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被越來越多的人圍在當中更加無法脫身了。她實在沒想到現在的娛樂記者居然能下流到這種程度。她又氣又羞,雙頰緋紅,身體發顫,說不出話來。
劉菲菲剛剛被采月那樣地揪住,這麵子哪裏放得下,她能紅是因為有人在後麵給她撐腰,自然是有恃無恐。拍到了她也不怕,自然會有人幫她把事情擺平和處理幹淨。
“把那個女人給我抓住了,今天這口氣我出不了誰也別想痛快了。”
劉菲菲的助理這時也趕緊在撥電話要處理這突發的狀況了。
原本抓住劉豔紅的保鏢已經鬆開了劉豔紅,一起朝采月撲過去。采月的兩批保鏢共四人這時全部出手了。很快,劉菲菲的保鏢都動彈不得了。
蕭天一接到保鏢電話,聽說采月居然當眾被人撕了衣服,還是被劉某某的人撕的,一秒鍾之內就變了黑臉包公。他當即就打了個電話給四大金剛之一的瘦猴,劉菲菲正是他旗下公司星藝光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
裘岩也接到了保鏢電話,搞清楚了怎麽回事,第一時間就打了蕭天的電話。外圍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星藝光的老板和蕭天是什麽關係的。
“我已經打電話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采月和你一個交代的。”這件事不管誰是誰非,因為吃虧的人是采月,蕭天二話不說地就對裘岩低了頭。
而且這件事如果他不理不管,任由裘岩到時把怒火對準瘦猴進行報複,那瘦猴的日子鐵定不會好過。
蕭天給裘岩和采月交代了,那某些人自然地得給他一個交代!
瘦猴正準備親自出席新聞發布會為劉菲菲捧場,接到蕭天的電話聽出蕭天的怒氣就有些慌了。都沒來得及看現場的視頻資料就立刻給助理電話,取消了他的安排,直接就往蕭天別墅趕過去了。在路上他打電話問清了事情的來由。
“那個劉菲菲你不要再捧了。”蕭天的話無比地直接。
瘦猴正襟危坐在蕭天的麵前,臉上有些為難。他和劉菲菲有些非常的關係,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兩人不止一個晚上。
“天哥,這回的事就請您看在我的麵子饒了她吧!劉菲菲…她好歹也算是…我的女人。”
他和蕭天是發小,了解蕭天的脾氣。蕭天關起門來對他們要求嚴格,可是對外卻是無比地護犢。雖然裘瑞國際的裘岩的確不好惹,但他還是希望蕭天能因為劉菲菲和他的關係放過她,等這件事過去後,裘岩氣也消了,事也了了,那就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沒事。
蕭天黑著臉甩下了九個字就上了樓,沒再理瘦猴。
瘦猴聽完那九個字當場就石化了,然後冷汗就流下了來。他知道這回就算劉菲菲是他正兒八經的老婆他也是保不住了,因為蕭天的那九個字是:“那個女人,是我的女人!”
采月的後背和臉自然是除了在場那幾個人再沒有別的人可以見識到。劉菲菲的名字自然也是從此退出了一線女星之列。那個撕采月衣服的保鏢的那隻手,此事後修養了至少半年才複原。而問采月下流問題的記者更是妥妥地失了業。
劉豔紅在酒店一樓的商場當場就為采月選了一件新的衣服讓采月換上了。劉豔紅對自己今天的莽撞很是後悔,采月因為她受了這種當眾的羞辱,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因為擔心會有記者跟蹤他們到住處,到時更加不堪其擾,所以兩人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直接在酒店開了個房間,躲在房裏休息。
劉豔紅後悔不迭,采月更是羞怒難當。所以當裘岩急匆匆趕到她麵前時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就隻是低著頭不吭聲。
劉豔紅一見裘岩的臉色就心知不妙,隻說了句“你們聊”就趕緊腳底抹油地遛了。
“有沒有哪裏受傷?”劉豔紅一離開裘岩就開了口。
“沒有。”雖然身邊已經沒有了別人,但想起不久前當眾被撕衣、被記者羞辱的事,采月還是覺得委屈難過。
和每次采月驚慌委屈時一樣,裘岩摟過她輕輕地拍了拍:“都過去了,別想了!那些照片一張都不會往外流的。放心!”
