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黑子從另一過道離開後,被幾名打手攔住,如此架勢如同打架般,一個個滿身紋路,結實有力,像是wwe專業打手,敢情就是尋仇。
黑子蓄勢待發等待他們襲擊,越看越不對勁,人多勢眾,他們蜂擁而至,他雖打趴一個又一個,依舊逃不了,他們的抗打能力超強,不一會兒又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一來就左拳頭右拳頭,黑子和他們僵持許久,體力不支,最後一點力氣被他們消磨,一頓狂打,鼻青臉腫的,好端端的人破相了,直到暈倒他都沒有坑過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一直被拖行到卓凱麵前,卓凱居高臨下看著地上傷痕累累的他,他昂著頭看著,一張世俗的嘴臉,他冷笑,絲毫沒有戰敗之色,反而滿是傲慢,不屑一顧,嗤笑道:“嗬嗬,你這個老狐狸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他狠狠踢了一腳,“彼此彼此,我就知道你怎麽可能背叛習俊梟,安插在這裏探消息,既然他已經知道我了,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人算不如天算,我會讓習俊梟替你收屍。”
黑子痛苦的表情難以言表,被人活生生倒掛起來,捆綁住,卓凱相信很快習俊梟就會趕來了,露出神秘的笑容。
習俊梟和雛雯雯在花圃中,發現跟蹤他的車子上倒映著黑子的照片,深感不妙,黑子行蹤暴露了,他心裏波濤洶湧,卻臉上風平浪靜,他打了一通電話,突然手機傳來,“一個人來見我,黑子生命攸關。”
他眼裏卷著波浪,連綿起伏,深深鎖著屏幕,臉色由黑至青,事不宜遲,繼續撥打電話,走離雛雯雯一丈選,慎重地說:“老二,把我家人照顧好。”
他不可以讓他的兄弟有事,當務之急立刻趕過去,雛雯雯靠近他,目光呆滯,不解問道:“梟哥哥,是不是有什麽事嗎?”
他看了她一眼,依舊保持微笑,深深記住那張可愛的麵孔,那甜膩膩的梨渦,一排齊齊的白牙,他說:“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做,你上去找曾朗。”
大街上她第一次主動地抱住習俊梟的腰杆,“帶我去。”
他搖搖頭,“不行啦,黑子約我到隱秘的地方,多一個人多多人關注,我們談好就回來,等我好不好?”
她勉為其難地放開他,“那你快去快回。”
在她放手之際,習俊梟深深一吻,一擁而入,吸允她甘甜的露汁,輕舔那美麗唇瓣,像塊曠世珍寶一般捧在懷裏,生怕她融化,雛雯雯漸漸回應他的熱情接受他的邀請,就如同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
她深深抱住他的背,指甲印在他背上直到有凹陷,她已經不能呼吸,才推開習俊梟,他還猶豫未盡,低聲叨念:“壞人。我走了!”
雛雯雯朦朧雙眸望著他,“嗯。”
念念不舍地看著他的背影,她不知道,這一個背影一別就是7年,而她卻也翻天覆地地變了,將要一個人獨當一麵,承當起家的重要,從低開始摸打滾爬上來,不再是單純的小白兔,她將在複仇的路上。
習俊梟開著他的保時捷跟著前車去,目的性非常強,一路來到半山坡,他眼尖看到黑子被吊掛在樹上,已經皮開肉綻,紅條條的痕子烙在他的胸膛上,卓凱坐在大位置上,愜意地喝茶,終於讓他騎在他頭上了,那高高在上的感覺真好。
習俊梟已經看不下去了,命懸一線的黑子再不放下來恐怕支撐不住,看著麵前的人他一來一個打趴,把身上束縛的衣物脫去,露出結實的八塊腹肌,像銅牆鐵壁,很久沒有痛快地打一架了,他們也是專業打手體能強得沒話說,他也難逢敵手,拚盡全力,以一敵六,一場別開生麵的現場直播看得卓凱心裏爽極了,眼裏眯著,六個人都和他僵持那麽久,果然不是蓋的,習俊梟一聲怒吼,“啊~~”
黑子聽到老大的尖叫,剛強的聲音喚醒他,僅剩一口氣都要開口:“老大,你幹嘛要來,為了你犧牲也值得。”
習俊梟邊打邊說:“閉嘴,一個都不可以有事。”
不知道是血還是汗,相互夾雜,背後那縫過線的傷有點微微撕裂,他絲毫不管,用他那小強精神般的毅力支撐住,直到六人無一能站立,黑子笑著說,“嗬嗬,不愧是老大。”
卓凱驚到了,習俊梟太強大了,各界的拳王都不是他對手,可是看得出已經氣喘籲籲了,他急中生智剪掉掛在樹上的繩子,黑子沉沉摔在地上,肺部嚴重的撞擊,活生生吐出鮮血,習俊梟衝過去,卓凱從腰間摸出一把槍,吼道:“再過來,我一槍嘣了他。”
