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舊聞錄 1937-1945
□藍錫麟
《溯遊抗戰重慶叢書》出版發行後,不少人對其中所披露的,以往鮮為人知的人物、事件頗感興趣,建議拓寬層麵,讓人們更多地了解一些。重慶出版集團與之心氣相通,於是,催生了這套《重慶舊聞錄 1937-1945》。
所謂舊聞,是與新聞相對而言。按照現代傳播學解釋,舉凡新聞,都是最近發生的有傳播價值的事實。由此推遠開去,舊聞就不是泛指一切口耳紙筆傳衍之聞,而是以往發生的有傳播價值的事實。
這套叢書選擇的以往,特指抗日戰爭時期,但前伸後續的時段也未限製得太死。正如《溯遊抗戰重慶叢書》業已提到的,從 1937年 11月 20日到 1946年 5月 5日,“重慶有史以來第一次,迄今仍是唯一一次成為全中國的政治中心”,同時也是抗戰中國的經濟中心、文化中心、軍事指揮中心和外交活動中心,也是國共第二次合作,堅持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主要活動平台,並且還是世界反法西斯遠東戰區的指揮部所在地。當時的重慶,與蘇聯的莫斯科、英國的倫敦、美國的華盛頓並列為世界反法西斯陣營四大名都,創造出了震爍當世、彪炳千秋的抗戰名都文化,有傳播價值的事實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經過歲月磨洗就變成了舊聞。那套叢書收錄的無疑都屬於舊聞,這套叢書取名《重慶舊聞錄 1937-1945》,可以視作它的續編。
不過,二者也有區別。那套叢書盡管涉及到了抗日戰爭時期重慶的文學界、電影界和市井生活,但主要的切入層麵在於國共兩黨,以及美國和日本兩股力量,相關事實要麽已納入史籍,要麽也在大貌上不時為人所關注。而這套叢書,了這種事。雖然其間述及的往事,並非全都壯懷激烈,主潮,甚至還有一些史實與主潮相背離,但曆史就是那樣錯綜複雜,那樣豐富多彩,那樣變化多端,少了哪一個層麵都不完整。因此,不讓如斯往事盡都如煙消逝,對今人,對後人,起碼會有一些認知上的價值。
我應約主編《重慶舊聞錄 1937-1945》,文稿次第都讀過了。我要負責任地說,全套叢書這麽多分冊,所有編撰者在價值取向上都是相通的,撰文和選圖全都據事取材,奉實立言,力求做到一要誠信,二要可讀,三要值得收藏。但各人經曆不盡相同,判斷亦有差異,因而同一人事見之於不同分冊,詳述分寸並不全一樣。好在舊聞以事實為重,龐觀在宇,微觀在握,讀者盡可以重事輕譯,自作取舍。
2005年 12月 21日於重慶淡水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