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年6月6日,是世界文學史上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這一天,偉大的俄羅斯詩人普希金誕生了。自此以後的200年,無論是對俄羅斯文化,還是對於世界文學來講,普希金都是一座紀念碑式的人物。作為俄羅斯文學的鋪路人,俄羅斯文學語言的創造者,被稱為“俄國文學之父”的普希金,他高居於俄羅斯詩歌的奧林匹斯山巔,不僅僅在當時代,而且在他去世以後的一個半世紀以來,他一直是一座紀念碑式的人物。
普希金出生於莫斯科一個貴族家庭。1814年,在就讀的貴族學校皇村中學的一次公開考試中,他朗誦的習作《皇村懷古》,震驚了在座的詩壇權威傑爾查文,老詩人熱淚縱橫,預言俄羅斯詩壇即將升起一顆新星。幾年後,當他的長詩《魯斯蘭和柳德米拉》問世時,大詩人茹科夫斯基予以很高評價,讚歎後生可畏,稱他為“勝利了的學生”,而自稱“被擊敗了的老師”。
1817年至1819年,普希金因為寫下了《自由頌》、《致恰達耶夫》等一係列歌頌自由、抨擊專製、支持十二月黨人的革命詩篇,而招致了長達六年的流放和幽禁的厄運。但詩人卻因此而接近了人民。
1830年,普希金與娜塔莉婭·岡茨洛娃訂婚,之後由於霍亂流行,他被困在父親的領地波爾金諾達三個月時間。這是詩人一生中創作最豐盛的時期,也是世界文學史上最豐碩的秋天——波爾金諾之秋。在這個金色之秋,詩人完成了詩體長篇小說《葉甫根尼·奧涅金》、《高加索的囚徒》、《茨岡》和一係列抒情組詩。
1837年2月8日,因憤怒於沙皇尼古拉一世和法國無賴、後來參與鎮壓巴黎公社起義的劊子手丹特士對自己新婚妻子普希金娜的垂涎,在與丹特士的決鬥中飲彈身亡,年僅38歲,詩人為愛和尊嚴死去。
1837年1月29日,俄羅斯偉大詩人普希金的心髒停止了跳動。留給人們無限的悲痛和惋惜。
在悲傷的人群中,有一位特殊的人物,她就是普希金年輕漂亮的妻子,年僅24歲的娜達麗婭·岡察洛瓦·普希金娜。此刻,她不僅要承受失去丈夫的痛苦和打擊,同時還要承受人們對她的惡語中傷。人們責備她,甚至咒罵她,正是由於她的輕佻行為導致了普希金與丹特士的決鬥,以致於丈夫死在情敵的槍口之下。
普希金與娜達麗婭的結合,如果按照中國傳統的觀點,以郎才女貌的標準來衡量,可以說是天生的一對,非常般配。1830年,普希金詩人的聲譽如日中天,此時,芳齡十八的娜達麗婭猶如剛剛開放的玫瑰,鮮豔欲滴,清香誘人,人人都想采摘,普希金被她迷住了。在次之前,有多少女孩迷戀他,但沒有一位向娜達麗婭那樣使他魂不守舍。恰如中國一句俗語所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普希金雖是一位大詩人,但卻不得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在1828年第一次求婚遭到拒絕之後,1830年他再次求婚,終於實現了夢想。
普希金與妻子之間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對於普希金來說,詩歌是他生活的重要內容,是他的一切。除此之外,他一無所有。但對於娜達麗婭來說,詩歌如同乏味的公文一樣,她根本不感興趣,當然也不懂。每次,當普希金把他的新詩朗誦給她聽時,她就大喊:普希金,你的詩歌我已經聽夠了。
普希金在與娜達麗婭六年的婚姻中,初始如獲至寶,倍加嗬護和炫耀,為取得這樣一個美人為妻感到驕傲和自豪。他憑借自己天才詩人的名聲,將自己的妻子介紹給朋友,引見給皇後和沙皇,帶進彼得堡的上流社會,進入交際圈,引起人們的一片驚歎,人們對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絕配讚歎不已。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普希金愛美,其他的男人也愛美,沙皇尼古拉一世更愛美。隨著普希金帶著妻子參加的舞會越來越多,娜達麗婭的魅力越來越呈現出來。開始,她借著普希金的大名與達官顯貴們結識,享受著第一詩人夫人的榮譽。但不久,她那魅力的光環已經超過了丈夫詩人的聲譽。現在,在各種舞會上,人們談論的話題,已不再是普希金和他的詩,而是他的妻子和她的美麗。
荷蘭公使的幹兒子,法國人丹特士出現後,她那不檢點的行為舉止更加明顯,有時甚至達到了放肆的地步。娜達麗婭和丹特士,不知究竟是誰先愛上了誰,或許是一見鍾情。丹特士,高高的個子,一副漂亮的麵孔,兩隻粗野勇敢的大眼睛稍稍前凸。非常自信、活潑、幽默、快樂、機智,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夥子,與娜達麗婭同歲。娜達麗婭不知分寸的舉止越來越離譜。那些與她交往甚密的好友曾試圖勸她要學聰明些,要識相些,與丹特士打情罵俏不會有好結果。但每次都聽到下麵這樣的回答:我和他在一起感到很快樂,我隻是喜歡他而已。
麵對這樣的妻子,普希金縱有詩歌才華,此時也無濟於事。除了丹特士與丹特士決鬥,他毫無選擇了!於是,他再次發起決鬥挑戰,並確定了極其殘酷的條件:雙方射擊的距離隻有十步,並且在第一次雙文都沒有射中對方之後,決鬥再重新開始,直到有一方倒地為止。看來,普京希真的拚命了。
1937年1月27日,星期三,決鬥在離彼堡不遠的黑山進行,結果出現了本文開頭中的局麵。偉大的詩人死了,他的妻子被人們唾罵,是她害了普希金。普希金成了她美麗姿色和輕佻行為的犧牲品。
簡評:普希金作為俄羅斯詩空的太陽,至今仍散射出耀眼的光芒。童話詩《漁夫和金魚的故事》;《假如生活欺騙了你》自勉;戰爭年代,《致恰達耶夫》喚起了人們對自由和平的熱愛;而熱戀中的人們,誰又不被“波爾金諾之秋”那一組情詩的醇美所感動。普希金的諸多詩作曆久彌醇。至今很多人都能對他的詩作琅琅成誦。《致凱恩》中對家、國、民族的憂患意識,《致大海》的雄宏豪放,還有那為他贏得生前身後名的《紀念碑》,無一不在人們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