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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平民總統:草根的普京

  我的男友打了一場架

  打得遍體鱗傷

  喝得酩酊大醉又沉淪毒海

  他簡直令我無法忍讓

  我把他逐離我的身旁

  我如今想要一個像普京的人

  昨天我在新聞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說,這個世界正處於十字路口

  他是那麽具說服力

  使我下定決心想要

  一個像普京的人

  一個像普京強而有力的人

  一個像普京不酗酒的人

  一個像普京不使我傷心的人

  一個像普京不會舍我而去的人

  這曲《嫁人就要嫁普京這樣的人》2002年一經問世,不脛而走,唱遍了俄羅斯大地。個子不高,微微有點謝頂的冷麵王子普京成了俄羅斯最有魅力的男子漢,俄羅斯婦女心中的偶像。

  普京之所以贏得俄羅斯民眾大力支持、普遍擁戴的重要因素是他頗具親和力。

  2006年10月6日,普京在克裏姆林宮向各界精英頒發國家獎章。女演員尼娜·烏爾甘特榮獲祖國貢獻三等獎,當普京總統帶著普京式的溫和微笑給烏爾甘特戴上獎章時,女演員出人意料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緊緊地抱住普京總統的腰,情不自禁地依偎在普京總統的胸前。這種戰爭電影中常見的妻子迎接前線歸來的丈夫的情景,讓在場的嘉賓記者大吃一驚,也讓絲毫沒有防備的普京總統手足無措,尷尬萬分,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驚訝中又有點難堪。但烏爾甘特似乎完全進入了角色,對人們的反應並不在意,在普京胸前深情依偎後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但很快她又向普京走來,讓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普京又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幸運的是,烏爾甘特隻是來與普京總統合影留念,不再有親昵的舉動。在眾目睽睽之下,尼娜·烏爾甘特情不自禁地表達出對普京的愛戴,說明普京具有強大的親和力。

  普京出身平民,在列寧格勒的大雜院長大,長期的平民生活使得普京對俄羅斯民眾的所思所想所欲所求有著深刻的了解,成為平民色彩很濃的政治領袖。也許正是因為普京了解俄羅斯普通民眾的疾苦和呼聲,以樸實無華的平民風格行事,才獲得底層民眾的認同,被看作自己人,也使得他容易與草根階層接近,表現出很強的親和力。他曾經獨自應邀到農村老太太那裏吃酸蘑菇;隻身駕吉普車帶著鮮花去給心儀已久的喜劇演員希爾文特賀70大壽,並與希爾文特侃大山至淩晨4點;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克裏姆林宮外撩開一小男孩的衣衫親吻他的肚皮,此照片登出後,引起人們濃厚的興趣,以至2006年7月6日普京通過互聯網與全球網民聊天,在事先征集問題時,“為什麽親吻小男孩的肚皮”成了熱門提問,連續兩天位居問題第一位。

  普京在一次考察遠東時,突然出現在一農戶家裏,當時,男主人正穿著褲衩劈木柴。妻子發現了普京,朝丈夫喊道:“當家的,總統來了。”丈夫正埋頭劈柴,不相信。“什麽總統,見鬼了。”但一抬頭,看見普京正帶著慣常的微笑站在他麵前。丈夫愣住了,“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真的是您!”“不,不是我。”普京一本正經地給他開玩笑。如果說,普京的突然造訪讓男主人喜出望外是一段佳話的話,故事接下來的發展就更帶有傳奇色彩。男主人在與普京攀談後,竟然不知深淺地邀請普京跟他的兒子一起遊泳,要知道當時的水溫隻有21攝氏度,普京竟然二話不說就下了水。這段逸事不脛而走,普京親民形象讓普通民眾倍感親切。

