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柯裏什以下是值得一讀的記錄:
1976年3月瓊斯被任為舊金山人權委員會委員。
1976年9月參加瓊斯牧師宴會的有:副州長達馬利、州議會議長布朗、市長莫斯康、地方法院檢察官弗裏塔斯等等。
1976年10月瓊斯被任為舊金山房產管理局委員。
1976年11月瓊斯和市長莫斯康同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蒙達爾舉行會談。
1977年1月瓊斯和州長布朗共同主持了馬丁·路德·金紀念大會。
1977年2月瓊斯被選為舊金山房產管理局主席。
1977年3月瓊斯和羅莎琳·卡特共同在民主黨宴會上進餐。
很難說清楚什麽時候瓊斯變得走火入魔的。他聲稱可以醫治人們的心靈,要人相信他是耶穌基督的化身。他的轄區成了一個國中之國,他成了國王。有記者揭露:這兒允許稀奇古怪的性行為和野蠻懲罰。瓊斯讓他的男女信徒們同他一起睡覺。他提倡性解放,實際上就是性亂交。他可以對“違紀”的信徒任意鞭打和使用酷刑。外界對瓊斯教會的財源也產生了懷疑,據說上百萬美元通常從舊金山送到瑞士銀行或巴拿馬銀行。
有個別信徒終於發現瓊斯的騙局,他們告發了瓊斯。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人員開始注意。瓊斯感到了壓力,他決定來一次大搬家。這就導致建立了圭亞那的瓊斯鎮。
他在圭亞那買進了一大塊土地,花了三年時間興建房舍。
在搬家之前,他向信徒們作動員報告說:
“人必須拋棄幻想中的幸福,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你們和我所做的就是為此。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打開受蒙蔽的心門。現在是時候了,我們應去追求新的生活。在瓊斯鎮,我們將自由地生活,那裏不再會被當作狗一樣地受氣,不會再聽到街上有人叫我們為‘黑鬼’。那裏有3800英畝土地已為我們做好準備。真的,那就是我們的天堂。我們將移居到一個由黑人和印第安人當政的國家去。而他們的語言卻是英語。那裏沒有三K黨!我們將像不久以前在白人暴徒幹涉我們之前那樣再度繁榮昌盛起來。我們將作為自由的男男女女而生活,我們身上再也沒有枷鎖。我們將與圭亞那共建社會主義。我們最後有自由了!我們最後有自由了!感謝社會主義!感謝上帝!”
大遷移運走了1000多人。他們到了一個真正的獨立王國,其主宰是瓊斯。在那裏瓊斯的法西斯麵目暴露無遺。有一位名為德寶拉·賴頓的女信徒在醒悟後逃了出來,向加利福尼亞眾議員瑞安揭露了瓊斯鎮的黑幕。瑞安決定前往圭亞那進行調查。
1978年11月中旬,瑞安到達圭亞那首都特裏尼達,他與吉姆通話商談調查之事,不得要領。17日,他決定親赴凱杜馬城,然後不管瓊斯同意不同意力求進入瓊斯鎮。下飛機後,在教會代表委員的陪同下,調查團進入了瓊斯鎮。
瓊斯描述為人間天堂的瓊斯鎮在第一眼看來倒也不錯。瑞安參觀了管理得有條不紊的托兒所,教徒們聲稱在瓊斯鎮過得很愉快。他們譏笑那些說他們生活在這兒就像囚犯的說法。瑞安對他所看到的一切似乎感到滿意。
但這是又一次的“波特金”。隨行的記者對瓊斯提出了一係列的問題,很明顯他開始招架不住了。這時,有一家人要求瑞安幫助離開這裏,其他有些人也跟著要求離開。瓊斯開始放聲痛哭,說他們都是背叛。
一名叫斯萊的信徒企圖用刀子刺死瑞安,但被保鏢拉了出去,在搏鬥中斯萊被殺。
