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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黃頭的真實身份

  我們一行人靜靜聽著木叔把整個事情給說了一遍後,頓時都驚得合不上嘴,我們誰也沒想到這裏麵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內情。

“劉名,真的,事情就是這樣,我從頭到尾隻貪了那點錢和東西,我真的沒有害……”木叔見我們全部人聽完他的話沒反應,就以為我們不相信,就趕緊辯解道。

“木叔,我相信所說的一切。”在旁邊發呆的劉名一聽木叔這樣說,醒悟了過來,趕緊安慰木叔。

我們都知道木叔這次說的應該是實話了,因為他這樣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是不會編出這樣匪夷所思卻又確實在情理之中的故事的,不過我們誰都不能想象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我……我……等我有錢了,我一定還上我欠你父親的錢。”木叔見劉名相信了他的話,一臉愧疚地說道。

“木叔,你說什麽呢,我來這裏找你不是為了這個,我這樣做隻想把我父親的死因調查清楚。木叔你別多心,我要是在意這個的話,剛才也不會為你兒子掏醫藥費。”劉名心酸地看著木叔那誠惶誠恐的樣子,趕緊安慰他。

劉名的話音剛落,木叔的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你們是好人……你們都是好人!”

旁邊的李方一看木叔的樣子,就趕緊站起來拿起一張紙巾遞給木叔。

“木叔,我還要向你打聽點事情。”我看木叔的情緒稍微穩定了點,就趕緊說。

“還有什麽事,我……我真的已經把我知道的全說完了。”木叔慌忙說。

我一看木叔驚嚇的樣子,就上前把他按在椅子上,安慰他:“木叔,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向你打聽個人。”

“誰?”木叔問道。

“你們村裏的老黃頭……”我還沒張嘴,劉名就已經把我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顯然劉名也對這個老黃頭很有“興趣”。

“他啊,他怎麽了?”木叔一聽我們要打聽的人是老黃頭就問劉名。

“我們聽說他進過鬼子林,所以我們想找他了解點……”我還沒張嘴說話呢,旁邊的胖子就多嘴說道。

我一聽胖子的話就知道,他想把我們的實情給露出去,於是不等他說完就趕緊接著他的話說:“我們就是聽說他是進過鬼子林中的所有人中唯一活著出來的,所以就比較好奇這個人。”我知道這個理由十分牽強,但是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不能把我們想找老黃頭然後進鬼子林的實情說出來。

木叔一聽我的話,顯然對我的這個理由不是很相信,劉名一看這樣的情況趕緊在旁邊插嘴:“木叔,你也知道我父親是死於鬼子林的,跟您說實話吧,我們找黃老爺子的確是想了解點關於鬼子林內部的真實情況。”劉名看著木叔那狐疑的眼神一字一頓地把實情說了出來。

我邊聽劉名說話,邊用眼睛使勁瞪胖子,在旁邊的李方也不滿意剛才胖子的那句話,畢竟這實情我們是不想讓別的無關的人知道的。

“得,得,我現在是多餘的了,我走總行吧?”胖子一見我們所有人都怪他多嘴,一生氣跺腳就起來跑了出去。

我一看胖子走了,頓時就覺得不應該怪胖子,因為他畢竟是沒有什麽心眼的人。所以我趕緊對在旁邊的李方說:“李方你跟著他,別讓他亂跑,等會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和劉名。”

李方一聽我竟然給她安排任務,就顯得十分不樂意,但是她此時已經老實多了,所以雖然她不願意,可還是出了亭子朝著胖子那氣呼呼的背影奔去。

“老黃頭他的確是進過鬼子林,可是那好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並且自從他從鬼子林出來後就因為毀了容不再和外人接觸,對於鬼子林裏的事情他更是閉口不談。”木叔有點愛莫能助地看著我和劉名說。

我一聽木叔的話,頓時就是心裏一震,我相信旁邊的劉名心裏肯定也是一震。因為從木叔的這句話裏我得到了一個特別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這個老黃頭進鬼子林的時間是十年前,這個時間竟然和程濟最後一次進鬼子林的時間是同一年!

