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善良讓人感動,滿腔熱忱,肚量大得驚人,能夠如此百般容忍不計前嫌恐怕隻有這個傻女人,韓在熙猶如乖巧的小孩,眼淚汪汪不舍得雛雯雯的離去,卻神奇地不哭不鬧,習俊梟牽著她的手,走到另一塊區域。
習俊梟用指尖彈了她的額頭,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笨的人,你不是單純簡直就是傻,她傷害盼盼,要置他於死地,挑撥離間,分離我們,禍害了不知道多少人,現在瘋瘋癲癲地還詛咒我們,虧你還可以心平氣和。”
雛雯雯摸著腦門,像被螞蟻咬了一下的感覺,嘟著小嘴,“人誰無過,她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睛,而且她現在遭報應了,一生都毀了,我也沒什麽好計較的。”
習俊梟真是拿她沒辦法,他苦口婆心地教育她:“那是她應得的,不值得同情,記住,別做爛好人,與其你冷麵無情的好。”
習俊梟幽怨地喔了一句,這次他帶她來到關押卓凱的地方,卓凱已經剃掉了頭發,肥胖的樣子顯得猥瑣,兩個星期來的教化,不知道是否有所改變。
習俊梟和他麵對麵坐著,嚴肅地問他話:“這些年來,除了你還有沒有人想陷害我們。”
卓凱沒有好臉色,到了這麽落魄的場麵還是不改他的語氣和心態,他不甘心,好端端地過好日子,他居然還要出來,命大,隻怪自己運氣不好。
雛雯雯看他不出聲,眼神瞪著自己,顯然戾氣未散,麵部開始猙獰。
習俊梟再次出口:“卓凱,沒想到你進來有段時間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原以為你會洗心革麵,麵對現實。”
卓凱呲牙咧嘴地說:“我自認倒黴,那麽高的地方摔你不死,真是命大,我人在這裏心在外麵,你剛剛不是問我是不是還有人要陷害你嗎?我告訴你,數不勝數,你就慢慢等著吧,哈哈哈。”
雛雯雯聽著來火,啪地一聲,手掌打在桌子上,氣勢洶洶,“卓凱,你太過分了,我們素來無冤無仇,你究竟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這樣對我們!”
她怒氣衝衝,這時候就化作凶猛的獅子大吼,跟剛剛溫順的模樣截然不同,對於這種執迷不悟還變本加厲的人,她不會有同情心,這一拍同樣嚇到了沒做好心理準備的習俊梟,突然的能量爆發,也是非常有氣場的。
卓凱為之一振後又恢複神采,心想:這小娘們真有點脾氣,那又如何,扮豬吃老虎,眼神挑釁後不屑一顧,卓凱自理下自己的頭發,冷哼一聲:“嗬~我們的見麵就注定不和了,你忘了,你們讓我顏麵掃地,要知卑賤的狗都不行,就是你,執意不給我,我居然毒不死它,我身為老大,卻要看你們這些市井小人的蔑視,我會放過你嗎?還有你,習俊梟,邪魅?嚇我呢?還不是弱不禁風,一吹就倒的組織,很威風嗎?垃圾,你們一個個都跟我過不去在先,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樣的說詞讓人可笑,卓凱過於偏激,凡事都太過自我,任何事情都以別人要害他方麵想,事事都要求完美,愛炫耀顧及麵子的一點把自己害成今天這副德性,習俊梟一拳頭揮霍在他的臉上,突然口噴出血液和吐出一些渾濁的水,奇異的惡臭,習俊梟眼疾手快,趁勢把雛雯雯護在懷裏,不讓她被這些髒兮兮的東西沾染,隨即摟著她一同後退,移到安全距離,卓凱腳步釀蹌一倒,他的力氣幾乎要把他打死的節奏,幸虧自己肥胖,不然肯定死翹翹。
他仍然不死心,指著習俊梟,對著門口看管問道:“他這樣打人你們不管管?知法犯法。”
習俊梟冷冷一笑:“知法犯法的事情你還做得少嗎?對於你的出言侮辱的行為,一拳算是輕的,以我的能力照樣可以找到我想知道的事情。”
雛雯雯接話:“我有一件事情放在心裏很久了,姚小燕是不是你殺的?”
卓凱許久才出聲,姚小燕是他唯一一個真心對待的女人,可是因為她的忤逆她的背叛她的執著讓他殺了她,嘴上說她活該,總是覺得所有女人都是她的替代品,再也找不回那種感覺,提到她,他的心情更加抑鬱,始終放不下來,轉而又說:“姚小燕,嗬嗬嗬,我是殺了她,誰讓她突然要來刺殺我,我純屬自衛,我對她好好的,做了那麽多讓她留在我身邊,本來我們都在同一戰線的,可你三言兩語就讓她投向你,是她該死的。”
雛雯雯聽不下去,她就知道姚小燕不會莫名其妙死亡,肯定跟他脫不了幹係,連死都不明不白,不能給她一個公正的結果,她會安心嗎?
