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打車到醫院,剛一進門就在醫院一樓的繳費處見到了木叔,此時他正滿臉堆笑地和醫院收費的那人說著什麽,我們一見就趕緊湊了上去。
“就差這麽點兒,求求您了,下次我一定補上……”我們剛一走近木叔,就聽到他那無奈到近乎哀求的聲音。
“不行,我們醫院已經給了你最後的期限,如果再不把費用交齊,今天就請你們離開。”玻璃窗後麵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拋出來這樣一句話。
“求求你了,再給我兩天時間。我現在已經張羅著賣地了,再過兩天一定能還上,我現在給你們打借條。求你們了,如果再不透析,我兒子就……”木叔現在口氣已經完全是在哀求了,說著眼淚嘩嘩地就全下來了。
“我說這你這人煩不煩啊?都說了不行,已經告訴你什麽時候把錢交齊了就什麽時候手術,其餘的我們什麽都不管!”那裏麵那個醫生模樣的人頭也不抬,不耐煩地說道。
我一聽這個醫生的話,一下火就來了,心裏暗暗地罵:媽的,這邊的醫生怎麽都是這麽沒素質啊?
“你他媽的會不會說話?什麽叫你們什麽都不管?這裏他媽的不是醫院嗎?”我正火著想上去說兩句,旁邊的胖子早就忍不住了,在木叔身後朝那玻璃裏麵的人吼了起來。
胖子的聲音剛響起來,我就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站在前麵的木叔更是嚇了一跳,猛一回頭就看到了胖子、我以及劉名和李方,臉色頓時就是一變,繼而結巴著說:“你……你們……怎麽來了?”
“你們是誰啊,怎麽在醫院喧嘩?”我正看著木叔呢,裏麵的醫生頓時就醒過神來,然後就質問我們。
“你們這裏還是醫院嗎?你還是個醫生嗎?我看你就是個冷血動物!”旁邊的李方惡狠狠地回答那醫生。
“你……你們……”裏麵的醫生一聽李方這樣罵他,頓時來了氣,硬是指著李方說不出一句話來!
“別你你你了,你就說他差你們多少手術費吧?”劉名不屑地看著那醫生說,然後繼而轉頭看著木叔說,“木叔,還差多少?”
木叔一聽劉名這樣問他,頓時就愣住了,但那是馬上就又醒悟過來,然後小聲地說:“三千……”
“三千,他還差三千……”裏麵的醫生翻著賬本說道。
“胖子,掏錢!”劉名眼睛冷冰冰地看著那醫生對胖子說道。
“怎麽又是……”胖子不願意地嘟囔著。
“你再吵你信不信我把你帶來的那幾個牌子全沒收了?”我一見胖子那“小氣”樣就威脅他。
路上的時候李方告訴我,自從胖子知道那陰煞牌一塊能賣四十多萬,就天天把他從雲南帶回來的那幾塊牌子全帶在身上,比對待自己的心上人都上心,所以我才這樣威脅他。
“你看你那小氣勁,你先墊上,等我回去再還你。”李方一見胖子那樣就有點瞧不起胖子似的說。
“誰說我小氣啊,我這不是正掏著嗎?”胖子一見所有人都針對他了,頓時不好意思地狡辯著,然後就從身上掏出錢來數了三十張給了劉名。
劉名接過錢來,一下就甩在了櫃台上,然後冷冰冰地對那醫生說:“你點好了,這是三千。”
那醫生早已經就被劉名的眼神嚇得不知所措了,劉名一發起怒來眼神就和程濟的眼神一樣,好像要把人吃了一樣,就連在旁邊的我看著這眼神都有點發毛。
“這……這……這怎麽能讓……你……你們拿錢?”旁邊的木叔一見這樣的情況頓時就慌了神。
“木叔,先救人要緊……”我在旁邊一把就攔住了木叔然後說道。木叔“哎”了一聲也就不說什麽了,我知道他現在真的也已經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這樣了。
那醫生迅速地拿過錢來點了點,趕緊說道:“不錯,不錯……”
“那還不趕緊開票……”旁邊的李方不等那醫生說完一巴掌就拍在櫃台上,然後就對你那醫生吼道。
李方的聲音剛一落,那醫生渾身就是一哆嗦,然後趕緊開票,此時劉名的目光還是冷冰冰地看著他,似乎真的要把他吃了一樣。
我在旁邊邊著那醫生開票邊在心裏暗暗地想:沒想到這個李方凶起來也不簡單啊,看剛才她發怒的樣子就覺得這妮子是個難纏的家夥。
劉名接過醫生開的票塞給木叔說:“木叔先去把透析做了……”說著就拉著木叔往住院部走去,臨走時還不忘再狠狠地看一眼那個醫生。
“你們……你們不是說不來鬼子溝了嗎?怎麽……怎麽又來了?”木叔邊帶著我們往住院部走去邊問道。
“木叔,先別管這些,做透析重要,等出來後咱們再談這事。”劉名安慰著木叔,然後就踏入了病房。
當我第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年輕人的時候,心裏不由得揪了下,我實在沒想到木叔的兒子會浮腫成那樣。
我和劉名都知道這是尿毒症沒做透析的後果,於是我們什麽話都不想說了,而是直接推著病床,拿著繳費單子幫木叔把他兒子送到了手術室……
在木叔和他兒子一起進了手術室後,我們找醫生了解了一下木叔兒子的情況。通過醫生我們知道,現在木叔的兒子換腎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拖延得太久了。現在所做的就是維持他的生命,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知道這些之後,我們心裏都不是滋味。
