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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死亡的“情報軍官”
屍體到底裝扮成誰呢？
英國諜報局局長卡爾少將、馬西爾中校和喬治中尉組成的特別小組又開始挖空心思地設計這個特殊人物。
“把這‘誘餌’裝扮成陸軍吧！”喬治想到這樣做比較合適，加之他也曾執行這類任務。
“不！”馬西爾看來早已想過這個問題。“屍體一旦被西班牙政府引渡給英國領事，領事自然要報告給英國外交部，而外交部移交給陸軍當局時，會給陸軍部帶來很多麻煩，且陸軍各方麵情況複雜，搞不好會露了馬腳。”
“海軍呢？”喬治揚眉問道。
“海軍更不合理，讓一個海軍軍官帶著這樣重要的信件從飛機上摔下來，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何況軍服很麻煩，因為再沒有比英國海軍軍官那麽繁瑣的了，加之戰亂期間穿正規禮服不合理，穿簡單了又容易露馬腳。”馬西爾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卡爾少將，繼續說道：“我建議將此人扮成陸戰隊軍官，一則陸戰隊人少，即使官方有什麽異議，也無關緊要，不像陸軍那麽顯眼；二則陸戰隊服裝簡單，穿一身普通野戰服，不易引起疑義；三則陸戰隊軍官執行特殊任務的較多，順其自然。”
“好，就這樣定了。”卡爾少將不等馬西爾的話講完就拍板敲定了。看來他對這個問題已經思考成熟。“下一步的任務有幾項：一是搞張穿軍服的照片，這很關鍵，德軍對軍官證查得很仔細，包括證件的紙張都得一樣。二是選個大眾化的名字，這樣可給德軍造成調查上的困難。三是盡可能齊全地準備私人物品。準備完畢後向我報告。”
“是！”馬西爾和喬治立正行了個軍禮。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後，他們直奔檔案處，調案查了陸戰隊花名冊裏少校一項，同姓最多的是馬丁，於是決定叫威廉·馬丁，因為威廉這個名字到處可見。有了名字，又編了住址和出身年月等細節。
喬治中尉立即去了冷凍室，拍了“馬丁少校”的照片，拿著這張照片跑遍了倫敦附近的部隊，尋找“馬丁少校”的影子。由於“馬丁少校”是淺黃色頭發，喬治盡量尋找淺黃色頭發的小夥子，因為即使是黑白照片，德軍的分析技術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在35個候選人中，喬治相中了一位空軍機械師，頭發、額頭、隆鼻、嘴唇都很相似，隻是略為瘦了一些。喬治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看可以。”馬西爾說，“馬丁少校在海水中泡了以後要變形，加之照片有可能是年輕時照的，這點誤差允許存在。”喬治終於鬆了一口氣。
考慮到軍官證不能是嶄新的，因而假裝由於“馬丁少校”的疏忽而遺失，是最近補發的。這樣，即使在紙張分析上比較新一點也不致引起懷疑。補發日期是1943年2月2日。“肉餡計劃”預定在4月下旬實施。所以喬治把軍官證裝在身上到處走，一有時間就在褲子上磨蹭。有一次，在女朋友麗姆處，被麗姆發現，“威廉·馬丁？”麗姆揚起她漂亮的臉龐問。“哦，他是我過去的一個朋友！”喬治搪塞道。半個月後，軍官證終於被蹭得光溜溜的。
馬西爾少校總有一種感覺，“馬丁少校”專程去送這封“筆調輕鬆”的私人信件，仿佛有種故作姿態、引魚上鉤的感覺。經過一夜的冥思苦想，終於又想出一計。
第二天，他把喬治叫到辦公室。
“喬治，”馬西爾命令道：“你馬上去調北非艦隊司令官坎特安海軍上將的資料。”“是。”喬治轉身走了。
裝成是登陸艇的權威人士，攜帶一封作戰部長蒙哈特將軍給坎特安將軍的信，信中建議重用“馬丁少校”，由於少校身上帶著奈副總參謀長給亞曆山大的絕密親筆信，因而要求火速把少校送到亞曆山大司令部。這樣，“馬丁少校”隨身攜帶一封密信和一封附信，就儼然像一個信使了。
馬西爾將此事報告了卡爾將軍，卡爾立即找到蒙特哈將軍，請求合作。
