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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出人意料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進林子？”我正在看書呢，黃石的聲音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我們耳邊。
我猛抬頭看去，就看見黃石提著個包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休息的我們。
“黃伯伯，你怎麽來了？”劉名驚得差點從石碑上滑下來，在旁邊的胖子和李方也趕緊站起了身來。
“黃老爺子，您怎麽來了？”我也趕緊合上書上前問道。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進林子，我也預料到了你們進林子的時間，所以我就過來了。我身為長輩總不能單獨讓你們去送死吧。”黃石不冷不熱地說道。
“我們等太陽一出來就進林子。”胖子趕緊滿臉笑容地答道。我們一聽黃石的話，心裏也是一喜，我們實在沒想到黃石竟然改變了主意來幫我們，這對我們來說算是天大的喜訊了。
“我就怕我這把年紀拖累你們……”黃石沒好氣地對劉名說道。
“黃伯伯，你說什麽呢，您正老當益壯呢！“劉名趕緊滿臉笑容地就把黃石的話接了過去。
“謝謝黃伯伯，謝謝……”李方在旁邊感激地說。
“不用謝，我是不想看你們那麽快死……”黃石沒好氣地把手裏的袋子扔到了我們麵前，“裏麵是幾隻獵槍和鐵砂，進林子不帶獵槍你們是找死啊！”
李方一聽黃石的話，趕緊吐了下舌頭，蹲下就看那袋子裏的獵槍。
“您怎麽知道我們幾個人沒帶獵槍啊？”我低頭一看黃石的包裏放著好幾把雙管獵槍就好奇地問道。
“你們淩晨進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黃石說著就拿起地上的獵槍分發給我們，然後又接著說，“本來我是真的不想再走回原來的老路了，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幾個小輩就這樣進林子，所以我就來了。”黃石無奈地說道。
“對不起黃伯伯，晚輩讓您費心了。”劉名愧疚著說。
“我和你父親畢竟是同門師兄弟，我是應該的。”黃石傷感地說道。
劉名本來還在為黃石的加入而感到高興，可好死一提他的父親程濟，臉一下就暗淡了下來。
“好了不說這些了，把你們的計劃和裝備給我講講，這樣進林子後我心裏也有個大體的把握。”說著黃石就把我們所有人聚到一起，聽我們的具體計劃。
等我們說完之後，黃石說道：“時候不早了，等下就該有人進林子了，咱們也該行動了。”顯然他對我們的計劃和裝備還感到滿意。說著他背起自己的那隻自己帶來的包率先站了起來。
“我再補充一點，這林子裏可不比外麵，萬事大家都要小心，不管遇到什麽情況大家都別慌亂，一切都得聽我指揮，千萬可不能跑散了。”黃石看我們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再一次交代我們。
“嗯，您老就放心吧。”我們幾人趕緊應承。
“那好，咱們這就出發。”說著黃石就一步跨過了那塊刻有鬼子林三個大字的石碑，我們緊隨其後。
果然，在跟隨著黃石進入林子不到兩公裏的地方我手表上的指南針馬上就因為強大的磁場而失靈，而我們事先改裝好的指南針立即在這裏起了作用。
“媽的，你說這龍穴建得也真是地方，不說別的，單就一進來指南針失靈這就要了人命。”胖子滿臉佩服地看著手裏經過改裝過的指南針感慨道。