一個半小時後,木叔和他兒子從手術室裏出來了。我們趕緊幫著他把他兒子給安頓好,然後就來到了醫院後麵的小花園裏。
“我姓木的謝謝幾位的救命……”我們剛一坐在亭子裏的石凳上,木叔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我們麵前。
“木叔,你這是做什麽……”劉名趕緊站了起來,然後一把就扶住了木叔。
我和胖子以及李方也都趕緊站了起來,也上前去扶起木叔。
“木叔,你這是做什麽。好歹我以前在村裏支教的時候,你也沒少照顧我,你這樣做我怎麽擔待得起啊?”劉名邊說邊攙起木叔坐了下來。
“幾位的救命之恩我真不知怎麽報答!”木叔滿懷激動地說道。
“木叔,我們不需要報答,我隻希望你能把我父親真正死去的原因說出來,我就感激您萬分了。”劉名一聽木叔這樣說,張嘴就把我們此行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什麽……我……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木叔剛才還停正常的,可是一聽劉名的那句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和胖子以及李方都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木叔和劉名對話,我們都知道我們現在還是不插話比較好,因為劉名和木叔畢竟認識,所以這事情還是由劉名來說比較好。
“木叔,跟你說實話吧,這次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把我父親死去的真正原因查清楚的,我希望您能把你所知道的真實事情告訴我。木叔,我知道你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的……”劉名見木叔那樣的表情,就一臉誠懇地看著木叔哀求道。
“我……我什麽都……都不知道,你……別別逼我了。”木叔一看到劉名的表情,瞬時就把目光移到了別處,不敢看著劉名的眼睛。
“木叔,我們隻希望你能把實話告訴我們,因為這事情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在旁邊看劉名那無奈的表情就插嘴道。
“我知道你們這次救了我兒子,我也很感激你們,可是……可是我……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你們說的什麽我也不知道。”木叔定了定心緒,口氣強硬地說道。
劉名一看現在想直接從木叔嘴裏把事情套出來已經是不太可能了,於是就使眼色給胖子。
胖子一看劉名的臉色頓時就明白,於是提起放在李方旁邊的那隻旅行包遞給劉名。
劉名接過旅行包,一下就拉開了拉鏈,然後從裏麵拿出一隻爐子放到了木叔麵前:“木叔,我相信這個你應該認識吧。”
劉名剛把爐子拿出來,在旁邊的木叔頓時就呆住了,接著雙手就開始顫抖了起來……
“你……你……我……我不認識這個東西。”木叔一聽劉名這樣問,臉色刷地一下就變得煞白。
“木叔,你不認識這個東西?這可是你在三天前在縣城二道溝古玩交易市場,以八千元的價格親手賣個一個叫四爺的古董商人的。這兩隻爐子你是分了兩次出的手,並且在出手這兩隻爐子前,你還在四爺那裏出手了一個玉扳指。你要真的是記不住的話,那要不要我找那個四爺咱們對質一下?”我在旁邊一聽這個木叔竟然說不認識,就在旁邊“提醒”他。
木叔嚇得忽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們怎麽……怎麽知道我……我……”
“木叔,你知道私自買賣國家級文物是什麽罪嗎?並且還是一個價值二十多萬的國寶!還有另外一個價值不菲的玉扳指!”李方在旁邊補充道。
“是啊,這兩樣東西加起來,如果弄進公安局,那弄不好就得判個……”胖子也故弄玄虛地說道。
其實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我們知道木叔不會簡簡單單地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的,於是我們就在路上商量了這樣一個計策,為的就是通過威脅然後讓木叔把事情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因為我們知道,像木叔這樣老實的山民經過這一恐嚇是絕對會把實話全說出來的。
“別……別說了,我……我知道我做錯了,可……可這……這也是為了救我兒子啊。”木叔頓時就抱著頭痛哭道。
“木叔,我也不想這樣,現在隻要你把這爐子的來曆,以及我父親死的真正原因告訴我,不管你在這些事情中有任何的過錯,我都不會追究了。我現在也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劉名見木叔那樣的表現,於是就坦誠地把自己的目的以及給木叔的條件說了出來。