“哦木叔,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了解點老黃頭的基本情況。”劉名神色有點激動地問木叔。顯然劉名知道木叔對鬼子林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所以趕緊把話題給轉到老黃頭的身上,我們現在是急切想知道這個老黃頭到底是什麽來曆。

“這個啊,其實老黃頭的情況我還真是不太了解。”木叔有點為難地說。

“什麽?不會吧木叔,他可是你們村裏的人,你這個村長怎麽不了解他的基本情況呢?”我一聽木叔的話就奇怪地問。

“他不是我們村上的人。”我的話音剛落,木叔的這句話脫口而出。

“他……他不是你們村的人?”就連在旁邊的劉名都感到不可思議。

“是的,他好像是十年前來的我們村,對,就是十年前。十年前他來我們村探親,然後住在他的親戚家,聽說那親戚是他的叔父,然後在遊玩的時候不慎進了鬼子林,後來他從鬼子林出來後,由於毀了容,不想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就一直住到他叔父家。一直到他叔父去世後,他繼承了他叔父的房子,也就是現在他住的那地方,所以我對他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木叔看著無比驚詫的劉名和我解釋道。

“你是說他是十年前進了鬼子林後住進你們村的?”我一聽木叔這樣說,頓時就驚得嘴都合不上。

“恩,是這樣的。”木叔肯定地說。

“那他住進你們村子後,他平時怎樣生活的?”劉名強製壓住自己的聲調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他也不種地,平時他就在家裏呆著哪裏也不去,就靠那群他養的鴨子生活,不過那群鴨子也不夠他吃飯的,可能人家有存款養老吧。”木叔有點羨慕地說道。

“哦,是這樣啊。”我點頭回答道。

“那木叔你知道他的全名是什麽嗎?”劉名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劉名的意思很明顯,顯然他已經相信了我的判斷:這個老黃頭決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民,甚至有可能就像那幾個采藥人說的那樣,他是個爬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爬子。因為就看他那看人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這人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所以劉名想盡可能多地了解下他的情況。

“我好像記得他叫什麽黃石,這還是我給他辦身份證的時候知道的,他從沒和別人說過他的姓名。”木叔思索了下說道。

木叔的話音剛落,我和劉名幾乎是同時一起從椅子上驚得站了起來!

木叔見到我和劉名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頓時就嚇得臉色變了:“怎……怎麽了,有……有什麽不對嗎?”

“他……他的那個……黃石那個‘石’字……是不是……是不是石頭的那個‘石’?”劉名顫抖著音調問。

“是……是啊,怎麽了?”木叔看著我和劉名那激動的表情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了木叔,今天的事情就到這吧,我和劉名還又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辦。”我一看劉名那激動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是想要趕緊離開這裏,然後直接奔鬼子溝找那老黃頭——黃石!

“這……這……”木叔一聽看我們說走就走,就覺得很奇怪,尤其是看到劉名那激動的表情,他更是感到不可思議。

我連想都沒想,直接從身上掏出剩下的一千多塊錢,塞到了木叔手裏,然後強壓著內心的激動說:“木叔,記得今天發生的一切你別和任何人說。”

說完,我連頭也不回,在木叔驚愕的目光中,一把就拉起劉名直接就向醫院外麵奔去。

當我拉著劉名衝出醫院的時候,胖子和李方則正在醫院門口聊天。

“胖子、李方,趕緊過來。”我朝他們喊著,然後順手就攔下一輛出租車。

“怎麽了?”李方一見我和劉名激動著的紅臉就莫名其妙地問道。

“這是去哪裏啊?”胖子一過來就問我。

我打開車門就使勁地把胖子往車裏麵推:“別問那麽多,上車再說。”說著我和劉名也趕緊一彎腰就進了車裏。

“到底怎麽了,這是去哪裏?”車一開動胖子和李方就忍不住問道。

“去鬼子溝!”劉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知道他既是對司機說,也是對胖子和李方說。

“現在去那裏做什麽,木叔的事情你問清楚了?”李方有點摸不著頭腦地問。

“你知道老黃頭是誰嗎?”我看著胖子疑惑的眼神問道。

“誰?”胖子和李方異口同聲問道。

“黃……石!”我激動地說。

“啊……”李方剛一啊出來就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我。

“黃石,這名字好熟,好像……好像在哪裏聽……啊,程濟的大師兄……”胖子一愣,馬上就想起來了,然後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和劉名,似乎我和劉名在騙他一樣。

我坐在胖子的旁邊,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繼而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不錯,黃石就是程濟那早已經銷聲匿跡多年的的大師兄……”

坐在車子前麵的劉名聽著胖子和李方的驚呼毫無反應,而是一個勁地催司機提速,而我旁邊的李方和胖子早已經是驚得合不上嘴!