“嗯。”采月這回很軟地倒在了裘岩的懷裏,委屈讓她含著眼淚躲在了裘岩溫暖的懷中。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你進來時有沒有記者跟著你?要是你被那些記者拍到進了我的房間,不知道他們又會亂寫些什麽。”
裘岩很享受這一刻采月在他懷中的安靜和柔軟。這是他最想要的,抱著他最心愛的女人,帶給他美好的安寧和滿足。
“放心,薛勇他們會剪掉一切尾巴。有件事你得答應我。”
“什麽?”采月從裘岩的懷中出來,帶著疑問望向他。
“你一個女兒家家的,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和人打架?打架是我們男人們的事,你乖乖地做你女兒家做的事好不好?就像現在這樣,委屈了找男人哭一哭,自然有你男人去為你出頭。”裘岩著實對采月有些頭疼,這小女人實在太要強,也太能了!
采月一聽裘岩的話不禁破涕為笑地拍了裘岩一粉拳:“我什麽時候說你是我男人了?”
裘岩撫著被采月拍過的胸口,微微有些誇張地皺著眉,很痛苦地說道:“真痛!我這顆心真是被你傷透了!”
雖然知道裘岩這話是半認真半玩笑的,但采月還是有些不忍不舍。
“裘岩,謝謝你!每次在我需要你時你總是守在我的身邊。”
“傻話,我愛你,你需要我時我當然要陪在你身邊。”裘岩的臉上完全是寵溺而溫柔的笑。
“可是,我…”采月的臉上卻是為難和猶豫。
“我說過,你在我這裏任何時候都有百分百的自由!如果我的愛最終隻會成為你的負擔,我會自動離開!隻是現在就下結論還太早,你不會現在就想趕我離開吧?”
裘岩把自己擺在如此卑微的位置,采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還好,見她一幅如此左右為難的神情,裘岩沒有再困守這個話題:“今天和大衛談得如何?你和豔紅覺得他怎麽樣?”
一談起這個采月立刻有話說了,兩人又熱聊起來。
天黑了,裘岩親自送采月回到了香榭園小區門口。采月沒讓裘岩送她進去,她想裘岩早些回去休息,裘岩太累了。
采月扶著山地車進了小區,到了自家的單元樓下。剛要進去就聽到一聲車喇叭聲,然後她看到不遠處的一處路燈完全照不到的黑暗角落裏,一輛黑色的車的前大燈閃爍了幾下。見她眼睛看過來了,車燈就沒有再閃了。
她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那人是蕭天!隻有他才會明明來找人卻又故意將自己隱在那樣的黑暗中。
她看著那車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把自己的山地車停好,朝著那車走了過去。她走到車邊上時,副駕駛的車門立刻從裏麵被推開了。她上了車。
暗中保護的保鏢見她是主動上的車,立刻就判斷車上是沒有危險的熟人。裘岩所派的保鏢他們的任務主要是保護安全,並不包括阻止偷情,何況保護對象未必是偷情。老板交代過不能打擾保護對象的正常生活,所以貿然打擾並不好。而蕭天一邊的保鏢巴不得天哥和那女人成就好事,更是樂得成全。
車裏駕駛室坐著的的確是蕭天!瘦猴一走他就來了這,一直在這裏等著采月。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車裏並沒有開燈,他不僅喜歡穿黑色的衣服還喜歡黑暗,仿佛黑暗更能讓他感到安全一樣。
“我很好,沒有受傷。”頓了一下,她又說道:“你那天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綁架被救那件事采月一直覺得蹊蹺。
如果蕭天一如以往地派人跟著她,那為何跟著她的人早不出現,等她身陷那樣的險境後居然是蕭天本人出現?如果蕭天沒有再派人跟著她,那蕭天怎麽又會那麽巧地在她危急時,及時地出現在她身邊。
為了不泄露他和采月的關係,在法庭上蕭天的律師按蕭天的囑咐隻說是他無意中路過見到情況不對才跟過去,當時報警已來不及,所以他自己就直接出手了。
這些說辭對聰明人而言雖然不能完全嚴絲合縫,但死者本就是該死之人,現場犯的事又是販毒重罪,蕭天本人的身份又極特殊,事發後又主動到公安局說明了情況,所以也沒有人對此特別追究。
不僅如此,這件事的定性不光是合法的自我防衛,有關部門的領導差一點就要表彰蕭天是見義勇為、勇鬥罪犯的楷模。在蕭天的一再推讓下這件事最終以蕭天不願讓任何人知道為由,低調地處理了。連審判都是不公開宣判,隻有少數工作人員知情並被告之這件事絕不外傳。
現在采月特別問起,蕭天才將那天趙飛如何發現周莉所行之事、又如何迅速報告了他毫無隱瞞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