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俊梟那邊,迅速回到邪魅,分析下情形。
而李婉兒緊跟來到金怡園,空無一人,徑直走去大門,欲要拍打大門,兩個飛快的身影飛來,迅速鉗住她的手,壓在背後,手骨哢嚓作響,李婉兒立馬從措慌反應過來,忍住疼痛,“你們是誰?”
李婉兒心想居然潛伏在金怡園,那麽雛雯雯分分鍾有危險,想反抗卻敵不過這兩個大老爺們,阿三阿四不出一聲,他們被分配這裏看護金怡園,陌生的身影引起他們的懷疑,馬上先發製人,阿三嚴肅說道,“跟我回去見老大!”
李婉兒一驚,看來是黑幫組織,正在會議的習俊梟聽到大門打開,抬頭一看,李婉兒押送上來,他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訓斥阿三阿四,“阿三阿四放手,跟李小姐道歉。”
阿三阿四犯傻了,從頭到尾都不見得是女人,李婉兒感覺他們的鬆動,掙脫開來,甩甩手臂,“該死的,你的肌肉怎麽練的,這麽粗魯,這麽大力作死啊?”
阿三阿四這才馬上道歉,異口同聲,“對不起,李小姐。”
李婉兒機智地掃了一眼,簡單的密室,沒有任何火藥軍火味,不像走私犯罪團夥,一個個也沒有什麽紋身,不像黑幫組織,疑惑習俊梟一個生意人怎麽會建一間密室,和雇傭一群馬大三粗的人,看了阿三阿四,誠懇致歉,不在意那麽多,估計是覺得自己是壞人,才抓她吧,也好,心裏的石頭也沒那麽沉重!摸著手臂,寬宏大量地說:“沒事了,你們也是秉公辦事。”
阿三阿四踏著整齊的步伐,繼續出去看護。李婉兒皺著眉頭,摸著周圍的牆,“這就是電視裏常播的密室呢,越是挺陰森森的。”
習俊梟開門見山,李婉兒會單獨過來,十有八九是雛雯雯讓她帶話,問道:“是雯雯有什麽事讓你告訴我嗎?”
她搖搖頭,不顧周圍的眼光,刨根問底,“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很多仇家?”
黑子在一旁聽得急了,急忙辯駁,“開玩笑,老大一向公正廉潔,從來不做違法亂紀的勾當。”
習俊梟一個手勢,讓黑子閉嘴,李婉兒狡黠看著習俊梟,“那麽,正經的商人這麽鬼鬼祟祟做什麽?誰會無緣無故傷害你身邊的狗?現在是狗,然後是人嗎?”
習俊梟淡淡地說,“不會有這類型的事發生的。”
李婉兒看到凳子,一P股坐下去,昂著頭,看著他,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保證承諾什麽都見鬼去吧,她隻相信自己看到的,倘若他是危險組織,她第一個讓雛雯雯離開他。
她不發一言,繼續等待他的話,習俊梟嘹亮地聲音,簡單地吐出,“邪魅。”
李婉兒露出欣喜的眼神,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有點激動不已,“你說什麽?”
黑子不耐煩地說,“這裏是邪魅,他是這裏的老大。”
李婉兒萬萬沒想到習俊梟居然是邪魅的創始人,她仰慕邪魅很久了,國內外都知道這個組織,但卻深不可測,漂泊無定,仗義的幫會根本不會欺壓人民,社會多虧他們,才少了很多貪官汙吏,搜索情報的能力一級強。
她轉變聲音,“習俊梟,我的天,你到底藏得多深?真搞不懂你還有多少東西瞞著雯雯。”
習俊梟淡然自若,“其實我們每個人隨時都會麵臨生命危險,不是那麽容易的,有的人不太好對付,何必讓雯雯那麽擔心呢?”
