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習俊梟把她們帶到密室,李婉兒卻大搖大擺走進去,走過一次路便記得清清楚楚,雛雯雯拉住她,黑漆漆一片,有點毛骨悚然,隻見她淡定如木,疑惑地問道:“婉兒,你怎麽這麽熟悉?”
李婉兒眨眨眼,黑色的室內看不清,她無奈地說:“就是那天幫你拿筆記本,被當做賊,他的下屬活生生把綁過來,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習俊漫哈哈大笑,“哈哈,賊,你太像男孩子了,話說婉兒你什麽時候可以穿女裝給我看?”
李婉兒不屑,“不穿。”
室內亮起LED燈,四周一切清晰無比,室內有二十幾人在工作,對著電腦,看到老大的出現,集體站起來,齊聲喊道:“老大。”
聲音洪亮,習俊梟摟過雛雯雯,正宣布著:“兄弟們,我介紹下,以後她就是嫂子,見她如見我,她的要求便是我的要求。”
話語鏗鏘有力,魄力十足,兄弟們一致認同,異口同聲說:“是!嫂子。”
雛雯雯微微一笑,一副主母的風範,她要盡可能和他並肩作戰,分擔他的事務,麵不改色地說:“你們好,請多多關照。”
他拉過她,介紹所有弟兄的名字,習俊漫跟在身後,好羨慕,萬能老公,她突然靈機一動,打斷哥哥的談話,“哥,曾朗是不是其中一員?”
隻見他嗯了一句默認,習俊漫愣傻了,“哥,你沒發燒吧?曾朗不可靠,那個花花腸子!”
他迅速投射出一張紙片,從她耳邊擦肩而過,嚇到她,緩緩開口:“他表麵而已,阻止需要這樣一個會遮掩的人,他曾經為了我擋了一刀,別看他是個外國人,他卻很義氣,以後少點招惹他。”
她嘟著小嘴,氣呼呼的,她根本看不出曾朗的好,母親偷偷笑著,安慰道:“傻女兒,你著什麽急?提起曾朗你就這麽激動幹嘛?”
雛雯雯附和著開玩笑:“我知道,你這是喜歡人家。”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嫂子,連你也跟著他們亂說,我喜歡豬喜歡狗都不喜歡他。”
有條隱秘的通道,從金怡園後山通上來,他們平常不走正門都從後門進來,說曹操曹操到,曾朗聽到習俊漫公然宣告這些,歪曲了原意,覺得她就是嘲笑自己,連豬狗都不如,一臉晦氣,聲音遠遠飄過來了,“習俊漫,你幾個意思,我也是,喜歡豬喜歡狗也不喜歡你。”
她被氣急,卻啞口無言,想到他救過自己哥哥,“你…”
別過臉哼了一句。
李婉兒發現新大陸,驚訝地說:“我的天,原來還有路,怪不得我沒見過有任何人經過這裏,牛掰!”
曾朗禮貌性笑了笑,“想必你就是婉兒吧?”
藍眸轉動得快,李婉兒嗬嗬一笑,不自然退後兩步,總覺得這個男人眼睛透明得可以看到自己的倒映,小小的不知所措。旁邊的人兒嘰裏咕嚕地說:“狗改不了吃屎。”
習俊梟想到他不請自來,沒在梟邦幫手,或許是得到什麽情報,問道:“查到什麽了。”曾朗拍拍頭,差點忘記正經事了,馬上嚴肅報道:“最近發現姚小燕和一個女人走得很近,女人查不出是誰,姚康死的那天,那女人也在現場,現場有三人,凶手肯定兩人其中一個。”
龔娜捂著嘴,“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對一個老人下手。”
曾朗侃侃而談,“不出奇,最毒婦人心。”習俊漫意見大了,對號入座,“曾朗,你說誰呢你?”
他笑而不語,唯獨小人和女子難養也。雛雯雯拉住習俊梟的衣角,“梟哥哥,那我覺得很可能是那個女人,這樣姚小燕豈不是很危險?”
李婉兒湊合一句,“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她們也有可能一夥的呢?目標是你或許是他。”
她還是有所擔心,想行駛自己的權利,命令道:“曾朗,你隨時看著姚小燕,或許線索都在她身上。”
習俊梟看著她認真的俏模樣,有他的風範,果然近朱則赤近墨者黑,他使了眼色,曾朗馬上喊道:“是!”
