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心高氣傲,沒有他白幹的活,他冒著風險做這些事情,得不到相應的回報還得了?
幕後主使氣急敗壞,居然勒索他錢財,獅子大開口,這種人留下也是禍害,心裏對他恨得牙癢癢的,突然想到一個緩兵之計,馬上笑嘻嘻地說道:“好吧,多了一個也無妨,隻能說你的辦事能力不錯,不錯有一點我不能保證,你會不會絕對性的保守秘密,我會壓三分之一的錢在這裏,等我辦好事情,你沒有妨礙到我,我會把剩下的付了。”
黑衣人臉色一沉,心想:老狐狸,薑還是老的辣,到手了就反口,萬一他失敗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才沒那麽傻,冷哼一聲:“老板,你這話我可不樂意聽,我們出來做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找我做事?既然找了,我們之間也別太多糾葛,我告訴你,對誰都不好。”
他淩厲地說,眼神都是凶悍,氣息快要吞噬了別人,幕後主使不肯低頭,一旦慫了,任何人都可以騎在他頭上,大聲說道:“那真不好意思了,就這麽算了,不然就魚死網破,你自己衡量。”
黑衣人沒想到他那麽狠,這樣的事情對誰來說都不劃算,他不說話,伸出手心,幕後主使快速寫下一張支票,這個價格已經是超出他給的價錢,怎麽樣他都不虧。
黑衣人看了一眼,冷冷地丟下一句:“你事情辦完我還會過來收錢,別以為這點錢就可以打發我。”
他招呼了手下離開,他可還有一群兄弟要養活,該拿的一分都不可以少,幾人直直的背影,快速離去,剩下是幕後主使的人,他揮一揮手,“把麻袋給我解開。”
手下用刀子割破袋子,一個胖嘟嘟的頭和密密濃濃的頭發顯現出來,尹小東慢慢蘇醒,睜開朦朧的眼睛,幕後主使愣住了,這群飯桶,居然把尹老板的兒子也綁來,現在全城肯定翻天覆地了,可是他不畏懼尹老板,隻是可惜了,知道他身份的人,必須要死了,一個年幼的生命就要像蠟炬成灰淚始幹。
尹小東揉著眼睛,幾名大漢居高臨下地瞅著自己,他膽卻地縮起來,瞧這另一個還沒打開的袋子,焦急地喊道:“習憶初,習憶初,你沒事吧?”
尖銳的聲音叫喚,真不知道他是否安好,他現在後悔了,不該擅作主張拿了他書包,更不該約他出來單挑,就不會弄到今天這種地步。
他使勁叫喚著習憶初,習憶初感覺到有聲音,慢慢恢複意識,在袋子裏頭不斷掙脫,手下兩習憶初的袋子一同割開,露出標致的五官,看著尹小東,“我沒事,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來自習憶初發自內心的關心,出自肺腑的,他小小的那刻爭強好勝的心,一下全無了。
兩個小不點相依靠在一起,看著主位置上的人,尹小東目瞪口呆,這個是他爸爸平時玩得好的朋友,在商場上也是很好的合作夥伴,經常帶他到處玩的——董老板,尹小東平常喊他董叔叔。
董老板慢慢走下來,活像一隻老狐狸,習憶初張開手臂,將尹小東戶外身後,凡事都擋在前頭,不是他不畏懼生死,而是他有股強烈的正義感,他傲慢地問他:“你是什麽人?抓我們來幹嘛?大叔,看人模狗樣的,別做些違法犯罪的事情,而且我們家境不好,沒錢給你,放了我們,我們會既往不咎。”
董老板哈哈大笑,“違法犯罪的事情,你老爸習俊梟可幹了不少,害了多少人?我現在就來找你償還,既往不咎,說得跟真的一樣,幼稚!哈哈哈哈!”
習憶初才意識到,原來是衝他來的,他最不想害到尹小東受到牽連,他極力辯駁,據理力爭:“開玩笑,我爸爸他從來沒有做過你說的事情,你別血口噴人,汙蔑我爸爸!”
尹小東有點害怕,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狼性的叔叔,和以前對待他的時候,判若兩人,他畏畏縮縮,還是忍不住昂起頭問他:“董叔叔,你和我爸不是好朋友嗎?你為什麽要抓我?”