桌子上剛剛好一杯水擺放的,第一次逼她動粗,她拿起杯子就朝他臉上潑去,潑清楚他猙獰的臉,水滴在頭發上,他下意識閉著眼睛,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血,她憤怒地盯著他,心想:沒救了,這種人槍斃一百次都不過分。
她拉著習俊梟就往外走,手勁增大,全部怒火集中在手心上,習俊梟淡然處之,他不清楚這之間是怎樣一件事,隻是覺得她生氣總有理由。
雛雯雯出來後,發泄性地大喊:“啊~”
習俊梟冷汗直冒,問她:“沒事吧?受他刺激了?”
她抱怨地指著習俊梟的胸口,一切還不是因為他,不然不會有那麽多悲劇發生,他幽怨地說著:“你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你知道,現在瘋瘋癲癲的韓在熙是你的初戀情人,剛剛說了被卓凱殺害的姚小燕是愛慕你的人,你讓她們圍著你轉,這下好了,全部都沒有好下場。”
習俊梟皺著眉頭,跟他有關係嗎?立刻辯駁:“雯雯,你搞清楚,這些女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堅信我的為人肯定不是那種花花公子,你別欺負我不記得,對我妄加評論和扣帽子。”
他可不允許雛雯雯這麽說自己,他對她的愛也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沒有半點虛假。
雛雯雯想了想,不再糾結這個了,她轉移話題:“我既往不咎,過去就讓他過去吧,從現在開始,我們注意好身邊的人和事,還有你,千萬不要像七年前那樣私自行動。”
習俊梟倏然起立,軍姿擺起:“是的長官夫人。”
走出來後,將壓抑的事情拋諸腦後,兩人再次回到盼君屋,吃一頓正規的團圓飯,一家幾口都從容地享受就好了。
習俊梟心裏總是鬧得慌,將注意事項和保護工作交給了警員,他們全員打起十二分精神和二十四小時輪班製來守候,看來連蚊子都插翅難飛。
盼君屋裏熱熱鬧鬧的,歡笑聲連連,兩隻狗不停嬉戲玩鬧,逗得盼盼不斷傻笑,習俊漫忙前忙後地做著美味佳肴,希望他們回來可以吃上香噴噴熱乎乎的飯菜,為此下了不少心思,曾朗在一旁無孔不入,趁機吃豆腐,總是在她忙碌的時候幹擾她,別讓她一心一意放在菜肴搶卻忽略他的存在,習俊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鏟子朝他敲去,轟隆隆的響聲,曾朗眼冒金星,仿佛一圈光暈在腦門轉來轉去,他說道:“要不要這麽猛,頭暈了,你謀害親夫你。”
習俊漫翻了翻白眼,“自作多情。”
曾朗走在門口,遠觀不敢褻玩焉,習俊梟和雛雯雯無聲無息地回來,示意在外玩耍的盼盼不出聲,他們要看看曾朗和習俊漫的相處模式,好巧不巧就碰到他們在鬥嘴,曾朗就像鬥敗的公雞,特別慫,習俊梟拍拍他的背部,破天荒地大叫:“啊~啊~”
一個大男人被嚇得不輕,看來他是太過入神了,一直捂著胸口,為他的慫樣徒添光彩,他馬上說道:“老大,人嚇人嚇死人的,我的小心髒快跳出來了。”
雛雯雯為習俊梟喊冤:“曾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離開邪魅後,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了,真是不逼你,就不會成長,最近個個都必須注意安全。”
習俊漫聞聲而來,“怎麽啦,嫂子,注意什麽安全?”
她聽到雛雯雯凝重的語氣,覺得肯定有事情,雛雯雯指了指灶台,“快去做好再來說。”
習俊漫沒有聽到事情,灰溜溜地走回去,雛雯雯也沒有閑下來,挽起袖子,立刻投入廚房事業,廚房是她們女人大展拳腳的地方,盡情烹飪好,讓人賞心悅目。
他們一盤盤地端出來,很快擺滿整張桌子,絲毫不遜色那些大廚,因為她們就是大廚。盼盼主動將龔娜從房間裏接出來,她的腳慢慢恢複感覺,可以撐著拐杖走出來,這時每一個人都用期待地眼神看著她,發現她的氣色越來越好,這就是好轉,說話原本含糊不清變得清晰流利,她欣慰地笑笑,看到三代同堂,是一種幸福,感恩上帝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更加珍惜今後的日子。
盼盼慢慢放手,讓她自己行走,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她走過餐桌,笑著說:“開飯咯,雯雯,俊梟,你們快吃。”
簡短的話,倍加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