“這就是汪藏海深謀遠慮的地方，他要是建在別的地方，弄不好早就被人給挖了上千回了，但是又有誰能想到進林子後用鐵針代替指南針呢？”劉名邊費力地在堆滿積葉的地上行走著邊說。
我邊走邊看四周的情況，四周除了樹就剩下繞得亂七八糟的藤蔓了。越往林子裏麵走，藤蔓越多，我們五個人排成一行，由打頭的劉名拿著把砍刀，使勁劈斷那些阻攔我們的藤蔓。
“劉名，你歇會，我來。“我在後麵看劉名已經是砍了一個上午了，就上前對他說。
劉名喘著粗氣，把滿是草汁的砍刀遞到到我手裏，然後看了看懷裏的指南針，對旁邊沉默不語的黃石說：“黃伯伯，按照咱們這樣的走法，什麽時候才能到？”
“是啊，剛走了一個上午，我就累得不行了，這路也太不好走了，全是樹葉子，一踩一個坑……”李方把手搭在胖子身上問道。
“按照咱們現在的這個速度，可能還得需要兩天多才能到。”黃石也停了下來，擦著頭上的汗，看著我們頭頂上密密麻麻的枝葉說道。
“我的娘啊！還要走兩天？這不是要人命嗎？”胖子一聽一P股就坐在了地上，我一看過去一把就拽起了胖子：“你別亂坐地上行不行？我給你說，林子裏不知名的小毒蟲可多著呢，要是在你P股上咬一口我可不管。”
胖子一聽我的話頓時嚇得趕緊用雙手在P股上瞎扒拉。我一看心裏就暗笑，我這是在嚇胖子，但是我說的也是實話，看著胖子那張被藤蔓早劃拉得不成樣子的臉在我的恐嚇下一驚一乍，我就想笑。
“這段路的確不好走，這是林子的外部，等到了林子內部就好走了，那裏的樹就比較稀疏點了。”黃石見胖子那受不了苦的樣子就笑著說。
“為什麽裏麵的樹就比較稀疏啊？”李方疑惑不解地問道。
“裏麵的樹全是大樹，沒有那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就好走多了。”我解釋道，說著我就攤開塑料布，一P股就坐在了上麵歇息，然後拿出紙巾來擦臉上的草汁。這一路上基本上全是在砍著藤蔓走來的，所以我們每個人臉都都個給弄得是花花綠綠，黏黏糊糊的。
“黃伯伯，咱們雖然有指南針，也知道大概的方向，我不知道你到現在還能不能記起那龍穴的具體位置。”劉名邊喘著氣喝水，邊問道。
“應該沒什麽問題，隻要咱們的方向沒問題，等差不多到了我想我應該能認出來路的。”黃石揉著自己的腳說道。
我看黃石的表情就知道他累得不輕，因為我們幾個年輕人都累成這樣，他這個老頭子跟著我們在林子裏走，他能不辛苦嗎？林子裏的路是相當難走的，腳底下全積滿了厚達一尺多的樹葉，我們每踏一腳上去都是一個坑，然後再把腳從坑裏費勁地抽出來，並且我們還得格外小心樹葉裏麵那些奇形怪狀的小蟲，要防止它們趁我們不注意爬到衣服裏。那是相當難受的事情，胖子的腿上就被不知名的小蟲給咬得全是疙瘩，不過幸好那些蟲並不是有毒的，再加上來的時候李方還帶了很多野外急救用藥，所以也沒什麽大礙。
“現在中午了，大家隨便吃點東西，還得趕緊趕路呢，一到晚上咱們就不能再走了。”黃石邊說邊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一大疊油烙餅給我們。
我們早上每人就吃了兩塊壓縮餅幹，又趕了那麽長時間的路，胃裏早就餓得咕咕響了，一見餅就都上去拿著吃。
“黃老爺子，你這餅的味道可真不賴啊。”胖子搶過一張餅就大口撕咬起來。
“這餅也算是秦嶺這個地區……”黃石的話剛說一半就猛然停住了，我坐在那裏正大口大口吃著餅，剛想抬頭問黃石怎麽不把話給說完，可是一眼就看到了坐著的劉名和李方。
他倆此時已經停止了嘴裏嚼餅的動作，而是滿臉驚恐地看著我。我一看就覺得好奇，剛想說話，旁邊的胖子“媽呀”一聲就把手裏的餅掉在了地上，然後指著我的頭頂喊：“蛇，蛇……”
“死胖子，你閉嘴，誌龍你坐好，千萬別亂動……”胖子的聲音剛一出來就被黃石給鎮了下去。
本來我正吃著高興呢，可是一看劉名和李方的表情就感到有點不對勁，可是我還沒明白過來呢，就聽到了胖子那驚恐萬分的聲音。