以下是《華盛頓郵報》隨行記者查爾斯·克勞斯的報道:
下午3點,我們準備離開瓊斯鎮。機場上有兩架小飛機等著我們。這時,忽然有一輛拖拉機拉著一輛裝貨用車向我們開來。突然響起了“砰、砰、砰”的槍聲。我看形勢不好,就撲倒在地。我的P股上中了一槍。我爬到一架飛機旁,忍痛爬上飛機,但最後發現飛機機器失靈不能起飛,另一架飛機則飛走了。
事後,人們知道在這場飛來之禍中,瑞安中彈而亡,其他的死者有《舊金山觀察報》的羅賓遜、NBC的布朗和哈裏斯。
而在同時,在瓊斯鎮上發生了一起更“悲壯”的慘劇。瓊斯認為末日已到,他要求全體信徒自殺以求解脫。他叫他手下準備了兩桶50加侖的軟飲料並摻入了安定和氰化物。他召集全體信徒,告訴他們瑞安已被殺,大家必須集體自殺。這是一種抗議不人道世界的革命的自殺。913人就此而死,其中有一批孩子,是由父母親自喂他們喝下毒藥的。
瓊斯本人沒有喝毒藥,而由他的護士安妮·莫爾受命用手槍把他打死。安妮在自殺前還留下了一封遺書如下:
從何說起呢?瓊斯鎮是有史以來最愛好和平和最有愛心的社群。吉姆·瓊斯不是一個像危言聳聽的人所說的權力狂、性欲狂或自以為是上帝的人。完全相反,他是一個創立了我們的天堂的人。
我寫下這一點是為了讓世人了解,吉姆是我一生中所知道的人中最誠實、最關心人、最體恤人的人。我在過去幾周中一直在照看吉姆的健康,但很難對他加以保護,因為他總是要萬事親臨操勞。
他厭惡種族主義、性別歧視、自命非凡主義,特別是階級主義。正因如此,他決心要為人民建立一個新的世界。與世隔絕的叢林天堂。
“我們所以死,是因為你們不讓我們活。”
這場悲劇結束沒有多久,另一場悲劇又開鑼了。那是1993年的韋穀新聞。
早在1935年,有一位名叫維克多·霍特夫的臨降派教徒,因內部失和,帶領了一批教徒從加利福尼亞遷到了德克薩斯州韋穀城遠郊。他們買下了189英畝的土地,並起名為卡梅爾山莊。他們在那裏一方麵開墾土地,一方麵四出招兵買馬,甚至到國外活動。
1955年,霍特夫去世,那時卡梅爾山莊已擴至375英畝。他的妻子離開了山莊回加州。於是發生了一場繼承權的鬥爭。最後得勝者為本·魯頓夫婦。本自稱得到啟示,被封為枝子(Branch),所以把他的這一派名為戴維迪枝,通稱“大衛教派”。《聖經》中曾記載耶穌的話:“我是葡萄樹,你們是枝子。”他號召一切的枝都應歸到他的名下來。
1978年,本去世,他妻子洛易絲繼承了他的地位。她獲得以色列當局的允許,帶了她丈夫的靈柩葬於耶路撒冷的橄欖山。
1981年,弗農·霍威爾(也就是戴維·柯裏什)來到了山莊。於是便發生一係列的驚人故事。
1959年8月17日,柯裏什生於德克薩斯州休斯敦,他母親生他時隻有15歲。他父親在孩子出生後離家出走,母親就到達拉斯嫁給了一個名叫魯伊·哈爾德曼的。繼父覺得這個孩子太笨,經常毆打他,並把他叫做“笨家夥”(Retardo)。他在一年級留級了一年,在二年級又留級了一年。最後,他被編入了落後生班。有一次,他聽到正常班的學生說:“這是一個差生班”,這時,他思想起了震動。他不願再落後。
他對念書雖然不在行,卻有機械方麵的天才。他自己說:“我在機械方麵是無師自通,我可以拆卸汽車、引擎、無線電等等,但在讀寫方麵我就跟不上。”他另外一項專長是玩樂器,也是無師自通。不過,對他影響最大的是《聖經》。由於他母親是一個虔誠的教徒,他從小就隨她背《聖經》,所以一談到《聖經》他就能如數家珍。而正是這一點,決定了他的一生。
