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棋涵和周雅琪分開之後,又回到了程氏集團,來到總裁辦公室,宮姿蕊已經回到辦公室了。
“聽說你這次和總裁一起去出差的?”楊棋涵走到宮姿蕊近前,問道。
宮姿蕊本來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聽到聲音,微蹙了一下眉頭。心下暗忖,真當自己是盤菜,進來都不知道敲門的麽?
抬起頭來,已經換上一副驚訝的表情,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您來了,快請坐。”
“剛才我問你的話,你沒有聽到麽?”楊棋涵並沒有坐下。
“哦,我是和總裁一同去出差的。”宮姿蕊的態度很謙恭,但是心下已經將楊棋涵從頭到腳問候了個遍。
楊棋涵知道程越澤這次出差隻是一個幌子,竟然還帶著這個狐狸精,心下頓時火冒三丈。
“你最好安分一點,不該做的事情,不該有的想法,你自己要清楚,否則,你別想在程氏待太久。”楊棋涵杏目圓睜的看著宮姿蕊道。
宮姿蕊看到楊棋涵醋意恒生的模樣,心下嘲笑她,就這樣的女人,待在程越澤身邊一輩子,也不會討到一絲好處的。
“對不起,我一定會注意的,我不想離開程氏。”宮姿蕊說的很懇切,有一半也是發自內心,她的確不想被遣走。
“是麽?那就告訴我,這次總裁出去都見了什人?”楊棋涵看到她驚慌的樣子,知道她是怕離開程氏,有了軟肋,就好拿捏了 。
“我...總裁一下飛機就去了一家酒店見什麽人,沒有讓我跟著,隻是在離開之前,在那家酒店門口見到了藍海餐飲的藍少和陶熏然的經紀人。”
“哦?見了什麽人!”楊棋涵繼續追問。
宮姿蕊的態度更加的謙卑,“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總裁去見誰。”
楊棋涵眉頭微蹙,本想說算了,到嘴邊的話,因為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而生生的咽了回去。
“楊棋涵!你別太過分,有什麽話直接問我,為難我的助理做什麽!”說話的正是程越澤。
楊棋涵連忙轉身,她不知道自己的話被他聽去多少,心下有些慌張,不為別的,因為她還有事要拜托他。
“你誤會了?我隻是在問她你這次出差是不是一切順利。”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可以離開了。”程越澤麵無表情的留下這句話,轉而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楊棋涵見緊跟其後,進了程越澤的辦公室。
待外間隻剩宮姿蕊的時候,她坐回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剛才她在程越澤出現在辦公室外麵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因此才故意引起他對楊棋涵的誤會。
程越澤見到楊棋涵跟進自己的辦公室,心下不喜,“你跟來做什麽,是打算死纏爛打了?”
不理會他的態度,楊棋涵自顧自的說道,“我是有事要求你的,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麵子上,你能不能幫幫我哥?”
“幫忙?本來是可以考慮的,但是考慮到夫妻一場,你想都別想,立刻給我滾!”她不提夫妻二字還好,那是他的禁忌。
“好好好,我不提,楊棋肅這次又將案子搞砸了,隻有你能幫他。”
程越澤聽到是楊棋肅的事,心下有了計較,於是點點頭,“我會考慮一下,到時會直接通知他的,你走吧。”
“好,我這就走!”楊棋涵見事情有希望,也是意料之外,連忙離開,生怕自己慢了一步,程越澤又改了主意。
程越澤坐在真皮座椅上,想著剛才楊棋涵說的事情,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擊著辦公桌麵。
總裁辦公室的外間,宮姿蕊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點,一滴一滴的打在玻璃上,想著待會兒怎麽開口讓程越澤帶自己回去。
正想著,就見程越澤辦公室的門開了,宮姿蕊連忙轉身,想要和他說話,隻見他手裏拎著外套,疾步走了出去,沒有給宮姿蕊一個眼神。
“什麽事這麽急啊?”宮姿蕊一臉的落寞,小聲念道。
時裝秀結束,在休息室裏,大家邊換裝邊閑聊。
“哎,你那麽急做什麽?”
“她肯定是急著過節啊。”
“今天過什麽節?”
“光棍節啊。”
陶熏然聽到“光棍節”三個字,突然問一旁的鄭鈞逸,“今天是多少號?”