我一聽胖子喊蛇，心裏一緊，剛想站起身，可是就在著迅雷不及掩耳之時，黃石猛一個縱身就竄了過來，然後一手壓著我的肩膀一手就朝我頭頂抓了過去！
我還沒明白過來呢，馬上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就你好像有條冰涼的繩子，我剛一抬頭，馬上一聲“媽啊”就叫了出來……
隻見黃石站在我的頭頂正上方，手裏正舉著一條兩尺多長的蛇。那蛇的七寸牢牢地被他抓在手裏，此時那蛇正全身無力地癱成了一條繩子，蛇尾巴正好就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沒事，不是毒蛇。”黃石看了看手裏的蛇，然後一使勁就把蛇的頭給扭了下來，然後扔在一旁回去繼續吃餅。
我“媽呀”一聲就竄開了剛才我靠著的大樹，失魂落魄地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以後大家千萬要小心警醒點，林子到處都是危險，幸好剛才那不是毒蛇，就算被它咬一下也沒什麽大礙。”黃石邊吃餅邊對目瞪口呆的我們說道。
“是，是……”胖子早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點頭稱是，然後肥胖的身子就使勁朝黃石移去。
我完全嚇呆在那裏了，心裏萬幸剛才那不是毒蛇，我知道如果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被毒蛇咬上一口的話，那我就真的危險了，雖然李方那急救包裏有毒蛇蛇清，但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令我嚇呆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我們實在沒想到黃石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動作卻如此迅速，並且遇事情竟然如此果斷！我看了看劉名那驚愕的表情就知道他和我想的一樣。
“看什麽？”黃石嘴裏嚼著烙餅奇怪地看著我和劉名。
“沒……沒什麽，隻是沒想到黃伯伯這麽大年紀了動作還是如此迅速。”劉名欽佩地說道。
“是啊，實在沒想到老爺子的身手這麽好啊！“旁邊的李方也驚魂未定地誇讚黃石。
“不行了，已經老了，剛才我要是再慢一點弄不好那蛇就咬到誌龍了。而且，我動作雖然快，可是體力已經完全不行了，我像你們這麽大年紀的時候，能一口氣翻兩座山不需要休息的。”黃石滿臉幸福地像是回憶著什麽，可是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麽，又說，“好了，都別浪費時間了，咱們要趕在天黑之前走出這段林子，要不晚上住在這裏可不安全。”黃石說著就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招呼我們起來趕路。
“再怎麽走不都是林子嗎？”胖子不情願地嘟囔著站起身來。
“往前再走四個小時，我想咱們就能遇到條小河流，那裏樹木比較稀少，正好合適咱們安營紮寨休息。”黃石說著就拿起我腳邊的砍刀想去前麵開路。
我一看，趕緊就把砍刀握在自己的手裏，對黃石說：“老爺子我來，剛才的救命之恩還沒謝呢。”
“哈哈，你小子，好了趕緊走吧。”黃石說著，一伸手就把我拽了起來。我一起身，就拿著砍刀在最前麵給他們開路，他們緊跟在我身後邊說笑邊走，黃石也不時地給我們講一些他年輕時候倒鬥的經曆，聽的我們是一愣一愣的。