18歲時,他在一家石油公司的木工房內工作,認識了一個名叫林達·單賓的女孩子,隻有16歲。他與她發生了性關係,並使她懷了孕。他這樣說:“什麽,我這個‘Retardo先生’要做爸爸,我說了謊,說我是一個不育者。”但她抱住我說這是我的種。我覺得有上帝的聲音說,我的身體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我們已經在上帝麵前結了婚。
林達做了墮胎。他跟林達進了她家居住。她又懷了孕,她爸爸大為生氣,把他逐出了家門。他到他姑姑家居住。他感到痛苦,在禱告中祈求上帝啟示他為什麽不能與他所愛的姑娘生活在—起。“上帝回答我說,19年來我一直愛著你,但你一直背叛我。我一下就醒悟了。我曾宣誓要忠於他的話,是我背叛了他”。
他馬上去找他姑姑,問道:“為什麽現在沒有先知?”她回答說:“聽說在韋穀的卡梅爾山莊有一位先知。”他要姑姑帶他去那兒。姑姑未允。
1981年,他獨自到了韋穀。他一到那裏就得到了洛易絲的賞識。這時,他才把他的名字改為戴維·柯裏什。柯裏什是一個猶太字,它是古代波斯國王西流士的音譯。柯裏什認為他自己就是《聖經》啟示錄中所說的打開七個封印的人。他將向世人解開《聖經》的一切奧秘。
由於洛易絲過分親近柯裏什,引起了她兒子喬治的不滿。喬治自以為他當然是教會的接班人,而現在卻發生危機,柯裏什有替代他的可能。他就對他母親進行了揭露,說他母親和柯裏什有性關係。當時他母親已有67歲。另外有一位信徒德雷莎·莫爾則說,他們兩人在共赴以色列前夕已舉行過一次非法婚禮。另一位信徒布雷伍特則說柯裏什曾公開承認他與洛易絲的性關係。1984年,柯裏什正式與拉歇爾·瓊斯結婚,洛易絲大為傷心,她在一次《聖經》班上公開說她與柯裏什有性關係。她在1986年11月鬱鬱而死。
接著,喬治與柯裏什的矛盾日趨激化,最後雙方發生了一場火並。打官司的結果,柯裏什得到了勝利,成了卡梅爾山莊的主人。1986年,他宣布與14歲的卡倫·道爾結婚。拉歇爾首先極為氣憤,但她在夢中聽到上帝的聲音,說她丈夫會有“異行”,她了解一切出於上帝之意,也就心平氣和了。接著,柯裏什又娶了拉歇爾的12歲的妹妹為妻,後者為他生了3個女兒。1987年,柯裏什又娶了3個妻子。
柯裏什說,他所做的都是執行上帝交給他的任務。
1993年2月最後一周,《韋穀先驅論壇報》登了一條頭條消息說:邪教組織及其頭頭戴維·柯裏什犯有亂交及私藏軍火之嫌疑罪。28日早上7點30分,聯邦調查局派了一支由80輛車子組成的車隊,內有76名全副武裝的隊員,開往卡梅爾山莊。他們在莊口遇到了抵抗,雙方發生武力接觸,雙方各稱是對方先開槍。官方說,他們曾喊話有搜捕證要進行搜捕,對方立即還以子彈,戰鬥不得不進行。在第一次對峙中,官方死4人,傷20人。對方重傷了6人,輕傷4人。在以後的51天中,韋穀的新聞天天成了全國報紙的頭條新聞。雙方曾通過無線電進行多次對話,然而沒有什麽結果。
4月19日,官方準備了兩輛特別裝備的M-60坦克,開進山莊並發射催淚彈,想逼對方出來投降。後來又有4輛戰車參加發射催淚彈,並通過廣播喊話說:“戴維,你隻有15分鍾時間了。你根本不是什麽彌賽亞,快快出來,你們都已被捕了。”
4月19日12時10分,意想不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縷縷煙霧從房屋內升起,火舌突然從據點右角樓房的窗口和背後的崗樓竄出,刹那時,順著草原疾風的風勢,不到半個小時,高達數十米的烈焰騰空而起,升入雲端,木結構的房屋被烈火燒得嘎嘎作響,很快就隱沒在濃煙之中。12時27分,從據點震耳的爆炸聲中騰起一個巨大的火球,部分房屋開始倒塌,大部分信徒已被大火吞沒。
