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村民張牛兒，是個賭博成性的家夥。他連續五天到恰怡樂度假村賭博，天天輸錢，欠下賭場放給他的水錢（賭場老板放給賭徒的一種高利貸）一萬多元。連本帶息，欠賭場老板已達三萬餘元了。昨天晚上，賭場打手逼他還債，打掉了他兩顆門牙。他剛剛被趕出賭場，古建業就找到了他。
這些年來，古建業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討欠款，追騙子，打官司，什麽都經曆過。他用錢買通了派出所一名警察，警察告訴他，仇二寶已經將盜竊翁建華家相機、照片的人鎖定在張牛兒和孟渝兩個混混身上。於是，古建業搶先一步，揪住了張牛兒，想用追債那一套辦法整治張牛兒。
“古老板，我知道你媽媽是被人陷害的。我手中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張牛兒看到古建業身邊站著兩個玩著跳刀的漢子，一進門就吐了。
“牛兒，你說，我看看有沒有價值，有，你開個價！”古建業一副黑社會的派頭。
“實話告訴你，那次翁建華家的事，是榮光祖、古建華和恰怡樂旅遊公司真正的老板何局長叫我和孟渝幹的。我們隻偷了些文字材料、相機、照片……一分錢也沒拿呢。”
“那些東西現在在誰手裏？”
“這個……”張牛兒一雙賊眼睛骨碌碌地轉，聲音細如蚊蠅。
“你要多少錢？”古建業幹脆利落。
“五千。”張牛兒突然音量增大。
“好，成交。建華，給他五千塊錢！”
翁建華把錢遞給張牛兒。
“說。”古建業遞給張牛兒一包玉溪香煙，“偷去的東西現在在哪裏？”
張牛兒：“我們當晚就交給古建華了。對了，聽說古婆婆把相機還給你們了。不過，孟渝當時多了個心眼，底片沒有交出來。”
翁建華問：“那些底片呢？”
張牛兒：“是孟渝在保管，不知他交給誰了……”
“我再加一萬！你把東西拿來，我就給錢。不過，我告訴你，你得小心，否則掉腦袋！”古建業斬釘截鐵，既利誘又威脅。
翁建華找兩個精壯大漢，陪著張牛兒，把孟渝找來了。
古建業叫翁建華悄悄準備錄像、錄音。
孟渝嘴硬，但兩個漢子將跳刀抵住他的肚皮時，他就流屎流尿了，說：“古老板，再加一萬，我沒有敲你吧。”
“行！馬上就去取膠卷。”古建業大刀闊斧，馬上到孟渝女朋友的家，找到一個膠卷。
“隻有這個膠卷了。那盒錄音帶、照片、你媽寫的材料等在古建華家，可能他早就毀了。”孟渝說。“嘿，嘿，我當時就想到這事太危險，怕你們知道了，整死我，就把膠卷留下了。”
古建業問：“張牛兒，上午你說，你們盜竊翁建華家，是古建華、榮光祖、何雙娃指使的？他們在什麽地方，什麽地點，什麽時候說的？”
孟渝驚慌了：“建業，你該不會出賣我們吧？那會要我們的命的。”
張牛兒覺得上了當，叫道：“你把錢給了我們，我們再說下文。”說著，去搶膠卷。
翁建華搶先一步，將膠卷抓在手中，揚了揚手中的攝像機：“別盡做好夢了。你們說的話，剛剛做的事，都在裏麵裝著呢。你兩個替他們幹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還想橫行霸道下去？聽說，吳桂也是你們兩人毒打的，還關了她一晚上？太不講良心了吧。你們和胡大運稱兄道弟，連他老婆也不放過？”
古建業從保險櫃裏拿出一疊錢，說：“你們把古建華、榮光祖、何雙娃怎麽叫你們盜竊的來龍去脈說清楚，這一萬元就是你們的；以後開庭，你們出庭作證，再給另一萬。我保證，在出庭前替你們保密。你們出庭之日，就是何雙娃等人栽進監獄之時，他們奈何不了你們。”
張牛兒看看孟渝，孟渝嘴巴動了動：“這事我不清楚，古建華是對張牛兒交待的。”
張牛兒盯著錢，說了何雙娃指使他找人盜竊翁建華家的經過：“古老板，你把錢給我吧，我堂客娃兒，連喝稀飯的錢都沒有了。”
古建業又從保險櫃裏拿出兩千塊錢：“這兩千塊錢，你們兩人拿去用。現在，你跟我兩個兄弟，”古建業指著兩個大漢，“就一起住在我們公司招待所裏，我們管吃管喝。另外那一萬，隻要古建華、榮光祖、何雙娃他們進去了，我就給你們！”
兩人拿著一萬兩千塊錢，在兩個漢子的看護下，上了樓上的招待所。
