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時我大概是美國最快樂的人了,而且我對幸運之神降臨在我身上一直深信不疑。
——傑克·韋爾奇
艱苦的實驗室工作
1960年,韋爾奇進入通用電氣公司塑膠部門在麻薩諸塞州的研究所工作。研究所裏隻有他跟一位實驗助理!他戲稱這個研究所就像是一個小雜貨鋪一樣。
當時合成樹脂在全球還沒有問世,但是通用電氣的塑膠部門敏銳地覺察到,一種幾乎隨地都可以取到原材料的又具有高強度和耐性的塑膠,有可能成為取代鋼鐵製品的最佳材料。韋爾奇和實驗助理就在匹茲菲爾德負責合成樹脂的研發工作。
實驗的工作十分艱苦,因為他們在塑膠領域獲得的材料十分有限——僅僅是從橡膠樹得來的橡膠,還沒有發展到石油產品上來。有時一個實驗需要徹底地守候在實驗室裏而不能回家。
妻子卡羅琳隻能在家默默地等著他。“他工作時廢寢忘食,我常常讓他要保重身體,但他卻回答他不能因為某些安逸的休息而讓前期的實驗半途而廢——這是他癡心向往的工作呀。我知道他在將來一定會取得成功的!”卡羅琳·奧斯本對從塞勒姆鎮上來的婆婆葛蕾絲說。
葛蕾絲知道兒子的脾性,有好幾次她來到匹茲菲爾德看望兒子,但傑克都還在實驗室裏,媳婦說打電話叫傑克回家,但這個慈祥的母親謝絕了。她把帶給傑克一家子的東西留下來,跟卡羅琳喝一杯咖啡後就走了。她到實驗室不遠的一家旅館住一晚上,看見實驗室傳出的燈光,依稀看見兒子忙碌的身影,偶爾還聽到咳嗽的聲音——讓這位未來全球第一總裁的母親心疼不已。她知道兒子的倔脾氣,她知道兒子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出名的人——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兒子會在管理領域大放異彩,她原來隻認為兒子會像湯姆斯·愛迪生一樣成為世人景仰的大發明家。
艱苦的工作環境無法阻止他們的工作熱情,很快地,他就可以獨當一麵地進行實驗操作了。初進塑膠部門,生性急躁的韋爾奇常常因為客戶,供應商或其他方麵的事而變得性急莽撞,並且不顧後果地說出了一些氣話,把抱怨推到了客戶的頭上。有時表現得相當搶眼出眾,有時則暗淡無光。很快,他認識到這樣做事後的嚴重後果。“因為我們沒有狂妄自大的資本!”韋爾奇說。
童年在“坑洞”的格鬥場上培養了傑克·韋爾奇卓越的領導才能。作為研發部門的小小的主管,他營造了一種自由放任的氛圍。他信任自己的助理,給予他彈性的工作時間,想什麽時候上班就什麽時候上班,有時需要寫實驗報告,韋爾奇還讓他在家裏寫了,不一定要跑到研究所來的——那隻是一種工作的形式,我們追求的是以最旺盛的精力把工作做好。
這種放任自由的氣氛讓助理更加熱情肯幹,他深受工作狂人傑克·韋爾奇的影響,一心一意地工作,經常徹夜未眠。
經過他們的努力,韋爾奇很快將一項全新的材料——PPO材料推向市場。在與道爾化學公司(Dow Chemical)和杜邦(Du Pont)的激烈競爭中,韋爾奇幫助通用電氣公司塑膠部門把業績從2800萬美元提升到10億美元之巨,上漲了近40倍。
加薪風波
韋爾奇努力地工作,PPO材料在所製定規格的顏色與展延性上有一些小問題存在,他依然熱情工作,精神振奮,一個一個地化解問題。他是通用電氣塑膠部門一顆脫穎而出的新星,他推出PPO材料時,就已經成為眾多化工公司關注的焦點,開始有獵頭公司盯上他了。
通用電氣還存在嚴重的薪酬管理問題,並且官僚主義也十分嚴重。無論員工表現好與壞,在工作的第一年終結時,每一個人都獲得同等的加薪——通用電氣隻給這位生性要強的塑膠明星加了1000美元的薪水——與其他員工一般無二,總年薪也僅有11500美元。
韋爾奇非常氣憤,毅然地向通用電氣塑膠部門主管提出了辭職。“我無法忍受公司對人材的偏見,我付出了努力,我希望得到等額的回報。我想,我會對得起我的薪水的!但是現在我的薪水遠遠低於我的價值!”
