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秦悠看不過去了,她還沒見過有人在甄斐的麵前這麽囂張,一把揪住申圓圓,喝道:“我爸爸讓你滾,你就立刻滾開,你不滾,我教你怎麽滾。”她把申圓圓直接揪住脖領子拖了出去。
甄斐急忙叫道:“秦悠,你別傷害了申圓圓啊,她還是年輕不懂事的。”
很聽話的秦悠也沒傷害申圓圓,就是把申圓圓從辦公室裏麵扔出去了,走廊裏麵的很多醫護人員和患者都看到了申圓圓狼狽的樣子,羞憤之下讓申圓圓差一點氣死過去。
回到家裏之後,申圓圓又哭又鬧,說自己太丟臉了,甄斐可恨,秦悠更是可恨。
申友良看到唯一的妹妹吃了虧,心裏開始後悔了,他不應該讓申圓圓卷進這件事裏麵的。感到後悔之後,心態立刻變了,不再說甄斐的壞話,而是深深歎氣說道:“這件事都怪那個鏈子,花豹子也不是什麽好人,唉!都怪我啊,一步錯,步步錯。”
出於對哥哥的關心,申圓圓急忙問端詳,申友良這一次站在公平的立場上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人的話語就是這樣的,任何事都有兩種以上的原因,就是當年的希特勒發動二戰,殺死了成千上萬的人,事後還有人為這個屠夫辯護,說希特勒的好話,不過,曆史是公正的,大部分人不受少數人的蒙蔽,清醒地認識到希特勒帶來的危害。這不單單是一場戰爭,毀掉的還有整個人類文明,先不說希特勒迫害死的人,單單是原子彈的發明就是二戰引起的,刺激了軍火的發展,原子彈足以毀掉整個人類,因此,二戰的陰影將會永遠籠罩人類社會。
申友良的話鋒變了,整個事情也跟著轉變。
原本很理直氣壯的申圓圓也驚呆了,想不到事情還有這樣複雜的一麵。盡管申友良是她唯一的哥哥,申圓圓還是忍不住責備道:“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鏈子去敲詐人家,難道甄醫生的人還能忍受被人敲詐啊?人家的反抗是有道理的,完了完了,今天我還把甄醫生狠狠責罵了一通,你真是害死我了。”
牙痛一般,申友良撮撮牙花說道:“這件事我也是昏了頭了,唉!隻能忍了吧,良友幫解散就解散吧,總比被人家打上門來好得多,麵子上也好看。”
“你就是顧著麵子,完全沒有做人的品質,我看你以前做的事也不全是對的。”申圓圓是一個大學生,智商比較高,清醒過來之後,立刻想到了很多的問題。
申圓圓想辦法彌補跟甄斐的關係,當良友幫解散了之後,她登門給甄斐賠禮道歉,在豪庭的土苑裏麵,申圓圓懺愧地說道:“甄醫生,我錯了,我哥哥的事情都怪他,當初我也是受了哥哥的蒙蔽,事後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甄斐仔細看著申圓圓,辨識她說話的真假,旁邊的露茜聳了聳肩膀,這件事她並不清楚整個過程,因為她聽不懂漢語,孫曉麗對她描述的也並不是很清楚,因為孫曉麗的英語水平不好,往往詞不達意,但是看到漂亮的申圓圓對甄斐低頭認錯,很顯然是甄斐占據了上風。
於是露茜用英語說道:“親愛的,不要低頭認錯,你沒做錯什麽。”
申圓圓吃驚地看著金發碧眼的露茜,說道:“你誰啊?本來就是我錯了,要你來多事。”這話申圓圓說的是英語,因為露茜說的也是英語。
“我這是為了你好,小孩子不懂事。”露茜有點生氣了。
“我不需要你的好意。”申圓圓有點糊塗了,露茜明明是甄斐身邊的人,怎麽不幫著甄斐說話呢?
甄斐看到她們兩個糾纏不清,立刻擺擺手說道:“你們都住嘴吧,我是當事人,怎麽做決定我說了算,露茜,你給我閉嘴,圓圓,甭理她。”
有了甄斐的調和之後,兩個針鋒相對的女子才閉嘴不說話了。
然後甄斐對申圓圓問道:“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道歉的嗎?”
“甄醫生,我還想做你的學生。”申圓圓不敢抬頭,低聲說道。
深深看了申圓圓一眼,甄斐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隻有有勇氣的人才能坦然承認錯誤,如果你願意的話,不要做我的學生了,直接做我的弟子吧。”
“這有區別嗎?”申圓圓很是詫異。
“你跟我來吧。”甄斐把申圓圓帶到了土苑的外麵,低聲喝道:“百鳥朝鳳。”
隨著他的話語聲,隻見無數的喜鵲、燕子、孔雀、鴛鴦、白鶴等等的鳥兒從四麵八方聚攏過來,中間簇擁著兩隻展翅高飛的鳳凰,這兩隻鳳凰足足有一座房子大小,燕頜雞喙,蛇頸魚尾,鶴顙鴛腮,龍紋龜背,叫聲清脆,對著甄斐微微點頭,在土苑的上麵轉了一圈之後,帶著遮天蔽日的鳥雀離開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塞!……”申圓圓使勁拍著手說道:“甄醫生,你是怎麽做到的?”