蒙哈特將軍聽完後很高興。“老朋友，這個計劃如果成功，我們的西西裏島登陸就成功了一半。”他在地圖上西西裏島的位置作了個手勢，仿佛西西裏島已被盟軍占領。“哦，對了，我負責的《奇襲作戰》一書準備在美國出版，我早有打算請總司令艾森豪威爾寫篇序言，這次我還可以給他寫封信，連同書的清樣裝在一起，請那位‘少校’帶走，這樣豈不更能以假亂真？”
蒙哈特在信中介紹說“馬丁是一位登陸艇專家，他起初總是沉默靦腆，但他確實有兩下子。他在迪埃普對事態的可能趨勢比我們當中一些人預料得更為準確，而且對在蘇格蘭搞的新式大船和設備試驗時，他也一直表現很好。懇請一待攻擊結束，就立即把他還給我”，然後，蒙哈特又稍微暗示了一下那個假目標撒丁島，在信尾寫道：“他可以帶些沙丁魚來……”蒙哈特說：“沙丁魚在英國是配給的。”總之，這是一個巧妙的騙局，每條線索都恰到好處。
卡爾將軍接納了作戰部長的意見。三封信連同書的清樣裝進了文件袋。
文件袋的問題解決了，但僅憑這些，怎麽看“馬丁少校”也不像一個實際存在的人物，好像還缺少人情味兒，使人感到是個虛構人物。馬西爾和喬治從各個角度進行反複研究，意見取得一致後，喬治找來了夜總會的請帖和銀行的警告通知單。警告通知單就是存戶開的支票超過了存款額，如不及時補上缺額，就要公布於眾。為此，銀行事先要發出警告。“馬丁少校”的超過額是79英鎊19先令2便士，警告日期是4月14日。喬治特別注意了這個日期，決不能有絲毫的馬虎。讓“馬丁少校”出入夜總會，銀行給他發來警告單，是因為敵人隻看到那幾封信後，會感到他是一個十全十美的模範青年軍官，太過於造作，不像個現實生活中的人。
即使如此，馬西爾仍感到“馬丁少校”缺少人情味，“喬治，給‘馬丁少校’找位情人吧？”
“情人？”喬治帶著吃驚的表情，爾後大笑起來，“太妙了，馬丁老兄很有豔福，可是，哪位姑娘願意做亡靈的情人呢？”
“這就要看你的了，這人必須真實，又必須嚴守秘密，還要有應付德軍調查的靈活能力，決不能找一般的姑娘。”
喬治明白了馬西爾中校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會做好麗姆的工作，並安排好一切。”
兩人對視笑了。喬治笑得有些不自然。
第二天，喬治向馬西爾中校遞交了“亡靈情人方案”，並附麗姆的兩張照片。這兩張照片，喬治裝在上衣口袋裏很久了，經常看，正適合“馬丁少校”的“私人物品”。喬治雖然不情願，但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好忍痛割愛。
方案是這樣設計的：“馬丁少校”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漂亮的芭蕾舞演員麗姆，一見鍾情，這種情況在戰時非常常見。兩人相戀後，“馬丁少校”就向她求婚，兩人剛訂了婚，“馬丁少校”就不得不作為密使而匆忙外出。情意綿綿，依依惜別。麗姆給“馬丁少校”寫了幾封情書，有的是在周末的宿舍裏寫的，有的是在剛下舞台的化妝間寫的。日期是4月18日至20日。
喬治理解“馬丁少校”的心情，把麗姆給他的信叫麗姆再抄一遍，以“馬丁少校”稱呼，以防德軍調查筆跡。麗姆終於明白了“馬丁少校”的真實含義，她勇敢地答應做這個危險的人物。喬治把幾封情書反複打開，又折疊起來，用手把信紙自然揉皺了，很隨意地表露了“馬丁少校”相戀的心情。
馬西爾中校還偽造了兩個假證，一是一張付款通知單，這是“馬丁少校”為麗姆訂購結婚戒指未付款的通知單。珠寶店選在戰前就以德國大使館為顧客的邦德街的阿斯普雷珠寶店，便於德軍調查。二是假造了馬丁父親給他的來信，這是為了避免發生遺產爭執的繼承權問題。由於“馬丁少校”的地址變了，信幾經轉投才收到。
襯衣、褲子直到手套都搜集些半新不舊的，然後再洗幹淨，好像本人常用的東西，真可謂用心良苦。一個意外的麻煩是“馬丁少校”的衣服不好穿，屍體是冷凍的，手腳僵硬，隻好解凍，選了套稍大一點的陸戰隊服，總算掩飾過去了。
一個活生生的“馬丁少校”誕生了。
清點一下他身邊的攜帶物品，種類繁多。其中有：文件袋、錢包、手表、十字架（掛物）、軍官證、識別卡（軍人陣亡時識別姓名、所在部隊的卡片）、麗姆的信及裝在錢包裏的照片、夜總會的請帖、銀行的警告單、軍官俱樂部的收據、訂婚戒指的付款通知單、父親的信及信封上端的一角（拆信時撕下來的）、一張5鎊的紙幣、3張1鎊的紙幣、4枚銅板、兩張公共汽車票、一串鑰匙、半截鉛筆、一盒火柴、半包香煙、“威爾士親王劇院”兩張用過的戲票（4月22日）等。
