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朗嚴肅認真地凝望她,堅定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是兒戲,雖然他平常花花嘴巴,但是一旦遇上了,癡情專一都不算什麽。
他得鄭重聲明:“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不會死纏爛打,我會等,你不嫁,我不娶,我會用事實說明一切。”
簡短的表述讓她一下子慌了手腳,悅耳動聽的聲音,她從來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麽感覺,愛又是什麽?
她知道的是,現如今她不能動心,她撇開臉躲避他強烈的目光,濟公都看不下去了,離開他們倆間,坐在龔娜的床邊,頭剛好夠高,看到龔娜蒼白的模樣,他張開嘴吠了吠,試圖叫醒她,“汪汪汪…”
習俊漫好心酸,濟公一直叫喚著,母親還是紋絲不動,心想:媽媽真的那麽狠心了嗎?曾朗知道她在逃避自己,他不會強迫她,隻是告訴她,他的決心。
這時,另一邊黑暗的背後,多少人為之鼓舞歡呼,甚至還在舉杯慶功,祝賀勝利來得如此突然,敢情上天還是有眼的,各自獲得該有的刺激感和收獲。
韓在熙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嘴觸碰著酒杯,紅色的液體滑入喉嚨,絲滑爽口,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弧度是那得意的笑容,感覺一身輕鬆多了,終得以出一口惡氣。
卓凱卻坐在低調一點的位置,比起韓在熙沉著穩定多了,隻不過臉上還有曾經爭鬥過的痕跡,結痂的傷口卻不影響他的心情,喝著高檔的70拉菲,韓在熙率先開口,“cheers,卓凱想不到你城府如此深,居然可以弄死習俊梟,佩服佩服。”
他不屑一顧,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僅如此,充滿傲慢地說:“叱…這有什麽?小意思,隻不過習俊梟的屍首一天沒找到一天都有隱患。”
韓在熙不然,反駁他的觀點:“我倒不覺得,一個活人摔下那麽高的地方,必死無疑,越是找不到越有可能被野狗叼走了,哈哈…”
他喝著紅酒,鼻間沉沉的呼吸聲,“你都可以死過翻身,他會不可能嗎?”韓在熙一想,還是堅持自己的意願,“黑子也是個很好的例子,他不就身亡了嗎?而我當然是福大命大。”
突然猛地想起姚小燕的遺體,她問道:“姚小燕的遺體你解決好沒有?別露出什麽蛛絲馬跡。”
卓凱嘲笑她疑心重,“我辦事穩妥妥的,你擔心什麽?”
回憶中:
想起那個小~婊~砸他就來火,當天,姚小燕出奇的友好,平常時都會抗拒好一段時間,這次溫順得讓他起疑心,一身烈焰紅裝,露胳膊露腿的出現,他並不覺得會是好事,她笑得很是燦爛,潔白的牙齒微微露出,他順勢將她攬入懷裏,“今天怎麽那麽好興致呢?”
她一頭長發撒在胸前,讓他注意轉移在她身上,他看到眉開眼笑,欲想吻住,姚小燕開口了,“我想通了,開始我總是嫌棄你,其實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
卓凱笑容增大,“哈哈哈,美人,你知道就好,那我來了。”
姚小燕心裏忍不住惡心,籌劃著已久的安眠藥已經消無聲息地滴在他的水中,她大方地把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別心急,你口渴嗎?”
她慢慢端出出他身旁的水,“你喂我唄!”
他眼睛色迷迷的,端著杯水欲要送到他嘴裏,她皺著眉頭嘟著嘴,“不要這樣喂,用這。”
說完指了指他的嘴唇,他似懂非懂地,不知道姚小燕葫蘆裏安了什麽藥,他牽強地笑著,開始有點僵硬的表情,他說:“盡快解決好嗎?都不是小孩子了,別扭扭捏捏。”
她傲慢地抬起頭,“嗬嗬,隻有那方麵最重要嗎?”
