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帝的根基
元帝-姓曹名奐,246-302年享年57歲。在位5年(261-265),國號承魏,國都洛陽。年號改元者二,即景元三年,鹹熙二年。
太皇太後:尊前太皇太後郭氏。
太上皇:無。
皇太後:無。
皇後:卞氏。
皇妃:不載。
皇太子:不載。
皇子:不載。
皇女:無。
諡號:元帝。
廟號:無。
墓寢:無考。
二、任前簡曆
曹奐原名曹璜字景明,嗣位時更名為奐。是曹操的孫燕王曹宇的子。嘉平三年(251)6歲封常道鄉公。一貫在封地跟隨父母生活。至甘露四年(260)15歲嗣皇帝位。
三、嗣位背景
先帝曹髦不滿司馬昭專權。憤起集殿中宿衛等兵誓殺司馬昭結果自己被殺。事後由司馬昭集眾臣決定迎入嗣位。
四、任期要聞與軼事
1、朝廷上下
魏主禪位
自從魏主曹髦甘露四年(260)出於對權臣司馬昭的痛恨,一鼓作氣,企圖殺死司馬昭。結果適得其反,自己被殺。司馬昭在社會的壓力之下,佯作對帝惋惜,將凶手成濟加誅,以保護元凶賈充。主使者實屬司馬昭。故遂議另立嗣君。但迎立曹奐為帝以來,實際權力仍然一直掌握在司馬昭的手裏。
是年故漢獻帝夫人曹節病歿。按照她的遺誌,追諡為獻穆皇後,喪葬禮儀皆依漢朝。可知曹女始終寧願誌漢哩!
景元三年(263)那魏大將軍司馬昭平蜀有功,魏主曹奐加封他為相國,晉公及加九錫典禮。太尉王祥,司徒何曾,司空荀凱,又請加昭為晉王。昭亦直授不辭。一班趨炎附勢的臣僚就將禪位的典禮爭先呈入。司馬昭因東吳尚未平,加上本魏內部還得爭取一些知識分子來支持就更好,即沒有接受。
當時的知識分子主要有“竹林七賢”他們是:阮籍,嵇康,山濤,王戌,劉伶,阮鹹,向秀等為代表。司馬昭采取了分化瓦解和威脅利誘的手段,在這種情況下,七賢中的阮籍,山濤,向秀投靠了他。那阮籍在司馬懿父子執政期間,曾做過從事中郎,散騎常侍等官,表現出與司馬集團的關係還不錯。實際上他對司馬氏的專權還是不滿。又不敢公開反對,隻好不作聲響,有時借酒解愁。一次司馬昭派人到阮籍家中說親,讓阮籍的女兒嫁給他兒子司馬炎。阮籍不同意卻又不敢說,他隻好喝得酩酊大醉,一連六十天不省人事。那個來說親的人隻好早已回去交差作罷了。理在司馬昭又采取了其他手段。籍還是不敢拒絕他,隻好投靠了他。
不久即到了鹹熙元年(264)司馬昭又授意要魏主曹奐命自已的兒子司馬炎為付相國。百官又去趁勢逢迎,表進司馬炎為撫軍大將軍。越年即鹹熙二年(265)司馬昭立炎為世子,複進稱太子。到了八月司馬昭突然中風,病情迅速惡化,不幾天便一命鳴呼。終於沒來得及過上半下皇帝癮。司馬昭死後司馬炎繼為相國,晉王。
魏主曹奐名為人君,其實早已傀儡無異。左右侍臣無一非司馬氏爪牙。好容易在位包括前主髦死這年才持六年實際自己隻有五年的天下。還是感謝司馬昭畢竟有點害怕東吳的勢力和內部有關文人的問題故不肯受禪才得遷延下來。
到了司馬炎承父爵不肯再緩。是年秋季,襄武縣中報稱有大人出現,身長三丈餘,跡寬三尺二寸,白發黃巾拄杖自呼道:“我乃民王,傳語兆民,國運將改,從此太平!”言訖不見。何曾等遂推為晉瑞。向司馬炎越加勸進了,那司馬炎佯為推辭,偏朝臣已逼令魏主,就獻郊築受禪壇,擇於鹹熙二年(265)十二月壬戌日禪位。轉眼間已是廟期,百官至晉王府前,請晉王司馬炎受禪。炎居然戴冕旒服兗衣,乘輦出來由大眾擁至南郊下車登壇,早有皇門官奉著璽綬敬謹。司馬炎接受後,當燔柴告天,一如魏漢禪位故事。禮畢還朝禦殿受賀。國號晉,改元泰始,一廢魏主曹奐為陳留王,即日徙居金墉城。曹奐含淚別去。大傅司馬孚拜辭故主,流涕道:臣年老將死,尚不失為大魏純臣哩。未幾又徙奐至鄴城,直至晉太安元年壽終,追諡為元皇帝。廢主曹芳由齊王降為邵陵公歿時追諡為曆,其餘曹氏諸王皆降封為侯總計魏曆五主而亡共計四十六年。