跨出去的腳收了回來,眼裏都是紅色的血絲,凶狠的模樣要把他吞噬了,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放了他,不然我比你子彈更快解決你。”
卓凱抓到了保命符死死不放開,正當他轉動把柄的一刻,黑子用僅剩最後的力氣撞開他,卓凱連同他一同抱住,兩人相纏在一起,懸崖峭壁邊,再掙紮都隻是摔下去的份,黑子覺得這種人不死天理難容,留在世上禍害他人,不如一同離去,習俊梟眼疾手快抓住黑子衣袖,不料卓凱比黑子更快逃脫,將他置於懸崖邊上,習俊梟整個人伸出手臂緊緊抓住他的手,用力將他拉上來,一厘米一厘米的上升,青筋暴起,滿麵通紅。
大風吹得他們睜不開眼睛,卓凱見到情形對他十分有利,隻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救了兩人,但是隻要他伸出腳,他們兩個都摔下懸崖,這些都是後患,礙眼的人,沒有多想,伸出一腳,習俊梟和黑子滾下懸崖,大風吹拂著他們,他們沒有一絲恐懼的叫喊,在降落的瞬間,黑子傳來一句:“老大,18年後還是兄弟。”
他腦子閃過點點滴滴的畫麵,當他還在撿破爛的時候,習俊梟伸出一雙手,大男孩子主義地說:“加入我們吧。”
從此有湯喝湯有飯吃飯,往往都是把他們的利益放在前頭,每每在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一雙緩急之手,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他們還沒看盡人世繁華,就要和世界說拜拜,生命真的很脆弱,一眨眼功夫說沒就沒,而在塵世中不著痕跡,那是多麽殘忍的事情。
習俊梟依舊像當年一樣,兩人手依舊沒有放開過,緊緊握著,黑子期待還有一絲希望,他的老大是好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死,他還有愛人家庭,而他無牽無掛,心裏還來得及想最後一個方法,拉過習俊梟的手,自己在下方必死無疑,而習俊梟還會有生還機會,他整個人攤開作為肉墊,就這樣徐徐降落,由衷地閉上眼睛。
卓凱望著下方不清楚去向,人已經消失不見,估計已經成為肉餅了,心裏歇了口氣,冷冷一笑,最大阻礙已經沒了,趕緊收拾殘局。
地上的人沒有死去,但都傷痕累累,嚴重的都癱瘓了,他們被卓凱喚醒,馬上付錢讓他們離開這裏,把一切做得根本沒有發生過的現在,停留的保時捷獨立在一角,前車記錄儀已經被卓凱毀滅了,周圍有這輛車的記錄,他內部消去了,誰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情,自然而然地離開了,剩下的老弱婦孺根本不是對手,他們所有人都岌岌可危了,心裏越發開心,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的雛雯雯心裏很不安,坐在曾朗前方,兩人沒有對話,一個靜靜工作,一個望著窗外。
手上的戒指發出紅色的燈光,她眼睛眨也不咋地盯著,不知道幾個意思,突然問道:“曾朗,我的戒指亮了。”
曾朗抬頭一看,是老大安裝的跟蹤儀,亮了就證明老大按了戒指,反跟蹤,讓他們找他。他也覺察不對勁,問道:“嫂子,老大離開時跟你說過什麽?”
“他說和黑子交談,讓我上來找你。可是為什麽看到戒指心好慌,現在心裏空蕩蕩的。”
曾朗聯係習俊梟告訴他照顧好他家人,才反應過來,“糟了,老大出事了。”
雛雯雯瞪著大眼睛,魂不守舍地,“怎麽回事?”
他讓她把戒指拿來,果然從鑽石裏有個芯片,拔下芯片插入電腦,發現行蹤在一個山坡邊,立刻帶動人去找,他們來到事發地,隻有一車沒有任何人,雛雯雯踉踉蹌蹌地走在保時捷邊,大喊:“梟哥哥!梟哥哥!”
回應的都是她頻繁的回音,她覺得呼吸好沉重,懸崖邊凹凸不平的沙子,深陷的地方一個閃亮的戒指,她呆了,眼淚說來就來,皺巴巴的小臉哭個不停,看著懸崖下,一望無際的底麵,她直覺他在下麵,卻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不…習俊梟你個滾蛋,你別逗我了,出來…”
帶著哭腔歇斯底裏地呼喚,曾朗不敢相信著看著雛雯雯手裏的戒指,怎麽會在這裏,他滴下淚水,“老大!”
馬上命人大規模搜找,往下找,崖有多深找多深,兄弟們滿腔熱血,沒有人願意相信老大已經身亡,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