有了呂潔提供的磁帶，張牛兒交出來的底片等材料，古建業找到支書榮樹林：“榮叔叔，你看看這些材料，你說，我媽是無中生有嗎？”
榮樹林拿著葉子煙杆的手抖個不停，最後說：“建業，邰庚生他們告你媽，不是因為這些個烏七八糟的事，是那叁百萬元修橋款呀。”
“隻要這些犯罪事實成立，邰庚生一垮台，王仁義肯定會說出實情。我對見利忘義的王仁義有幾根花花腸子，清楚得很。何況，王仁義與榮光祖，為修大橋的事，還有矛盾。榮叔叔，我隻希望你以一個老黨員，老支書的身份，說清楚，村兩委會出的那份《紀要》，究竟是真是假？”
“建業，我對不起你媽，對不起全村村民。那《紀要》，是他們後補的，是他們逼著我簽的字，蓋的章。可是，那字是我簽的，章也是我蓋的，我能說清楚？”
“這個你放心。《紀要》落款的時間與你真實簽字蓋章時間，相差幾個月。我了解，我們陵江市有位筆跡、墨跡鑒定女專家，相差一兩天的筆跡她也鑒定得出來。我出再多的錢，也要請這位專家主持公道，還我母親的清白。榮叔叔，看在你和我爸爸、媽媽他們幾十年的交情上，你就寫個《紀要》出籠的內幕吧。當然，你能出庭檢舉他們，更是為民除害啊。”
“既然這樣，就給我改正錯誤的機會。我寫，我出庭作證。”榮樹林想了想，又說，“建業呀，幾個月前，就是邰庚生下來把吳桂撞下湖那天，邰庚生當著我、古建華，對了，還有船上幾個人的麵，說起過農機局撥了三百萬修建明月湖大橋的專款的事，這事我也可以作證。還有，過去，我在管理大橋物資時，你大嬸病了，苟紅英給我了一萬塊醫藥費，我就做了許多對不起你爸爸的事。還有，你爸爸的死，我好像也聽到風聲，是被人害死後，裝成自殺的……”
兩天後，翁建華又將重要證人，受害者吳桂請過來，住在公司保護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古建業請律師方正，替母親打官司。同時，古建業派人，將照片、錄像帶、錄音帶、證人證詞、控告狀，分別送到古風縣縣委書記童世元、縣紀委書記邢軍、縣人大主任江虎等大大小小官員手中，送到檢察院、反貪局等司法機關……
同時，派出所所長仇二寶，也找張素枝，指認了張牛兒和孟渝。仇二寶還傳訊了胡蘿卜。胡蘿卜交待，是他和榮光宗，帶著恰怡旅遊公司五個保安，砸壞了徐俊芝的花卉大棚，燒了徐俊芝的小車和職工宿舍……
這些年來，古建業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討欠款，追騙子，打官司，什麽都經曆過。他用錢買通了派出所一名警察，警察告訴他，仇二寶已經將盜竊翁建華家相機、照片的人鎖定在張牛兒和孟渝兩個混混身上。於是，古建業搶先一步，揪住了張牛兒，想用追債那一套辦法整治張牛兒。
“古老板，我知道你媽媽是被人陷害的。我手中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張牛兒看到古建業身邊站著兩個玩著跳刀的漢子，一進門就吐了。
“牛兒，你說，我看看有沒有價值，有，你開個價！”古建業一副黑社會的派頭。
“實話告訴你，那次翁建華家的事，是榮光祖、古建華和恰怡樂旅遊公司真正的老板何局長叫我和孟渝幹的。我們隻偷了些文字材料、相機、照片……一分錢也沒拿呢。”
“那些東西現在在誰手裏？”
“這個……”張牛兒一雙賊眼睛骨碌碌地轉，聲音細如蚊蠅。
“你要多少錢？”古建業幹脆利落。
“五千。”張牛兒突然音量增大。
“好，成交。建華，給他五千塊錢！”
翁建華把錢遞給張牛兒。
“說。”古建業遞給張牛兒一包玉溪香煙，“偷去的東西現在在哪裏？”
張牛兒：“我們當晚就交給古建華了。對了，聽說古婆婆把相機還給你們了。不過，孟渝當時多了個心眼，底片沒有交出來。”
翁建華問：“那些底片呢？”
張牛兒：“是孟渝在保管，不知他交給誰了……”
“我再加一萬！你把東西拿來，我就給錢。不過，我告訴你，你得小心，否則掉腦袋！”古建業斬釘截鐵，既利誘又威脅。
翁建華找兩個精壯大漢，陪著張牛兒，把孟渝找來了。
古建業叫翁建華悄悄準備錄像、錄音。
孟渝嘴硬，但兩個漢子將跳刀抵住他的肚皮時，他就流屎流尿了，說：“古老板，再加一萬，我沒有敲你吧。”
“行！馬上就去取膠卷。”古建業大刀闊斧，馬上到孟渝女朋友的家，找到一個膠卷。