走之前看了習俊漫一眼,他們兩人的交集讓人摸不清頭腦,龔娜拉著習俊漫,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她也不用擔心什麽,有個這麽出色的兒子,和賢內助兒媳,她很欣慰呢,她生性也非常樂觀,隻往好的方麵想,她隻管享樂就好了,笑著說:“俊梟,我和你妹妹先回去了,好好照顧雯雯,等所有事情解決了,我替你們準備一場名正言順的婚禮。”
雛雯雯害羞地低下頭,她能遇到如此開明的婆婆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人人都說婆媳難處一室,恰好她婆婆特別活潑明事理。習俊梟信誓旦旦地答應,“知道了媽,是時候就讓你抱一個大胖孫子。”
龔娜笑得合不攏嘴,“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在場所有人作證噢~”
弄得雛雯雯怪不好意思的,心裏甜得像蜜餞一般,習俊梟催趕龔娜快離開,免得這小妮子的臉熟透了,心裏無奈地說‘臉皮真薄。’
李婉兒沒處可走,隻能跟著他們,做他們隱形的電燈泡,殊不知學校那頭,餘燦星找她找得快奔潰了,食不下咽睡不安寢。一些邪惡的密謀才剛剛開始,姚小燕回到自己私人租下的房子,韓在熙也剛回來,兩人相互抱怨,韓在熙一身怒火,丟下自己一身的偽裝,“該死的,那個雛雯雯被一堆人保護著,根本下不了手,既然這樣別怪我心狠手辣,從她身邊的人開始整起。”
姚小燕早已猜到沒那麽容易引出雛雯雯了,急於報告今天的轉況,“在熙姐,沒關係,我有收獲。 今天警局讓我去錄口供,和嫌疑人對質,結果習俊梟明目張膽地走了。”
韓在熙臉一僵,這樣的男人根本傷不了一根寒毛,繼續聽著她說,“而且他還是邪魅老大。”
韓在熙一愣,她和他交往期間都不知道這些,攥緊拳頭,原來和她在一起時,對她都是有所防範,她語氣暴躁,發瘋似的大笑:“為什麽!他怎麽會!從頭到尾都沒對我認真過。哈哈哈哈…”
姚小燕安撫她,“在熙姐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警局隊長卓凱他曾經下毒害過他們的狗,據說他們非常愛這時狗,他們之間有點矛盾,然後卓凱說和我合作,他也不喜歡習俊梟。”
韓在熙冷靜下來,思考著她每一個字,有點疑惑,目色冷冽,“你是說他要加入我們?你告訴他我們的事情了?”姚小燕搖搖頭,“並沒有,我告訴他我在奔喪,過幾天談,沒有提過你一個字。”
韓在熙沉著幾秒,或許是個好機會,“小燕,你幫我引薦一下,我看看可不可靠,然後我已經想好了,讓他們身邊的人一個個消失,先是龔娜,讓他看到親人離去的痛徹心扉。”
姚小燕同意她的做法,這個仇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她都要完成,“好,在熙姐,明天我聯係他,我覺得以習俊梟的能力會盯緊我,我現在要把爺爺安葬了,讓他早日安息,然後秘密引薦。”
兩人相互凝望著,精心算計好。翌日,風和日麗,姚小燕帶著鴨舌帽左右環顧,卓凱找了差不多個子的人頂替了,轉移視線。
在一家酒店裏,韓在熙早已在裏麵等候多時,姚小燕帶著卓凱進來,卓凱定眼一看,研究了很久,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識,麵容變得蒼老很多,發現了蹊蹺,一直沉河找不到屍體,原來沒死,不自然說道:“原來是韓小姐。”
韓在熙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卓sir,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合作愉快。”
卓凱開門見山,他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看來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各自都不損失。“合作愉快,我們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吧,好了,也別待著,邊吃邊聊。”
卓凱情不自禁幫姚小燕拉開凳子,讓她入座,眼神有點曖昧,而姚小燕全然沒有注視他,理所應當地坐下,偏偏這一刻,韓在熙端倪出他的不同,暗地裏盤算著,既然為了達到目的很多犧牲是必然的,她動動腦筋,打開包包,驚訝地叫喚道:“小燕啊~我突然發現包包的名片不見了,會不會剛剛上廁所時掉了張名片,你幫我找找,我這尊容不宜出去。”
姚小燕沒有一絲懷疑,答應得很爽快,“好,我去找找,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她支開姚小燕,便慢悠悠地從包包裏拿出一包東西,粉末狀,直接撒在她的杯裏。卓凱握住她的手,“你想幹嘛?”
她悠然自得地說:“幫卓sir了一樁美事呢,我看得出來,你對小燕有意思。”
說完卓凱自動放開她的手,注視著杯裏的粉末融入液體中,慢慢消失不見,他喉嚨吞著口水,想象著那麽美好,他不得不稱讚:“韓小姐,果然誠意滿滿,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為了我們的勝利,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