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噗嗤一笑,覺得雛雯雯在開玩笑,完全不相信,笑話她:“你沒發燒吧?怎麽可能?他在哪裏現在?”
李婉兒覺得悶熱,用手上的報告扇了扇臉頰,蔑視的眼神,雛雯雯知道換做誰都不敢相信,她指了指李婉兒手上的紙,李婉兒沒有意識到,繼續當作扇子來用,突然覺得不對勁,看著手上的紙,那吻合的數字讓閃耀的字眼,她的下巴都要掉在地麵來,“雯雯,這個親子鑒定是什麽鬼?”
雛雯雯取回自己的報告,“你不用懷疑,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習俊梟回來了,不知道什麽原因,他不認識我,我拿了他頭發來做鑒定,他的的確確是盼盼的爸爸。”
李婉兒捂著嘴巴,“啊~七年後出現,不認識你,就像電視劇裏說的那麽玄乎,會不會失憶了!”
雛雯雯深有感觸,“我也覺得,他的性格也變了,比以前冷漠多了,時而很好時而又不理會,剛剛我還刮了他一巴掌,我以為是他害了盼盼,總之一切都太突然,都不知如何是好。”
李婉兒愁眉苦臉,不知道該開心還是不開心,習俊梟的回歸讓他們都驚慌失措,加上不認識她們,那這些年來怎麽過下去的?
一切疑問湧上心頭,她深深地吐了口氣,“雯雯,不管怎樣都是個不錯的預兆,隻是可憐了樂尊的一片癡心。”
雛雯雯感到非常抱歉,她從未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可是就默默地傷害了,看著兒子的睡顏,誰讓她愛上他爸爸,在愛情麵前,她奮不顧身。
李婉兒再次問道:“雯雯,那習俊梟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雛雯雯指了指她,李婉兒心領神會,輕輕地問了一句:“那是不是要保密?”
雛雯雯毅然點頭,“對!太多人知道會嚇到梟哥哥,他現在以林梟之名麵對他人,也是我這次負責設計的客戶,我想了解他的生活。”
李婉兒點了個讚,大大誇耀:“雯雯,我精神上支持你!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雛雯雯抱著李婉兒,吐露心聲:“婉兒,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你別以為我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七年前你讓我到你家的公司上班,讓莫麗姐幫我,我才有今時今日的成就。”
李婉兒驚訝地看著她,她一直隱瞞著,生怕雛雯雯發現,那顆自尊心接受不了,可是聽她語氣似乎早就發現了,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她笑若沐風,甜美梨渦淺笑,“上班第二天就知道了,試問我的專業其實和這行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平常跟你學學畫圖,以我的資質進來,總讓人匪夷所思吧,加上待遇簡直就為我量身定製的,而你又從新加坡回來,用用腦子想都知道了,為了我你真的煞費苦心。”
李婉兒嗬嗬一笑,“我們是好閨蜜嘛,值得的,我也要謝謝你呢,讓我鼓起勇氣和爸媽相認,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
兩人的友情羨煞旁人,時光推移,她們之間沒有變化,依舊那麽純,那麽友好。
習俊漫那邊氣衝衝地來到警局,一想起韓在熙就一肚子怒火,她申請要見一下韓在熙,記得當初將她的頭發狠狠拔下的快感,現在手裏還癢癢的。
習俊梟剛好在內室拷問韓在熙,此刻的他,臉黑得像塊抹布,剛剛被雛雯雯招呼來的五指山,心裏還是非常不爽,卻又心係剛剛的孩子,不知道他醒過來沒有。
韓在熙錯愕地看著習俊梟,心裏琢磨不透,為什麽他可以那麽大牌地坐在這裏,明目張膽地辨問她,她狠狠甩了桌子,“你在這裏幹嘛!滾,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輸在你的手裏。”
習俊梟將她甩開的桌子搬正,固定四角不讓她扯動,隱忍怒火質問她:“韓小姐,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諷刺一笑,挑著眉頭,嘴角一斜:“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我就是恨你就是恨雛雯雯,是她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我一無所有,而你居然被那個狐狸精迷得團團轉,她也不是什麽好貨色,我不甘心,你的死絲毫動搖不了她,她還可以毫發無損地快樂生活到現在,我不服,我拿她兒子出氣有錯嗎?”
一聲聲斥責傳遍整個警局,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女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境界。
習俊梟一丁點也想不起來,整張桌子再次掀翻,他怒視著她,居高臨下俯視,一股危險的氣息直逼她來,伸出手抓住她的衣領,“那麽你就不惜一切,傷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了,是嗎?”