我知道胖子和李方為什麽會是如此的反應,其實如果要不是我和劉名的定力比較好的話,我們也早都叫出聲了。

我們實在沒想到,程濟那失蹤多年的大師兄,和程濟一樣享有盜墓之王盛名的黃石,竟然就是鬼子溝的那個老黃頭!

對於黃石這個人,我對他的了解不比對程濟的了解少,當年他在盜墓界成名的時候,程濟才剛剛師滿出徒!

他和程濟一起,師承於當時在洛陽名噪一時的盜墓老前輩孫衝。孫衝這個人我們誰都沒見過,隻聽前輩們說起過他,其實就連我的那些前輩們也都沒見過這個一直在傳說中活著的人。我們也隻是知道他收了三個徒弟,大徒弟是黃石,二徒弟是程濟,三徒弟則是一個一直都名不見經傳的人。好像他最後的那個徒弟一直沒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所以對於他的名字我們誰都不知道。

黃石比程濟早四年拜孫衝為師,所以他也就比程濟早了四年師滿出山。而黃石出山的時候程濟還在跟著他的師傅孫衝學藝。

黃石在盜墓界一直都是以很自負的形象出現的,並且一直以來他也是高調行事。就舉個黃石他剛出道的時候比較有名的例子來說,當時黃石剛一出道,就倒了個震驚全國的古墓,那就是唐朝楊貴妃她父親的陵墓,他在離開陵墓的時候竟然在墓牆上寫下了“發丘者黃石是也”。

當時這事情一傳開,馬上就在盜墓界炸開了鍋,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張揚,竟然在墓牆赫然寫上了自己的姓名!

盜墓這一行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拿不上桌麵的,並且是缺了大德犯法的事情,不管是任何倒鬥的,不管是倒了多有名的陵墓也是不敢聲張的。黃石他倒好,竟然把自己的名字都刻上了墓牆。從那時起黃石的名聲一下就響了起來,一直到了程濟出山成名之前,黃石是一直當時那幾年整個古玩界和盜墓界公認的盜墓之王。

程濟一出山,馬上就以精湛的盜墓技術和真正一個盜墓者的行為慢慢取代了他的師兄黃石在北方的地位。

於是在二十年前,在中國的盜墓界出現了這樣一個局麵,那就是北方的盜墓者以程濟為代表,而南方的盜墓的就以黃石為代表。然而當時黃石和程濟關係還是相當好,我曾聽程濟說過,他當時的時候還經常和黃石一起合作倒過不少的鬥!

可是隨著歲月的流逝,最先是黃石慢慢銷聲匿跡,後來人們再也沒聽過黃石這個人出現,接著就是程濟也金盆洗手。

而現在我和劉名竟然從木叔的嘴裏知道,那個老黃頭就是銷聲匿跡了十多年的黃石,我們能不感到驚奇,能不趕緊跑去和他見麵嗎?怎麽說他也是程濟的師兄,而劉名則是程濟的兒子,按照輩分劉名還應該喊他伯伯。

就算不拿劉名說事,就說我和胖子還有李方,按照我們爺爺在盜墓界和古玩界的地位來說,我們見到黃石怎麽也得稱他聲老前輩,而他怎麽也應該給我們幾分薄麵的!

我覺得這次我們找到老黃頭後,如果把各自的身份亮明,他應該會接待我們。

車子在公路上拚命疾馳著,車廂裏的我們全都沉默不語,心裏都在各自盤算著心事,就連平時話多的胖子也是一臉凝重地看這車窗外發呆。

“師傅,能再快點嗎?”劉名再一次地催促司機。

“這已經……”司機為難地說道。司機的話還沒說完,劉名直接就把一張一百的票子拍在了他麵前的玻璃上,司機一看那張百元大鈔,硬是把話給咽了回去,然後猛的一換擋,車“嗡”地一下又提高了個速度,朝鬼子溝方向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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