當烈焰在草原夜晚淒苦的寒風中漸漸熄滅之後,整個卡梅爾山莊除了一座水塔外,均已夷為平地,滿地殘垣斷片和燒焦、扭曲了的屍體。驗屍人員通過指紋和牙齒X光對照,首先辨認出兩具屍體,一具是柯裏什的大舅子、38歲的大衛·瓊斯,另一具是一位名叫莎裏·多伊爾的18歲的女孩,兩人身上均發現有槍傷,顯然是在逃跑過程中被其他教徒開槍打死的。到4月26日下午止,警方已發現53具屍體。死者中包括柯裏什的妻子和3個孩子、嶽父、大舅子,還有24名來自英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和加拿大等國的教徒。死亡信徒中多為黑人和白人,也有少數亞裔和墨西哥裔信徒。據最終統計,這場大火共燒死86人,包括兩名懷孕女信徒和21名16歲以下的兒童,教主柯裏什也被燒死,隻有9人逃出火海生還。
在中國近代史上有兩個美國人,曾經為了幫助中國耗盡了畢生精力,他們是一文一武,文的是燕京大學校長司徒雷登,武的就是陳納德。
陳納德何許人也?中國台灣地區“外交部長”葉公超曾在陳納德追悼會上做了介紹:
陳將軍原屬法國籍,他的祖先追隨美國革命之友拉法葉將軍到美國去參加革命戰爭。美國獨立後,遂在美國路易斯安那州落籍。他的家世,又與與美國名將李將軍有血緣關係,所以可以說具有美國最優秀的軍人傳統。他的父親是農夫,家境相當陳納德清寒。陳納德自己卻有誌向學,在半工半讀的奮鬥中,曾在路易斯安那州師範大學及路易斯安那的州立學院肄業。他早年曾做過路易斯安那州公立學校教員。第一次大戰發生後他應征入伍,受訓畢,以少尉銜派往陸軍航空通訊隊服役。四個月後,1918年3月初,他完成了驅逐機駕駛員的基本訓練。這是他飛行的開始。其後,飛行遂與他結下了不解之緣,而成為他的終生事業。
當1937年他到中國來的時候,他已獲得美國空軍少校銜頭,並有了20年的飛行經驗。他雖然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並未在海外參加作戰,但是他已經做了十幾年的飛行教官。同時他對於那時的空中戰術已有相當的研究。
陳納德這人一生處事決斷。一經決定的事情他必然堅決的矢誌不變。他決定到中國來,就是這樣情形。到中國來可以換換環境,而且到中國來還有冒險的意味,對此他很有興趣。這樣,他就在1937年春天,應聘來華擔任中國空軍總顧問。
1940年11月,他鑒於敵機到處瘋狂轟炸,屠殺無辜,而我空軍力量薄弱,寡不敵眾,乃決心前往華盛頓為中國爭取援助。他滿懷心願想組織一支有力的新空軍,協助中國作戰。這件事隻有像陳納德這樣有堅強自信和富有勇氣的人才敢去做,因為他本人那時尚未成名,在他自己國內除了美國空軍方麵外,知道他的人並不多。他既無社會聲望,更乏政治支助。他所擁有的隻是在中國的短期經驗,加上他相信美國人民對於中國的遭遇必會產生莫大的同情心與正義感的信念。他卻以為這就夠了。那時美國還居於中立地位,不能直接給中國援助。但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經他一番奔走呼籲以及朋友們的協助,居然獲得美國政府允許美國空軍飛行員可以誌願退伍投效中國。當時美國政府也沒有想到這一個決策會使陳納德與他的飛行員以勇敢的精神、精良的技術,為美國添上一頁極光榮的曆史。陳納德在美國招募了一百名飛行員和百餘名地勤工作人員。他率領這批人員回到中國,就在緬甸的唐瓜地方加緊訓練。於1941年8月1日成立了空軍誌願隊。由他自己指揮,加入中國抗日的戰鬥行列,也就是後來馳名於世的“飛虎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