既使是後來韋爾奇做到通用電氣的總裁後,手下的經理人向他抱怨薪水太少時,他也是這樣的理念:“我給你29萬的薪水,你想過你在公司的價值是否有29萬。你做出了成績,我一定會嘉獎你的。我相信通用電氣的薪酬獎罰體係是合理的!通用電氣絕不會讓一個人才因為薪酬不合理而離去。但首要的一點就是你已經實現了你在公司的價值!”韋爾奇把通用電氣從隻有140億美元的規模擴展到近6000億美元的市值,雖然他的薪酬比公司的漲幅還要快一些,但是到了1999年,他的年薪也僅是1670萬美元,另外就是還擁有通用電氣市值幾億美元的股票。但與他為通用電氣創造的財富相比,這也僅僅是九牛一毛。華爾街有一位專家分析,韋爾奇在通用電氣20年裏,至少為公司創造了1300億美元的價值。
言歸正傳,位於芝加哥的國際礦物化學公司(lmtermational Minerals&Chenmicals)向他提供了兩倍於現在的年薪,即差不多25000美元,希望他加入IMC做一名化學工程師。韋爾奇接受了這個職位,準備跳槽!
在他預備動身上路的這一天,通用電氣塑膠部門設宴為他送行。大家都說了許多惋惜的話語,在通用電氣隻有一年的他,也說不上留戀,畢竟一份新的挑戰在等待著他。
他還沒有動身。正在麻州考查的通用電氣副總裁魯賓·古特夫(Ruben Cutoff)聞訊趕到了塑膠部門。他對這位年輕的化工博士早有耳聞,尤其是他研製出PPO材料以後,塑膠部門的業績直線上升,這樣的人才應該留在通用電氣並委以重用,要不然對通用電氣必然是一大損失,同時也增加了競爭對手的銳氣。本身對通用電氣內部的薪酬體係和官僚主義也有所不滿的他,看到又一個人才將由於這種原因而離去,這更加堅定了他在自己管轄範圍之內要打破這種規矩的信心!
古特夫找到了韋爾奇,苦口婆心地開導韋爾奇,勸他留在塑膠部門。他知道年輕人的脾氣,便許諾給他以三倍於現薪的報酬作為他的年薪,工作出色後還有獎勵;並且答應他隻要他工作再出成績,就委以更重的責任!
古特夫使用更高的薪水和更高的職位誘使韋爾奇重新回到通用電氣公司來上班。他成功了。這個來公司不到一年就想跳槽的小個子青年在今後40年內一心一意在通用電氣公司工作。並且在1981年成為了公司的總裁,領導通用電氣雄居全球企業500強中的第一強!
古特夫獨具慧眼!
“有人告訴我,他們實在是非常地愛我!”韋爾奇說得眉飛色舞的,這是一樁伯樂相中千裏馬的千古流傳的好事呀!
1963年,古特夫果然沒有食言,讓這位年僅28歲的韋爾奇執掌通用電氣塑膠部門化學發展運作部門。傑克成了PPO工藝開發項目領導人,他們的任務是將PPO轉變成具有商業價值的產品,但這種材料看起來並不具有很多潛在的市場價值,因為它很難塑造成型。但傑克堅持搞下去,後來終於找到了突破口,製成了一種在高溫下具有很高的強度,並且容易塑造的材料。這種塑料製品的商業名稱叫“諾瑞爾”(Noryl)。
1965年,傑克建議通用電氣公司建造一座價值1000萬美元的工廠生產諾瑞爾。到了指定一名經理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接受這個工作,都不願為一種商業價值未能證明的產品去冒險。隻有傑克渴望這個工作。傑克知道這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但是他所具有的能力卻是其他搞技術的人員缺乏的,那就是銷售一種產品的能力。他感覺到,應該先把諾瑞爾賣給通用電氣內部的諸多企業,但當時所有的家用器具都是用金屬製造的,傑克就用諾瑞爾製造出了電動罐頭起子,這樣他就有了一種可以銷售的終端商品了,借此他讓人們相信,諾瑞爾還可以有許多其它用途,包括汽車車身和計算機外殼等。
1968年,來到通用電氣公司隻有8年的傑克·韋爾奇成為了通用電氣最年輕的一位總經理,負責整個塑膠事業部門,其中包括萊克森(Lexan)與諾瑞爾兩個新商標產品。
開拓塑膠市場
“我很幸運地能夠加入通用電氣公司的塑膠部門,我儼然是這裏的帝王或王子。”韋爾奇十分得意。他出身於普通的勞工階級家庭中,幼小的時候與小夥伴們在家附近的“坑洞”廢棄采石場上摸爬滾打,回家就是一身泥土,被母親戲稱為“泥豬”。他頑皮地頂了一句嘴:“如果我是豬,那也是豬群中的佼佼者!”