2、討伐內外
進攻蜀漢
景元3年(263)司馬昭令鄧艾、鍾會、諸葛緒率三路大軍進攻蜀國。這已是漢炎興元年,吳永安六年的事。魏大將軍司馬昭請曹奐下了詔書。司馬昭派征西將軍鄧艾率領三萬人馬從狄道出發,直奔甘鬆,遝中牽製薑維。這是第一路;派雍州刺史諸葛緒率領三萬人馬,從祁山出發直奔武街橋頭,珙斷薑維的歸路。這是第二路;派鎮西將軍鍾會統領十萬大軍進攻漢中。這是第三路。第三路的十萬兵馬又分成三路:分別從斜穀,駱穀,子午穀同時進攻。他又派廷尉衛顴拿著皇上給他的節仗,監督鄧艾和鍾會的軍隊。衛顴還跟鍾會在一起做了鎮西將軍的軍師。
魏兵像山洪暴發似地向西蜀衝了過來。這下子後主劉禪慌忙派右車騎將軍廖化,率領兩萬人馬趕到遝中去接應薑維,派左車騎將軍張翼和輔國大將軍董厥,率兩萬人馬趕到陽平關去。他們一走,作為漢中前衛的兩座城,漢城和樂城才各有五千兵。魏將鍾會便派了二萬兵士去圍攻這兩座城。自己則率大軍,派擴軍胡烈為先鋒進攻陽平關。
鍾會聽說漢丞相諸葛亮的墳墓就在附近的定軍山上,他就去掃祭了一番,一對亮表敬意,二可籠絡蜀漢人心。
再說陽平關守將傅僉。他主張堅守關口,那付將蔣舒卻主張出去對敵,傅僉說:“大將軍囑咐我們守城,怎麽可以出去交戰呢?”蔣舒說:“將軍守住城是大功一件,我出拒敵也是一件功勞,咱們兩個人都發揮作用吧!”傅僉聽他這麽一說便同意了。誰知那蔣舒是個叛徒,他開了城門把胡烈迎接了進來。傅僉急著帶兵拒敵,終在戰鬥中喪了命。
鍾會聽說胡烈打下了關口,就一點阻擋都沒有地進了陽平關。在此同時,征西將軍鄧艾,派天水太守、隴西太守、金城太守率領三路兵馬圍攻薑維的軍營。薑維究竟是慣戰老將,魏兵沒法打進去。但就在這個時候薑維又探聽到鍾會的大軍已經進了漢中。他覺得在這兒守著沒意思,便下令退兵。魏兵在後緊緊跟著,到了強川。兩下裏大戰一場,薑維打了敗仗。甩去追兵想退到陰平去,走了一程後又聽說魏兵諸葛緒已經占領了橋頭截斷了歸路。幸虧薑維熟悉當地的地形,從孔函穀走弱道去抄諸葛緒的後路,經陰平、白水才跟廖化、張翼、董厥他們會合在一起,退到劍閣。
魏將鄧艾的兵這時已到陰平,他想帶著諸葛緒向成都進攻,諸葛緒不肯。鄧艾隻好逞著自己的人馬去進攻劍閣。他安排好其他部將後,自己親率一隊精兵。從陰平出發到了劍閣以西一百多裏的小道上,專挑沒有人的地方翻山越嶺,靜悄悄地真成了七百多裏沒碰上一個敵人。不時來到了懸崖峭壁,是一條絕路簡直沒法過去,大夥兒都慌了。鄧艾親自帶頭,胙氈毯裹著身子先滾下去。感動了將士們,大家不敢落後照著滾下去,沒有毯子的就用繩子拴住身子,攀著樹木一個個地慢慢下了山。這裏有一個寨子沒有人,是原諸葛亮帶兵在這兒守過。鄧艾整頓了隊伍,對將士們說:“我們到了這兒有進沒退,前麵就是江油,糧食充足。到了江油不但有了活路,而且能立大功。”大家的勁頭很足。
鎮守江油的將軍馬邈,能夠防著大路就不錯了,那裏知道鄧艾的部隊會翻山越嶺從背後過來。突然見到魏兵到了城下,嚇得渾身如篩糠。他隻知道自己的性命要緊,忙開了城門投降了鄧艾。江油直通涪城,有蜀衛將軍諸葛瞻正在涪城。一聽到江油陷落,連忙遣兵應戰,幾個回合眼看保不住。諸葛瞻隻好退到綿竹。鄧艾派使者前去勸諸葛瞻投降,瞻把使者都殺了。鄧艾派他兒子鄧忠和師篡領兵分兩路進攻,都給瞻打敗了。第二天再去決戰諸葛瞻和黃崇都陣亡了,瞻的兒子諸葛尚不服氣要報仇又被殺死了。鄧艾拿下了綿竹,帶著大軍向成都浩浩蕩蕩地進軍了。