“11月11號。”
沒有再說什麽,陶熏然待助理將她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和鄭鈞逸走出會場。
“糟糕,下雨了,都什麽時候了還下雨。”鄭鈞逸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的雨幕抱怨。
邊說邊從包裏拿出雨傘,給陶熏然撐起來。
“你怎麽什麽都準備的這麽齊全,好像哆啦A夢一樣。”陶熏然笑著說道。
鄭鈞逸一臉的得意,“哥的身材是那隻肥貓可以比的麽?”說著,攬上陶熏然的腰,向停在不遠處的保姆車走去。
坐進車子裏,陶熏然就開始變裝,弄的鄭鈞逸不明所以,“你捂那麽嚴實,就不怕捂出痱子來?”
“一邊涼快去,這天氣,怎麽可能捂出痱子。”拿起鏡子看了一眼,陶熏然滿意的點點頭,“好了,鄭鈞逸,你待會把我放在‘威斯汀’門口。”
“你不是吧,今天跑去那麽浪漫的地方約男人,當心被拍到。”鄭鈞逸很擔心。
“誰說我是約男人了,你別亂說。”
鄭鈞逸不再說話,乖乖的在餐廳門口停了下來,“威斯汀”是一家旋轉餐廳。
“鈞逸,你回去吧,給我留把傘就可以了。”陶熏然說著,準備下車。
鄭鈞逸沒說什麽,隻是把傘遞給她,她都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留下來,應該會有人送她回去的。
“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了。”鄭鈞逸待陶熏然下車後對她叮囑道。
然而卻是看著她走進餐廳,才放心的離開。
陶熏然走進旋轉餐廳,立刻有侍者過來詢問她是否有預定,有幾個人。
沒有說話,隻是向侍者擺擺手,然後向裏麵走去。
侍者本想叫住她,卻因為看到遠處的人向他示意,因此不再做聲。
一直走到外麵的陽台上,那裏掛著許多許願鎖,陶熏然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一個。
一心放在許願鎖上,不經意間,險些撞到人,陶熏然低著頭,說了一聲抱歉。
可是對方並沒有讓開的意思,於是陶熏然抬起頭來,當她看到麵前的人時,感覺呼吸一窒。
擋在她麵前的人正是程越澤,陶熏然立刻轉過身不看他。
她以為隻有自己還記得那年的約定,不成想,今天他也來了。
程越澤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熏然,每年我都會回這裏看看,沒想到終於讓我等到你了。”
聽到他的話,陶熏然的心是有一些觸動的,但是一想到和宮姿蕊曖昧的樣子,素有的感動瞬時間泯滅。
轉過身看了一眼程越澤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目光淩厲的看向他,然後狠狠的將他的手甩開,“我想你是誤會什麽了,我來這裏是約了人的。”
她的絕決與冰冷,讓程越澤的心跌入深不見底的寒潭。
程越澤沉默的一會兒,“誰?藍宇桀麽?據我所知他現在還沒回來。”
“誰說約我得人是他,等著和我吃飯的人排著隊呢。”陶熏然不知道藍宇桀沒有回來,因此聽到程越澤這麽說,有些不知所措。
“是麽?看來約你來這裏的人有一件事情沒有通知你。”程越澤看著陶熏然,將她的局促盡收眼底。
“什麽事情?”為什麽她看著程越澤,總覺得自己被他擺了一道。
“這裏今晚已經被包場了,所以,約你的人不會來了。”程越澤說話的時候,眼裏帶著笑意。
陶熏然聞言,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沒有一位客人,本來以為天氣的原因,客人比較少,現在看來,是自己太笨了,這裏是‘威斯汀’,怎麽可能會因為天氣的原因就減少客源。
沒有再說什麽,陶熏然轉身向外麵走去,剛走出幾步,又被程越澤拉住,這一次他的力氣很大,直接將她帶進懷裏。
“別走!”程越澤溫潤的聲音,在陶熏然的耳邊響起。
也許是因為外麵下著雨,讓陶熏然感到寒冷,貼近他懷裏的那一刻,竟讓她有些貪戀他的溫暖。
慢慢的抬起手臂,想要回應他的懷抱,然而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他的背時,理性還是將她拉回現實。
程越澤本以為陶熏然的心已經開始向他靠近,不成想她卻趁機掙脫他的懷抱,遠遠的跑開。
陶熏然此刻隻想著逃離,顧不上撐起手中的傘,直接衝進雨幕,程越澤緊隨其後。
冰涼的雨點很快的打濕了她的衣服,頓時讓她感覺到刺骨的寒冷,身體上的涼意,更顯的臉頰上的淚水的灼熱,沒有鏡子,但是她也能想象到自己此時有多麽的狼狽不堪。
抹掉臉上的淚水,不停在雨裏奔跑,究竟要去那裏,什麽時候才能停下來,這些她都不知道。此時她隻知道,自己對程越澤的眷戀,是一條洪水猛獸,緊緊的追著她,她必須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