後來韋爾奇到哈佛大學做演講,其中有一篇演講就是《從豬到王子》。同時,他也比喻自己在通用電氣公司中聲望最低的時候就是員工嘲弄的“豬”。他說:“我從豬到王子,又從王子到豬,再從豬到王子……如此往複,最終把通用電氣領向了一個新的曆史高度!”
作為化學發展運作部門主管的韋爾奇開始聘請了第一位技術人員,帶他回家吃飯,將他介紹給家人,認識他的孩子們!他們著手進行一項導航策略,當公司可以賺更多的錢時就可以增聘兩個,三個,甚至是四個人來幫忙,這是一個相當珍貴的契機。從一點一點的化學材料開始,然後說:“來吧,從這裏變出一些新花樣來!”
韋爾奇與技師親自走進五金商店去購買化工材料,並且一起把這些材料放在鍋爐裏。溝通,可以橫越所有的階層,讓韋爾奇與員工親密地團結在一起,韋爾奇把整個化學發展運作部門當成是一個家庭式的雜貨公司,裏麵的人全部是好朋友。
韋爾奇說他一生中最興奮,同時也最值得紀念的時光就是這段與化學發展運作部門的同事共同努力,使塑膠部門在匹茲菲爾德突破成長的璀燦歲月。
後來韋爾奇職位不斷上升,越進入通用電氣公司的內部,就越發現其中所存在的官僚、層級,以及所有不利的特質。外界常說商業是一場非常嚴肅的角力拳擊。但韋爾奇認為並非如此,商業其實是一種集理念、樂趣、興奮、慶賀於一身的集合體。後來韋爾奇當上通用電氣首席執行官,實行“精兵簡政”,把通用電氣上下的29個階層精簡到6個階層,全球各地的首席執行官與他之間就隻有一級!韋爾奇構造一個無邊界的組織,員工與領導人完全打成了一片,群策群力,致力於通用電氣的發展。
當時市場上對塑膠製品的需求量少之又少。絕對沒有像今天這樣抬頭舉目之所及都發現塑膠製品。當時塑膠用於製作汽車刹車片,防雨布之類的東西而已,其極大的潛力還沒有發掘出來。
韋爾奇與他的同事們幾乎走遍了美國的各個大中小城市,不斷地讓汽車、嬰兒奶瓶、小器具用品、玩具、鞋子等行業的製造商們了解使用他們提供的塑膠原料來製造這些東西。
不但便宜、輕巧,而且更加耐磨耐用。
韋爾奇還把塑膠產品打入通用電氣公司內部,去說服公司的研發部門在通用電氣的烤麵包機上再包上一層塑料!
韋爾奇的工作小組設計了一則電視廣告,成功地宣傳了通用電氣的塑膠製品:廣告中兩頭瘋狂的野牛衝進了一家瓷器用品店裏,把店裏所有的瓷器摔得粉碎,唯有通用電氣公司生產的萊克森(Lexan)牌盤子依舊完好如初!人們開始信賴塑膠製品了,大至各種家俱,小到衣服的紐扣,都采用了塑膠製品。塑膠製品越來越普及了,幾乎無所不在,而且成為無可替代的優勢材料!
通用電氣塑膠部門成為了汽車、家俱、小器具用品、各種鞋、產品包裝等等製造商的塑膠材料供應商。該部門的經營業績直線上升,10年時間,上漲了40倍!