“如果我把事情說出來了,你們真的不再追究我的任何責任?我不是真的害怕什麽,而是我那兒子……”木叔一提起他那兒子眼淚刷地一下就出來了。
“木叔,難道你連我還不相信嗎?在你們村支教的那一年,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我知道,你在這事情中的責任應該也不會很大,所以請木叔你相信我,我劉名說到做到的。”劉名斬釘截鐵地說道。
其實之前當我第一眼看到這個木叔的時候,就知道如果程濟是遇害身亡的話,那這個可疑的木叔絕不會是凶手。因為如果一代盜墓之王程濟就這樣容易就被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給害了的話,那他就也太遜了,根本配不上盜墓之王的稱號。
木叔看著誠懇的劉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在我們所有人的驚詫目光中慢慢把事情從頭到尾給講了一遍。
根據木叔所說的情況,這事情應該從三個星期前說起……
三個星期前木叔他們巡山的時候在鬼子林發現了第一具屍體,巡山隊就把屍體給送到了公安局。經過公安局調查,死者是個山上的采藥人,死因經過醫院鑒定是被秦嶺一種常見毒蛇咬傷致死的。
在發生了第一起死人事件後,木叔就帶領巡山隊在鬼子林附近加強了巡查,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再有人進鬼子林。因為在鬼子林發生了事故後不但受害人不容易跑出來,並且想進去營救的人也不好進去。
於是,巡山隊為了防止這樣的事件再發生,就把原來的六人巡山隊給分成三隊,每隊兩名成員外加一把獵槍,這三隊成員每天的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一點之間在綿延數裏的鬼子林附近邊緣的三條山路上轉悠巡邏,隻發現邊緣裏有人,也不管是幹什麽的全部都先趕出林子再說。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準備加緊巡邏的時候,巡山隊裏有一名巡山隊員生病請假了,木叔他們再去巡邏的時候就少了一個人。
木叔仗著他從小在山裏長大的,對山裏的情況異常熟悉,於是就把和自己搭檔的隊員讓出來頂替那個生病沒來的隊員,所以當巡山隊去巡邏的時候分成的三隊中,木叔是單獨一個人一隊的。就這樣,木叔一個人一隊連接巡邏了兩天也沒什麽大的事情。
第三天的時候,依舊是木叔一個人一隊在巡山,當時是早上九點多,木叔一個人提著獵槍在林子邊緣轉悠。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木叔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像野人一樣的人拖著個東西正從林子裏麵往外麵費勁地走著!
木叔仔細一看,差點沒嚇死!因為他看到那人拖著的並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具屍體,一具采藥人的屍體,而這個采藥人就是他們村的!
木叔連想都沒想,直接就朝天上開了一槍,通知在別處巡邏的隊員趕緊趕來,然後就把槍對準了那個拖屍體的人,大聲讓他趕緊停止動作。
那拖著屍體的人一聽到槍聲就嚇了一跳,繼而就看到了端著槍的木叔,於是他趕緊把雙手抬了起來,解釋說他在林子的時候發現了這具屍體,於是就把他拖出來了。
這裏剛剛死了一個人,而現在突然又死了一個人,並且還是由一個外地人拉這出來的,所以木叔當時就懷疑這人是他殺的。
木叔想到這裏,就用槍瞄準他,問他為什麽殺人。那人一聽木叔說他殺人,就趕緊辯解道,說死者是中了蛇毒死的,不相信的話讓木叔去檢查。
木叔一聽他的話就趕緊小心地看了下死者的傷口和傷勢,當時就確定了死者的確是中了蛇毒死的。但是木叔依然拿著槍瞄準那人,因為從木叔知道這個人不是本地人,並且他衣衫襤褸,渾身全是泥巴,於是木叔就問他是誰,來鬼子林做什麽。
那人一聽就支吾了起來,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合適。
木叔一看這樣的情況疑心就更大了,於是就讓他把身份證拿出來,那人十分聽話地就把身份證拿了出來給木叔看,然後求木叔看能不能把他放了,他說他的確不是殺人凶手,並且他在林子裏還有十萬分火急的事情要去辦。
木叔一看他的身份證了知道他叫程濟,但是一聽他說還有萬分火急的事情要辦,就問他什麽事。
但是當時程濟支吾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個明白。
木叔一看這樣的情況,就說不管什麽事都得等他們的隊員來了,帶著他去趟公安局做了調查再說。
程濟一聽要去公安局就急了,然後就央求木叔把他放了,隻要把他放了他就給木叔錢,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千多塊錢扔在木叔麵前。
木叔見到那一千多塊一下就猶豫了,因為那幾天木叔正在四處籌錢為自己的兒子治病,而現在眼前突然冒出來了這麽大一筆錢,他能不心動嗎?