  盡管大權在握,光環照人,但普京還是本色的普京、草根的普京。2005年6月25日,聖彼得堡大學(原列寧格勒大學)法律係1975屆畢業生聚集在聖彼得堡普京總統的官邸——康斯坦丁宮前慶祝大學畢業30周年。普京麵對昔日列寧格勒法律係的同學,以普通同學的身份講的一席話,掃淨了同學聚會稍感拘束的氣氛。普京說,今天我隻是普通的大學生沃洛佳,讓我們免去官場繁文縟節,彼此以老友相待。在聚會上,普京總統設宴招待大家,與同學們無拘無束地交談,開心地跳舞唱歌,甚至還與當年以美麗傾倒眾多愛慕者的係花跳了一曲。後來,又與同學們乘船外出遊玩,直到半夜時2005年9月2日普京總統利用電視、廣播、電話、因特網現場回答網民問題分才離開大家。

  2006年“三八”婦女節這天,特工出身的普京來到莫斯科南郊120公裏外的一座民宅,看望衛國戰爭時期功勳卓著的女特工“團的女兒”安東尼娜。他們四個小時前剛剛見過麵。在普京會見“二戰”女兵時,安東尼娜向普京總統提起她開著一輛有20年曆史的汽車為“二戰”老兵的福利而奔忙。說者無意,聽者用心,普京決定送一輛新汽車給古道熱腸的老前輩。他就是駕著這輛作為禮物的銀灰色的伏爾加牌轎車登門拜訪的。

  特工出身的總統與胸前掛滿勳章的特工老前輩喝茶拉家常,老人為普京炸了油餅,買了酸奶油,準備了香檳酒和白蘭地。事後,安東尼娜告訴記者:“他吃了五張餅,直接從玻璃瓶裏蘸酸奶油,連我給他的茶匙都不用,香檳酒隻沾了沾唇……”

  平民出身的普京總統經常使用愛憎分明的大眾化語言,讓普通的俄羅斯人從心眼裏感到親切。普京剛剛擔任總理時,針對車臣分裂勢力的血腥恐怖活動,普京從牙縫裏冒出一句嫉惡如仇的話:要“把他們(車臣匪徒)浸在茅坑裏”。

  “莫斯科人質事件”後,普京參加了在布魯塞爾舉行的俄羅斯—歐盟峰會。一個法國記者把車臣反恐與人權問題聯係起來,向普京總統發難,指責俄羅斯濫用暴力。普京總統當即就回答道:“如果你願意成為伊斯蘭極端分子的話,我請你到莫斯科來做包皮手術,我們有最好的專家為你解決問題。”“來莫斯科做手術”從此成為反擊西方政客對車臣問題上說東道西的普京名言。

  在一次克裏姆林宮召開的新聞記者會上,普京在回答一個關於俄羅斯懲治寡鬥的問顥時說:“任何時候都應該奉公守法,而不僅僅隻縣存捏著你的蛋蛋逼著你的時候。”

  也許,對一個西方的政治家,使用這些“有鹽有味”的詞語,而且還是在正式場合,無論如何都不是明智之舉,甚至是一種沒有教養的表現,不像身居高位者應有的舉止。

  但是,很多普通的俄羅斯人非常喜歡普京這種大眾化的語言,因為這種街頭巷尾的語言是對一種道貌岸然的虛禮的挑戰。這種愛憎分明、直言不諱的語言透著剛毅的性格,讓普通的俄羅斯人聽著解氣,產生共鳴。

  普京思維敏捷,善於利用現代技術與人溝通,樹立形象。他采用電視對話形式與俄羅斯民眾拉家常,利用因特網與全球網民聊天,2006年7月6日,普京總統通過國際互聯網與全球的網民聊天。活動由俄羅斯最大的搜索網站yandex、英國廣播公司IBBC)的網站聯合承辦。從6月30日網聊活動正式啟動,至7月6日17時,全球網民向普京總統提了近16萬個問題。普京在克裏姆林宮的電視演播室回答網民提出的問題。問題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美國、中國、日本、德國、白俄羅斯、烏克蘭等國的網民踴躍提問,內容涉及國際熱點,如朝核問題、伊朗核危機;俄羅斯的國內政策,如車臣、反腐敗等,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甚至有一位17歲的小姑娘詢問普京第一次性經驗。整個“普京在線”的網上聊天活動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氣氛活躍。對於網民的問題普京都即席作答,對最熱門的提問“為啥親吻小男孩的肚皮”,普京笑著說:“他是個可愛的孩子,我看見他就像看見自己的孩子一樣,這個吻沒什麽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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