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趕緊停住,壓著嗓子說道:“天哥想您!如果您可以陪一陪天哥,天哥的病很快就會好!”
趙飛的話說得很坦蕩,因為蕭天是真的病了。可是這話聽在采月耳中卻是另一番光景。
“你們太過份了,居然在我工作時間就跑到我的辦公室來說這些。你回去告訴蕭天,我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讓他別再和我玩什麽花樣了!我玩不過他躲著他還不行嗎?別再來找我了!”
“天嫂,我從小跟在天哥身邊和他一起長大。我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樣,天哥對您是真心的。昨夜他發燒發到四十度,現在也不知他怎麽樣了。”
“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你別叫我天嫂,我不是你們的天嫂!我和蕭天一點關係都沒有。”
趙飛身後的王五見采月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實在受不了了,很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我說你他娘的還有心沒心?天哥為了你氣得都吐血了,你他娘…”
王五話還沒說完趙飛對著他一個嘴巴子就扇了過去。“啪”地一聲脆響驚得所有人都傻了。
王五膀大腰圓的身體被看起來瘦弱的趙飛一嘴巴甩過去,身體卻歪斜著就朝一邊倒過去,可知趙飛這一巴掌下了大多的力氣。
其他三金剛趕緊扶住了王五後退歪斜的身體。
“飛哥…”三人連忙又幾乎同時地叫住了趙飛。
都說打人不打臉,尤其麵子是男人的天,可是三人沒有一個敢衝趙飛吼的。就連被打的王五雖然平時也是直愣愣的大嗓門,他自己也是手下上百號人的大哥,可是此刻卻也隻是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紅著雙眼委屈地看了看趙飛,然後就繼續垂下雙手,衝著采月低下了頭。
趙飛兩邊腮幫的肉繃得鐵緊。
那一巴掌打在王五的臉上卻比扇在他自己臉上還疼。他們幾個自小一起幾乎算是光著P股蛋子一起長大的,他們從來都是一致對外。正因為他們彼此之間有著鐵一般的交情和團結,所以才被外人稱為鐵幫。
可是今天為了躺倒在床上的天哥,為了讓天哥可以得到心愛的女人的陪伴,他必須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感動采月。而且王五居然敢當著人的麵說出蕭天吐血的事,趙飛必須狠狠地製止他。
鐵幫雖然不是什麽犯罪組織,可是既然他可以一直存續這麽多年並且影響力一路上揚,原因除了非一般的感情和對首領的尊敬,還有蕭天和趙飛對眾人鐵一般紀律的約束。
采月眼看著幾個大男人在她眼前上演的這一幕,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擺上的苦肉計。吐血?蕭天怎麽可能吐血?
“天嫂,對不住!是我管教不嚴才讓小五子敢衝著您大呼小叫的。他已經知道錯了!還請您不要生氣、不要計較,就麻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采月想起了那天在麗都的事,她敢肯定,她今天要是真跟著趙飛去了,那她鐵定是別想隨隨便便走得了了。可是剛剛王五被打還是讓她多少有些觸動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趙飛的相請了。
“怎麽,大白天的,趙總這麽樣地就帶著人來我這裏搶人嗎?”一個音量不大卻威嚴十足的聲音從趙飛一行人身後傳來。
趙飛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裘岩到了!他趕緊轉過了身。
“裘總,失禮了!我哪裏敢到您這來造次,我是請我們家天嫂跟我走一趟去看看天哥的。”
趙飛的話說得軟中帶硬,禮中帶兵。
昨天裘岩一出手就送了他那件上千萬的厚禮著實令趙飛拿得有些手軟。以他的聰明當時他就意識到,裘岩一定是早就料到了生日宴上他一定會擺出什麽道來,所以特別送了他那份厚禮。除了真的是要感謝他曾經救過采月,還因為裘岩要讓他手軟,至少要讓他覺得下手時心裏難安。
也正因為如此,對裘岩深為了解的蕭天才會通過按肩膀,特別地暗示他收下那份厚禮,因為再重的人情天哥都會幫他還。
眼前這件事再次涉及到原則性問題,天哥的女人他趙飛說什麽也絕不會讓別的男人染指的。
“你們家天嫂?”裘岩朝趙飛逼近了幾步。
趙飛立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眼前這個裘岩果然不同於一般人,難怪天哥對他都有幾分忌憚。趙飛強壓下心頭剛剛升起的一絲心慌,微微咬了一下牙。
“裘總,今天的事的確是趙飛做得魯莽,改日我定當親自當麵向裘總請罪。裘總要怎麽出氣我都是沒一句說的。可是今天這件事我必須請裘總您見諒,我非做不到!”