我沉默不語地在前麵開著路，可是心裏卻在一直盤算黃石這個人。剛開始我接觸黃石的時候總覺得這個人冷冰冰的，好像就不知道什麽是人情一樣。可是經過這兩天和他的接觸，我能明顯感覺出他這個人其實還是挺容易接觸的，並且從他的言談中我也不時地能感覺出，他雖然是告別了盜墓界，可是他一旦給我們講起他年輕時候的盜墓故事的時候，還是十分懷念以前的日子。因為每當他一講起這些往事，總是流露出一種向往的表情和語氣。
“黃伯伯，我覺得您和程叔真的不愧是當時南北各自稱霸的盜墓之王啊。”我邊聽著黃石講著各種關於盜墓的奇聞異事，邊對他讚歎道。
可是我的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我忘記了劉名就在我身後呢。
“是啊，黃伯伯，現在說句實話，自從知道了我父親和你一起被人稱作是南北盜墓之王後，我一直都對你們的師傅孫衝孫老前輩充滿了敬意，我實在想象不出是什麽樣的師傅能教出這樣的徒弟。”劉名接著我的話說道，我一聽劉名的話，就知道劉名並未在意我剛才的話。
“對了黃老爺子，你能講點關於您師傅的事情給我們聽嗎？”旁邊的李方也趕緊附和。
“我師傅啊，那可是個世外高人，不過可惜啊，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黃石有點悲傷地說道。
“胖子，你過來砍會，我陪黃老爺子說話。”我一聽黃石要講他師傅的事情了，就趕緊招呼胖子過來接替我的工作。
我一直都想了解點關於孫衝的事跡，可是可惜得很，孫衝這個人他好像從未在江湖上露過麵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他一出手就教出了兩個盜墓之王，而他的三徒弟卻一直是默默無聞，人們連名字都不知道。我當年曾聽我爺爺說過孫衝這個人，就連我爺爺那樣神通廣大的人都無法得知關於孫衝的一絲一毫的事情，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一句：那是個高人！其餘的就什麽也不知道了，就連孫衝這個人盜過什麽墓他也不知道。
“你剛砍了多大會啊就累了？人家劉名都砍了一個上午了都不喊累。”胖子十分不情願地擠到我身邊接過砍刀，我一抽身就到了黃石的後麵。
“黃伯伯，你怎麽不說了？”我剛一到黃石身邊，黃石就不再往下說了，劉名一看這樣的情況就奇怪地問。
“嗬嗬，這有什麽好說的，沒什麽可說的啊。哈哈……”黃石跟我們打哈哈，顯然他不願意提起他的師傅。
我一看黃石這樣的情況就感到有點不對勁，因為就連程濟好像也從不願意提及他的師傅一樣。在我們和程濟一起在雲南待的那段時間裏，我們也曾問起過關於孫衝的一些情況，可是程濟也是跟我們打哈哈過去了，甚至連他師傅收的那最後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徒弟也不願意說。
“對了黃老爺子，我記得您師傅當年是收了三個徒弟，你是大師兄。程濟排第二個，第三個是誰啊？你和程叔當時一出山就名震江湖，可為什麽偏偏你這個三師弟沒一點名氣，甚至我們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啊？”我在一邊旁敲側擊地問道。
我的話一說完，我就拿眼神知會在我身後的劉名，劉名他顯然知道我的意思，也在一邊說：“是啊，我也從未聽我父親說起過這個人，他倒是經常說起你，黃伯伯這是怎麽回事啊？”
“嗬嗬，你們倆個小兔崽子別想從我嘴裏套出點什麽，好好安心趕你們的路吧。”黃石笑著對我和劉名說。
“黃老爺子，是不是那條河流。”我剛想繼續問為什麽不能說的時候，李方指著林子前麵不遠出的一片空曠地對黃石問道。
在那裏剛好有條小小的山溪，溪水的兩邊沒有什麽樹木，正合適我們在這裏露營休息。
“不錯，就是這條，當年我和你父親也是在這旁邊歇息的。”黃石說著就走過去，捧起小溪裏的水洗臉。