李婉兒想了想,她清楚知道雛雯雯需要什麽,便開導他,“那你就錯了,你什麽都不說,而她卻蒙在鼓裏,他—日—她知道了,會讓她更加痛苦,你這些都是你自以為是的一廂情願,雯雯是想和你共同進退,而不是坐享其成。”
習俊梟聽這一席話,沉思了下,李婉兒還是很崇拜習俊梟的,畢竟要經營商業且一個幫會都很需要精力,他確實是個氣宇不凡的男人。
習俊梟手指敲打著桌子,叮咚咚響,伴隨著思考,思緒一停下來,手指也跟著停止敲打,鼻間清晰可見的吐氣,慢慢說道:“嗯,我明白。”
李婉兒打了個響指,“哦,對了,我是來幫雯雯拿東西的。”
習俊梟想也沒想將鑰匙交給李婉兒,並叮囑她,“鑰匙給她備用。”
李婉兒歎了一口氣,走出這間昏暗的密室,記住地形,說不定下次還有機會前來,感歎習俊梟的實力,她活這麽大,還沒佩服過哪個男人,習俊梟是第一個,衷心替雛雯雯開心。
她回到金怡園,暖色調,一看就知道被雛雯雯裝扮得那麽溫馨,準確無誤地尋找到筆記本,消無聲息地離開了。
習俊梟正在密室裏看著跟蹤器的動向,麵包車很快被發現了,習俊梟帶著一行人,前去搜查,在此之前,依舊放不下雛雯雯,拿起手機給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發了一條信息,‘雯雯,我愛你,得空我會把一切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發送成功後,將手機揣入兜裏。
黑子通知曾朗到那個路口攔截,他們後來居上,安排四麵將車圍死了,時間用不到五分鍾,麵包車無路可逃。
習俊梟帶頭下了車,這個人的眼神不對,男子有點膽祛,縮著身子,未等習俊梟開口,已經雙腳哆嗦跪地,雙手舉起,緊張萬分,習俊梟帶的下屬一個個身軀壯碩,凶神惡煞,來者不善。他弱弱的,膽小如鼠的性格讓他不得不縮起頭,十個自己都打不倒一個,口吃地投降,“大哥大哥…我…沒錢…”
曾朗第一個衝到他麵前,鉗住他的衣領,雙眼蔚藍,集中注視他,輕輕地咬字,“是你派你下毒的?”
男子愣住了,他倒了什麽黴,幾天前丟了車,好不容易民警替他找回了,卻莫名成了下毒犯。他老實交代,“各位大哥,你們找錯人了,我…我沒有下過毒…我什麽都不知道,求求你們,別傷害我。”
曾朗放開他衣領,手指坳成聲聲響,目露凶光,“看來你是皮癢,不打不說實話了。”
曾朗欲要將拳頭揮過去,習俊梟快速走過去,在拳頭距離男子一公分的時候,被截了下來。
男子瞬間嚇得褲襠都shi了,拳頭沒打到,都已經手腳發麻,感到拳頭久久沒揮過來,男子睜開眼睛,遲遲沒有感覺疼痛,看著習俊梟,全身都是冷汗直冒。
邪魅並不是嚴刑逼供的組織,他一看就是一隻替罪羔羊,下毒的人眼神沒有這麽膽祛,曾朗不明所以,便開口,“老大,什麽意思?”
習俊梟一籌莫展,淡淡地說,“放了他,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兄弟們聽到習俊梟的指示,紛紛開車離開現場,隻剩下曾朗和黑子。
黑子蹲下身子,輕輕拍拍他的肩,把男子跪在地上的膝蓋撐起,“兄弟,你這車子哪來的?”
男子老老實實回應,不敢說一句偽話,:“幾天前我的車就被盜了,並報了警,昨天民警才通知我找到車了,他們告訴我在建築工地找到的,那裏空無一人,隻有準備修建的建築,我就沒有去追究了。”
習俊梟嗤笑,這個人真了不起,設計得如此天衣無縫,凡事都有漏洞,他還會徹查到底,由於他們的魯莽可能會讓人造成心裏陰影,從口袋摸出一疊錢,“兄弟,這是給你的補償費,希望你可以釋懷。”
男子拿著沉甸甸的錢,手感很厚重,深呼吸,虛驚一場,曾朗幫他理好被自己擰得皺起的衣領,並拍拍他膝蓋的塵土,站起身來,“非常抱歉,受驚了。”
曾朗也從口袋摸出一點錢,沒有習俊梟的沉甸,卻也是他一番心意,男子全程來不及喘氣,他們三人便揚長而去了。
車上,曾朗率先開口,“老大,你怎麽知道不是他?”
習俊梟閉著眼睛在想事情,空跑一場,連環中計,差點被自己蠢哭了。
“他的眼睛不對,嗬嗬,那人很聰明,手尾都清得很幹淨,看來是個有來曆的人。”
曾朗也深沉地看著窗外的景色,藍眼珠轉動,便開口:“老大,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現在想什麽都是多餘的,自己在明敵人在暗,防不勝防,而且也不知道他們的用意,他表情凝固著,冷冷地說,“靜觀其變。”
他把這件事情交給了黑子跟蹤,一有消息便馬上通知自己,他現在想想怎麽哄回嬌妻,摸出手機,自言自語地說,“這該死的小東西,真是沒心沒肺活著不累。”
心裏怪別扭地,難道隻有他在想她嗎?嚐試著撥打電話,希望她可以回來,不然漫漫長夜他要怎麽熬過,沒有她的時刻,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號碼不由自主撥打過去,係統忽然變為‘你好,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習俊梟深深地無奈,一顆心拔涼拔涼地,曾朗還是首次看到習俊梟這麽複雜多變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在嘲笑,“表情挺豐富的嘛!”
他掐指一算,學著中國算命先生的腔調,說著不倫不類的國語,“習先生今日會與鍵盤為墊,單身一人受跪刑,麵壁思過之災,哈哈哈哈~”
習俊梟臉色突變,十分不悅他的調侃,看著他的嬉皮笑臉,一拳錘胸,“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