甄斐的心裏麵很是得意,說道:“你做了我的弟子之後,將來就能明白這一切了,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跟你以前認知的世界大不一樣。”
“好啊,好啊,那我就做你的弟子好了。”申圓圓笑過了之後,說道:“拜師是不是要磕頭啊?你別占我便宜啊。”
“咱們的年紀差不多大,也不要磕頭了,隻要給師父敬一杯茶水就行了。”
“好的,師父請喝茶。”申圓圓做了一個敬茶的姿勢。
站在後麵的冷筱和喬惠子都撇撇嘴,很不以為然,露茜倒是很羨慕,說道:“甄醫生,你也收了我做弟子吧。”
“你還需要經過一番考驗,畢竟你連漢語還沒學會。”甄斐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你就是有種族歧視。”露茜不傻,看到甄斐身邊這些身手超絕的弟子,她的心裏知道,甄斐表麵上寬厚仁愛,其實骨子裏卻是一個民族主義者,凡是他的親傳弟子都是黑頭發黃皮膚的漢族人。即使有一個武田小雅的特例,那也是運氣時機極好的女孩子,才能獲得甄斐的青睞。
申圓圓正式做了甄斐的弟子之後,還繼續上大學,溫曉鴿等人都不理解,申圓圓一語道破機關,說道:“我終於有了超級能力,就要在學校裏裝一裝。”有兩個很難聽的字她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的心裏都明白,什麽叫做裝一裝,就是“裝閉”的意思。
冷筱很是生氣地說道:“師門嚴令,不得在普通人的麵前使用法術,不能傳授外人,也不能透露門派的秘密,不得招搖過市,不得欺負別人,否則嚴懲不貸。”
吐了吐舌頭,申圓圓笑嘻嘻地說道:“師姑,我就是那麽一說而已,難道師父都相信我了,你還不相信我是一個好人啊?”申圓圓對於一向和藹的甄斐很害怕,倒是不怕表情冷峻的師姑。
“相信不相信需要做出事情來看行動再說,你就是油腔滑調的,隻會耍嘴皮子不行。”冷筱倒不是認為申圓圓會愛上甄斐,但是申圓圓的出身不夠純潔,她的哥哥是社會大哥,沒做過幾件好事,申圓圓從小耳熏目染的,一定知道怎麽做壞事。冷筱的心胸跟甄斐比起來,隻是胸大一點,心路並不寬厚。
在甄斐眾多的弟子之中還是出了一些奇葩人物,比如,甄斐想讓雷木繼續上大學,但是雷木卻不願意上大學,申圓圓明明不需要上大學,卻不肯馬上結束她的學業生涯。白絲瑾不顧師徒身份差別,拚命對師父展開追求。方圓圓有自閉症的傾向,但是甄斐卻不能放手不管不問,他念著佟瞎子傳授玉石陣法的舊情,一直對方圓圓很是照顧。露茜拚命想擠進甄斐的弟子之中,卻始終被人排擠,大家都不看好出身盜賊的露茜。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絲瑾四個到意大利留學的學生拚命惡補意大利語,她和方圓圓都不成問題,智商高記憶力強大,外語學習進度非常快。彭力強和聶青葉就慢了很多,越著急越是腦子混亂,經常記錯單詞,後來白絲瑾著急了,請示甄斐同意之後,把陰陽訣的第一層傳給了兩個學生,在甄斐的心裏,這兩個男生也是他的弟子了,隻是沒有行拜師之禮而已。
獲得陰陽訣第一層之後,彭力強兩個人的身體也進行了改造,他們這才知道,老師甄斐的強大之處遠遠超乎他們的預料之外,他們不得不表現得乖一些,讓甄斐認同他們,爭取獲得更多的真傳。
獲得法力之後的彭力強學習意大利語不再是難題,很快通過了外語考試,正式去了羅馬留學。
但是查爾那邊派來的留學生卻遲遲不能到來,他們反饋的消息是,漢語太難學習了,目前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這個理由讓甄斐很是無語,也很無奈,他有時候想到了露茜,心裏想著是不是向查爾斯推薦一下露茜這個人選,但是露茜一旦獲得傳授,必須是甄斐的人,而不是查爾斯的人,立場上不一樣,甄斐陷入了猶豫之中。
在甄斐的身邊,走了兩個男學生之後,空出來的名額立刻有人替補上來,一個是老中醫周川的親戚叫周小聰,一個是何鋒介紹的小夥子董陸,至於這個董陸跟何鋒是啥關係,甄斐也沒有細細詢問。按照規矩,凡是做甄斐學生的都是從醫學院畢業的學生。有了醫學底子,教起來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