走了一整天，全身上下全是草汁和泥土，衣服都不知道被汗水濕了幾次。現在一看到水，我們都奔了過去在河邊洗臉，本來我還想再問黃石那個關於他師傅和師弟的問題，可是看情況黃石好像並不願意提這件事，於是我也就不勉強了。
我猛抬頭看去，就看見黃石提著個包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休息的我們。
“黃伯伯，你怎麽來了？”劉名驚得差點從石碑上滑下來，在旁邊的胖子和李方也趕緊站起了身來。
“黃老爺子，您怎麽來了？”我也趕緊合上書上前問道。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進林子，我也預料到了你們進林子的時間，所以我就過來了。我身為長輩總不能單獨讓你們去送死吧。”黃石不冷不熱地說道。
“我們等太陽一出來就進林子。”胖子趕緊滿臉笑容地答道。我們一聽黃石的話，心裏也是一喜，我們實在沒想到黃石竟然改變了主意來幫我們，這對我們來說算是天大的喜訊了。
“我就怕我這把年紀拖累你們……”黃石沒好氣地對劉名說道。
“黃伯伯，你說什麽呢，您正老當益壯呢！“劉名趕緊滿臉笑容地就把黃石的話接了過去。
“謝謝黃伯伯，謝謝……”李方在旁邊感激地說。
“不用謝，我是不想看你們那麽快死……”黃石沒好氣地把手裏的袋子扔到了我們麵前，“裏麵是幾隻獵槍和鐵砂，進林子不帶獵槍你們是找死啊！”
李方一聽黃石的話，趕緊吐了下舌頭，蹲下就看那袋子裏的獵槍。
“您怎麽知道我們幾個人沒帶獵槍啊？”我低頭一看黃石的包裏放著好幾把雙管獵槍就好奇地問道。
“你們淩晨進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黃石說著就拿起地上的獵槍分發給我們，然後又接著說，“本來我是真的不想再走回原來的老路了，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幾個小輩就這樣進林子，所以我就來了。”黃石無奈地說道。
“對不起黃伯伯，晚輩讓您費心了。”劉名愧疚著說。
“我和你父親畢竟是同門師兄弟，我是應該的。”黃石傷感地說道。
劉名本來還在為黃石的加入而感到高興，可好死一提他的父親程濟，臉一下就暗淡了下來。
“好了不說這些了，把你們的計劃和裝備給我講講，這樣進林子後我心裏也有個大體的把握。”說著黃石就把我們所有人聚到一起，聽我們的具體計劃。
等我們說完之後，黃石說道：“時候不早了，等下就該有人進林子了，咱們也該行動了。”顯然他對我們的計劃和裝備還感到滿意。說著他背起自己的那隻自己帶來的包率先站了起來。
“我再補充一點，這林子裏可不比外麵，萬事大家都要小心，不管遇到什麽情況大家都別慌亂，一切都得聽我指揮，千萬可不能跑散了。”黃石看我們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再一次交代我們。
“嗯，您老就放心吧。”我們幾人趕緊應承。
“那好，咱們這就出發。”說著黃石就一步跨過了那塊刻有鬼子林三個大字的石碑，我們緊隨其後。
果然，在跟隨著黃石進入林子不到兩公裏的地方我手表上的指南針馬上就因為強大的磁場而失靈，而我們事先改裝好的指南針立即在這裏起了作用。
“媽的，你說這龍穴建得也真是地方，不說別的，單就一進來指南針失靈這就要了人命。”胖子滿臉佩服地看著手裏經過改裝過的指南針感慨道。
“這就是汪藏海深謀遠慮的地方，他要是建在別的地方，弄不好早就被人給挖了上千回了，但是又有誰能想到進林子後用鐵針代替指南針呢？”劉名邊費力地在堆滿積葉的地上行走著邊說。
我邊走邊看四周的情況，四周除了樹就剩下繞得亂七八糟的藤蔓了。越往林子裏麵走，藤蔓越多，我們五個人排成一行，由打頭的劉名拿著把砍刀，使勁劈斷那些阻攔我們的藤蔓。
