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佑平複下混亂的心情,五味雜陳,看著肖琴心裏安定很多,他沒有私吞公款他行得正坐得正,堂堂正正無所畏懼,他還要回來帶著她環遊世界。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過了半個小時,或許民警已經等候他多時了,他牽強地說:“沒辦法啦,最近大客戶多,你安心住下來,知道嗎?”
肖琴乖巧地點點頭,目送雛佑走出門,那一個滄桑的背影卻踏著矯健的步伐,隻因他是個正直不阿當過兵的人。
雛佑走出大門,不遠處就聽到比蹦比蹦的警察車,他回頭看了看,那個依依不舍的人還在遙望他,他不想肖琴擔心,走快兩步,隊長卓凱走下來,一臉狡黠,這一次插翅難飛了,他比韓在熙精明多了,這一切都是他私下弄的,有韓在熙做擋箭牌,任誰也查不到他,做得幹淨利落,接下來看習俊梟怎麽救他的老丈人了。
他露出凶狠的獠牙,“雛佑,請你跟我們回到警局接受調查。”
雛佑不反抗,急忙倉促上車,突然濟公像瘋了似的衝出來狂吠,他嗅到壞人的氣味,百裏都嗅出來,他曾經對他下毒的人,濟公化成灰都認得,狗的記憶是一輩子的,可以清楚分辨出來。
卓凱一眼就認出這隻狗,心裏恨的癢癢的,‘很好!這隻死狗,命大。’
眼神裏滿是憎惡和陰險,三番兩次壞事,不能為他所用,就等於是個勁敵,他眼神警告濟公,“你敢再壞事,我把你燉來吃,你的主人全部都活不久!”
濟公繼續吠吠吠,欲要張口,咬他個狗血淋頭,被習俊梟截停:“濟公!過來!”
濟公不服,稍微停下聲音,回頭看了看習俊梟,不管三七二十一,繼續要咬他,卓凱被他的血盆大口,銳利的獠牙嚇到,那嘴張開都可以容下他的一腿,他迅速跳上車,馬上命令警員,“開車。”
在那0.01秒間,卓凱更快一步離開,濟公狂追著車,到了一半路程才停下來,依舊吠個不停,習俊梟知道濟公跟往常的表現不太一樣,跟著把濟公追回來,他抱住濟公的頭,“你是不是覺察到什麽?”
濟公上下擺動他的頭,表示肯定,習俊梟拍了拍自己腦袋,自言自語:“可惜我聽不懂狗語。”
他試圖看著濟公給他傳達的訊息,可是一籌莫展,先安撫他回去,“先回去,別太大聲,你負責保護這裏,別讓雯雯他們擔心。”
濟公嗯嗯嗚嗚,有點兒委屈,心裏鬱悶極了,埋怨自己為什麽不會說人話,不然謎團都解開了。
雛雯雯一直在大廳裏,隱隱約約聽到狗叫,走出來,看到母親徘徊在門口,問道:“媽,是不是濟公來了?”
肖琴視力不太好,目送雛佑到了一定的距離就模糊了,看不到濟公的身影,不過聽到狗叫聲,不太確切是不是,猶豫不定。
這時,習俊梟帶著濟公回來了,雛雯雯跑過去,“天,濟公不是在金怡園嗎?怎麽來的?”
習俊梟笑著說:“怕你們寂寞,讓曾朗送來的,雯雯你也待這裏幾天,陪陪媽媽們。”
她下意識覺得習俊梟不對勁,連濟公也不對勁,平常濟公都興奮不已,今天居然垂頭喪氣,尾巴也不搖晃了,礙於母親在這裏,她先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習俊梟一邊分散雛雯雯的注意力,一邊已經切入調查,等候黑子的情報,遲遲聯係不上黑子,定位係統經常在某一點就失去信號,看來被人阻隔了。
雛雯雯支開母親,讓她進去和婆婆聊天,看她落寞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想父親了,從來都粘著父親的人,突然幾分鍾不見都不習慣。
“媽咪,你幹嘛那麽多愁善感,好不容易解放,爹地去出差,你要解放天性,你看看婆婆看著電視笑得多歡,整天愁眉苦臉的,怪不得爹地不喜歡帶你去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她似乎從來都唯唯諾諾,好聽來說是沒脾氣,不好聽來說就是沒性格,原來抓住老公的心不是單單隻有胃口,看看龔娜,比自己大卻保養得比自己好,怪不得他們夫妻感情這麽好,她也該去和她取取經,等雛佑回來跟他環遊世界,給他一個全新的自己。
她笑而不語,朝著龔娜的方向走出,現場剩下兩人一狗,雛雯雯把他拉得老遠,沒有好脾氣地說:“你告訴我,我爹地究竟怎麽了?我是他女兒,我有權利知道任何事情,別想瞞著我。”
他深知雛雯雯的性子,還是坦白了當。她不敢相信,整個人呆滯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問道:“那意思是說我爹地剛剛就上了警車?”