滅亡蜀漢,謀反、爭功各持心
魏廷派出三路大軍進攻蜀漢。在行到陰平的時候鄧艾想帶著諸葛緒一起向成都進攻。可是諸葛緒心裏想:“我跟你各帶三萬兵馬,各走一路肩膀平齊,誰也不比誰威風,你怎麽能把我當作部下指揮呢?”所以他借口說:“我是奉命截擊薑維的。”還說:“詔書並沒有叫我去打成都。”他就帶領自己的隊伍到了白水,跟鍾會的大軍會合了。那鍾會可又另有打算,他隻想擴充自己的軍隊。暗地裏上了一個奏章說諸葛緒膽小不敢前進。詔書一下來,諸葛緒上了囚車。送回洛陽去了。他的軍隊全歸了鍾會統領。鍾會的十多萬大軍就這麽又增加了三萬多兵馬,他準備集中力量攻打劍閣。
再說鄧艾率領著自己的部隊,節節獲勝不久直入蜀都城成都。蜀主劉禪投降標誌著蜀國夭亡了。
鄧艾既入成都禁止將士擄掠。對原蜀中常侍黃皓,他既阻止反對蜀出戰又阻止對魏的防衛,至使事態發展到不可救藥。後主劉禪把他錮禁了。這時魏將鄧艾把他牽出,意想把他殺了。可是黃皓賄賂了鄧艾左右終得免死。鄧艾依照東漢鄧禹故事,承製拜後主為車騎將軍。太子諸王各有封職。當時蜀將薑維還在劍閣固守,因此鄧艾要後主劉禪手書令薑維投降魏國。薑維聞得諸葛瞻敗死,而引兵還成都來救援。行至郪縣接到後主敕書,躊躇多時,乃令部兵還降鍾會,就是廖化、張冀、黃闕諸將亦偕薑維同降。將士皆統憤激,撥刀砍石尚欲與魏拚一死戰,經薑維做了些工作說服方能隨著一起進了鍾會的軍營,鍾會素聞薑維才名開營迎入,並笑著對薑維說:“君來此怎麽會遲呢?”薑維流涕說:“維不能保主本當一死,因聞將軍仁明英武,故不惜來降,今日至此為太速呢?”鍾會聽了此語,忙握著薑維的手引著薑維上座與談心腹,並使維依舊領兵。維自然暗喜,便引導鍾會至涪城駐紮。
這時鍾會聞得鄧艾恃功專斷,心裏很是不悅。鄧艾又上書司馬昭,請乘勝伐吳,並封降王劉禪父子,使吳人生風畏服雲雲。司馬昭又以朝廷的名譽,封鄧艾為太尉,鍾會為司徒,獨未肯同意鄧艾請伐吳的要求。並遣監軍衛瓘去責備鄧艾,叫他今後什麽事情都得需要先報請不得專行。鄧艾聽了,心裏卻有氣。憤然道:“大夫出疆苟利社稷,何妨專命,艾惟知《春秋》大義,怎得無端牽製呢?”說得顴無詞可答。再去見鍾會,與會通報朝廷意見。
蜀將薑維得知此信息,便進語鍾會說:“公自入蜀以來,算無遺策今反位出艾下,這恐怕是朝中內部有什麽疑點。我薑維聞得:‘陶朱詔關泛舟絕道,張良破楚辟各全身’。公何不上效古人,保功立名呢?”鍾會笑著答道:“君言錯了。我年強壯何能行此?”維接口說:“公若不願高蹈,憑公智力何事難為。無煩老夫陳策了。”鍾會乃屏左右與薑維議定密謀,即與衛瓘聯名上書告鄧艾謀反。
司馬昭既防鄧艾也防鍾會,先請魏主下詔囚艾解京。一麵使鍾會進兵成都領賈充將兵入斜穀,自己奉魏主出屯長安。鍾會接到詔敕想麾兵直進,薑維急勸鍾會道:“鄧艾若拒公,必且勞動兵伐,不如先遣監軍衛瓘前去收艾然後進兵不遲。”鍾會極口稱善,立遣衛瓘引兵百騎往拘鄧艾,自率全軍繼進瓘。也乖巧明知前去收艾危險異常,他卻就夜間趨往成都,待天晚後入城,托言有要事密商竟至鄧艾臥室中。艾尚高臥不起。瓘竟叱從兵將艾縛住,鄧艾子鄧忠起身入問,方為所執,因曆聲大呼:“奉詔收鄧艾父子餘皆不問。”