“劉名，你歇會，我來。“我在後麵看劉名已經是砍了一個上午了，就上前對他說。
劉名喘著粗氣，把滿是草汁的砍刀遞到到我手裏，然後看了看懷裏的指南針，對旁邊沉默不語的黃石說：“黃伯伯，按照咱們這樣的走法，什麽時候才能到？”
“是啊，剛走了一個上午，我就累得不行了，這路也太不好走了，全是樹葉子，一踩一個坑……”李方把手搭在胖子身上問道。
“按照咱們現在的這個速度，可能還得需要兩天多才能到。”黃石也停了下來，擦著頭上的汗，看著我們頭頂上密密麻麻的枝葉說道。
“我的娘啊！還要走兩天？這不是要人命嗎？”胖子一聽一P股就坐在了地上，我一看過去一把就拽起了胖子：“你別亂坐地上行不行？我給你說，林子裏不知名的小毒蟲可多著呢，要是在你P股上咬一口我可不管。”
胖子一聽我的話頓時嚇得趕緊用雙手在P股上瞎扒拉。我一看心裏就暗笑，我這是在嚇胖子，但是我說的也是實話，看著胖子那張被藤蔓早劃拉得不成樣子的臉在我的恐嚇下一驚一乍，我就想笑。
“這段路的確不好走，這是林子的外部，等到了林子內部就好走了，那裏的樹就比較稀疏點了。”黃石見胖子那受不了苦的樣子就笑著說。
“為什麽裏麵的樹就比較稀疏啊？”李方疑惑不解地問道。
“裏麵的樹全是大樹，沒有那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就好走多了。”我解釋道，說著我就攤開塑料布，一P股就坐在了上麵歇息，然後拿出紙巾來擦臉上的草汁。這一路上基本上全是在砍著藤蔓走來的，所以我們每個人臉都都個給弄得是花花綠綠，黏黏糊糊的。
“黃伯伯，咱們雖然有指南針，也知道大概的方向，我不知道你到現在還能不能記起那龍穴的具體位置。”劉名邊喘著氣喝水，邊問道。
“應該沒什麽問題，隻要咱們的方向沒問題，等差不多到了我想我應該能認出來路的。”黃石揉著自己的腳說道。
我看黃石的表情就知道他累得不輕，因為我們幾個年輕人都累成這樣，他這個老頭子跟著我們在林子裏走，他能不辛苦嗎？林子裏的路是相當難走的，腳底下全積滿了厚達一尺多的樹葉，我們每踏一腳上去都是一個坑，然後再把腳從坑裏費勁地抽出來，並且我們還得格外小心樹葉裏麵那些奇形怪狀的小蟲，要防止它們趁我們不注意爬到衣服裏。那是相當難受的事情，胖子的腿上就被不知名的小蟲給咬得全是疙瘩，不過幸好那些蟲並不是有毒的，再加上來的時候李方還帶了很多野外急救用藥，所以也沒什麽大礙。
“現在中午了，大家隨便吃點東西，還得趕緊趕路呢，一到晚上咱們就不能再走了。”黃石邊說邊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一大疊油烙餅給我們。
我們早上每人就吃了兩塊壓縮餅幹，又趕了那麽長時間的路，胃裏早就餓得咕咕響了，一見餅就都上去拿著吃。
“黃老爺子，你這餅的味道可真不賴啊。”胖子搶過一張餅就大口撕咬起來。
“這餅也算是秦嶺這個地區……”黃石的話剛說一半就猛然停住了，我坐在那裏正大口大口吃著餅，剛想抬頭問黃石怎麽不把話給說完，可是一眼就看到了坐著的劉名和李方。
他倆此時已經停止了嘴裏嚼餅的動作，而是滿臉驚恐地看著我。我一看就覺得好奇，剛想說話，旁邊的胖子“媽呀”一聲就把手裏的餅掉在了地上，然後指著我的頭頂喊：“蛇，蛇……”
“死胖子，你閉嘴，誌龍你坐好，千萬別亂動……”胖子的聲音剛一出來就被黃石給鎮了下去。
本來我正吃著高興呢，可是一看劉名和李方的表情就感到有點不對勁，可是我還沒明白過來呢，就聽到了胖子那驚恐萬分的聲音。
我一聽胖子喊蛇，心裏一緊，剛想站起身，可是就在著迅雷不及掩耳之時，黃石猛一個縱身就竄了過來，然後一手壓著我的肩膀一手就朝我頭頂抓了過去！
我還沒明白過來呢，馬上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就你好像有條冰涼的繩子，我剛一抬頭，馬上一聲“媽啊”就叫了出來……