英國諜報局局長卡爾少將、馬西爾中校和喬治中尉組成的特別小組又開始挖空心思地設計這個特殊人物。
“把這‘誘餌’裝扮成陸軍吧！”喬治想到這樣做比較合適，加之他也曾執行這類任務。
“不！”馬西爾看來早已想過這個問題。“屍體一旦被西班牙政府引渡給英國領事，領事自然要報告給英國外交部，而外交部移交給陸軍當局時，會給陸軍部帶來很多麻煩，且陸軍各方麵情況複雜，搞不好會露了馬腳。”
“海軍呢？”喬治揚眉問道。
“海軍更不合理，讓一個海軍軍官帶著這樣重要的信件從飛機上摔下來，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何況軍服很麻煩，因為再沒有比英國海軍軍官那麽繁瑣的了，加之戰亂期間穿正規禮服不合理，穿簡單了又容易露馬腳。”馬西爾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卡爾少將，繼續說道：“我建議將此人扮成陸戰隊軍官，一則陸戰隊人少，即使官方有什麽異議，也無關緊要，不像陸軍那麽顯眼；二則陸戰隊服裝簡單，穿一身普通野戰服，不易引起疑義；三則陸戰隊軍官執行特殊任務的較多，順其自然。”
“好，就這樣定了。”卡爾少將不等馬西爾的話講完就拍板敲定了。看來他對這個問題已經思考成熟。“下一步的任務有幾項：一是搞張穿軍服的照片，這很關鍵，德軍對軍官證查得很仔細，包括證件的紙張都得一樣。二是選個大眾化的名字，這樣可給德軍造成調查上的困難。三是盡可能齊全地準備私人物品。準備完畢後向我報告。”
“是！”馬西爾和喬治立正行了個軍禮。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後，他們直奔檔案處，調案查了陸戰隊花名冊裏少校一項，同姓最多的是馬丁，於是決定叫威廉·馬丁，因為威廉這個名字到處可見。有了名字，又編了住址和出身年月等細節。
喬治中尉立即去了冷凍室，拍了“馬丁少校”的照片，拿著這張照片跑遍了倫敦附近的部隊，尋找“馬丁少校”的影子。由於“馬丁少校”是淺黃色頭發，喬治盡量尋找淺黃色頭發的小夥子，因為即使是黑白照片，德軍的分析技術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在35個候選人中，喬治相中了一位空軍機械師，頭發、額頭、隆鼻、嘴唇都很相似，隻是略為瘦了一些。喬治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看可以。”馬西爾說，“馬丁少校在海水中泡了以後要變形，加之照片有可能是年輕時照的，這點誤差允許存在。”喬治終於鬆了一口氣。
考慮到軍官證不能是嶄新的，因而假裝由於“馬丁少校”的疏忽而遺失，是最近補發的。這樣，即使在紙張分析上比較新一點也不致引起懷疑。補發日期是1943年2月2日。“肉餡計劃”預定在4月下旬實施。所以喬治把軍官證裝在身上到處走，一有時間就在褲子上磨蹭。有一次，在女朋友麗姆處，被麗姆發現，“威廉·馬丁？”麗姆揚起她漂亮的臉龐問。“哦，他是我過去的一個朋友！”喬治搪塞道。半個月後，軍官證終於被蹭得光溜溜的。
馬西爾少校總有一種感覺，“馬丁少校”專程去送這封“筆調輕鬆”的私人信件，仿佛有種故作姿態、引魚上鉤的感覺。經過一夜的冥思苦想，終於又想出一計。
第二天，他把喬治叫到辦公室。
“喬治，”馬西爾命令道：“你馬上去調北非艦隊司令官坎特安海軍上將的資料。”“是。”喬治轉身走了。
裝成是登陸艇的權威人士，攜帶一封作戰部長蒙哈特將軍給坎特安將軍的信，信中建議重用“馬丁少校”，由於少校身上帶著奈副總參謀長給亞曆山大的絕密親筆信，因而要求火速把少校送到亞曆山大司令部。這樣，“馬丁少校”隨身攜帶一封密信和一封附信，就儼然像一個信使了。
馬西爾將此事報告了卡爾將軍，卡爾立即找到蒙特哈將軍，請求合作。
蒙哈特將軍聽完後很高興。“老朋友，這個計劃如果成功，我們的西西裏島登陸就成功了一半。”他在地圖上西西裏島的位置作了個手勢，仿佛西西裏島已被盟軍占領。“哦，對了，我負責的《奇襲作戰》一書準備在美國出版，我早有打算請總司令艾森豪威爾寫篇序言，這次我還可以給他寫封信，連同書的清樣裝在一起，請那位‘少校’帶走，這樣豈不更能以假亂真？”