裘岩皺了皺眉:“蕭天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敢公然帶著人到我這裏來逼采月?”
“不是逼,我是帶著誠意來請天嫂的。天哥…天哥病倒了!”趙飛的腮幫又緊了緊,他的眼中再次出現昨夜蕭天病中呼喚采月的情景,雙眼又有些微紅了。
裘岩的眼衝著眼前五人掃了一遍。
“趙飛,今天的事和昨天的事我都記下了。我裘岩不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可以隨隨便便任人踩捏的人。回去告訴蕭天,他若再敢這樣逼采月,我裘岩也不會讓他的日子好過!
以你趙飛的名望我相信你不會打誑語。蕭天病了,我和采月做為他的朋友自然應該去探病,可是我絕不能容忍任何人踩著我的門子上門來要人。
如果你眼裏還有我裘岩,就立刻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今天這件事我就算是過去了。可如果你非要堅持留下來,趙飛,我話撂在這裏,後果你自己掂量!”
趙飛的雙手握了握還是鬆開了。他的目的是來解決問題而不是來挑起爭端的。他和裘岩沒怎麽打過交道,但耳朵裏聽蕭天提他不隻一次了。這個人絕不好惹。今天他也算是領教了一點裘岩的強硬。
而且聽裘岩的語氣,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是當蕭天為朋友的,所以他不會對今天的事太過計較。
趙飛在心中迅速權衡了一下,決定很快就做出了。
“裘總,我會立刻帶人離開。離開前我可不可以再和天嫂說一句話?”
裘岩的眉挑了一下:“趙飛,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這裏,沒有天嫂!”
趙飛的眉也挑了一下,他忌憚裘岩不假,可在這個世上能讓他趙飛真正百分百聽話的人隻有一個!
他朝著采月再次鞠了一躬,輕聲道:“天嫂,天哥的死活隻係於您一念之間。請您務必憑心而行!”
然後他衝著裘岩也是微微一躬:“裘總,得罪了!改日趙飛必登門謝罪,告辭!”
趙飛一行五人離開了。
裘岩掃了一眼辦公區,所有人都沒敢直接往這裏看,但裘岩一瞄就看出,他們的耳朵都立著在聽。
“今天的事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要是有誰,敢亂說一個字,自動把辭職報告遞到人資部!”
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生怕脖子伸得長了會先遭砍。
然後裘岩才小聲地衝采月說了一句:“來我辦公室。”說完他黑著臉進了辦公室。
趙飛他們一走采月就輕輕地噓了一口氣。她還沒來得及多放鬆一下就聽到了裘岩輕聲的命令。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地才敲了一下裘岩辦公室的門,門就打開了。
她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裘岩一把拉進了辦公室,迅速地辦公室的門被鎖上了,她被裘岩的胳膊圈住,然後後背被緊緊地頂在牆上,幾乎是同時雙唇也被裘岩狠狠地吻住了。她雙手用力地推拒著,裘岩卻絲毫不為所動。終於她力氣不濟,軟軟地揪著裘岩胸前的襯衫,被動地接受著裘岩的吻。
直到她被吻得連氣都喘不勻了,裘岩才停止了這個激動的吻。他喘著氣,緊盯著她,用極無奈的語氣說道:“究竟要怎麽樣,怎麽樣才可以結束這一切?”
她輕咬著下唇,她也想結束這一切!她比兩個男人更想盡早地結束這一切,可問題是究竟要如何結束?
裘岩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他輕撫著眼前這張幾乎時常出現在他夢中的臉:“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一點愛我?”
“我…”話未出口淚卻已經滿了眼眶。眼淚流下,揪著裘岩胸前衣服的手越發地顫和緊。
裘岩的問題她不知道問過自己多少遍,可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相同的: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對裘岩的感情算不算愛。她對裘岩不同於對任何一個男人,也似乎不同於蕭天。
他輕輕吻去她的眼淚,好苦好澀好鹹!
他又將手伸向她的胸前要去解她的襯衫扣子,她輕忙用手擋住了。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他說得很輕,聲音也很平穩,聽起來並不帶著難忍的曖昧和激動。
她鬆開了手。
他輕輕地將她胸前的扭扣解開,將絲質的粉色襯衫的右肩輕輕往旁拉下,露出她渾圓而性感的胸還有右肩。他並沒有去輕薄她那令男人最喜歡最易瘋狂的部位,卻吻住了她的肩,輕輕張開唇用牙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