“隻有這個膠卷了。那盒錄音帶、照片、你媽寫的材料等在古建華家，可能他早就毀了。”孟渝說。“嘿，嘿，我當時就想到這事太危險，怕你們知道了，整死我，就把膠卷留下了。”
古建業問：“張牛兒，上午你說，你們盜竊翁建華家，是古建華、榮光祖、何雙娃指使的？他們在什麽地方，什麽地點，什麽時候說的？”
孟渝驚慌了：“建業，你該不會出賣我們吧？那會要我們的命的。”
張牛兒覺得上了當，叫道：“你把錢給了我們，我們再說下文。”說著，去搶膠卷。
翁建華搶先一步，將膠卷抓在手中，揚了揚手中的攝像機：“別盡做好夢了。你們說的話，剛剛做的事，都在裏麵裝著呢。你兩個替他們幹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還想橫行霸道下去？聽說，吳桂也是你們兩人毒打的，還關了她一晚上？太不講良心了吧。你們和胡大運稱兄道弟，連他老婆也不放過？”
古建業從保險櫃裏拿出一疊錢，說：“你們把古建華、榮光祖、何雙娃怎麽叫你們盜竊的來龍去脈說清楚，這一萬元就是你們的；以後開庭，你們出庭作證，再給另一萬。我保證，在出庭前替你們保密。你們出庭之日，就是何雙娃等人栽進監獄之時，他們奈何不了你們。”
張牛兒看看孟渝，孟渝嘴巴動了動：“這事我不清楚，古建華是對張牛兒交待的。”
張牛兒盯著錢，說了何雙娃指使他找人盜竊翁建華家的經過：“古老板，你把錢給我吧，我堂客娃兒，連喝稀飯的錢都沒有了。”
古建業又從保險櫃裏拿出兩千塊錢：“這兩千塊錢，你們兩人拿去用。現在，你跟我兩個兄弟，”古建業指著兩個大漢，“就一起住在我們公司招待所裏，我們管吃管喝。另外那一萬，隻要古建華、榮光祖、何雙娃他們進去了，我就給你們！”
兩人拿著一萬兩千塊錢，在兩個漢子的看護下，上了樓上的招待所。
有了呂潔提供的磁帶，張牛兒交出來的底片等材料，古建業找到支書榮樹林：“榮叔叔，你看看這些材料，你說，我媽是無中生有嗎？”
榮樹林拿著葉子煙杆的手抖個不停，最後說：“建業，邰庚生他們告你媽，不是因為這些個烏七八糟的事，是那叁百萬元修橋款呀。”
“隻要這些犯罪事實成立，邰庚生一垮台，王仁義肯定會說出實情。我對見利忘義的王仁義有幾根花花腸子，清楚得很。何況，王仁義與榮光祖，為修大橋的事，還有矛盾。榮叔叔，我隻希望你以一個老黨員，老支書的身份，說清楚，村兩委會出的那份《紀要》，究竟是真是假？”
“建業，我對不起你媽，對不起全村村民。那《紀要》，是他們後補的，是他們逼著我簽的字，蓋的章。可是，那字是我簽的，章也是我蓋的，我能說清楚？”
“這個你放心。《紀要》落款的時間與你真實簽字蓋章時間，相差幾個月。我了解，我們陵江市有位筆跡、墨跡鑒定女專家，相差一兩天的筆跡她也鑒定得出來。我出再多的錢，也要請這位專家主持公道，還我母親的清白。榮叔叔，看在你和我爸爸、媽媽他們幾十年的交情上，你就寫個《紀要》出籠的內幕吧。當然，你能出庭檢舉他們，更是為民除害啊。”
“既然這樣，就給我改正錯誤的機會。我寫，我出庭作證。”榮樹林想了想，又說，“建業呀，幾個月前，就是邰庚生下來把吳桂撞下湖那天，邰庚生當著我、古建華，對了，還有船上幾個人的麵，說起過農機局撥了三百萬修建明月湖大橋的專款的事，這事我也可以作證。還有，過去，我在管理大橋物資時，你大嬸病了，苟紅英給我了一萬塊醫藥費，我就做了許多對不起你爸爸的事。還有，你爸爸的死，我好像也聽到風聲，是被人害死後，裝成自殺的……”
兩天後，翁建華又將重要證人，受害者吳桂請過來，住在公司保護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古建業請律師方正，替母親打官司。同時，古建業派人，將照片、錄像帶、錄音帶、證人證詞、控告狀，分別送到古風縣縣委書記童世元、縣紀委書記邢軍、縣人大主任江虎等大大小小官員手中，送到檢察院、反貪局等司法機關……
同時，派出所所長仇二寶，也找張素枝，指認了張牛兒和孟渝。仇二寶還傳訊了胡蘿卜。胡蘿卜交待，是他和榮光宗，帶著恰怡旅遊公司五個保安，砸壞了徐俊芝的花卉大棚，燒了徐俊芝的小車和職工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