一字一句咬得非常清楚,韓在熙害怕地縮著脖子,連呼吸都不敢,神經緊繃,猶如一頭凶猛的獅子向她襲來,脖子的壓縮讓她快要喘不過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似的。
突然來人拉開習俊梟,在他身邊叮囑:“長官,冷靜點。”
習俊梟狠狠一放手,她整個摔在地麵,感覺從生死關頭走了一圈,再耽誤多一秒,估計她連性命都會失去,習俊梟的凶悍是與生俱來的,讓人莫名的膽戰心驚。
他對著手下吩咐道:“受害人家屬要見她就讓她們見,不許阻止,這種人欠教訓,把口供一字不漏地寫好。”
他拍拍手掌,看了地麵上的她一眼,轉身離開,習俊漫聽到申請成功,剛剛好要走進來,兩人沒有看向對方,直直擦肩而過。
兄妹倆再次錯過的轉身,當習俊梟走出大門,那陣風都如此熟悉,沒想太多,開動自己的車子。
習俊漫走進室內,顛三倒四的桌子凳子,感覺剛剛似乎有一場血雨腥風,韓在熙害怕地蜷縮身子,她問了身旁的警員,“怎麽回事?”
警員畢恭畢敬地說:“她被我們長官教育了一頓。”
習俊漫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近她,狠狠扯動她不長不短,參差不齊的頭發,罵著她:“韓在熙,你夠了,你要傷害多少人才滿足,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習。”
說完,一巴掌扇過去,“這一巴是替我媽打的,就是你害到她一直昏迷不醒,這一巴是替我嫂子打的,她的苦難都是拜你所賜,這一巴是替盼盼打的,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麽下得了手,最後是替我哥打的,他是我們全家的支撐,你把我哥還給我!”
韓在熙的臉嚴重變形,當初整容的器官都歪歪扭扭,鼻青臉腫,警員看她還想揮一巴掌,及時被他收住,“小姐,我特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把她交由國家裁判吧,該發泄的也差不多了。”
習俊漫收回手指,心想也是,他們任由她這麽打人也是意外了,打完後心裏倍爽,地上的人幾乎傻了,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哭哭啼啼,自言自語道:“你們都該死都該死,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回來啊!統統都給我去死!”
習俊漫看著生疼的手,手掌都紅彤彤,直接走出來,順便和警員道一句:“明知道我打人是不對的,你為什麽開始不阻止?”
他淺淺一笑,“長官說過了,受害人家屬來不可以阻止,而且憤怒是人之常情,隻是適可而止就好了。”
她驚訝地看著警員,眯眯的小眼睛,說得很誠懇,果然卓凱這種腐敗的人坐牢之後,所有人都煥然一新,確實讓她刮目相看,她欣慰地說:“國家有你們這些人,國家會更加安穩和富饒,總之謝謝你,也謝謝你的長官。”
習俊漫雖然不是軍人,麵對這些英雄好漢,她情不自禁地敬禮,警員給予回禮,習俊漫笑得很溫和,打了一頓,總算是泄氣了,接下來是提交訴訟了,讓韓在熙得到該有的法律懲戒。
病房那頭,盼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讓他好陌生,嘟著小嘴,腦子裏還記得那個高大威猛的身影,一把救起他,還記得那個懷抱是那麽耐人尋味。
雛雯雯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著盼盼,直到他睜開眼睛,她喜出望外,李婉兒發現了趕緊喊來醫生對他確診一下,雛雯雯喜極而泣,“盼盼,你終於醒來了。”
盼盼脆弱的聲音叫喚著她:“媽咪,媽咪。”
醫生放平盼盼的身子,全部檢查了,笑容滿麵地告訴她們:“沒事了,小朋友很堅強,好好照顧他就行了。”
雛雯雯和李婉兒異口同聲地說:“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剩下這樣感人肺腑的畫麵,李婉兒就不適合留在這兒,知道盼盼平安沒事,她也安心地離開了,留下私人空間給他們母子倆。
盼盼小小身影就要爬起來,他記得有個人救了他,左顧右盼都看不到,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連忙問道:“媽咪,救我的叔叔呢?”
她尷尬的表情,坦白地說:“我以為是那個叔叔傷害你,把他打走了。”
盼盼憋屈著小嘴,那種委屈的心情無法言喻,臉腫腫的,嘟著小嘴顯得更加腫了,悶悶不樂的樣子。
雛雯雯發現孩子的表情很難過,父子就是父子,其中那種剪不斷的情愫,最為奇妙,知道他的不開心,補救地說:“盼盼,給媽媽一個機會道歉,我有那個叔叔的聯係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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