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雖是他的心血,永遠不及家人來得重要,他一目十行看了一眼轉讓書,大致上沒有任何問題,眼睛銳利無比,欲要刺穿這張紙,他想破腦子也不知道究竟什麽人在針對他,隻能隨機應變,時刻看著手機等待再次通話。
黑子偷溜進梟邦,大門一開,氣喘籲籲,有要事要說,他不高皮膚黝黑卻強壯有力,裏麵屬於他最為穩重,一臉緊張而喘息不停的氣息,看來事態嚴重。
他長話短說,“老大,這裏有臥底,我打算接近他,才可以破釜沉舟。”
習俊梟頭上都是烏雲密布的陰雲,原來還安插了眼線,對方心思慎密,可是如果黑子敗露隨時都有生命威脅,如果派人保護他的話,更容易暴露。
黑子嚴肅認真地說:“老大,我無牽無掛,我也是最謹慎的一個,隻有我去最合適,相信我。”
他的命是習俊梟給的,要效勞的時候,他都會挺身而出,邪魅之間有專門的手勢,習俊梟,曾朗和黑子三人拳頭之間的碰撞,默默同意了這點。
這時雛雯雯和習俊漫衝上來,習俊漫已經蓬頭垢麵,幾天了,沒有一個人透露給她母親的消息,她已經受不了,忍不住找他們問一下,雛雯雯攔也攔不住,一進門就勸解,“俊漫俊漫你冷靜點!”
她再不知情就快瘋了,獅子吼般問道:“你們到底找到我媽沒有?你知不知道耗多一天就多一天危險,人命關天。”
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雛雯雯跟著流淚,他們何嚐不想找到,她拉過她的肩膀,“聽我說,你哥為了這件事也是費勁心思了,他已經擬好股份轉讓書了,等綁匪打來電話就簽了,媽就會回來。”
她驚訝地止住眼淚,略帶哭腔的她,喉嚨有點發抖,居然要股份,他們膽子大得要了整家公司,她看著嫂子,“怎麽會這樣,這些是哥哥的心血。”
習俊梟才出口,很多時候自己是迫不得已,“這些都沒有媽重要。”
曾朗這時心隱隱作痛,從來都天真無邪的女孩,沒見過她哭成這麽傷心,忍不住跨出步伐,腳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摟住她的肩,取代雛雯雯,她自動縮回手,走到習俊梟身邊靠著,曾朗無形中透著深情,藍眸像碧水藍天,特別清澈,凝望她,他輕柔地說:“我也會拚盡全力找到伯母的,你哭得我心好痛。”
本來很暖心的話,卻覺得特別扭,不知道是不是他總是油腔滑調的樣子,讓人產生不信任。
她質疑地說:“別逗了,我不是你的花花草草。”
一句話讓他的心碎了滿地,好失敗,他是昏了頭才去安慰她,他是昏了頭才說出這麽惡心的話,一眨眼間又再次回到現實,估計剛剛的舉動是腦抽造成的。
習俊梟作為過來人,看得出這一對是郎情妾意,隻是雙方被種種原因困擾,都不願意過心裏那關,現在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想到這裏,手機突然響起來,一秒不到就接了,“習先生,睡得好嗎?”
習俊梟聽得不悅,斬釘截鐵說道:“廢話少說,什麽時候交易?”
他樂嗬嗬地,“別急呢,下午在渡船點會麵,記得隻能你一個人來哦。”
嘟嘟嘟……
身後的雛雯雯很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對話,她思索再三,“梟哥哥,帶上我,這擺明是鴻門宴,凶多吉少。”
曾朗辯駁,“嫂子,帶上你肯定不行,我可以幫到老大。”
他擺擺手,不留一絲餘地,“不用說了,誰也不用去。”
“老大…”
“梟哥哥…”
“哥…”
三人不約而同地喊他,他心意已決,他福大命大以一敵十都沒問題。
已經下午時分,每個人都沒有離開習俊梟身邊,也沒打算撤離的意思。到了約好的時刻,事不宜遲,他準備去往渡船地點,他把其餘人安排好任務,唯有雛雯雯一直牽著他的大手,依依不舍地看著他,他淡然一笑,為了這個小女人,無論如何他也會回來。
嚴秉接到習俊梟的消息也跟著來,他的任務是照顧雛雯雯,第一次習俊梟願意下血本讓他做的事,卻還是這麽簡單的事,至少能動嚴秉的人沒有,他沒有任何可以威脅的地方,他隻有雛麗麗和她腹中的小孩,一直保護得無微不至。
習俊梟看到嚴秉如此義氣地前來,不管是基於什麽原因,隻要是在他有困難出現的人他都是真心對待的,如果他們一直以來不是商業勁敵,也不是曾經的情敵,他們會是很好的兄弟。
嚴秉看到一個個麵色凝重,臉上的表情莫名被感染,雛雯雯率先開口:“嚴秉哥,你怎麽來了?”
