕭天。與蕭天為敵,現在蕭天用他的血、他的命向她證明,是她錯了!

眼前,蕭天是自殺,法律並不能把哈曼德怎樣。但是,蕭天的血不能白流,她一家幾口至親之人的命也不能白丟。所以,她必須要再最後任性一次。所以,她隻能再次拒絕聽從裘岩。

“裘岩,你放心,我不會做這麽可笑的事。你好好地看著我就好。如果我自己解決不了,你再出手不遲,可以嗎?”

裘岩觀察了她一會兒,發現她的眼神雖然冰冷如刃但卻清明如水,看來她的確沒有衝動,又看她神情十分堅決,就點了點頭。麵對這樣的滅門仇恨,他如果不讓采月在哈曼德身上發泄一下她的恨,隻怕她的情緒真的要出大問題。

“好。你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讓自己受傷!”

采月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一邊緩緩地拉開了她身上婚紗的拉鏈,一邊朝哈曼德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婚紗落地,露出了她貼身的白色抹胸和緊身的淡紫色中褲。這樣的裝扮,原本應該讓她顯得妖嬈而性感,此刻,因為她臉上的冷然,卻除了這些,還多了幾分森然的殺氣。

她直接走到了哈曼德的麵前。

“你與蕭天之間十餘年的恩怨,今天就讓我們一次性解決吧。”

哈曼德的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地來回掃視了采月幾遍。

“如果蕭天不這麽快地發現我的秘密,我真的很希望可以見識一下你在床上的風情。”

“隻怕你沒資格也沒機會了。”

采月話未說完,就突然出了手。

哈曼德在燕紗會館時,早就領教過了采月的身手,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並不緊張。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勝利者的笑意,出手要擋住采月直衝著他的麵門而去的出拳。

不想采月的出拳中途突然就變了方向,直接轉向了他的胸口。

他身子一側,想再躲開這一拳。采月卻雙手齊伸,身體同時順著他側身的方向一扭,雙手扭住他的一條胳膊,猛地順著兩人一齊側身的方向,用力一旋。

哈曼德隻覺得自己耳中聽到了一聲“咯吱”的聲音,那是他的一條胳膊直接被采月扭得脫了臼。

他大驚失色:“上次在燕紗,你隱藏了你的身手!”

采月身體微微側著對著他,雙手自然地微彎著下垂,眼睛不眨地、冷然地盯著哈曼德。

“難道你以為,隻有你會隱藏嗎?”

哈曼德陰冷地笑了笑:“難怪蕭天會如此地迷你!你這個女人,的確很有意思!”

哈曼德收起了自己的輕漫,雙腿微彎,開始認真在對待麵前這位看起來柔弱無比,實際上卻狠辣多謀的美女。

裘岩在一旁也是吃驚不小。

采月剛剛那瞬間的出手,即便是他在全力準備好的情況下,都未必可以躲得開。所以,采月的確是有意隱藏了她自己。

難怪她剛剛敢那麽淡定地說要自己解決,難怪每次蕭天暴怒時,她都敢站在蕭天和他之間護著他。因為她真的有這個底氣、有這個本事。

裘岩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這一邊,采月與哈曼德已混戰在一處。

采月顯然並不打算與哈曼德做太多的纏鬥。她是女人,論體能,她天然就肯定比哈曼德弱,體力持續時間也一定要短得多。所以,她一出手直接就是非常淩厲的招式。

相比采月,哈曼德勝在力量,但采月卻勝在靈巧。她一個側身翻很美地翻上了會議桌。會議桌有一米高,她這是要利用地利。

哈曼德正要也跟著翻上桌,采月卻在他身體躍在半空的時機,再次高高地躍起,從上向下地躍上了他的肩頭,然後她的雙手用力按住了他的頭,雙腿迅速地做出了絞纏的動作,緊緊地繞著他的脖子用力地一擰。

哈曼德因為剛剛的胳膊就是被她這樣順勢借力而擰斷的,所以這一次,他立刻迅速地做出了反應,用僅剩的那隻好的胳膊用力地掰住了采月的一條腿,讓她無法雙腿很好地配合用力把他的脖子擰斷。

采月的臉上出現了強烈的殺機。

她的右手快速地取下了戴在左手的那隻手鐲。這隻手鐲在訂婚儀式正式開始前,哈曼德為采月戴鑽石手鏈時,曾想取下來,被她拒絕了。

這是一隻合金的雕花手鐲,做工非常考究細致,采月一直都隨身配帶,裘岩從未見她取下來過。

此刻裘岩才明白,原來這支看起來很漂亮的手鐲卻也是一件可怕的殺器。

采月快速地將手鐲掰開後一按,然後又一抽,手鐲立刻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匕首。她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匕首由上而下地,朝著哈曼德的左胸口狠狠地斜紮了下去。

哈曼德盡最大努力避開了自己的要害,匕首紮偏了,沒有紮到心髒要害處,但鮮紅的鮮血還是從他的胸口流出,瞬間染紅了他純白色的禮服。他發狂似地用力去甩采月。

采月迅速而立落地將匕首拔出,血更多地從哈曼德的胸口湧流而出。

采月又一彎腰,如一隻靈貓一般從哈曼德的身上翻身而下,在地上快速地一滾後,又快速地翻身站起,側身站立在哈曼德的正對麵,手裏持著帶血的匕首,冷然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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