蒙哈特在信中介紹說“馬丁是一位登陸艇專家，他起初總是沉默靦腆，但他確實有兩下子。他在迪埃普對事態的可能趨勢比我們當中一些人預料得更為準確，而且對在蘇格蘭搞的新式大船和設備試驗時，他也一直表現很好。懇請一待攻擊結束，就立即把他還給我”，然後，蒙哈特又稍微暗示了一下那個假目標撒丁島，在信尾寫道：“他可以帶些沙丁魚來……”蒙哈特說：“沙丁魚在英國是配給的。”總之，這是一個巧妙的騙局，每條線索都恰到好處。
卡爾將軍接納了作戰部長的意見。三封信連同書的清樣裝進了文件袋。
文件袋的問題解決了，但僅憑這些，怎麽看“馬丁少校”也不像一個實際存在的人物，好像還缺少人情味兒，使人感到是個虛構人物。馬西爾和喬治從各個角度進行反複研究，意見取得一致後，喬治找來了夜總會的請帖和銀行的警告通知單。警告通知單就是存戶開的支票超過了存款額，如不及時補上缺額，就要公布於眾。為此，銀行事先要發出警告。“馬丁少校”的超過額是79英鎊19先令2便士，警告日期是4月14日。喬治特別注意了這個日期，決不能有絲毫的馬虎。讓“馬丁少校”出入夜總會，銀行給他發來警告單，是因為敵人隻看到那幾封信後，會感到他是一個十全十美的模範青年軍官，太過於造作，不像個現實生活中的人。
即使如此，馬西爾仍感到“馬丁少校”缺少人情味，“喬治，給‘馬丁少校’找位情人吧？”
“情人？”喬治帶著吃驚的表情，爾後大笑起來，“太妙了，馬丁老兄很有豔福，可是，哪位姑娘願意做亡靈的情人呢？”
“這就要看你的了，這人必須真實，又必須嚴守秘密，還要有應付德軍調查的靈活能力，決不能找一般的姑娘。”
喬治明白了馬西爾中校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會做好麗姆的工作，並安排好一切。”
兩人對視笑了。喬治笑得有些不自然。
第二天，喬治向馬西爾中校遞交了“亡靈情人方案”，並附麗姆的兩張照片。這兩張照片，喬治裝在上衣口袋裏很久了，經常看，正適合“馬丁少校”的“私人物品”。喬治雖然不情願，但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好忍痛割愛。
方案是這樣設計的：“馬丁少校”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漂亮的芭蕾舞演員麗姆，一見鍾情，這種情況在戰時非常常見。兩人相戀後，“馬丁少校”就向她求婚，兩人剛訂了婚，“馬丁少校”就不得不作為密使而匆忙外出。情意綿綿，依依惜別。麗姆給“馬丁少校”寫了幾封情書，有的是在周末的宿舍裏寫的，有的是在剛下舞台的化妝間寫的。日期是4月18日至20日。
喬治理解“馬丁少校”的心情，把麗姆給他的信叫麗姆再抄一遍，以“馬丁少校”稱呼，以防德軍調查筆跡。麗姆終於明白了“馬丁少校”的真實含義，她勇敢地答應做這個危險的人物。喬治把幾封情書反複打開，又折疊起來，用手把信紙自然揉皺了，很隨意地表露了“馬丁少校”相戀的心情。
馬西爾中校還偽造了兩個假證，一是一張付款通知單，這是“馬丁少校”為麗姆訂購結婚戒指未付款的通知單。珠寶店選在戰前就以德國大使館為顧客的邦德街的阿斯普雷珠寶店，便於德軍調查。二是假造了馬丁父親給他的來信，這是為了避免發生遺產爭執的繼承權問題。由於“馬丁少校”的地址變了，信幾經轉投才收到。
襯衣、褲子直到手套都搜集些半新不舊的，然後再洗幹淨，好像本人常用的東西，真可謂用心良苦。一個意外的麻煩是“馬丁少校”的衣服不好穿，屍體是冷凍的，手腳僵硬，隻好解凍，選了套稍大一點的陸戰隊服，總算掩飾過去了。
一個活生生的“馬丁少校”誕生了。
清點一下他身邊的攜帶物品，種類繁多。其中有：文件袋、錢包、手表、十字架（掛物）、軍官證、識別卡（軍人陣亡時識別姓名、所在部隊的卡片）、麗姆的信及裝在錢包裏的照片、夜總會的請帖、銀行的警告單、軍官俱樂部的收據、訂婚戒指的付款通知單、父親的信及信封上端的一角（拆信時撕下來的）、一張5鎊的紙幣、3張1鎊的紙幣、4枚銅板、兩張公共汽車票、一串鑰匙、半截鉛筆、一盒火柴、半包香煙、“威爾士親王劇院”兩張用過的戲票（4月22日）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