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飄然生性風流,他的桃色事件,在整個沿河市東區年青人的耳中都耳熟能詳。
為了博取這幾個南區的美女的歡心,他在比賽中放放水,既對自己名聲無傷大雅,沒人相信這幾個開豪華跑車的美女在車技上能贏過他,又能博取美女的好感,如此一舉二得的事,短發男子相信,就算換了自己,少不得也要放上一放了。
隻是,對方三輛車都衝過了終點線了,你北飄然卻遲遲不現身……這水,放得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連傻逼都能看出其中有問題。
抱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止短發男子一個,在場的除了葉辰一行五人之外,其餘大多數人心頭都起伏著這個念頭。
甚至,身材火爆的美女裁判還跑過來問:“北飄然那貨呢?”
不提北漂然還好,一提起北漂然,梁珊珊就忍不住回想起盤山公路上驚險的一幕。
竟然連他這種小貨色居然敢暗算她梁大小姐,看來梁家這些年太低調了,是時候,讓沿河市人民回憶起沿河地產業霸主的威名了。
梁珊珊身上陡然生出一股煞氣!
“那貨?”她淡淡地說道:“技術太差,在半山腰出車禍了,如果你現在過去,還能趕得上替他收屍!”
啥?北飄然今天輸了比賽,不是因為放水,而是技術太差出車禍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乍一聽到這個答案,周圍很多人第一反應是堅決不肯相信。
他北飄然怎麽可能在盤山公路上出車禍?以他的技術,和對盤山公路的熟悉度,毫不誇張地說,就算他閉著眼睛開車,也能在盤山道上安安穩穩地開上一圈呀!
女裁判心中同樣不相信這個答案,她張了張嘴,正想多問幾句,卻忽然察覺到梁珊珊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她心頭頓時一寒,很明智地將後麵的話咽回肚子裏。
女裁判轉身坐進自己的跑車裏,發動引擎,朝山頂進發,同時,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幾個平時與北飄然關係比較親密的女粉絲。
有意思!
綠色跑車的短發男子,聽到梁珊珊的答案後頓時一愣,接著嘴角微咧,露出個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戲虐的笑容。
與女裁判和現場的大多數人的判斷不同,他聽到梁珊珊的答案後,第一時間便選擇了相信,倒不是他對北飄然信心不夠,也不是他認為南區四花車技有多好,一切皆因為他擅長做選擇題。
當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個便是惟一的真相,不管它的答案顯得有多麽瘋狂!
這是短發男子為人處世的準則,也是他衡量這個世界的一杆天平。
因為,他叫浪海江!
沿河市浪氏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
當然,當別人如此稱呼他時,在浪海江的心裏,泛起的,絕對不是站在社會金字塔頂端看風景自豪感,而是一種讓他規憤怒到骨髓之中的羞辱感。
因為,這種榮譽,並不是他自己的實力得到家族認可的一種體現,而是,某個家夥就像打發叫化子一樣,隨手丟給他的“玩具”。
浪海江估計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深刻在靈魂裏的名字——浪淘沙!原浪氏家族真正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一個嘴邊老掛著邪氣笑容,口裏經常念叨著“我若不壞,誰來襯托世界的美好!”的家夥。
正是這個家夥,一手打破浪氏家族數百年來的族規,破門而出,單槍匹馬跑到北方某個城市裏,一手建立了在當地黑道中,很有名氣的幫派——龍門!
也正是因為這個家夥,本來在家族中排行第七的自己,才有機會問鼎家族第一順位繼承者的機會。
浪海江清晰地記得,那天,這個家夥向整個浪氏宣布:從此脫離家族,破門而出時,整個浪氏如同發生了一場不亞於九級大地震,所有的叔伯長輩們惶惶不可終日,仿佛遇上了世界末日。
當多次挽留未果之後,叔伯們宛如沒有主心骨般問他:“你離去之後,誰能繼承你‘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
那家夥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硬幣,當空一丟,硬幣掉在地板上,一路叮叮當當滾到自己腳旁,然後那家夥輕拍手掌,指著自己說:“我覺得這家夥不錯!”
每當回想起這個情景,浪海江微顯陰柔的臉就會憤怒得有些扭曲。
當所有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可想而知,這枚硬幣帶給自己的絕對不是榮譽,而是某種施舍的恥辱感。
浪淘沙!總有一天我浪海江會全麵超越你的!我會讓整個浪氏家族都隻記得我浪海江的名字!
......
浪海江從記憶的長河中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向葉辰等五人。
有點意思!
他再次在心中確認。
不過,更有意思的事來了!
浪海江扭頭望著跑車窗外的盤山公路。
遠方,一藍色的跑車呼嘯而來,宛如一道藍色的流光,車未至,引擎的轟鳴聲壓空而來,在盤山公路山腳回蕩著。
轉眼,藍色跑車碾過山腳的起跑線,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地停在南區四花麵前。
車門打開,一個帶墨鏡穿時尚服飾的酷哥走了出來,他手裏抱著一大捧火紅的玫瑰。
"軻軻!“墨鏡男子摘下臉上碩大墨鏡,露出一張帥得可以讓無數女生尖叫臉龐,在帥氣陽光的笑容的襯托下,他將手中的玫瑰遞向顏軻。
跑車,帥哥,玫瑰!
現場許多少女看到這副場麵,不約而同在腦海中浮現一個詞:浪漫的高富帥!
繼而幻想,那高富帥獻花的對象要是自己該有多好。
葉辰摸了摸鼻子,當著小爺的麵,向小爺的女人獻花,呃,向小爺保護的女人獻花,根本就沒把小爺放在眼裏啊!
他腳下一錯,不動神色地擋在高富帥身前,將顏軻護在牢牢護在身後。
嗯?
墨鏡男子隻覺眼前一花,一個臉上掛著懶洋洋笑容的家夥,憑空出現在自己與顏軻之間。
他眉頭微皺,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裏冒出來的家夥,倒底是誰?難道他不知道我東方大少的名字嗎?居然敢不知死活地擋住本少爺的去路,他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