他很不情願的點點頭,“別擔心,我都在查這件事了,暫時別驚動媽,怕她承受不住。”
她嗯了一聲,確實是,不然全家人都七上八下隻會徒添亂,她思考了下,“梟哥哥,黑子那邊怎麽會聯係不上?”
他正為這事情琢磨不透,黑子正在想法設法傳遞消息,無奈他們盯得好緊,他居然看到卓凱和姚小燕走在一起,三個人私會的場景,看來韓在熙都是有備而來,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阿亮走進來,拍拍他的肩膀,體內的芯片震動一下,他覺得刺骨的痛後有種麻痹感,阿亮看他滿頭大汗滴下來,問道:“兄弟,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他苦笑一下,“誒,陳年舊疾,這手臂不靈活,一到晚上就隱隱作痛,習慣了。”
阿亮替他難受,連忙問道:“要不要看看醫生?”
他想到可以出去一趟,便點點頭,“也好,別真的廢了就後悔莫及了,可是現在這時候出得去嗎?”
阿亮二話不說,拍拍胸膛,“包我身上。”
他和黑子跑來三人會麵的室內,韓在熙不悅地皺眉頭,這個時候誰那麽不識相?阿亮破門而入,三人警惕性地看著他們,阿亮以自己是這隊帶頭人的身份跟她說話,“莫愁,既然你現在沒有任務給我,那麽我帶個兄弟去看看醫生。”
韓在熙心裏猶豫不定,非要這個時候出去,現在風聲那麽緊,她不依,卓凱感到疑惑,黑子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以他多年勘查人的經驗來看,這個人有問題,他幫忙說:“這個兄弟別急,我們叫個醫生過來替他看病,免得你們跑一趟,你不知道你們出去隨時有生命危險。”
阿亮覺得有道理,也同意了,“也好,那就這麽辦吧。”
阿亮拉著黑子離開,卓凱臉色就變了,大發雷霆:“韓在熙,你弄回來的都是什麽人?”
她臉臭臭地看著卓凱,才幾天就在這裏擺架子,死男人都是jian,她也沒給好臉色,咄咄逼人:“我弄什麽人回來要問過你嗎?你是什麽東西,大不了一拍兩散!”
唯獨隻有姚小燕坐在角落裏淡定極了,這樣的情景三頭兩天就出現,接下來那些氣全都會撒在她身上,卓凱一肚子火,“就你那沒腦的,你做成過什麽事情了?你知道這次多虧我,才把雛雯雯她爸拉倒,她就少了個強有力的後盾,你呢?什麽綁架勒索對他們造成威脅嗎?”
韓在熙拍桌而立,氣急敗壞,“你給我閉嘴。”
卓凱慎重地問道:“剛剛的男人是誰?感覺來者不善,別說我沒提醒你!”
她歇了歇,喝口水,一想到無能的黑子就臉色不好,她好不容易看上的居然無能,枉費她精心打扮,剛剛聽到他要看病下意識就低下頭,生怕他是看那方麵。
現在稍微一激動就難以呼吸,隻能慢慢地說:“他是習俊梟的心腹,叛變了。”
卓凱眼睛一翻,“韓在熙,你真的相信他會叛變習俊梟嗎?你太天真了,他就是個定時炸彈,你到時候怎麽死都不知道!”她沒在意,一個男人都在她麵前割脈,隻有仇恨的人才會不擇手段,她沒理由不相信他,她擺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說道:“拉倒吧你,什麽人我最清楚。”
卓凱靈機一動,他的疑心較大,打算設局引他下圈,試探究竟。
深夜,百般寧靜,依稀聽到風吹草動的聲音,韓在熙把幾名黑衣人召齊,幾人筆直站立,打起十二分精神,黑子的眼睛雪亮雪亮的,不知有什麽事情,默默等待。
韓在熙發話,“今晚習俊梟將獨自去雛家,我要你們扮成賊進去,製造一場凶殺案。這件重要的事情交給新來的黑子,給個機會你報仇,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黑子麵無表情,第一次就讓他殺老大,萬一沒下手,他必定遭人嫌疑,他要想清楚怎麽做,又在摸摸他們的心思,會不會是個局?一切看了再說。
韓在熙看到淡定的樣子,喜悅萬分,根本不像卓凱說的那樣,他現在的樣子恨不得把習俊梟碎屍萬段,怎麽可能間中碟,她要證明自己雇傭來的都是精英。
黑子剛毅地跺腳,“是的,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