隻見黃石站在我的頭頂正上方，手裏正舉著一條兩尺多長的蛇。那蛇的七寸牢牢地被他抓在手裏，此時那蛇正全身無力地癱成了一條繩子，蛇尾巴正好就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沒事，不是毒蛇。”黃石看了看手裏的蛇，然後一使勁就把蛇的頭給扭了下來，然後扔在一旁回去繼續吃餅。
我“媽呀”一聲就竄開了剛才我靠著的大樹，失魂落魄地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以後大家千萬要小心警醒點，林子到處都是危險，幸好剛才那不是毒蛇，就算被它咬一下也沒什麽大礙。”黃石邊吃餅邊對目瞪口呆的我們說道。
“是，是……”胖子早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點頭稱是，然後肥胖的身子就使勁朝黃石移去。
我完全嚇呆在那裏了，心裏萬幸剛才那不是毒蛇，我知道如果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被毒蛇咬上一口的話，那我就真的危險了，雖然李方那急救包裏有毒蛇蛇清，但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令我嚇呆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我們實在沒想到黃石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動作卻如此迅速，並且遇事情竟然如此果斷！我看了看劉名那驚愕的表情就知道他和我想的一樣。
“看什麽？”黃石嘴裏嚼著烙餅奇怪地看著我和劉名。
“沒……沒什麽，隻是沒想到黃伯伯這麽大年紀了動作還是如此迅速。”劉名欽佩地說道。
“是啊，實在沒想到老爺子的身手這麽好啊！“旁邊的李方也驚魂未定地誇讚黃石。
“不行了，已經老了，剛才我要是再慢一點弄不好那蛇就咬到誌龍了。而且，我動作雖然快，可是體力已經完全不行了，我像你們這麽大年紀的時候，能一口氣翻兩座山不需要休息的。”黃石滿臉幸福地像是回憶著什麽，可是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麽，又說，“好了，都別浪費時間了，咱們要趕在天黑之前走出這段林子，要不晚上住在這裏可不安全。”黃石說著就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招呼我們起來趕路。
“再怎麽走不都是林子嗎？”胖子不情願地嘟囔著站起身來。
“往前再走四個小時，我想咱們就能遇到條小河流，那裏樹木比較稀少，正好合適咱們安營紮寨休息。”黃石說著就拿起我腳邊的砍刀想去前麵開路。
我一看，趕緊就把砍刀握在自己的手裏，對黃石說：“老爺子我來，剛才的救命之恩還沒謝呢。”
“哈哈，你小子，好了趕緊走吧。”黃石說著，一伸手就把我拽了起來。我一起身，就拿著砍刀在最前麵給他們開路，他們緊跟在我身後邊說笑邊走，黃石也不時地給我們講一些他年輕時候倒鬥的經曆，聽的我們是一愣一愣的。
我沉默不語地在前麵開著路，可是心裏卻在一直盤算黃石這個人。剛開始我接觸黃石的時候總覺得這個人冷冰冰的，好像就不知道什麽是人情一樣。可是經過這兩天和他的接觸，我能明顯感覺出他這個人其實還是挺容易接觸的，並且從他的言談中我也不時地能感覺出，他雖然是告別了盜墓界，可是他一旦給我們講起他年輕時候的盜墓故事的時候，還是十分懷念以前的日子。因為每當他一講起這些往事，總是流露出一種向往的表情和語氣。