在1967年的經典電影《畢業生》(The Graduate)中,劇中的年輕主角達思延·霍弗曼(Dustin Hoffman)曾獲得家庭友人的一項求職建議:“塑膠業”!韋爾奇顯然是領略了其中的重點,而且絲毫不以為這是個空洞無聊的意見。1968年,他被提拔為通用電氣電報塑膠部門最年輕的主管。
韋爾奇的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在1966年,韋爾奇最尊敬的人——他的母親葛蕾絲·韋爾奇不幸逝世了。韋爾奇一度處於悲痛之中,他安慰自己的父親,同時他還要堅強地到公司上班。他從前對信仰並不在意,但從那個時候起,他卻對天主教產生興趣了。
年輕的副總裁
1972年,工作出色的韋爾奇晉升到通用電氣公司的副總裁職位,再過一年,38歲的年輕人成為了資產總值達15億美元的組件與材料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其中包括所有的塑膠製品和醫療器械。雖然其他集團的行政主管們都紛紛搬進了位於康乃迪克州美地的新公司總部。但是韋爾奇和經營引擎事業部門的主管格哈特·紐曼(Gerhart Neuman)一起留在麻薩諸塞州的匹茲菲爾德。
他向公司的副董事長赫姆·韋斯(Herm Weiss)提出留在匹茲菲爾德的要求。這是他要好的一位高爾夫球友,曾經是某運動畫刊25周年紀念特刊上的封麵人物,是一位傑出的運動員與企業家。韋斯非常支持韋爾奇的計劃,他答應了韋爾奇的要求。此舉引起時任公司董事長的雷格·瓊斯(Reg Jones)的不悅,他對這位後來的繼承人說:“你……你怎麽可以向他請示呢……你應該向我請示才對。”韋爾奇說自己的家庭就在匹茲菲爾德,又有了孩子,不想搬來搬去的。
雷格·瓊期對這個繼任者十分欣賞,總想培養他:“我一直告訴他必須出來,不能一直窩在麻薩諸塞州當一個鄉巴佬,成天和那些對他畢恭畢敬,把他團團圍住的人打交道。如果他真的想做點什麽成績,最好是進入這個真正具有競爭性的地方來放手一搏。”
然而,這個“鄉巴佬”韋爾奇直到1977年瓊斯最終決定繼承侯選人的時候才搬進通用電氣公司的總部工作,而在此之前,便一直留在匹茲菲爾德,管理一個比醫院還大的事業集團。
韋爾奇在匹茲菲爾德辦公室裝設一部特別的專線電話,在他的集團內所有的采購代表都有這部電話的號碼,他會通過這部專線電話與大家一起分享買方順利從賣方那兒取得讓利權的好消息。與此同時,韋爾奇馬上撥出一小部分的盈餘利潤給那位代表作為恭賀的酬賞,並且隨即致上一張他親自書寫的致謝卡。
韋爾奇指出,每個人都應該在一個像塑膠或金融服務這種快速成長的企業中工作,他總是為那些呆在不良組織中的人感到遺憾,因為他們永遠也看不到優秀的一麵。他們付出的一切努力如同在做困獸之鬥,他們隻能與直接的競爭對手比較。如果在一個好的企業,他們的業績至少要達到15成以上,而事實上在這種企業,如果他們的回收有九成,對手有七成就算是不俗的成績的。
韋爾奇追求速度與效率。他一周工作的時間高達70個小時。比勞工法規定的40小時多出了近一倍的時間。他夜以繼日地工作,不知勞累,他唯一的安逸就是一邊開會一邊吃著水果或蘿卜條,那怕是他當上總裁以後,這個習慣還保留著。仔細想想,他竟然平均每天工作10個小時,卻沒有周末時間。事實上也是如此,他周末陪著家人在一起度過時,差不多又有另一家的全體來到他們家,孩子們在一起玩耍,女人們坐下閑聊,而他與另一家之主(往往也是某家公司的主管)談著在工作時間內沒有談完的生意。有時他的合同就帶到了高爾夫球場,一邊與對手打球,一邊針對合同上的主要事宜進行商談,談妥以後就簽下合同了。
而後,韋爾奇升任通用電氣的首席執行官,他每周的工作時間更高達80個小時,是普通員工的兩倍!他的專機在康州新地總部和紐約之間來回穿行,他就在飛機上靜靜地休息!
