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紮克1799年5月20日生於法國中部的圖爾城。15歲隨父母遷居巴黎。17歲入法科學校就讀,課餘曾先後在律師事務所和公證人事務所當差,同時旁聽巴黎大學的文學講座,獲文學學士銜。20歲開始從事文學創作,以筆名發表過許多不成功的劇本和小說。為維持生計,1825——1828年期間先後從事出版業和印刷業,皆告失敗,負債累累。經過探索和磨煉,巴爾紮克走上現實主義文學創作道路。1829年出版的長篇小說《最後一個舒昂黨人》,初步奠定了在文學界的地位。1831年發表的長篇小說《驢皮記》為他贏得聲譽,成為法國最負盛名的作家之一。他早有把自己的作品聯係成一個有機整體的設想。1841年他在但丁《神曲》的啟示下,正式把自己作品的總名定為《人間喜劇》並在《“人間喜劇”前言》中宣稱要做社會曆史的“書記”;認為社會環境陶冶人,因此應著力於“人物和他們的思想的物質表現”;要求作家具有“透視力”和“想象力”;注重對地理環境和人物形體的確切描寫。
從1829-1849年,巴爾紮克為《人間喜劇》寫出了91部作品,包括長篇、中篇、短篇小說和隨筆等,分為《風俗研究》、《哲學研究》和《分析研究》三個部分。長篇小說《歐也妮·葛朗台》(1833)、《高老頭》(1834)、《幻滅》(1837-1843)、《農民》(1845)、《貝姨》(1846)等。巴爾紮克在他二十餘年的寫作生涯中,寫出了九十一部不朽的傳世之作。在這些作品中,他一共塑造了兩千四百多個不同類型的人物形象,給後世子孫留下了寶貴的藝術珍品。
人們不禁要問,巴爾紮克是怎樣利用這樣短暫的時間來創作這麽多的世界名著的呢?巴爾紮克有個創作時間表:從半夜到第二天中午工作,也就是說在椅子上坐十二個小時,專心修改稿件和寫作。然後,從中午到下午四點閱讀各種報刊雜誌,五點用餐,五點半才上床睡覺,到半夜又起床繼續工作,法國一位傳記作家介紹時說:“每三天巴爾紮克的墨水瓶就得重新裝滿一次,並且得用掉十個筆頭。”
他成名後,一度過於自信,處理事情有些輕率。有一件事深深地教育了他。
一天,一位滿頭銀絲、拄著拐杖的老太太前來拜訪巴爾紮克。一進門,老太太就拿出一本陳舊的小學生作文簿遞到他眼前,說:“親愛的巴爾紮克先生,我想請教你一件事,請你看看這個作文薄。”
巴爾紮克接過作文薄看了起來。
老太太接著說:“看完後,請你告訴我,這孩子的作文水平怎麽樣?將來前途如何?”
巴爾紮克語氣肯定地說:“請讓我直言相告,看,這孩子書寫潦草,說明態度草率馬虎;問句不通,可見學習不用功,這孩子今後絕無成就。”
“當真嗎?”老太太十分驚訝,“巴爾紮克先生,可你現在已經是大名鼎鼎的作家了!怎麽,你沒認出自己的筆跡嗎?這可是你當小學生時用過的許多本子中的一本呀!”
巴爾紮克小時候很愛好文學,父親卻硬要他學習法律,他就是不服從父親的旨意,父子之間常為此事發生衝突。
一天,父親再也按捺不住氣憤,質問巴爾紮克:“我讓你學習法律,你為什麽要學習文學?”
“爸爸,您知道,我對法律是毫無興趣的。”巴爾紮克非常親切地對父親說。
“毫無興趣!”父親暴怒地快要跳起來,“你有興趣的是什麽?是文學!搞文學談何容易,我看你根本不是搞文學的料!”
“那不一定!”巴爾紮克搖搖頭,非常自信地說,“一個人的成功,往往取決於他的信心和努力。”
“信心和努力?那好,從今天起,給你兩年的期限,搞不成,就得學習法律,你敢答應嗎?”
“敢!”巴爾紮克斬釘截鐵地回答。
從此,巴爾紮克被父親關在房子裏,整天埋頭寫作,這期間,他寫了一個曆史劇,由於自己的閱曆有限,對劇本的特點了解不夠,沒有成功,但巴爾紮克並沒有喪失信心,他堅信,隻要有決心、肯努力,一定能在文學上取得成績。
一段時間的寫作實踐,使巴爾紮克感到自己的知識和經驗都很淺薄,於是,他拚命閱讀世界文學名著,廣泛地接觸社會和了解人生,他天天出入於圖書館和書店,總是來得最早,離開最晚,有一次,他在書館裏翻閱資料,邊看邊記,忘記了時間的早晚,圖書館的人員下班了,也忘記招呼巴爾紮克一聲,第二天早晨,圖書館的人員來上班了,發現巴爾紮克還在邊看邊記,為了讀書,巴爾紮克真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巴爾紮克在一部小說中需一打架鬥毆的情節,就到街上去觀察,好容易遇到兩個青年人爭執,他就故意從中煽風點火,想讓兩個人打起來,誰知兩人看穿了他的“詭計”,合起來把他轟走了。
巴爾紮克寫起文章來就閉門謝客,甚至家裏人也不讓進他的書房,有一次他把屋門鎖了,從窗戶跳進屋裏,再的把窗緊閉上,來訪的人見門上落了鎖就自動回去了,經過幾年的努力,巴爾紮克出版了小說《朱安黨》,贏得了法國文學界的一致讚揚,以後他又陸續完成了《人間喜劇》等97部小說,確立了他在法國文學史和世界文學史上的地位。
簡評:巴爾紮克的時間表啟示我們:要想在有限的生命中在寫作上取得一定成就,沒有堅韌不拔的意誌和爭分奪秒的拚搏精神是難以做到的。《人間喜劇》揭露了人性中的種種醜陋,他的獨具個性的幻想與寫作,為世界文學史上建立了一座豐碑。通過《人間喜劇》,巴爾紮克“提供了一部法國‘社會’特別是巴黎‘上流社會’的卓越的現實主義曆史。”他的作品“是對上流社會必然崩潰的一曲無盡的挽歌”,“他看到了他心愛的貴族們滅亡的必然性”。——恩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