當下牽鄧艾父子入檻車,待至艾部眾齊集意欲阻撓,偏城外已由鍾會大軍一擁直入,所以沒有誰敢亂動。聽鍾會處置。鍾會入城慰眾各異專職,但派遣將吏將鄧艾父子押送洛陽,忽由魏廷頒到哀詔,乃是郭太後病亡。鍾會乘機謀變,佯召諸將舉哀,驅置一室。待至哀畢,突從懷中取出一紙,向從宣讀道:“太後有遣詔頒來使鍾會入討司馬昭。”諸將問昭有何罪,鍾會撥劍斬桌道:“南闕殺君罪狀昭然,諸胃如甘心從逆請試吾劍!”眾皆驚愕勉強應命。鍾會卻將諸將錮住室中,不準私出。衛瓘獨詐稱有疾得去外廨。鍾會因瓘手下無兵許令自由,鍾會還是與薑維密議起兵,並使舉劍示薑維道:“有此物在手,何必多憂。”薑維大喜趨出往報後主禪道:“願陛下忍辱數日,便可使社稷複安,日月重明了。”哪知漢祚已終,不能再挽,才隔一宵就起變端。魏護軍胡烈,亦被錮禁室中,獨子胡淵尚在外麵。烈使餘兵出外取食,囑他向淵說鍾會把我們這些將領都關起來了,準備全部殺死恢複蜀國。淵聞語大驚傳告僚軍,一夕間就已傳遍。到日中由淵擊鼓召眾。頃刻便集至萬餘,殺入殿中。鍾會尚與薑維共坐內殿密商出兵事宜。驀聞得外麵有鼓噪聲,鍾會驚起道:“莫非是劉兵變亂麽?就使有變一擊便了。”語尚未畢,亂兵已經趨入。鍾會急撥劍出禦忽被一箭射著倉猝倒地。薑維想去救會,忽覺心痛難受,乃仰天大呼道:“我計不成,豈非天命!”說至此就舉劍自刎。亂兵將鍾會殺死,再剖維腹,膽大如卵,並皆作舌,於是乘勢殺掠。騷亂全城。胡烈等也穿屋馳出,一同行凶,不但薑維家屬盡遭屠戳甚至蜀太子璿及蜀將數人也為所害。蜀民也死亡無數。還虧衛瓘出來彈壓好幾日才得平安。
鄧艾舊部將吏飛騎追艾,幸得相遇,忙將鄧艾父子救出,檻車仍向成都回來。將至綿竹,見有一彪軍馳至,艾仔細審視,先驅為舊部將田續,當即拍馬相迎。田續忽手舉,一刀將艾劈落馬下。艾子當即向前救父,又被續順手殺死。原來田續前城陰平畏難不進,被其叱辱一番,心中記恨。此次為衛瓘所遣叫他襲殺鄧艾父子,免得艾還蜀報仇。田續隻說是奉了詔誅逆,無人敢抗,當即持首還報。既而賈充入蜀,遂將蜀後主劉禪等共徙洛陽,蜀臣惟秘書令卻正。及殿中督張通隨禪北行,司馬昭已奉主回洛,待禪到來封他為樂安公。司馬昭邀與宴,命奏蜀樂,卻正等並皆傷感,禪乃嬙笑自若。司馬昭對賈充說:此人可謂無心,就使諸葛尚存,亦難保護,何況是薑維呢?接著又問劉禪道:“你會思蜀否?”禪答:“此間樂不思蜀了。”得至宴畢劉禪辭行回邸,卻正對他說:“主公前次失言,倘他日再如前問應流涕相答,說是先人墳墓遠在蜀中怎能不思?”劉禪點首記住,後來果由昭又問,禪依。卻正言答昭,隻恐一時無淚,乃閉目作態。昭複問:“此言何似卻正所言?”禪開目驚視道:“誠如尊命!”昭不禁失笑左右亦吃吃有聲,禪乃惘然告退,但亦得使人不會懷疑他安享餘生。這已是魏景元三年吳永安六年。蜀炎興元年的冬月了。至晉泰始七年方才病終,倒也活了個六十有五歲哩!
五、國體構建及主要對民政策
同先帝不變。
六、重要文化科技成果
無。
七、略評本帝
司馬氏自魏明帝起由司馬懿開始就遂漸地占據中央軍政大權。明帝崩托以曹爽首輔爽實在無能,被司馬懿一眼瞧破之後謀殺之。從此大權總攬,司馬氏獨裁,步步加深,代代鞏固,至元帝這幾年間已實在是司馬氏尚有點懼怕東吳的勢力,有意讓了曹家掛個名遷延下來的意思,勉強混過。曹奐身為皇帝圖點食穿的方便而矣,所謂權力絲毫不存在,不過偶爾可以弄個挾天子下個詔令玩玩就是。
§§第六章 蜀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