董老板聳聳肩,無辜的模樣,“我都沒交待別人抓你,將錯就錯吧,你不知道吧抓了你,用了我多一倍的價錢,而且在我的世界裏隻有互惠互利沒有朋友。”
習憶初大大方方地站起來,勇氣可嘉,渺小得不足以和他抗衡,可是不能強奪隻能智取,他在想一個人做起事情來會方便很多,如果多了一個人也是個累贅,他想辦法讓他放了尹小東,於是說道,有點可憐兮兮的模樣:“叔叔,我不知道我們有什麽過錯,出生的選擇權不在我這裏,你想拿我泄氣豈不是很不公平?而且尹小東也很無辜,被我牽連起來,我一個人死就好了,不想讓別人跟我陪葬,拜托你放了我們吧。”
董老板花了大價錢怎麽會那麽輕易放了他們呢,他們這些小兒科太小家子氣了,董老板腳一踢,習憶初吃痛地跪倒在地,膝蓋支撐身子的重量也沒哭,咬緊牙關,轉移思考的方向減緩疼痛。
董老板的心已經執著了,看到他跪在自己麵前就好像看到習俊梟的樣子,痛快多了,習憶初還是頓坐在地上,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才不會跪這樣的惡霸和畜生。
董老板歡呼,“哈哈哈,錯就錯在你是習俊梟的兒子,不折磨你折磨誰?”
他淡淡一笑,很淡定,遇到這些事,越是疼痛越是難熬的時候,他會冷靜處理,淡淡一笑地說:“叔叔,那你折磨我吧,放了尹小東,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尹小東眼淚嘩啦啦地流,習憶初十句不離九句都是讓他放了自己,處處為他著想,患難見真情,他才發現習憶初的為人,比他強上幾百倍。
他大膽地出聲,跪在董老板的麵前,“董叔叔,我給你下跪了,你放了我們吧,我們……”
董老板命人將尹小東綁起來,心想:一眼就能看出他跟他爸一樣,唯利是圖,趨炎附勢,在這裏吵吵嚷嚷地,吵得他心情不爽。
大喝一聲:“把尹小東關進密室。”
習憶初阻攔他的手下,擋著,密不透風地保護著這個小夥伴。
“放開他,你們要抓的人是我!你這個惡魔。”
董老板眼底閃爍亮光,突然想到一個想法,二選一的做法:“你想救他可以,你拿著把刀去把尹小東給殺了,我肯定放你走。”
尹小東後怕,他猜測習憶初是不會下手的,習憶初馬上拒絕,“不,我不會動手的,你休想。”
董老板眼色嚴厲,調侃著他,突然覺得這樣的選擇,讓他很痛快,“有骨氣啊,不過不由得你選擇,你不殺我就自己動手。”
習憶初眼疾手快,抱著他的大腿,“不要,求求你。”
董老板感覺自己的計謀得逞,把刀塞在他的手上,“那你自己去吧,讓他死得別那麽難看。”
習憶初接過刀子,腦子一轉,似乎在電視裏看過一次,機智如他,他緩緩走到關押尹小東的室內,尹小東害怕地搖搖頭,他怕死,對這個世界還有點留戀,感覺如果人沒了,什麽也沒了,他不想死,很怕痛,這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會很恐怖的,他畏畏縮縮地哭著,從來沒有這麽膽卻,嘴上一直哀求,“不要不要,嗚嗚…習憶初,我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了,拜托你不要殺我,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他仿佛看到了死神來了,正在向他召喚似的,習憶初一步一步想辦法,想傳遞一些訊息給他,兩人之前都是吵嘴,能怎麽讓他知道他的想法呢?
他大聲地說,有點虛張聲勢,心裏有點琢磨不定,還是盡量不讓人發現端倪:“對不起,我來這一刀也是為了你好,你閉上眼睛什麽事情都沒有了,疼痛是一時的,安安靜靜地去吧,可能我們之間注定有這樣的淵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也不想死,可是二選一之間,我會選擇自己活著。”
尹小東聽了後,絕望了,閉上眼睛,等待他送來的白刀子,習憶初一刀子插進了他的身子裏,血不斷展露,董老板滿意地笑笑,手下用手指試探性地檢查,馬上報告:“老板,人死了。”
習憶初丟下刀子,嘩啦倒地,倒退兩步,臉色盡顯蒼白,弱弱地說:“我殺人了,我真的把他殺了。”
董老板鼓起手掌,這一幕,似曾相識,看到他們這樣心裏像泄了口氣,喊道:“把那具死屍丟到荒郊野外,做得幹淨利落點。”
手下一把抱起,唯命是從,輕輕掠過習憶初,留下他幽怨的眼神,心裏似乎琢磨著什麽。
他捂住手掌,掩飾些什麽,他抬起求生的眸子,不喊他叔叔,跟著手下喊道:“老板,該做的都做了,你要怎樣才放了我?”
董老板露出陰險的嘴臉,“放了你?太天真了,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恨你爸嗎?我可以慢慢告訴你,看看是不是他錯了,全世界都以為他是好人,他才是最十惡不赦的人,人人得以誅之。”
董老板語氣間滿是仇恨和埋怨,眼底下似乎有一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