她覺得莫名其妙,這件事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怕別人擔心或綁匪撕票。
他老實地說:“雯雯,我接你到你姐姐那邊待幾天,陪陪她。”
她呆呆地看著習俊梟,這像是一種別離的感覺,她不喜歡,倔強地昂著頭,“不要。”
習俊梟剛強的聲音一出,帶些許嚴厲,現在不是他鬧性子的時候:“不可以不要,馬上跟嚴秉走。”
她嚇到了,他從來沒有凶過她的,第一次這麽嚴厲,看似心狠的話,卻愛得如此徹底,她意識到自己阻礙到她,自覺離開。
習俊梟看到她毅然離去的背影,多想她回頭望望,可是她沒有,她多想回頭可是她不能。
習俊梟收拾好一切,身上裝了一把手槍,在腰間卡了一把刀,這樣足夠他應付了。單槍匹馬的他來到約定地點,一艘渡船在遠遠駛來,他自然而然上了船,毫不畏懼,船上一排人坐在裏頭,隻有一個船長開動著,而一旁有人拿著望遠鏡端倪四周情況,那人觀察好一會兒就進來跟帶頭男人說道:“哥,沒人沒車,就他一個。”
帶頭男人笑著說,“習先生果然有膽有識,信守承諾。”
他廢話不多說,簡單明了說:“我沒時間和你耗,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我要看到我媽安然無恙的活著。”
帶頭男人打個響指,龔娜被人拖上來,一身傷痕累累,額頭嘴角都是鮮血,感覺全身疲憊無力,他怒火中燒,舉出槍指向帶頭男人:“你TM的,你敢傷害我媽?”
他料想習俊梟肯定不會不備而來,一把槍能治他何用,他很無奈地聳聳肩,“這傷真心抱歉,你媽一直不醒來,都是兄弟們不小心叫醒她的方麵,還有啊,我可是一日三餐做足給她吃的,可惜她不吃,喂也喂不進去,愛莫能助。”
說完身後的黑衣人一個個舉槍指著他,外麵的風浪有點大,船漂泊無定,正在這時,帶頭男人眼睛閃過一絲狡黠,他接到命令,是要連同習俊梟一槍解決了,他舉槍,習俊梟眼前閃過一道光,銳利發現他朝自己指來,下意識,身手嫻熟,舉槍姿勢有特種兵的風範,一身正氣凜然的氣勢散開,眼睛對準他的心髒附近處,卻不及要害,明顯他想留他一命,無論如何都要有法律途徑解決。
習俊梟開了一槍,保留他的命,帶頭男人倒前開了一槍,子彈以最快速度朝他打去,在0.01秒之際,他傾斜躲閃,活生生斃了後麵的狗腿,他們覺得他可以過來就不會開槍,他是個孝子,誰知眾人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他們紛紛要開槍,他邊防衛邊解決,已經被他蹦了幾個,嚇尿了剩下的手下,膽小怕事的兩個鉗住她母親的人,兩人有點畏懼,他母親的命在他們手裏,急忙拿起龔娜做擋箭牌,他無從下手,龔娜用盡自己最後一點點僅存的力氣開口:“俊梟,別顧我,一槍打過來,媽想你爸了,我想去找他。”
後麵的人膽子小,這個女人還在刺激習俊梟開槍,一時手快按動槍柄,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槍的子彈準確無誤地對準綁匪發出的子彈,產生碰撞,子彈被逼到船頂,一聲巨響的聲音,旗幟受不了倒如海中,這人罪無可恕,母親的淚水滲透出來,做好死的準備。
習俊梟明說了,“我不傷害你們,你們5秒鍾消失在我麵前。”
他們迅速跳入海裏遊出去,距離岸邊足足有一千米,非常需要耗費體力,地上躺的人不再醫治遲早也會流血身亡,他撥通電話讓曾朗帶著醫生過來。
忽而,在他後麵躺著的人醒來,在他看不到的死角,消無聲息地蹦了一聲,習俊梟的後背中了一槍,千萬隻螞蟻撕咬一般,他不顧身上的傷,從腰間取出一刀朝他的手飛了過去,槍支活生生被甩開了,他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問道:“誰派你來的?”
地上人死不開口,他便說,緊緊咬住牙關:“我習俊梟最痛恨拿人家親人開玩笑的人,你想試試你親人被害的感覺嗎?”
他慌了,他就是圖個錢,絕不出賣雇主,而且他也一無所知,他的背被習俊梟蹂躪得生疼,突然求饒:“我們有我們的規矩,不出賣雇主,況且我們都是辦事的,根本隻會做事!”
習俊梟放他一馬,打昏他,扶起母親,“媽~”
龔娜擦擦眼睛,他的鮮血鮮紅的出現,作為母親十分難受,她幫他捂住流血的手,“俊梟~你受傷了…我們快點回岸上。”
習俊梟駛著渡船,突然發現後船舶已經燃燒起來,還有五百米,他臨時做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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