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醫武高手

第四百二十三章 誓死追隨

困住了黑子之後，甄斐這才鬆了口氣，對法陣中的黑子說道：“我施展的陣法隻是暫時把你困住了，趕緊投降吧，要不然陣法一變，成為殺陣的話，你就沒有機會了。”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絕對不會投降的，你有本事的話就把我殺死了吧，二十年後，爺爺又是一條好漢。”

“你想再成為一條好漢，那可不是二十年就能辦到的，怎麽也需要三百年的修煉吧？再說，你能不能變成人形還不好說，九天玄雷一下子就要了你的命，也許成為獵人腹中的美食。”占據了上風的甄斐好整以暇地說道，半點沒有無恥的感覺。真的伸頭讓人家砍才是真的傻透了呢。即使九龍鎖子甲有那種防禦力，甄斐不不會真的讓別人砍下來。萬一失手了，那就死的透透了。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人就是對生命的不重視，任何一個珍惜生命的人都不會魯莽從事。

接著甄斐施施然走開，不去理會暴怒中的黑子。

這些陣法的陣眼就在甄斐的手裏，等於甄斐就是法陣的主人，自然是不受法陣的束縛，他所過之處，法陣悄然散開，但是困在法陣中的人卻仍舊不能脫困，依舊陷在法陣之中。

站在法陣的外麵，甄斐朗聲說道：“被困的諸位，好像你們在裏麵已經困倦了吧？吃不好睡不好的，甚至還發生人吃人的現象，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朋好友被殺害，這樣的日子還要繼續下去嗎？不如你們投降了我，甘心情願做了我的奴仆，我就把你們解救出來如何？”

法陣中的人清清楚楚聽到了甄斐的話語，爭鬥隨即停止下來，過了片刻，法陣中有人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們的主人，要麽投降，要麽死亡，現在留給你們的隻有這兩條路走，快點，給你們一百個數的時間考慮，過期不候，這一百個數將會決定你們是生是死。”甄斐厲聲說道，心裏麵也在打鼓，如果這些人堅持不投降的話，他是不是真的要把無冤無仇的陌生人殺死在裏麵呢？

不殺死，他怎麽離開這裏？難道把這些人釋放掉嗎？

殺掉的話，又有點於心不忍，畢竟這些人罪不至死。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眼看著時間快到了，甄斐的心裏開始打鼓，這些能活著的人都是心地凶殘，意誌力堅強的人，輕易不會妥協的。

就在還有幾個數到了約定的時間，忽然一個人說道：“我願意投降，你放我出去吧。”

心底裏冷冷地哼了哼，甄斐說道：“沒那麽便宜的事，甩出你的精血來，然後對天起誓，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至死也不能背叛我的命令，否則天誅地滅，魂散魄消，萬世不得投胎做人。”

法陣裏麵繼續沉默，片刻之後，那個人再次說道：“如果我發誓了，獻出了最珍貴的精血，卻沒有辦法救我出去，那又如何？”

“那就隻有賭一把了，拿你的命來賭，你現在活著，跟死了又有何區別？一生一世無法解脫出來，生生死死，你也應該看得透徹了。”

法陣中的人不由得長歎一聲，甄斐的話擊中了他的心事，在裏麵不單單是一個囚犯，還要堤防別人的暗算，就是以前的親友也靠不住，他就親眼見到一對被困的父子，那個父親吧自己的兒子殺掉吃了，人間慘劇每天都有發生，手足相殘根本不算奇事。

一滴精血從法陣中甩出來，然後一個人發誓說道：“我紂猛對天發誓，永遠忠於主人，否則讓我神魂化為雲煙，萬劫不複，如違此誓，頃刻間死在天地之間。”

說完之後，這個名字叫紂猛的男子從法陣中出現，隻見他長得高大威猛，卻是衣衫襤褸，滿臉血汙，在法陣裏麵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人。他滿臉憔悴不堪，身體搖搖晃晃，實在是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刻。

甄斐在鏡子裏看到的都是模模糊糊的人影，現在近距離觀看之後，心中不忍，立刻祭出淡水和美酒佳肴，說道：“請紂猛壯士先吃一些食物，好好洗漱一番吧，辛苦了。”

紂猛逃出生天之後，噗通一下給甄斐跪了下來，然後開始放聲大哭。這是一個硬漢子，如果不是遭遇到人生最慘烈的事情，也不會這樣失態，誰能了解到他在法陣中的遭遇呢？那是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一段遭遇，這種遭遇足以改變一個人的脾氣、性格。