“黃伯伯，我覺得您和程叔真的不愧是當時南北各自稱霸的盜墓之王啊。”我邊聽著黃石講著各種關於盜墓的奇聞異事，邊對他讚歎道。
可是我的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我忘記了劉名就在我身後呢。
“是啊，黃伯伯，現在說句實話，自從知道了我父親和你一起被人稱作是南北盜墓之王後，我一直都對你們的師傅孫衝孫老前輩充滿了敬意，我實在想象不出是什麽樣的師傅能教出這樣的徒弟。”劉名接著我的話說道，我一聽劉名的話，就知道劉名並未在意我剛才的話。
“對了黃老爺子，你能講點關於您師傅的事情給我們聽嗎？”旁邊的李方也趕緊附和。
“我師傅啊，那可是個世外高人，不過可惜啊，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黃石有點悲傷地說道。
“胖子，你過來砍會，我陪黃老爺子說話。”我一聽黃石要講他師傅的事情了，就趕緊招呼胖子過來接替我的工作。
我一直都想了解點關於孫衝的事跡，可是可惜得很，孫衝這個人他好像從未在江湖上露過麵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他一出手就教出了兩個盜墓之王，而他的三徒弟卻一直是默默無聞，人們連名字都不知道。我當年曾聽我爺爺說過孫衝這個人，就連我爺爺那樣神通廣大的人都無法得知關於孫衝的一絲一毫的事情，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一句：那是個高人！其餘的就什麽也不知道了，就連孫衝這個人盜過什麽墓他也不知道。
“你剛砍了多大會啊就累了？人家劉名都砍了一個上午了都不喊累。”胖子十分不情願地擠到我身邊接過砍刀，我一抽身就到了黃石的後麵。
“黃伯伯，你怎麽不說了？”我剛一到黃石身邊，黃石就不再往下說了，劉名一看這樣的情況就奇怪地問。
“嗬嗬，這有什麽好說的，沒什麽可說的啊。哈哈……”黃石跟我們打哈哈，顯然他不願意提起他的師傅。
我一看黃石這樣的情況就感到有點不對勁，因為就連程濟好像也從不願意提及他的師傅一樣。在我們和程濟一起在雲南待的那段時間裏，我們也曾問起過關於孫衝的一些情況，可是程濟也是跟我們打哈哈過去了，甚至連他師傅收的那最後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徒弟也不願意說。
“對了黃老爺子，我記得您師傅當年是收了三個徒弟，你是大師兄。程濟排第二個，第三個是誰啊？你和程叔當時一出山就名震江湖，可為什麽偏偏你這個三師弟沒一點名氣，甚至我們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啊？”我在一邊旁敲側擊地問道。
我的話一說完，我就拿眼神知會在我身後的劉名，劉名他顯然知道我的意思，也在一邊說：“是啊，我也從未聽我父親說起過這個人，他倒是經常說起你，黃伯伯這是怎麽回事啊？”
“嗬嗬，你們倆個小兔崽子別想從我嘴裏套出點什麽，好好安心趕你們的路吧。”黃石笑著對我和劉名說。
“黃老爺子，是不是那條河流。”我剛想繼續問為什麽不能說的時候，李方指著林子前麵不遠出的一片空曠地對黃石問道。
在那裏剛好有條小小的山溪，溪水的兩邊沒有什麽樹木，正合適我們在這裏露營休息。
“不錯，就是這條，當年我和你父親也是在這旁邊歇息的。”黃石說著就走過去，捧起小溪裏的水洗臉。
走了一整天，全身上下全是草汁和泥土，衣服都不知道被汗水濕了幾次。現在一看到水，我們都奔了過去在河邊洗臉，本來我還想再問黃石那個關於他師傅和師弟的問題，可是看情況黃石好像並不願意提這件事，於是我也就不勉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