他一把推倒她在一旁,冷冷地說:“欲情故縱夠了,別磨磨蹭蹭。”
他解開褲腰帶,一臉猥瑣大叔的容顏,她一把將水倒在他臉上,“去死吧你。”
他被當臉一潑,透明的液體撒在臉上脖子上身上,他冷冽地看著她,用大拇指抹去嘴上眼上的水,“狗改不了吃屎,jian人。”
他發狠了,一巴掌煽在她臉上,重力不穩倒在地上,紅色的衣裙鬆鬆垮垮地掉落在肩上,雪白肌膚讓他眼睛閃過一絲喜悅,他就是如此重口味,內心都是肮髒的想法,她手上還有玻璃杯,為了爺爺,她不能屈服,砸破玻璃杯,一塊鋒利的碎片緊緊抓在手上,滲出鮮血,她沒有感覺到痛,一心想要滅了他。
卓凱聽到嘩啦的破碎聲,眼疾手快抓住她揮過來的手,玻璃碎片離他很近,她眼睛裏都是仇恨,咬緊牙關,卓凱的力氣很大,反壓她的手,玻璃碎片靠近姚小燕,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讓她抵抗著,可惜地上的人處於劣勢,卓凱心一狠,馴服不了就滅了她,免得礙手礙腳的,誰知她仰臥起坐的姿態,用頭狠狠撞他的頭,兩人額頭都淤青出血,他氣急敗壞,再次煽了一巴掌,她的臉頓時鼻青臉腫,大小臉,深深的掌印,嘴角也出了血絲,扯動著麻痹了的臉,“你這個魔鬼。”
不一會兒,手上的碎片紮進卓凱的肩膀上,割出深深的口子,他感到刺痛,想也沒想,將她的雙手反壓,另一隻手隨地拿起碎片,紮進她的心髒。
這時她疼得大叫,“啊~”
他加深玻璃碎片的深度,大門被人嘣的一聲打開了,韓在熙看到一片狼藉,他們在內訌在打鬥,分不清形式,連忙喝住,“你們幹嘛?自己人打自己人!”
卓凱大罵她一句:“閉嘴,是她先反抗的。”
韓在熙早已習慣了,說道:“她反抗是正常,是你強迫的,你沒必要動手啊?”說完推開姚小燕身上的卓凱,卓凱起身拍拍衣服,摸著受傷的肩膀。
韓在熙扶起姚小燕,心裏滿是可惜,一張可人的小臉成這樣,到處都是血,真可惜,卓凱真夠狠的。
誰知她扶起來的那刻,姚小燕的玻璃碎片依舊拿緊在手,朝著韓在熙的胸膛上一劃,此刻傳來“啊~”
姚小燕的笑聲傳來,“啊哈哈~我要殺了你們,韓在熙是你殺了我爺爺,把我送到惡魔的口中,一切的源頭都是你,要死我們三個一塊死。”
韓在熙拔下胸口上的玻璃,劃傷一點,沒傷到致命的地方。
瞪著她,原來她知道了,那麽就沒必要留下來了,“你自己去吧,既然你知道了,我就直戳了當,都是我又如何。 如果你沒有執念,我又能耐你何,一切終究也是你咎由自取。”
姚小燕笑了笑,“你們這群惡魔,我不會告訴你們,我把你們的罪證藏在一個地方,倘若被習俊梟他們找到,你們必死無疑。哈哈~”
卓凱聽到,掐住她的脖子,“說,藏在哪裏?”
加緊手上的力度,“說啊…”
她閉上眼睛,這是她最後一次看世界了,一個人的人生其實可以無比輝煌,可她卻自己糟蹋了自己,奄奄一息的樣子,做好了死亡的準備,臉色蒼白無光,她仿佛看到爺爺的召喚,遠遠的影子和藹可親地看著她,向她招招手,她奮不顧身飛過去,爺爺還是那麽寵溺她,對她說:“乖小燕,跟爺爺回去,人做錯了事就要敢於麵對,你就是個很棒的孩子,爺爺不怪你,我來帶你走。”
仿佛一席話衝進她腦子裏,得到原諒的她,笑了,大聲地呼喊:“爺爺,小燕知道錯了,我這就跟你走。”
這一刻對姚小燕來說,世界靜止了,她已經脫離了,呼吸停止的時候卓凱鬆手了,韓在熙用手碰了碰她鼻間,“死了。”卓凱命令韓在熙,“把她洗幹淨,我安排下自殺的口供,處理好屍體。”
韓在熙不情不願,“為什麽是我?”
他大喝一聲,“不是你還有誰?要玉石俱焚嗎?還是要我把你一起埋了。”
她聽後,忍住怒火,灰溜溜地取了麵布擦拭幹淨,邊擦邊說:“卓凱,有的事情你抓緊點,他們估計都要知道了,先下手為強。”
他不回應,等姚小燕幹淨後,他一把抗走,該怎麽做,他自個兒會打算,一個女流之輩總在這兒唧唧歪歪,隻會敗事。
出門前用餘光掃視現場,和她說:“把現場恢複原樣,一絲不苟地做。”
丟下這句話後留下她一個人,她氣得直跺腳,自言自語地說:“這個殺千刀的,留下個爛攤子我收,這個變態狂魔。”
對他的指責源源不斷,而卓凱卻徑直走出去,簡單幫她拍張照片,留下證據,私了,迅速將她埋葬,全程自己一個人搞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拍拍手掌,一身大汗淋漓,對著地裏的她說:“這就算對你最大的恩情了,不枉我們利益關係一場,如果你不是不聽話,你還是挺有價值的,可惜你非要揭發非要抵抗,永別吧。”
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異象,安心離開了,第二天警局隻是公布了她的死,詳情都沒有說出任何原因,一宗離奇的案子就這樣被掩蓋,對外宣稱,讓死者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