有了開頭的一個人，陸陸續續有人站出來，獻上精血，然後對天盟誓，這才能脫困出來。

甄斐看到，這個法陣一共走出來十一個人，無一不是那種能征善戰的猛漢，這些人都是戰士、猛士，最精於戰鬥的人，在生死線上掙紮過的人。

甄斐對他們心存憐憫，拿出最好的酒食來招待，讓他們吃飽喝足了，盡情享受一下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放鬆身體，不再時時刻刻提防別人的暗算。

有的人精神上受到了嚴重的刺激，變成癡癡呆呆的，或哭或笑，或手舞足蹈，完全不知所雲。但是身手法術卻是一流的，對於這些人，甄斐隻有仰天長歎，人與鬼之間也隻有一線之差，現在這些人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這都是命運啊。

當裏麵不再有精血甩出來的時候，甄斐正要收起法陣，忽然紂猛說道：“不對勁，還有一個人沒有出來。”

“是誰沒有出來？”甄斐十分驚訝，他是陣主，分明感受不到法陣中還有活人的存在了。

搖搖頭，紂猛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一個影子而已，但是出手狠辣，大部分人都是被他殺死的，來無影去無蹤，沒有生命特征。”

這是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甄斐十分驚訝，朗聲說道：“陷在法陣中的人，你還在裏麵嗎？趕緊投降出來吧，你的同伴已經在吃肉喝酒了，你難道還要在裏麵安享晚年嗎？”

“哼。”一聲冷笑傳出來，裏麵果然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但是出聲冷峭，像是針刺一樣，甄斐的耳朵被刺之後嗡嗡作響。

甄斐對這個人有一些好奇，也有些不滿意，常言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對於頑冥不化的人，他不介意殺死當場。

那個人冷笑一聲之後才說道：“要我出來也成，但是你不能做出違背我心願的事情，不能強迫我。”

這一次聲音傳出比較清晰了，也隱去針刺那種力量，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甄斐更是好奇，當即保證說道：“我答應你了，出來吧，看看外麵藍藍的天空和蒼蒼茫茫的大地，你的生命不應該消耗在這樣的地方，你的家裏還有親人在等待著你回去呢，他們很是想念你。”

最後一句話終於打動了法陣中的人，一滴精血甩了出來，甄斐及時接住，然後收進自己的心窩，所有這些人的精血都收藏在甄斐的丹田識海裏麵，這樣才能做到心念一動殺死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如果誰敢有反叛之心，立刻就能讓他死去，而且魂魄消散在天地間，再也無法凝聚起來，不能轉世投胎。

法陣中的最後一個人終於走了出來，這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身材苗條，曲線玲瓏，幹淨利索，沒有一點點汙穢的痕跡，即使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甄斐也能感受到對方傳來凜凜的殺氣。由於她的臉上蒙了一塊白布，暫時看不出實際年紀，其實修士的年紀不容易被看出來，有的人修煉了一千年，還是少年的相貌。

他苦笑一聲，說道：“這位姑娘，沒必要對我懷恨在心吧？從此之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我的命運連接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這個最後出來的人沒有報上名字，凝目看了甄斐半天，這才盈盈下拜，說道：“奴婢淩雲見過主人，想不到主人這麽年輕，以後，奴婢願意誓死跟隨主人，絕對不會背叛半點。”

甄斐急忙高興地說道：“好好好，其實我也不是一個壞人，機緣巧合之下，讓咱們成為朋友，以後，你們誰有困難盡管跟我說，咱們表麵上是主仆，其實就是兄弟姐妹。”

這話讓這些人鬆了口氣，誰都希望得到尊重，尤其是這些經曆了慘烈殺伐之後的人，能活下來都是心高氣傲，智商非常高的人，平時都不甘心在別人的壓製之下，做了奴仆之後也是有怨氣的，聽到甄斐的話之後，感覺到甄斐值得追隨，是一個仁慈的主人。

大家一起躬身說道：“不敢，在下願意誓死追隨主人，任憑驅策，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甄斐撤消了法陣，這才看到，裏麵還有很多的屍體，作為陣主，隻能感受到活物的蹤跡，對於死物沒啥感受，也看不到死去的人的蹤跡。地麵上散落著很多的儲物空間，這些都屬於死者的東西。甄斐一邊走一邊收拾，把屍體用三味真火燒毀了，把儲物空間之類的東西收拾下來。

紂猛等人也過來幫忙打掃戰場，有的人認識死者，是以前的好朋友，向甄斐求情，把親朋好友的屍體挖坑埋葬了。這些事甄斐一律準許，還把死者的儲物空間交給活著的人收藏起來。他要的都是無主之物，這些儲物空間裏麵誰也不知道有啥東西，但是修士都是經曆複雜的人，來自各個階層，擁有的東西也非常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