瓊斯的繼任計劃
通用電氣公司有一個嚴格執行的繼任計劃:在任領導者在退休前6年就要開始尋找他們的繼任者,並且董事會在這個過程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1947年,通用電氣首席執行官雷格·瓊斯——這個從1939年就開始在通用電氣工作的領導人開始尋找其繼任者。
為使自己的努力更有成效,瓊期畫了一個有35個空格的圖表,並冠以“首席執行官繼任指引”的名字,鄭重其事的樣子。當通用電氣提出96個潛在候選人名單時,傑克·韋爾奇還沒有在此之列。瓊期對韋爾奇由衷的喜愛,便詢問此事。董事會答複說這個在匹茲菲爾德的家夥過於獨行,與通用電氣的模式不相吻合。瓊斯把韋爾奇列進了名單,並且最終成為參與世人皆知的“偉大飛機麵試”的八個選侯人名單之中。
這是一場可以演變成為對統治權爭奪的激烈的競爭。在所有的候選人之中,韋爾奇是最有代表性的,通用電氣人稱他是“化外之民”,甚至有人戲虐地稱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野人”。就是因為他一直呆在匹茲菲爾德的原因,其他的侯選者在總部已經暗暗地行動,開始了要展示自己最出色的一麵。
直到1977年,雷格·瓊斯給這個“野人”打來電話,告訴他通用電氣正在進行一場新的布局;對傑克來說無疑是一場艱苦的“賽跑”。瓊斯告訴這個讓他倍加欣賞的年輕人。“如果你這個時候不過來,那麽你無法參加這場比賽了,所以你非來不可。”
董事會任命韋爾奇為資深副總裁,以及消費產品與服務部門的首席執行官。同時也兼任通用電氣信托公司的副董事長。韋爾奇知道他的機會來臨了,他有備而來,到公司的總部工作。他在匹茲菲爾德居住了17年以後,舉家遷到了康乃迪克州美地的公司總部,加入了賽跑的陣容之中。“我矢誌要成為一位董事長!”韋爾奇告訴妻子卡羅琳。在搬進總部後的三年內,公司前後為他冠上三個副董事長的頭銜,1979年韋爾奇被任命為副董事長,公司為了讓侯選人在擔任董事長前熟悉公司更多的業務,不斷地對侯選人進行洗牌換位,讓他們熟悉多個事業部門的人事與業務。
在一次工作評價會議上,瓊斯公開問韋爾奇:“如果我和你在一次飛機事故中都不幸遇難,誰將成為通用電氣的董事長呢?”爾後,瓊斯就要求韋爾奇去考察別的候選者了,並且回答誰是最合適的。
韋爾奇脫口而出:“當然是我了!”他卻忽略了自己也已經不在人世的這一個前提。
“你做通用電氣的靈魂董事長嗎?傑克,你已經跟我一起死了呀!”瓊斯對這個充滿自信的繼任者哈哈大笑起來。
韋爾奇坦率地陳述了自己想成為董事長的目標,同時他也承認,他需要在社交技巧方麵多加琢磨。
瓊斯對於自己所見到的一切甚為滿意。他後來告訴秘書說:“我們需要一位深思熟慮且願意冒險的企業家——不僅這樣,他也必須了解該如何在這個很大的企業體中協調地推展工作。因此,在才智能力上的需求,遠遠地超過那些較不複雜的組織在這方麵的需要。”
通用電氣第八任首席執行官
1980年,通用電氣最終定下了三位侯選人:50歲的原子工程師愛德華·胡德(Edward。E。
Hood),58歲的物理學家約翰·伯琳蓋姆(John。F。Burlingame)和45歲的化學工程博士傑克·韋爾奇(Jack Welch)
當韋爾奇當上公司的副總裁時,人們已經認定了他就是通用電氣獨一無二的領軍人物了,盡管瓊斯沒有明確的表態。
韋爾奇是一個有先見之明的人,你不可能想象當初他在瓊斯要他推薦侯選人時卻推薦了自己去作繼任者。是的,他是對的,他是最合適的首席執行官!
但是,人們還是有意無意地拿他與瓊斯相比較。有人恰當地用當時好萊塢當紅的兩位影星說明他們風格的迥異。“如果要拍通用電氣公司的故事,有如英國紳士那麽和善有禮的大衛·尼文(David Niven)可以飾瓊斯,勇敢大膽暴躁的斯活塞·特雷西(Spencer Tracy)就是扮演韋爾奇的絕佳人選了。”
在最終繼承人沒有公布於世以前,韋爾奇還是安安靜靜地做著自己的本份的事,雖然有些侯選人開展了勾心鬥角的活動。他也坦然,他還沒有什麽重大的計劃,盡管他做事總是有備而來,並且是一個急性子之人。
1980年12月,韋爾奇正與家人在度聖誕節假,他接到了即將接任通用電氣公司董事長的人事任命,並且公司及時對外宣布,他擊敗了原子工程師胡德和物理學家伯琳蓋姆,成為通用電氣的第八任董事長及首席執行官。
“我想,當時我大概是美國最快樂的人了,而且我對幸運之神降臨在我身上一直深信不疑!”韋爾奇很是得意。
經過四個月的交接,1981年4月1日,韋爾奇出任通用電氣公司第8任董事長。而通用電氣的股票分割整理,交易價在4美元以下,公司的市值為130億。已經較10年前縮水了一半。
巨大的挑戰,在等待著這位年僅45歲、腦門光禿、身高5英尺8英寸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