程濟一看木叔猶豫了,就趕緊又給木叔承諾道:隻要木叔把他給放了,並且不把這事情說出去,除了這一千多塊錢之外,他還要給木叔送上幾件價值不菲的古玩。
木叔一聽在這樣的承諾頓時就心動了。程濟一看木叔要動搖了,又說道,如果木叔不相信的話就先把他的身份證扣起來,等他把古玩給木叔送去了,木叔再把身份證還給他。並且如果是公安局真的查出來說這個人是被人謀害的,那木叔也可以把身份證交給公安局。
木叔心想,死的人應該不是這個人殺的,就算把他送到公安局最多也是問兩句。就算是他殺的,而他的身份證也在我手裏,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並且現在把他放了的話就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當時木叔也正為兒子看病沒錢煩惱,於是就答應了程濟的條件。他留下程濟的身份證,把程濟放走了。程濟臨走的時候就說,明天的時候他會把那古玩放到鬼子林那塊石碑的後麵,讓木叔拿到古玩後就把身份證也放到那石碑後麵,到時候他會去取。
當木叔把程濟放了後,他的同伴也都聽到槍聲趕了過來。於是木叔就支吾著說他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這具屍體,於是就鳴槍讓他們一起過來處理。由於木叔是巡山隊的隊長,所以當時隊員也就沒對木叔那奇怪的表現提出疑問,於是就一起就把屍體又送到了公安局,隨後的檢測接過出乎大家的意料,那人的確是中了蛇毒死的,但是中的蛇毒根本就不應該是鬼子林裏應該有的蛇的蛇毒,而是沙漠上特有的響尾蛇蛇毒!
但是對於這個結果大家都沒在意,因為根據醫生的推測,可能是哪個人養的響尾蛇不小心跑了出來,然後就咬到了人。
當時木叔聽到這個鑒定後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木叔覺得這事情決不會那麽簡單。那個程濟的確是有很多疑點,但是木叔也知道這事情絕不能說出去,一說出去他在村裏可就沒法混了。這個暫且不說,弄不好公安局真的調查出什麽事情,那他也就成了同犯了,自己倒無所謂,可是他還有個住院的兒子。
木叔一想到這裏,就知道自己為了那兩個小錢犯了大錯誤,木叔怕自己擔責任後連累兒子,於是就硬是咬著牙沒把這事情說出去,並且也發誓永遠都不說出去。
第二天,木叔依舊去巡山的時候,他果然在那石碑後麵發現了一個包裹,裏麵有兩隻爐子和一隻扳指。於是木叔就把程濟的身份證放到那裏,而後就自己一個人把那古玩帶回了家。
木叔回到家後,就先把那玉扳指拿到城裏四爺的店裏去賣,沒想到他竟然賣了五千塊錢,於是他就用這著錢先給兒子治病了。雖然木叔心裏對這筆錢感到忐忑不安,但是為了能救自己兒子的病,他也就隻有這樣了。
等他把賣扳指的錢給用完後,就拿了那兩隻爐子的其中一隻又去變賣。誰知道在賣這爐子的時候,買他爐子的四爺說,一隻爐子隻值三千塊,如果把兩隻都湊齊的話,他能給八千的價。當時木叔就說他手裏還有一隻,於是四爺就先給了他三千塊,說如果他把那隻也弄過來的話,就再給他五千。於是木叔就說他過幾天就把那隻拿來。
賣了第一隻爐子後,木叔就趕緊又用錢交了醫藥費。
可是就在木叔覺得事情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的隊員在巡山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具屍體。當木叔跑去看的時候,嚇得差點尿褲子,因為他發現這次死的不是別人,竟然就是給他古玩收買他的那個人——程濟!
木叔簡直嚇壞了,因為他還發現了一個奇異的現象,那就是他發現程濟的死狀和上次死的那個人一樣!也就是說程濟也中了那奇怪的蛇毒死的!
後來的時候我們就都知道了,也就是他們巡山隊把程濟的屍體送到了醫院,隨後就通知了我們去認領屍體。可是等我們來的時候,木叔第一眼看到劉名覺得五雷轟頂,因為他萬萬沒想到死去的這個程濟竟然是劉名的父親。
於是木叔心裏的愧疚之感就更加強烈了,但是他畢竟是老實的農民,他還是懼怕這事情如果說出來了,和他脫不了關係。
於是在再三的衡量下,他決定還是不把事情說出來,準備一輩子埋藏在心底!
然而,就在劉名火化了程濟準備回洛陽的時候,他兒子病情惡化,需要手術費,無奈中他不得不提前去把那爐子脫手。在進城的時候他怕我們抓住程濟的死因不放而去追查,於是就來賓館探探我們的口風,繼而就被我跟蹤到古玩市場,從而發現了那兩隻爐子,隨後也就找到了他。